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目大喊:“都給我上!”一羣人向着我方面舉着大木棍衝來,我赤手空拳地迎戰。他們的力氣非常大,每棍打下來都要骨折地步。我當然不敢用手擋棍,不然我真要斷手斷腳地被捉回去了。
嘭嘭,綁匪凶神惡煞地用盡力氣地拿着木棍不斷向我襲來。一個綁匪揮着木棍朝我頭上劈去,我連忙起飛腿踹開他,誰料旁邊連續幾個人同時向我攻擊,我應接不暇,狠狠地中了一棍,天哪!痛死了,我的手好像脫臼了。
我只能用另外一隻手迎戰,誰知綁匪見我手受傷就故意攻擊那隻手,他們真夠狠的。頭目在一邊坐着觀戰,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能力有限,只打倒十個人左右,另外的人不斷地向我衝來。我快要筋疲力盡的地步了,畢竟我從十歲開始就停止訓練了,身手也退步了許多。一次打倒十幾個人已經算是最好成績了。
我連續接了不少棍子,每一棍都痛得要命,渾身傷痕累累,我用盡力氣撐起身子,大汗貼着小汗不斷滑落下來。我視覺開始模糊,綁匪的樣子已經看不清了,可能是在混亂的時候被打中頭部所致的,我現在暈暈的感覺。
壞了,我的雙眼越來越模糊,連一米的地方都看不清了。綁匪們見我呆立不動,立刻揮動木棍惡狠狠地劈來。我拼命甩頭,讓眼睛看得清楚一點。
綁匪又一次發動攻擊,我因爲看不清楚,連連受了幾棍,腿已經不能站直了。霎時一個綁匪揮着大木棍狠狠地打在我的前額,“啪”的一聲,瞬間鮮血直流。頭目在一邊陰翳地笑着。真該死,我蹲在地上完全站不起身,額頭在拼命滴着血。
突然,大門用力地被撞開,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我看不清楚是誰,但是我爲什麼希望這個人是龍藤一。
那個人跑過來扶起我,然後對着綁匪們大吼:“你們逃不了了,警察已經快到了。”話音剛落,從門外傳來警車的鳴笛聲,數量應該有十幾臺警車。
綁匪們受驚,頭目慌忙命令手下撤退,從後門的秘密通道逃走了。
我疲倦地躺在那個人的懷裡,他蹲下來讓我靠着。他柔聲道:“依芙,你沒事吧。”我擡頭看去,他竟然是井攸祈,祈學長!爲什麼這時候的我竟然有點失落,我不是喜歡祈學長的嗎?他來救我應該高興纔對。
祈學長問道:“現在好點了嗎?”我點點頭,他扶着我起來走到外面。
外面十幾輛警車停放着,鳴笛聲非常大。這時,我看到一個身影在旁邊的大樹下閃過,那個人是KEN沒錯。他應該是剛到想要救我的,但礙於身份的關係不方便露面。
祈學長扶着我坐上警車,警察說我到醫院之後要錄一份詳細的口供,我點點頭。
我來到醫院,祈學長就送我到急診室說要包紮好傷口,等一下要做一個詳細的檢查。我被推入急診室,醫生幫我處理額頭上的傷口,包紮好,又幫我脫臼的手打上石膏。
傷勢處理好,我坐上輪椅,護士推着我出去。不知道什麼時候,外面來了好多記者,閃光燈咔擦咔擦地,我的眼睛很不舒服。祈學長快步向前推着我離開進了病房。
這次的傷真夠嚴重的,不過從小經過各種訓練的我,這點傷根本就不礙事。祈學長抱起我躺在病牀上,給我倒了杯水遞給我。
我雙手拿過杯子,大口大口地喝着。一杯喝完接着一杯,我滿滿地喝了兩大杯水才停下。
祈學長微笑着看我,摸摸我的髮絲,“依芙抱歉我來晚了,害你受那麼多苦。”
我拿着水杯,笑了笑:“沒關係,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我應該要謝謝你纔對,要不是你及時趕到,恐怕我早就沒命了。”
祈學長溫柔地笑着:“現在快到晚飯時間了,想吃什麼儘管說,我幫你去買。”
我露出180度微笑:“好,我想吃牛排和牛肉飯,好有青菜,我好久都沒吃過肉了。”
祈學長微笑:“好好,現在就給你去買,你坐在這裡等我。現在外面有很多記者,不要四處亂跑,我一會就回來。”我微笑點點頭。
祈學長走後不久,房門打開了,我還以爲是祈學長回來了,忘記東西回頭。
我正想起身的時候,眼前的身影把我驚呆了。是他,那個在機場之後就消失不見的人,那個從小和我一起長大的人,那個小時候就對我百般疼愛的KEN!
