接風洗塵並沒有花費多長時間,畢竟公孫客和柳乘風還有別的事情要做,不可能一直陪着這三個孩子,但儘管如此,回到別墅的時候也到了傍晚。
柳依依和公孫靜牽手走進別墅,秦朗順手關上了鐵大門,也跟了進去。理性的檢查是必不可少的,而且一個月都沒有在這個房間檢查過了,這一次又檢查出很多的監控設備。柳依依和公孫靜都不敢說話了,靜靜的看着他在房間裡亂翻亂找,雖然翻過的地方就像是遭了賊,但是她們心裡很清楚,晴朗這樣做完全是爲了她們好。
“小靜,你看你夫婿多厲害啊。”柳依依和公孫靜並排站在窗前,低聲打趣着。正在翻找監控設備的秦朗一聽這話,嘴角一陣抽搐,完全將柳依依的這句話給過濾了。
等捧着一堆的監控設備出現在公孫靜面前的時候,秦朗深吸一口氣,輕聲道,“你跟我來一下,有件事想要問你。”
“嗯。”公孫靜點了點頭,她已經知道秦朗想問她什麼,內i型你身處,有些忐忑。
秦朗是你神的看了柳依依一眼,然後向房間外走去,公孫靜急忙跟上。
公孫靜帶上房門,兩個人就站在二樓的樓梯口,公孫靜張了張嘴,正要開口,秦朗便道,“你知道的身份吧?”
公孫靜搖了搖頭,然後趴在二樓的欄杆上,看着別墅的大廳,緩緩開口,“我不知道你究竟有着怎樣的身份,我只知道我有個未婚夫,他的肩膀上,有一個龍紋身,紋身上刻着一個秦字,其餘的我就不知道了。”
“真不知道?”秦朗眉頭皺起,直覺告訴他,公孫靜只是不想告訴自己。
“沒必要騙你雖然不想承認,但是現在,你已經是我公孫家的半個人,跟你撒謊完全沒有比必要。”公孫靜搖了搖頭,然後繼續道,“這就是我所知道的,究竟是怎麼回事,你還得問我爺爺,或者柳叔叔,他們知道的比我多。”
“我明白了。”秦朗深吸一口氣,捧着手中的一堆監控設備向樓下走去。
小小白從下面跑了上來,而後又隨他走下去。
“不是我不告訴你,實在是不能告訴你。”公孫靜搖了搖頭,轉身向房間裡走去,看了看已經躺在牀上看着天花板的柳依依,走過去坐在她的身邊,嘴角勾起一絲笑意,“怎麼,終於不生秦朗的氣了?”
“怎麼會。”柳依依狠狠瞪了公孫靜一眼,然後立即坐起身子,乾咳一聲道,“公孫靜同學,請你老實告訴我,你是怎麼成爲秦朗的未婚妻的?”
公孫靜搖頭笑笑,然後躺在牀上,微笑着看着天花板,“十八年前,燕京發生了一場巨大的變動,有不少勢力龐大的家族在一夜間消失,這件事,你可能不知道,但是你最好不要告訴秦朗。”
“你說,我絕不告訴他。”柳依依伸手拍胸脯保證。
“具體的恩怨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他是我的未婚夫,而且這是老一輩早就說好的,另外,秦朗的身份也絕不簡單,以後我們都對他好點,他比我們都命苦的多。”公孫靜嘆了口氣,她倒是很想告訴柳依依真相的,但是以柳依依的性格,再加上此時對秦朗的態度,這個秘密絕對守不住,到時候遭殃的,只會是秦朗一個人。
“你這不是等於沒說嘛,不過就算你不說,我也猜到了一些。他就是十八年前華夏國那個龐然大物的倒下後留下的唯一一條血脈吧?”公孫靜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然後忍不住好奇起來,“那個秦家最後究竟是怎麼倒下去的?當初你爺爺已經是中央的高官,應該知道這些事情吧?”
“不要瞎想了,早點睡,明天早點起牀去學校。”公孫靜聽到柳依依的話,忽然蒙起頭睡了起來。柳依依的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看到公孫靜如此,她便知道自己猜對了。可是,十八年前的那個傳說一般的家族,究竟是因爲什麼原因才倒下臺的?
帶着心中的疑惑,柳依依躺在了被窩裡。一旁睡着的公孫靜翻身看了柳依依一眼,臉上露出一絲苦笑,“不是我不想告訴你,實在是因爲害怕你喜歡上秦朗然後把真想告訴他,這樣一來,只是讓他去送死。”
柳依依的眼睛緩緩睜開,雙眼閃爍這,然後嘆息一聲,“我知道他沒有父母,而且就像你所說的那樣,我雖然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喜歡上他,但是我卻喜歡和他在一起,所以就算你說了,我也絕不會說出去的。”
窗外,漸漸升起了一輪圓月,月光沿着窗簾的縫隙緩緩流進,照在了柳依依白淨的臉上。公孫靜靜靜的看着。
秦朗此時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小房間,擡頭看着天空的圓月,心中滿是失落。一直以來都想要知道的東西,身邊的人都知道,可是爲什麼,單單不告訴自己?莫非連自己的身世,也不可以知道了嗎?
