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茫然,就別走了,在哪裡不是生活,你也不是學無所用,你看看醫院其他部門的那些人,他們也都是高級醫師的,後來還不是要離開自己的工作崗位,去了前面收銀什麼的,現在也成了一些部門主管,要是你這麼說,他們還不做了,要辭職了?”蘇小小據理力爭。
水一心搖了搖頭,準備工作做完了,她進了辦公室,進門去拿了大褂,把她的工作證拿出來,一切都原來的一樣,所以不用費事,她直接來自己的辦公室,進門穿衣服什麼。
聽到蘇小小那麼說,水一心說:“醫院裡的規矩你也不是不知道,所有人都要工作崗位,之所以那些人調走,都是因爲像是我一樣,工作業務已經不行了,不是跟不上,就是無法勝任,難道你要我好像是他們一樣,拿着很多的錢,過着很安逸的日子,每天混吃等死一樣在這裡庸庸碌碌的,最後有人問我一些關於醫生該明白的知識我都不知道麼?”
“你和他們不一樣,你什麼都懂,只是……”
“那有什麼不一樣的?”水一心看着蘇小小問她,蘇小小嘆了一口氣:“好了,我知道了,你說的很對。”
蘇小小說不過水一心,乾脆就放棄和她爭辯了。
水一心這時候才說:“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希望你都能支持我,小小,你是我唯一推心置腹的朋友,你在我心裡有很重要的位置,你是知道的。”
“你別拿這個糊弄我了,我知道了行了吧,不過我看你怎麼和四爺說這件事情,他可沒有我這麼好說話,再說,你就算要離開醫院,你現在的這個身份,你離開可是轉業,你要轉去哪裡,我倒是很想要知道了。”
“這個我早就想好了,我要下部隊,去基層。”水一心說出這話的時候堅定不移。
蘇小小翻白眼:“你不要你兒子了,你知道部隊基層有多苦,你去幹什麼?你家那個四爺就同意麼?”
“他是不是同意我沒有考慮,我要說了才能考慮,現在我要調整好自己的心態,努力鍛鍊。”
“鍛鍊?”蘇小小沒好氣的看着水一心,嗤了一聲,人不作死就不會死,回頭她等着看好戲。
水一心也沒有往下再說,兩個人準備好了,蘇小小說她還有一臺手術,她要去看一下,水一心拿了本子,直接去往醫院的病房,準備檢查工作。
兩個人分開,水一心就朝着病房那邊去了,但她走路的時候總覺得身後有人跟着她的感覺。
但她回頭幾次,都沒發現有人跟着她。
轉身水一心看着後面,身後很多的人來來去去,沒有什麼可疑的人,她轉身過去,有些奇怪的念頭,難道她真的產生幻聽了?
有時間要去看看醫生了。
……
上午很快就過去了,中午飯水一心去找蘇小小,蘇小小手術還沒下來,她就沒有在餐廳那邊吃飯,而是帶了兩份去手術室的外面等着蘇小小,蘇小小下來手術都兩點鐘了,水一心下午也有事,把午餐放下人就走了,等蘇小小出來看見有一份午餐,不用問就知道是水一心來過了,吃飯的時候打電話給水一心。
水一心正帶着人講課,眼前是一個身體正等着做手術的老太太,老太太一個勁問水一心有沒有男朋友的事情。
跟着水一心的幾個新晉的醫生都被老太太給問笑了。
老太太也不管水一心正在講課的事情,朝着水一心說:“我孫子是當兵的,現在已經是連長了,連長可是很厲害的,一會就來看我了,二十九歲,很英俊漂亮的,你要不要認識。”
水一心笑得有點尷尬,手機響了她就去接電話。
“你下手術了?”水一心知道是蘇小小的電話。
“午飯你送來的?”
“不是我還能是你?”
……
兩個人說了一會話,水一心就把手機掛了,回來繼續說老太太的事情,反倒是給老太太一番又說。
水一心結束了講課的時間,看了一眼時間,給蘇小小發了一條短信,蘇小小沒回,水一心覺得可能是在做什麼事情,也就沒有打電話過去。
下午五點鐘,水一心他們準備下班,她又打了一個電話給蘇小小,結果蘇小小就沒有接電話。
水一心打了幾次都沒有接電話,她就去找了蘇小小,結果過去了都說沒看見蘇小小。
水一心皺着眉,沒有看見蘇小小?
“你們蘇主任是中午下了手術檯就沒見到了?”水一心問蘇小小他們那邊科室的人。
年輕人能有二十五六歲,和蘇小小的年紀也差不了多少,被水一心問,他才仔細的想了想:“我們蘇主任下了手術之後我們就沒見過她,我最後一次看到蘇主任,她提着午飯離開的,我還問是不是他丈夫給送來的愛心便當,她說愛心是愛心的,但是她情人的,不是丈夫的,我們都被逗樂了。”
水一心皺眉:“便當是我送來的,我特意交給你們這裡的一個護士了,難道不是她幫我轉交的?”
“沒聽說,但我們出來的時候,並沒看到有什麼護士,我們這裡就這麼幾個人。”
聽到對方解釋,水一心懸了起來,這件事有些不對的地方。
“我去你們蘇主任的辦公室看一下,你們也幫忙我找一下。”水一心說着拿出手機給四爺打電話。
“爺。”水一心電話接通叫他,冷烈風正坐在車裡往醫院這邊過來,過了年他要挑選龍爪,今年的龍爪挑選的不理想,所以過來的晚了一點。
“馬上到了,快一點開。”冷烈風看了一眼前面開車的林湛。
林湛忙着加快了速度。
水一心那邊沒時間說其他,直接說:“小小不見了,我去小小的辦公室看看,爺你快點過來,順便通知冷伯。”
冷烈風沒有說話,眉頭深鎖,水一心那邊快速掛了電話,走的太慢她開始奔跑,祈禱蘇小小千萬別出事,不然她就是跳進黃河也補償不了了。
這件事,多半和那個午餐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