我的眼淚不住往下流,口中叫着KEN。KEN走過來,伸手抱住我。從小我就很依賴KEN的懷抱,一有事情發生就衝到KEN的懷抱裡,我哥經常埋怨道到底誰纔是我哥。
KEN總是讓我有安心的感覺,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感,總覺得我自己離不開他。
KEN揉着我的髮絲輕聲道:“都怪我來晚了,救不了你,對不起。”KEN的聲音顫抖,眸中充滿悲傷。
我用手抵在他的脣上,“不許你這麼說,不用跟我說對不起。因爲到最後你還是來了,對不對?”我微笑着。
KEN說道:“不對,我……”我抵在他脣上的手壓緊,不許他再埋怨自己。
“傻瓜,你的身份根本不能在警察面前露面,如果被他們知道你的身份我也逃不了的。”
KEN像是知道我的用意,不再多說什麼,他總是最明白我的人。KEN突然凝眸,眼神變得深邃,他說道:“小芙,我剛纔去調查了,這次綁架你的人不是一般人。”
我沉思,要綁架我的人到底知道些什麼,爲什麼要綁架我。還有之前在廢棄工廠他們的舉動想要殺我滅口,難道他們真的是知道我的真實身份,想要滅我口嗎?
KEN看出我的想法,說道:“他們應該是知道你的身份了。我查到,他們是帝國組織的人,他們想除掉你進而除掉組織。”
原來是這樣,帝國組織從三年前崛起,黑市貿易樣樣涉及,毒品市場和賭場更是繁榮。我的組織從前年開始有涉及賭場方面的事,與帝國組織發生了一些衝突,兩方的人開始搶佔地盤,曾經發生過幾次小規模戰爭,到最後都是兩敗俱傷的下場。
這次帝國的人把我捉去一定想要從我口中獲取組織的資料,他們這次沒得手恐怕會有下一次的行動。
KEN說道:“帝國的人真夠膽量,他們一開始應該不知道你確切的身份,只是知道你是組織的人。但後來你逃走的時候,應該是收到情報證實你的身份想要殺人滅口,這樣組織就後繼無人了。”
我分析道:“我是組織的未來繼承人,這件事情應該很少人知道,除非……是組織裡的人想要除掉我,好讓他獲得最多的利益。”KEN同意地點點頭。
他說道:“會做這件事的人,恐怕整個組織裡就只有他了。”他的眼眸深邃,深不見底。我非常同意他的說法,只有那個人一直想要除掉我,好完成他的野心。
KEN沉思了片刻,然後說道:“以那個人的風格,肯定會有下一次的行動,我會叫組織的人在附近埋伏保護你。接下來,我要回總部一趟,調查清楚那個人的下一步計劃。這段日子裡,你一個人要千萬小心,知道嗎?”
我連連點頭,“KEN,你自己也要小心,千萬不要打草驚蛇,那個人不是這麼容易對付的。”KEN應許。
KEN走後,祈學長提着兩袋晚餐走進來,我和祈學長好愉快地享用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