看着天空的明月,他的心中一陣苦澀。馬上就是中秋節了,從小到大,每一次的中秋節都只是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度過,心中的親人,究竟在何處?
“我擡頭望着天空的明月,你們現在又在幹什麼呢?是在遙遠的天堂,俯視着我,還是在世界的另一邊,正頭頂着太陽?”
秦朗的眼中,溢出兩滴晶瑩的淚水,他的心中,充滿了苦澀,臆想中的母親,彷彿忽然出現在了天空,三千青絲變白頭,但是臉上的慈祥,依舊沒有改變,哪怕這只是自己臆想出來的……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今天的月色很好,秦朗推開門走出臥室,小小白也跟在身邊。一個月的時間,小小白已經長已經到了秦朗的膝蓋上,這樣的成長速度,就算是藏獒,也是沒有過的。
“就算全世界只剩下我一個人,你也不會離開我的,對嗎?”秦朗低頭看了小小白一眼,小小白似乎聽懂了秦朗的話,“嗚嗷”叫了一聲,然後搖着尾巴圍着秦朗轉圈。
露從今夜白,月是故鄉明。雖然桃花村並不是自己的家鄉,但是他竟有些懷念了。
秦朗走在草坪上,感覺腳底下軟綿綿的,心情也舒暢了一些。十八年的時間都可以憋着,爲什麼現在就不能忍受了呢?
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鋼製小酒瓶,裡面裝着已經窖藏二百年的五糧液,雖然並不多,但十分珍貴。
“老頭啊老頭,你怎麼也不會想到我離開桃花村的時候把你最珍貴的寶貝也給偷來了吧?”秦朗的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擰開瓶蓋抿了一小口。一陣甘冽的感覺傳來,帶着淡淡的清香。
“好酒,好月,可是唯獨人不好。”秦朗搖搖頭,自斟自飲,頗有對影成三人的感覺。
秦朗在院子裡喝酒,別墅裡,柳依依正和公孫靜聊天。
“你覺得這樣做怎麼樣?”柳依依的臉上露出一絲陰笑。
公孫靜無奈的搖搖頭,然後又點了點頭,“這樣做的確可以。”
“那就這麼幹。”柳依依嘴角勾起一絲笑意,然後蒙上被子睡在了被窩裡。
秦朗也是很晚了纔回去睡覺的,只不過第二天行李的時候,頭還有點暈。昨晚雖然沒有多喝,但是窖藏二百年的好酒,後勁實在是大得出奇,就連他這個號稱喝不醉酒的人到現在都頭暈,那就更不要說別人了。
秦朗頂着頭暈做好了早餐,三個人吃完飯便趕緊向學校進發。
來到學校,還有一些新生穿着迷彩服,三個人急忙向教室跑。
班裡面的所有學生都人的他們三個人了,看了看他們,然後又轉頭看看左晨,一個個兒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很多人已經打聽到,左晨的舅舅在華清大學當辦公室主任,打一個辦公室主任的外甥,就算過了這麼長時間,估計也是要算賬的。
“老大。”葉楓從座位上站起來,手中拿着三份麪包,三份牛奶。他已經想了很多,做秦的朋友,自己實在沒有那個資格,還不如做個小弟比較好。
秦朗笑着接過,雖然已經吃過早餐,但是他也不向讓讓葉楓對自己生出別的什麼心思。
葉楓滿心歡喜的回到座位,看着秦朗和公孫靜,還有柳依依三人並排一起坐着,臉上的笑容更加的濃了,怎麼看都覺得這三個人十分般配。
左晨摸着下巴,眯着眼盯着葉楓。葉楓是自己的同學,但是現在可能還不止是同學,估計和自己一樣,也是被晴朗收下的小弟。
柳依依和公孫靜都沒有太大的胃口,早飯是秦朗做的,沒有什麼東西能比秦朗做的飯還好吃。
兩個人靜靜的坐着,一句話也不說,這讓秦朗感覺十分奇怪,平時她們的話不是很多嗎?怎麼現在連一句話也不說了?
教室外,一個長髮如瀑的女孩緩緩把頭探進來,仔細打量着教室裡的學生。
教室裡一個個人都屏住呼吸,臉上露出好奇的神色。端木小玉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