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路上不會堵車,很快就到了新苑華庭。
水一心解開了安全帶,側身看着他:“你明天要回部隊啊?”她好像聽到袁如心說要回去,作爲首長的他也應該是要回去的吧。
外面大雨還在繼續,打在窗上看不清外面的情況,冷烈風伸手在她微微發冷的小臉上慢慢撫摸着:“恩,要回去,週五晚上我回來。”
水一心沒談過戀愛,只是單戀過別人,還不知道那是因爲童年的記憶,還是因爲自己的花癡。和首長同志這算是戀愛吧,所以戀愛中的這種不想分離的心情還是可以理解的。
“好吧,我先回去了。”水一心失落,卻沒有讓自己表現出來,拿過前面的雨傘要下車,卻被冷烈風拉過去一陣狼吻之後才放手。
“等會。”他說着,先拿過傘下車,轉過另外一邊將車門打開,扶着她出來,她身上穿的依舊是晚會的那件旗袍,冷烈風便脫下自己的軍裝外套披在她肩頭,一手打着傘一手摟在她肩頭,帶着她進了公寓大廳。
到了大廳,水一心回頭纔看到他身上已經溼了大片,而自己,只是溼了腳踠。水一心將外套還給他:“四爺,你對女人都這麼好嗎?”好到她想哭。
冷烈風低頭整理着自己的衣服,聽到這話,擡頭看着她,小女人眼睛都已經發紅了,可憐的娃這些年沒人疼惜。
接過外套不在乎裡面溼了的襯衣,直接穿上:“胡說八道什麼呢,爺這輩子就對你一個人好。”他說着,伸手摸了摸她的臉,將人拉到懷裡抱着,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吻。“進去吧,這幾天降溫,照顧好自己,別讓我擔心。至於離婚的事情,我尊重你的選擇。”
水一心伸手將人抱住,埋在他懷裡,悶聲開口:“離婚的事情我會和他說,不過我不想讓爺爺傷心。”
冷烈風伸手將人推開一定距離,在她脣上啄了一下:“進去吧,明天不是還要上班嗎?”他是想幫她請假,可是知道她絕對不會同意,他也就沒有說。
水一心點頭:“你路上開車慢點。”
冷烈風看着她進了電梯,才轉身離開。
水一心站在電梯裡,伸手摸着自己的脣,心裡的悸動依然存在,靠在電梯之上,雙手環胸,她開始思考,自己和雲皓寒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當初那麼執着的要嫁給他是因爲什麼?
電梯到了,她出了電梯拿鑰匙開門,進門之後秀眉緊蹙,看着地上散亂的衣服,還有門口兩雙滿是水漬的男女鞋子。
擡頭看着衣服一路散亂到臥室門口,房間虛掩着,她慢慢走近幾步都能聽到裡面的聲音,忍不住想要冷笑。彎腰將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的撿起來,丟在了沙發上,沒有去管臥室裡的人,她轉身去了廚房倒水。
尚在歡好的人聽到開門的聲音就停下了自己的動作,雲皓寒聽着外面的動靜,卻沒有見人進來,一種煩躁的情緒瞬間就涌上心頭,揮之不去。
袁如雲感覺到了身上的人分心,不悅的微微動着雙腿:“皓寒,怎麼了?”
看着身下的女人,雲皓寒再次將人壓下,不知道紓解的是怒氣,還是什麼?
水一心聽着裡面加大的聲音,坐在沙發上將電視打開,自己老公和別的女人在裡面滾牀單,她還能淡定的坐在這裡開電視,想想自己對雲皓寒的感情好像並沒有自己想的要深厚。
等到裡面的聲音終於安靜了下來,水一心居然還有心情看時間,小小的鄙視了一下,也不是很久的嘛,不知道冷烈風……呸呸呸,想什麼呢?水一心臉蛋兒爆紅,肯定是她剛剛聽到不該聽的了,不是她的錯,真的不是她的錯。
雲皓寒穿着自己的浴袍出來,看着沙發上看電視的女人,過去倒水坐到她對面:“爲什麼還回來?”
水一心握着遙控器的手猛然發緊,但是很快就放鬆了下來,擡頭直視他此刻帶着不名怒意的臉:“這是我家,爲什麼我不能回來?雲皓寒,你好像忘記了我們當初的約定?”
雙腿交疊在一起,雲皓寒一直都是上層貴族公子哥,他的優雅是與生俱來的,水一心看着他喝水的樣子,充分覺得,自己當初就是這麼被吸引的,至於愛嗎?現在看來,還真的……不可言喻。
“約定。”他冷笑,修長的手指在馬克杯上慢慢撫摸着,“水一心,你現在巴不得我趕緊和你離婚吧。”
水一心靠在沙發背上:“難道你就不想,袁小姐還在等着進雲家的門,趁着本小姐現在心情好,可以成全你們。”
袁如雲出來,穿的是水一心的睡衣,水一心眉頭皺起,將杯子放下之後起身:“袁小姐記得把錢給我,這衣服是我自己的工資買的。”她說着,直接去了客房,她決定以後主臥她都不會進去一步了。
“水一心,你站住。”袁如雲被她的態度刺激到,再加上雲皓寒已經帶着她來了這裡,就證明她離雲家少奶奶的位置又近了一步,如今站在這裡完全忘記了這是誰的家。
水一心回頭,靠在客房門口回頭看着劍拔弩張的女人,勾脣一笑:“怎麼,袁小姐還有事情?”
“水一心,這是皓寒的家,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指手畫腳。”這裡的衣服她想穿就穿,還用她開口嗎?
水一心受教般的點頭:“也是,我不要的男人你都要,何況是一件我不穿的衣服,送你好了,不用謝。”
雲皓寒在袁如雲發火之前,大踏步過去一把拉住了水一心的手腕,拉着她進了客房,直接將門關上,將水一心摔倒了牀上,人也直接壓了過去。
水一心悶哼了一聲,緊緊咬着自己的脣,收起了自己臉上嘲諷的笑意,憤恨的盯着他:“怎麼,剛剛袁小姐沒有滿足你嗎?”
“有了冷烈風給你撐腰,你就覺得自己有能力和我對抗了嗎?我告訴你,就你,連冷家的門口都靠近不了。”雲皓寒因爲被她剛剛的態度刺激到了,所以這會兒說話的態度也是咄咄逼人。
“那是我的事,就不勞雲總費心了,如果雲總沒事,還是出去吧,我怕一會兒你的心肝寶貝兒又那裡不小心受傷了。”水一心冷聲開口說着,手腕處傳來一陣碎骨般的疼痛,她緊緊咬着自己的脣,不讓自己叫出來,一字一頓的開口:“雲皓寒,我隨時等着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