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一心從手術室下來也沒看見她家四爺,找了半天也沒看見人,直接回了房間。
蘇小小在家呆不住,覺得真是太痛快了。
從手術室那邊回來蘇小小特意回頭看了兩眼,當時她看見艾春雨都傻了。
“我說,你家四爺挺有手段啊,昨天晚上不是真的出去了吧?”蘇小小哪壺不開提哪壺,現在水一心最不願意聽見的就是這件事情,蘇小小偏要提,她能高興的起來麼?
白了一眼:“這事也不能怪四爺,也算是她自找的。上級的命令,她不但不聽,還在這裡搞事情,四爺的脾氣,這已經是輕的了,她要是長點腦子,就當是一個教訓好了。”
水一心現在也不知道說些什麼了,她覺得艾春雨這個女人不簡單,起碼很難纏。
四爺這麼做的後果無外乎兩個,一個是被死死纏住,撕掉一層皮,一個是徹底讓艾春雨死心,從此他們過太平日子。
但水一心覺得第一種很可能,第二種很不可能。
一個人看一個人有時候很準,她看艾春雨就是那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女人,要麼就不鬧,要是鬧起來就沒完沒了。
不過水一心還是相信她家四爺的,四爺會把這件事情處理好,至於欺騙了艾春雨的事情,水一心只能搖搖頭表示同情了。
俗話說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要是艾春雨不非要找上四爺,也不至於被騙。
就是坑,這事也不是四爺一廂情願的事。
蘇小小一邊瞄着水一心,怎麼都覺得這事和她脫不了關心。
“你不是早就知道這事,首肯了吧?”蘇小小也算是個聰明人,和水一心多久的朋友了,這點事要是都看不出來,那不是傻了麼?
水一心沒說,就是看了一眼蘇小小,蘇小小立馬心領神會,擡起手指了指水一心,嘖嘖兩聲。
“果然,四爺手下無弱兵,你怎麼給禍害成這樣了,難怪一開始就那麼不以爲然,原來是一早就給串通好了。”蘇小小覺得悲哀,她覺得男人說什麼女人都相信,那就是悲哀。
水一心仍舊不以爲然,反倒是說:“也不知道那個病人怎麼樣了,看樣子是心臟受傷,導致了併發症,但他的心臟偏右,所以這次躲過了一劫。”
水一心是醫生,所以更關心病人。
雖然手術不是她主治,但終究她是參與的醫生,還是希望病人能夠活下來的。
蘇小小覺得,水一心是沒救了,這時候還有心思想這件事情,她也是醉的不要不要的了。
但話又說壞來,蘇小小想了又想的,問水一心:“心心。”
“幹嘛?”水一心受不了蘇小小這樣。
“四爺莫不是故意把你弄去做助手,給那個女人吃定心丸吧?”蘇小小原本只是猜測,後來看水一心的表情完全明白過來,這就是一對奸詐狡猾的夫妻,虧她還氣的上躥下跳的,太坑人了!
蘇小小坐到一旁,輕哼了一聲,水一心知道她不是真心生氣,她也不當一回事的。
之後兩個人又說了一些話,蘇小小才因爲冷烈焰來找,回家走人。
“我先走了,我家冷伯肯定來找了。”蘇小小起身去了門口,隔着門看了一眼,還真是。
出去門關上,水一心總算是安靜了,這才靠在一邊躺着。
緊繃了半個月的神經,總算是好轉了一些,結果躺下就睡了。
太累,水一心晚沒醒,睡到早上起來還懶懶的不愛起來,迷迷糊糊的朝着一邊摸了摸,沒摸到她家四爺睜開眼睛看看。
早上七點鐘了,四爺一晚沒回來,該不會是手術出了什麼意外。
……
“怎麼樣?”站在監控室外面冷烈風一晚都沒閤眼睛,一旁鬱子明也沒走,靠在玻璃框上,一直側着眼睛朝着監護室裡面看。
他們這邊配有專門的醫護人員,只要過了今晚,人就沒事。
兩個人都不敢走,生怕錯過了什麼,遺憾終生。
醫生從一旁出來,手裡握着本子,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
“已經沒事了,危險期已經度過,接下來就是恢復和治療期。”醫生說完冷烈風看了一眼監護室的裡面,他也鬆了一口氣,如果說什麼是他害怕的,他現在很怕他醒不過來。
……
水一心等了三天了,她家四爺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音訊全無,問了幾個人,幾個人都不知道,就是林泱她都問了,結果還是沒有結果。
水一心想過,如果四爺再不回來,她就不等四爺一起走了,誰要是能把她帶出去,她就先走了。
小小都走了,再不走就剩一個人了。
水一心正在琢磨這件事情,四爺回來了。
有人敲門水一心起來去開了門,門外是她家四爺。
“爺還知道回來?”見面水一心白了四爺一眼,他不在,她都不知道怎麼過,孩子不在身邊,他也不在身邊,工作也沒有,一個女人,生活重心完全失去,還有什麼意思?
四爺朝着他家媳婦打量一把將人摟了過去,只說了一句話:“活了。”
水一心愣了一下,她也不鬧了,擡起手摟着她家四爺的脊背,這個人肯定很重要,要不他怎麼這麼激動。
肯定知道了人沒事,第一時間跑回來通知她了。
她何嘗不是高興。
不過她家四爺始終守口如瓶,怎麼問也沒說這個人是誰,水一心索性不在問,再問也不會說出來,也就沒必要在問了。
冷烈風回來,水一心就收拾了東西,兩個人打算一起離開基地回家。
但剛走到基地的門口,一輛軍用車飛快衝了出來,水一心都被嚇傻了,人沒反應。
軍用車撞人?
好在四爺眼疾手快,一看自家媳婦被嚇傻了,一把抱住翻身摔在了地上。
水一心是給摔醒的,一個激靈就醒了。
翻身沒事的起來,反倒是看她家四爺,結果四爺還真的受傷了。
“爺,流血了。”
“不然呢?”四爺不在乎這點傷,起身站了起來,對面推着艾春雨的車子。
艾春雨推開車門從車上下來,大步流星的走到歐陽漓的面前,忽然朝着他吼:“爲什麼?爲什麼?”
“沒有爲什麼,爺這輩子只愛一個女人,那就是水一心,你還是死心吧,別對不起你這一身軍裝。”
說完冷烈風拉着水一心走了,水一心則是一步三回頭的看着幾乎被氣死的艾春雨。
何苦呢,爲了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