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永無法痊癒……痛,將會持續下去……
木屋外有幾個人朝這邊走來,舉着黑漆漆的槍口向這邊瞄準。他們身穿黑色的緊身衣,蒙着臉看不清楚長相。根據他們的衣服推斷,他們很可能是專業的特工或者是僱傭兵。他們的身上揹着至少三種武器,而且威力驚人。
糟糕,如果他們是來殺我們的,我們生命垂危。現在龍藤一又受傷,能對付他們的只有我,我必須守護他!
趁着黑衣人沒有發現我的蹤影,我到附近處尋找隱蔽處伏擊。我沒有武器,只能智取,我靈光一動,可以利用獵人設下的陷阱。雖然這裡荒廢很久,但是獵人佈下的陷阱應該還在這裡。
我根據獵人的思維方式,找到幾處陷阱的位置,剛好就在木屋前不遠處。我利用周圍高大的雜草躲藏,發出一點動靜引誘黑衣人注意。
果然,黑衣人察覺向草叢連開幾槍。我自小受過訓練,動作靈敏,一般的攻擊傷不了我。我迅速躲避,快如疾電般跳到樹上。黑衣人追蹤不到,呆在原地,我趁他攻防不備時拉下大網把他們困住。
誰料,一人竟然掏出小刀割開大網準備逃脫,這幫黑衣人真不是省油的燈,但是他們也不看看對手是什麼人。正當他們完全割開大網時,我跳下大樹向他們灑向迷魂粉。
幾天前,我在樹林裡無意中發現的,迷魂粉的材料是一種綠色的花,有六片葉子。這種花十分罕見,沒想到會在這裡找到。
黑衣人吸進迷魂粉當場暈倒,我趁機奪走他們的武器,把他們五花大綁地拖進屋內。
龍藤一露出驚訝的眼神,他怎麼都沒想到我一個弱質女流竟然三兩下就把訓練有素的壯漢制服。他的臉上只浮現一個字“強”!我心情大好,小小驕傲一下。
等黑衣人醒來,龍藤一走到他們面向蹲了下來,厲聲道:“說!到底是誰把你們派來的。”
黑衣人們冷笑,目中無人向龍藤一吐口水。龍藤一側身躲過,眸中透出層層殺氣:“別以爲我不敢殺你們,快說!誰派你們來的!”
黑衣人們哈哈大笑,一人道:“我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們知道!”說完,他們七孔流血地死在我們面前。
龍藤一檢查他們的口腔,他們是咬破牙齒裡的毒物自盡的。這樣的做法是僱傭兵的一貫作風,這樣我們的線索就斷了。
龍藤一查看着他們,好像發現了什麼。他翻開黑衣人的衣領,拿起刀子刺了進去。我嚇住,驚訝地叫道:“龍藤一你瘋了!”
龍藤一沒有理會,做了一個閉嘴的動作然後使勁用刀子撬開黑衣人的身體。雖說黑衣人已經死去,但是血液還沒有凝固,鮮血淋淋地染紅龍藤一的雙手。龍藤一從黑衣人身體裡挖出一塊微型晶片。
果然是偵探,這樣隱蔽的晶片都被他找到,他對於我來說未來也許是個威脅。他把晶片遞給我,然後在另外幾名黑衣人身上同樣挖出晶片。
我們把晶片清洗乾淨放在桌上,幾塊晶片都有不同的紋路,但都是大同小異,沒什麼區別。但是龍藤一的眼眸陰沉,把晶片逐一拼接起來。
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就在龍藤一拼接好的一瞬間,晶片發出綠色的亮光,隨即投出立體影像。是一張地圖,還有帝國的標誌,接下來就是我們兩人的照片。我生怕裡面有記載我身份的東西,裝作不小心把晶片弄掉在地上。
龍藤一生氣地瞪我,我無辜地眨眨眼。龍藤一說:“算了,晶片裡大概就是這樣的信息。現在我們可以知道那些人的的確確是來殺我們的,制服了一波另一波我想很快就會追來。我們要儘快離開這裡,正好他們的武器可以用一下。”
我贊同他的說法點點頭,立刻收拾離開這裡。
我扶着龍藤一逃到樹林裡,突然一羣人擋住我們的去向。是剛纔黑衣人的同夥,他們每個人都拿着最先進的手槍和***,黑漆漆的槍口對準我們。
我們腹背受敵,已是四面楚歌無法脫身。現在已臨近傍晚,光線逐漸減弱,視野開始變窄。我們兩背對着背面向敵人,有了將死的決心。
突然,從黑衣人背後走來一個人,步履優雅雙手環胸朝我們走來。我們可以清楚地看到走來的人是井攸祈!
