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翼在半空中劃出一道道的痕跡,冷烈風站在直升機上,拿着望遠鏡看着下面的情況。
這次開着直升機的是方飛,只是他稚嫩的小臉好似已經被淬鍊出來了,越發顯得剛毅。
“五樓窗口,還有4人。”方飛沉着冷靜的開口說道。
冷烈風放下手裡的望遠鏡,拿起了手裡的狙擊槍,微微勾着自己的脣角對着窗口。
“黑色衣服的男人手裡握着遙控。”方飛再次冷靜的分析道。
“說說爲什麼?”冷烈風依舊在調試着開槍的角度。
“他一直在轉移自己的位置,而且另外三人在保護他。”方飛說出了自己的分析。
冷烈風放下了自己手裡的狙擊槍,回頭看着依舊在注視五樓的方飛,這就是他帶着方飛回來的原因。
“如果是你,你有把握打中遙控嗎?”冷烈風從直升機的門口跳了過來,看着方飛開口說道。
方飛微微一怔,不解的看着冷烈風:“首長?”這次的事情可不能出意外。
“交給你了。”冷烈風說着,將手裡的狙擊槍丟給了方飛,自己過去坐在了駕駛座上。
方飛微微一怔,但是很快就握住了手裡的槍,對着冷烈風下定決心一般的點頭。
冷烈風的手微微敲動着,緩緩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開槍。”冷烈風淡淡開口,方飛已經接收到了指令。
冷烈風不問結果,因爲沒有爆炸聲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方飛好似鬆了一口氣,然後回頭看着冷烈風,他沒有讓冷烈風失望。
冷烈風睜開眼睛,看着五樓窗口打出的密碼信號,紅光微微閃着,冷烈風目光微變的翻譯着。
信號很短,所以很開就消失不見了,但是那內容,讓冷烈風鄒眉。
“方飛,年後回去找你嫂子學習。”冷烈風突然開口說了一句不相關的話。
“啊?”方飛有些傻眼,現在能讓方飛傻眼的估計也只有冷烈風了。
冷烈風操作着直升機返航,接下來的事情,是他們陸戰的事情,和自己沒有任何的關係。
“學習?”方飛抽着自己嘴角開口說道,不會是讓他去考試吧。
“明年六月部隊的考試你要參見,考不上就不用來見我了。”冷烈風直接開口說道,阻止了方飛所有的反抗。
因爲那信號,只有六個字:方飛,後會有期。
他不否認方飛的能力比那些高才生厲害,但是他更加不否認,知識在未來戰爭中才是王道,所以方飛必須去軍校深造。
手術進行了三個小時才結束,這對水一心來說並不算很長時間,可是對於她挺着七個月的肚子,還真的是個問題。
所幸手術很成功,身邊的護士扶住她,低聲開口:“水醫生,沒事吧?”
水一心摸着自己的肚子,整個人都有種虛弱的感覺。
“縫合吧。”但是她需要出去休息一下,不然她家兒子要抗議了。
水一心出去,告訴在門口等着人沒事,然後在坐在了外面的凳子上休息。
“你就是水一心?”
水一心剛剛閉上眼睛,就聽到了一聲帶着詢問的聲音,她慢慢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睛,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陸軍少校。
水一心微微點頭,上下看着對面的女孩,好吧,水一心承認自己又被打擊到了。
因爲這姑娘比她美。
“我是,請問你是?”水一心說着,正要起身。
美女微微一笑,阻止了她起身的動作:“歇着吧,只是聽說你被某人欺負了,所以我過來慰問一下。”
水一心嘴角微微一抽:“你就是楚濘璽的老婆?”還真是一樣的——欠揍!
美女點頭,”是不是在想我和他一樣欠揍。”美女有讀心術一般開口說道。
水一心呵呵笑,卻變得有幾分真意。
“不過,我過來是你家四爺讓我來的。”美女一副不然我纔不會來欠揍表情看着水一心。
水一心微微挑眉,她家四爺怎麼就這麼執着於讓她知道這倆人之間的故事。
美女在她身邊坐下,本來她是要走的,誰知道在門口遇到冷烈風,她只能被差遣了進來。
“你家四爺難得求人啊,尤其是求楚濘璽,說吧,你是怎麼做到的?”美女笑眯眯的開口。
“顯然我是不需要你的故事的,可是四爺自己覺得我需要而已。”想必之下,她還是不希望自己的老公去求別人的,哪怕是爲了自己都不可以。
“我覺得也是。”美女點頭,“但是你家四爺求人了,就證明他覺得事情嚴重了。”
水一心靠在椅背上嘆氣,這女人也是夠直接的,居然讓自己無言以對。
她沒有想到,就算他們不如一開始一般冷戰,四爺還是害怕的。
“是我自己的問題,所以不需要任何的開導。”水一心直接看着她開口說道,“不過謝謝你。”
美女聳肩:“那你讓我坐會兒,不然我現在出去,還會被你家四爺趕進來。”
水一心側臉看着她,這女人的性格她很喜歡,只是不知道她是在怎麼忍受楚濘璽那種毒舌的。
“聽說你是軍醫大的博士。”水一心找着話題。
“恩,我不介意你叫一聲師姐。”美女笑着開口說道。
水一心笑了一聲,“既然他來了,我走了。”水一心說着,扶着自己的腰起身。
美女依舊坐着,並沒有起身的打算。
“謝謝你。”水一心突然開口說道,雖然這美女什麼都沒有說,但是她的存在就是對自己最好的安慰,也正是因爲這樣,所以她要謝謝這美女。
美女勾脣笑,靠在椅背上看着她:“因爲看到我還這麼倔強的活着,所以突然覺得你家四爺很好嗎?”
水一心歪着自己的腦袋,想着她的話,最後笑了出來:“也許吧,我大概沒有見過比楚濘璽更會愛人的人了。”
水一心說着,轉身離開,留下美女一個人發呆。
楚濘璽會愛人,她就X了,這姑娘是怎麼看出來的。
水一心出了醫院,看着靠在車邊等着自己的男人,就是這個男人,成了她一生無法放手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