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水一心生病的事情被大白於天下,當得知水一心已經患病的消息,雲皓寒整個人都爲之一振,她就沒有想過,水一心會生病了,而且他也沒有看出來。
水一心低着頭,站在四爺身後,這件事,四爺說了算,從現在開始,她只能聽四爺一個人的話。
四爺說什麼就是什麼吧,既然她已經答應了
四爺那邊說的要積極配合治療,孩子也要增加營養,至於腦瘤的事情,水一心現在要開始做準備了,要做一次開刀手術,雖然是微創的,但是這個手術要在孩子出生的當天做,也就是說,水一心必須在同一天面對兩件事情。
水一心覺得,其實生命的重量是重要的,長度
或許更重要吧,起碼對現在的她而言是這樣。
“媽媽,你生病了?”冷越翼也是剛剛得知這件事情,按照水一心的想法,不把生病的事情告訴兒子,避免兒子幼小的心靈受到重創。
但四爺沒有商量,直接宣佈了,和宣佈一件特大喜訊一樣,直截了當的宣佈了她生病的事情。
水一心站在一邊,沒有很大的表情,四爺要宣佈,說過了,什麼時候說的?來的路上。
“心心你生病了?”雲皓寒總算找回了一點神智,朝着水一心那邊問,水一心沒有馬上回答,但看了一眼四爺還是說:“嗯。”
“很嚴重?”雲皓寒已經走到水一心的面前了,水一心想了一下:“算是很嚴重,只是因爲我現在懷孕了,不能馬上手術,如果允許的話,我準備生孩子的時候做手術。”
水一心心平氣和,沒有任何波瀾的訴說着生病的事情,雲皓寒的臉色卻越發的難看,最後看向冷烈風:“你還是個男人麼?爲了孩子,就要把心心的生命視爲兒戲?”
“就因爲我是男人,這時候要做的纔是一起承擔後果,而不是做出令她傷心欲絕的事情,孩子是我的也是她的,她想要的就是我想要的,這件事你是最沒有說話的權利的。”冷烈風臉色繃緊,不經意的撇開眼睛,不去看雲皓寒,給人的感覺冷烈風白了一眼雲皓寒。
雲皓寒的心口咯噔一下,是麼?
他看着水一心那邊,不等說什麼,水一心說他:“我很想生下這個孩子,我希望她能快樂的活在這個世界上,如果失去我的生命,我覺得我也是偉大的,如果她和我有機會一起見面,我也覺得這是偉大的,你說呢?”
水一心的反問讓雲皓寒沒有發應,雲皓寒始終不能理解,爲什麼短短几年,抵過了他的二十年,難道說他真的錯過了太多,把她傷的體無完膚麼。
他已經儘量在彌補了,可是不管怎麼彌補,到最後,她心裡有的始終都是冷烈風,其實,這纔是他最無奈的。
轉身,雲皓寒去了門口,出了門漫無目的的走,冷烈風朝着林湛說:“看着他,別不留神掉進沼澤地裡面去了。”
“知道了龍頭。”林湛轉身去找雲皓寒,冷烈風朝着房間裡面的雲中鶴和小豆包看去,小豆包眨巴大眼睛,盯着水一心的肚子看,妹妹的到來,才讓媽媽生病的?
但是這個爸爸似乎很喜歡妹妹,所以要和媽媽一起努力哦。
這個爸爸還是很可愛的。
小豆包給了冷烈風一個讚許的目光,之後趴在雲中鶴的懷裡不出聲。
此時雲中鶴起身站了起來,抱着小豆包走去門口,水一心看了一眼四爺,四爺也沒說什麼,直到雲中鶴離開,水一心說他:“爲什麼要公佈一下。”
“不公佈怎麼知道心兒的決心。”四爺好笑,彎腰把兒子抱了起來,朝着門口走,水一心從後面跟着:“我看爺是想讓我一往直前吧?”
“心兒這麼聰明,還問幹什麼?”四爺往外面走,水一心捧着個肚子:“我本來就一往直前。”
“那不一樣。”
“沒什麼不一樣。”
水一心後面抱怨着,四爺就在前面走出了門,豔陽高照,水一心站在門口茫然了,接下來要幹什麼?曬太陽麼?
四爺出門帶着兒子玩去了,水一心站了一會纔回去,人沒死之前,日子就要照舊,水一心跟着往回走,打算把剩下的那塊肉也給做了,誰讓都愛吃了。
或許是三角洲這邊確實豬肉不多,如今的豬肉價錢是高的嚇人,水一心想着,幸好豬肉都是雲中鶴,要不然,真心捨不得吃,怎麼比龍肉都要昂貴呢。
所謂的龍肉,就是水一心他們說的牛馬羊,不是說馬就是龍的後代麼,就這麼回事。
水一心往回走,也就是個女人,柴米油鹽醬醋茶,其實就是這麼回事,推開了門,誰不是爲了這些過日子。
回到家裡,水一心剛想着做菜,肉纔拿出來,門口有敲門的聲音,她轉身去看,門開了,雲皓寒從門口站着,水一心想了那麼一下,跟着問:“還沒到吃飯時間,你怎麼就來了?”
“我來不是爲了吃飯,是爲了別的事情。”
“哦。”
水一心想了一下,先朝着外面看了一眼,隨後說道:“那你進來吧,正好幫忙做飯。”
說道做飯,水一心沒有和雲皓寒一起過吧,水一心仔細的想了想,那樣的日子也或許有過,但是時間太久遠了,她已經忘記的所剩無幾了。
雲皓寒進了門,水一心關門去了廚房,雲皓寒遲疑了一下,跟着也過去了。
進了廚房,水一心把要吃的菜都拿了出來,把要洗的交給雲皓寒,自己則是去一邊準備切肉了。
雲皓寒站在一邊:“你生病了還要自己做這個?”
“我和平時沒什麼兩樣,這幾天都是四爺做飯,只有今天我一個人,每天我做這個肉,他做其他的。”水一心低着頭解釋,也不擡頭。
雲皓寒看着水一心安靜的小臉:“你懷孕了。”
這就是個關鍵性的問題,懷孕的女人很嬌貴,有幾個是在廚房裡面轉悠的,但是她
“懷孕了也是人,人和人不一樣,有的人懷孕了身體上會有不舒服,但是我沒有了,我的害喜已經過去了,不能什麼都不做,那樣對身體也沒好處。”
雲皓寒轉身去摘菜:“冷烈風還會做飯?”
雖然這問題是毋庸置疑的,冷家的人有幾個是不會做飯的,但是
“會做,別人我不清楚,但我聽說公公會做,而且四爺也會。”水一心說着看了一眼雲皓寒:“怎麼了?”
“沒怎麼。”雲皓寒轉身去做飯,或許這就是區別吧。
冷烈風給誰做過飯吃,但是給她做過,所以她挺着大肚子也願意在廚房裡面忙碌。
而他,在她最需要的時候,毅然決然的拋棄了她。
而今他有什麼資格要求她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