井攸祈還是一貫給人一種優雅紳士風度的感覺,但臉上露出的確是修羅般詭異的譏誚。原來背後操縱一切的人又是井攸祈,他到底要逼我們到何種境地才肯罷手,是到死嗎?
井攸祈幾分譏誚地笑道:“現在你們的命在我手上,怎樣?求我就考慮放了你們。”我呸,厭惡道:“井攸祈,我就算死也不會求你的!”
早在井攸祈的意料之中,他露出兇狠的目光向我們掃來:“那就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說完,他身邊的幾個手下舉着槍走來,他們兩人用力扣住龍藤一的肩膀一壓而下,龍藤一單膝跪地,甚是憤怒。
幾個手下把我拉開一段距離,黑漆漆的槍口指向我的太陽穴。我大喊:“井攸祈,你到底要幹什麼!”
井攸祈陰險地笑着:“沒幹什麼,我只是想……”說着走向龍藤一,蹲在他身邊從衣服裡掏出一把左輪指向龍藤一的胸口。
不要!不要啊!我拼命大喊,可是雙手被緊緊扣住動彈不得。只見井攸祈站起身扣動扳機,嘭!一聲響徹整個樹林,無數烏鴉受驚逃離。
這一刻,世界就像靜止似的,周圍不再存在任何聲音,所有事物不再動彈,就像死了般寂靜。鮮血染紅龍藤一的衣襟,海藍色的瞳孔瞬間失去光澤,身體無力支撐重重摔下。
龍藤一!淚水已不知何時淌下,浸溼兩頰,身體像是被抽空只留下一副淨空的軀體。井攸祈像厲鬼般的笑聲格外刺耳,我軟癱在原地,悲傷已把所有掏空。
井攸祈慢慢走近,蹲在我面前,用手猛烈地捏住我的下巴冷漠道:“看看,他死了,又一次死在你面前,怎樣?想起來了嗎?”
死?我傻笑着,龍藤一死了,死在我面前,而我什麼都做不了。井攸祈看着我火冒三丈。他從衣兜裡掏出一條鑽石項鍊,拿到我眼前厲聲道:“你看清楚這是什麼,今天就要讓你記起十年前的一切!”說完,把項鍊丟到龍藤一旁邊。
項鍊,我呆呆地看着龍藤一和閃閃發光的項鍊。突然,不知從哪裡涌上一股力量。憤怒漸漸覆蓋原有的悲傷,殺意涌上心頭,龍藤一猩紅的血液使我的雙眸變成赤紅。
我的嘴脣微微上揚,搖晃地慢慢站起身。殺戮,我的腦海裡只剩殺戮!我站直身體,掏出腰間的小刀,一個轉身快如疾電地放倒身後幾人。井攸祈似乎沒有反應過來,我連續放倒其餘的人。
現在只剩下井攸祈一人,他有點呆住,不知所措,他應該不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我逐步走近他,井攸祈畏縮着後退用槍指着我:“別過來,我要開槍了!”他連扣動扳機都顫抖,這樣的舉動還存在什麼威脅。
我一步一步走近,井攸祈像發了瘋似的向我開槍。我敏捷躲過,赤紅的雙眸直勾勾地命準他的脖子。井攸祈的脖子被緊緊扣住,無力反抗,他的性命將由我來終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