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一心跟着四爺站了一會,找到吃飯的地方,把留給他們的吃的拿出來,簡單的弄了一下,水一心還摸出來兩個煮雞蛋,兩人一人一個的吃了,吃飽喝足把紙殼子拿出來鋪到地上,就在這個寂靜而荒蕪的夜晚,水一心和四爺席地而躺,靜靜的誰都不說話,靜靜的注視着星空。
兩個人都沒什麼話說,四爺把媳婦摟住,拍了拍,也沒有被子,但兩人沒多久就睡着了,還是一覺睡到第二天天亮的時候。
四爺天亮就醒了,小心翼翼的起來,本來不打算把媳婦吵醒,結果還是把人吵醒了,水一心睜開眼看着四爺:“爺。”
“嗯。”四爺還沒起身,正坐在媳婦身邊坐着,聽見媳婦叫他,看着媳婦那邊:“爺去方便一下。”
起身四爺朝着一邊沒人的地方走了過去,方便完了回來,水一心跟着起來,也把四爺給拉了過去,四爺給站崗,水一心方便了才起身,回來洗了洗手,兩個人加入了戰士們吃飯的行列之中。
“嫂子,你家裡不是還有兩個孩子麼,你出來孩子怎麼辦?”都知道冷烈風家裡有兩個孩子,至於多大就不清楚了。
四爺吃着東西,沒擡頭。
水一心說道:“有家裡的人給照顧着。”
“嫂子,你不想孩子?”
“想不是也回不去麼,等以後這裡好了,我再回去。”水一心說道。
“嫂子,你真厲害。”
……
大家說了一會話,水一心看着四爺起身吃完,她也起身站了起來:“天亮了,休息的也差不多了,走吧,有什麼話回去了再說。”
“是,嫂子。”
大家答應着都朝着水一心那邊走了過去,四爺把人分成了幾個組,每組都有小隊長,他也帶了一個組的人,但他的這個組的人有些少,兩個警衛員,加上四爺和水一心。
水一心訝異的看着四爺,沒想到四爺會這麼做,把她帶在身邊,正常的情況下,這是不允許的,兩個首要的人,必須帶着各自的小隊。
戰士們也都能理解,他們都知道,爲了這裡的災情,四爺和水一心已經付出了太多,這一點小小的要求,他們不可能還介意。
最後四爺給幾個小隊分配任務,把最危險的地方留給了他們自己,帶着人四爺朝着危險的地方挺進。
“你說,冷隊也挺不容易的,要是按照現在這個情況看,當官的還不如當兵的,你們說是不是?”
看着四爺和水一心走遠,戰士們都在說這件事情,所有人都不說話,其實他們都明白,在危險面前,他們只能面對犧牲,就算是知道這是永遠的離開,也義無反顧的要這麼做。
他們冷隊的做法他們也都能理解,把自己的女人放在外面,他不會放心,放在身邊才放心。
面對這些人的生死他不能置之不顧,只能把危險留給他自己,但交換的前提是帶上自己的女人。
“走吧,我們也走吧。”
大家一下子都進入了搜救的狀態當中,四爺和水一心也一起朝着前面走去,他們在危險的地方搜救了一天,四爺在前面找人,水一心就跟在後面找人,四爺是男人,或許找的很仔細,但不如她仔細。
找了一天,水一心停下,這邊確實沒有什麼人了。
“看來是地震發生的時候人已經撤離了,我們休息一下就去前面,那邊應該能找到線索。”
四爺叫人停下休息了一會,吃了點東西連夜往前面趕了一段路,幾公里左右幾個人停了下來,他們已經到了另外一個村子了,再往前面走,就應該是地震區的外面了。
水一心鬆了一口氣:“前面應該也有駐紮的部隊,不知道他們有沒有什麼可幫忙的。”
“該問爲什麼沒有進入地震的範圍內,他們在看災難巨片麼?”四爺直接朝着前面走了過去,剛剛進去就看見裡面很多人在忙碌,水一心拉了一下四爺:“爺,是不是太武斷了。”
“是吧。”四爺被人抓住了小辮子,當然會不高興,看了一眼媳婦,邁步朝着營地那邊走了進去。
到了裡面,地上躺了很多的人,很多的官兵都在忙碌,四爺和水一心帶着兩個警衛員進去,那些忙碌的人都沒有注意。
四爺帶着媳婦從軍營裡面經過,地上躺着很多的人,看了一會四爺轉身看着周圍帶着編號的人,叫了一個人:“站住。”
正忙忙碌碌的人被四爺這麼一叫忽然站住了,轉身朝着四爺那邊看去,一臉的茫然不明所以。
“你們是哪個軍的?”
“我們是陸軍特戰部隊。”
“誰是負責人?”
“我是。”四爺正問話的時候,身後一個熟悉的聲音開口發聲,四爺轉身朝着走來的那個人看了過去,水一心也不由得一陣意外:“楚濘璽?”
“怎麼?我不能在這裡出現麼?”楚濘璽穿的和普通戰士一樣的衣服,從後面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看到水一心頓了一下,之後看向四爺,邁步走到四爺面前。
“我聽說你丟了,你老婆滿世界的找你,我以爲你真丟了,這不是好好的沒事麼?”楚濘璽要是不作死,他就不會死,四爺挑眉臉色陰沉,身後的警衛員都不敢擡頭,兩個人大氣不敢喘,什麼意思啊,這不會是在說冷隊和水首長在家裡鬧矛盾,跑出來跑到災區了,之後水首長出來找人的事情吧。
怎麼感覺後背心冷風陣陣呢?好像要掛了。
回去不知道冷隊會不會殺人滅口,怪他們聽了不該聽的事情?
水一心倒是無所謂的說:“我們夫妻的事情你知道的倒是很清楚,不像是某些人,好像小孩子一樣沒有擔當,動不動就和媳婦鬧矛盾,沒病的時候要命的追媳婦,訓媳婦,有病了要命的鬧離婚,離了婚又沒事了,鬧着又要和媳婦和好,不肯和好,就乾脆把媳婦關在家裡面不許出來。
世界都和平了,男女都平等了,竟然出來一個封建王朝。”
“你說誰是封建王朝呢?”楚濘璽一聽水一心說的那些話,就是朝着他去的,當然不高興,水一心則是好笑:“楚首長沒聽夠?”
“冷烈風,你不管管你媳婦?”楚濘璽說不過水一心,就說四爺,四爺好笑:“我媳婦就是我給慣出來的,我還嫌不夠,你要我管管,你算是哪根蔥?”
一句話把楚濘璽給氣的,臉都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