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不想走,他沒有什麼事情要做,他更想陪着自己小媳婦兒化妝。
水一心坐在沙發上由着化妝師在自己臉上折騰,冷烈風就坐在沙發的對面,雖然是拿着報紙,但是時不時的就看向了這邊。
“粉不要塗太厚,難看死了。”四爺不滿了。
“太紅了,不要打腮紅,就這樣就挺好的。”四爺繼續挑刺。
……
水一心忍不住翻白眼,“閉嘴行不行。”到底是自己化妝,還是他化妝啊。
冷烈風挑眉,絲毫不覺得自己錯了:“你是我媳婦兒,化妝也是給我看的,我滿意了才行。”
水一心還想說什麼,但是卻突然發現自己無語凝噎中,他說的好像是有那麼點道理的。
化妝師卻忍不住笑了,“新娘子是不是漂亮確實新郎最有發言權,還請首長多多指導。”傳聞冷烈風是出了名的冰冷,可是現在看來,不是他冰冷,而是對面的人不對。
早上起來的蘇小小下樓的時候就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忍不住笑了,果然還是四爺這樣的男人最讓人羨慕,最讓人喜歡。
“看什麼呢?”冷烈焰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她的背後,沉聲開口問道。
蘇小小身子微微一抖,回頭看到冷烈焰,淡淡的開口:“沒事。”說了這男人也不懂,她就不自找沒趣了。
冷烈焰站在樓梯口看着蘇小小轉身回了房間,只是看着她的背影有些失落,又看向了下面不時爭吵一句的兩人,眉頭急不可見的鄒了起來,他和烈風不同,他們也不可能相同,可是蘇小小想要的大概就是烈風那樣的愛情,可是就是那樣的愛情自己無法給她,也給不了她。
冷烈焰轉身回了房間,蘇小小正坐在梳妝鏡前梳頭,今天是水一心的婚禮,她也要穿的好一些纔對。
“婚禮結束我們就回去了。”冷烈焰站在她身後,拿過了她手中的梳子爲她梳頭。
蘇小小的身子微微一顫,不知道是爲了他的話,還是因爲他現在的動作。
回去對蘇小小來說,無非就是又進了一個沒有人的牢籠,而現在他寵溺的動作又是爲了什麼?
蘇小小從鏡子裡看着背後的男人,他最近變了很多,多的她有些不習慣了,不習慣這樣的他,不習慣他突然的溫柔。
“冷伯,您沒事吧?”蘇小小不放心的開口問道,好像他是真的不正常,不正常到讓蘇小小害怕。
冷烈焰的手微微一頓,深深的看着鏡子裡的女人。
蘇小小果然的閉嘴,當她沒有說話還不行嗎?
“小小,是不是你覺得我對你好一些就是有陰謀的。”冷烈焰繼續爲她梳頭,低聲開口問道,卻沒有掩飾這之間的失落,這是他以前從來都不會展現在蘇小小面前的情緒。
蘇小小眉頭皺的更加厲害,在她看來,冷伯病了,而且還是大病,伸手將梳子拿了過來。
“難道不是嗎?”蘇小小輕笑出聲,帶着幾分自嘲,他什麼時候真的對自己好過?
“蘇小小。”烈焰低頭深深的看着她,雙手壓在了她的肩頭:“你始終都不信我,我是想對你們母女好的。”烈風說,不管任何時候,該說的就要說,不說她永遠都不會知道,所以冷烈焰在學,學着把應該說的都說出來。
蘇小小擡頭認真的看着冷烈焰,微微抿着自己的脣,淡淡開口:“你對妞妞好,那是有目共睹的,我從來都沒有否認過。”
“那麼你呢?”冷烈焰轉到了她的前面,盯着她的眼睛再次開口問道。
蘇小小擡頭看着他,好像想要從他的眼中看到他的心裡,可是到底還是自己的功力太淺,所以她看不到,看不到他的任何東西。
蘇小小起身揮開了他的說,無所謂的開口:“好又怎麼樣,不好又怎麼樣,對冷伯來說,我都是你隨時可以控制在掌心裡的人不是嗎?”
蘇小小說的自嘲,冷烈焰卻聽得心疼,她終究還是恨自己的,恨自己的以前對她做的,可是他在改變,她看不到嗎?
“蘇小小。”冷烈焰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了,他該說的都說了,該做的都做了,可是對她而言,自己依舊是以前的自己。
蘇小小回頭看着他,還未說話脣已經被吻住了,她美眸再次大掙,卻沒有反抗,因爲她知道,這些天冷烈焰雖然說什麼都會順着她,可是隻有這件事,冷烈焰從來都不允許她拒絕,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接受。
但是即使接受,蘇小小也不會迴應他,身子的變化不是她能控制的,畢竟身上的男人是她曾經愛的人,他了解自己身上的每一個機關,他纔是在身體上最切合的那個人。
樓下的化妝還在繼續,水一心的妝容已經基本成型,當然這是在四爺同志多次的干涉之後纔有的結果。
淡雅的梳妝,典型的新娘髮型,耳邊垂下兩縷髮絲,燙成了微微的捲髮,爲她的整體增添了幾份調皮的感覺。
這個淡淡的妝四爺同志明顯的很滿意,所以臉上總算是有了笑容。
水一心化完妝,擡頭看了看上面:“小小還沒起嗎?”她沒有朋友做伴娘,蘇小小雖然生了孩子,但是畢竟還麼沒有結婚,所以是可以給她做伴娘的。
冷烈風挑眉:“急什麼,她剛剛纔就和老大進去,估計一時半會出不來。”畢竟早上運動一下有助於增進兩人的感情的。
水一心翻白眼,這人就不能想點什麼好的事情嗎?
“新娘子去換上婚紗吧。”化妝師笑眯眯的開口說着。
換衣服這事當然是四爺最喜歡的事情,所以他不假人手,親自帶着媳婦兒上去。
老太太無奈搖頭,兒子也有今天,是在他的意料之外的。
冷烈風和水一心回了房間,水一心將婚紗拿了出來,要進浴室的時候被冷烈風拉住:“嘛去啊,在這裡換。”房間裡就他們兩個人,小媳婦這是在躲自己嗎?如果是,四爺同志可不樂意了。
水一心愣了一下,隨機知道了他的意思,忍不住翻了白眼:“你不能做別的啊,我剛剛纔花好的妝。”
“爺保證不做,來,爺給你換衣服。”冷烈風挑眉開口說着,婚紗丟在了牀上,伸手去接媳婦兒睡衣的扣子,因爲要下去,所以冷烈風之前爲了穿了一件係扣的保守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