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在喧譁的客廳這會兒變得空無一人,就連於媽都躲進了廚房。
水一心吐氣,低頭揉了揉自己發疼的眼角,擡頭看着空無一人的客廳,完全搞不懂雲皓寒在想什麼?
部隊裡,一直在等消息的冷烈風在聽到林湛的報告之後,手裡的鋼筆瞬間變成了兩節,林湛果斷閉嘴不再說話,不然下一個變成兩節的估計就是自己了。
冷烈風起身走到了窗邊,看着外面的操場,眼神深邃不知道在想什麼,突然轉身拿了自己的衣服出去,林湛急忙跟了出去,還沒出門就被冷烈風的聲音阻止了:“不用跟着我,有什麼事情你處理,處理不了等我回來。”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都進了民政局,離婚的事情還有變動。
袁如雲再次被送進了醫院,雲皓寒的心情前所未有的沉重,他驕傲的一生從來沒有受過如此的重創,最愛的女人從頭到尾都在騙自己,而一開始一心愛自己的女人,又被自己傷到體無完膚,到現在不敢再愛。
事情到了這一步,水一心只能自己打車回了山苑小區,開門之後還覺得不可思議,她不就是去離個婚嗎?怎麼就變成現在這樣了,看着自己手裡的紅本,還是寫着結婚證三個大字。
脫了鞋直接撲到了沙發上,抱着抱枕用力的敲打了幾下,整個人都顯得煩躁不堪。她真的不想和雲皓寒在這麼繼續下去了,趴在沙發上,將一邊桌子上的娃娃拿了過來,無奈的開口說着:“水一心啊水一心,你真的愛雲皓寒嗎?可是爲什麼袁如雲懷孕你都不想殺人呢?爲什麼看到雲皓寒那麼緊張袁如雲,你只是覺得諷刺而不是傷心呢?”
如果今天的人變成冷烈風……水一心猛然從沙發上彈坐了起來,打了一個冷顫,亂想什麼呢?不會的不會的,她不會傷心的,更加不會想殺人的。
水一心正在敲打着自己的腦袋,門鈴響了,她回頭看向了門口,好奇的起身,疑惑的走了過去,她來這裡沒幾個人知道,誰會來找她?
想到昨天的事情,她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誰?”
“爺,開門。”冷烈風不悅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水一心聽到四爺同志帶着西伯利亞寒風的聲音,想着不開門的後果,果斷的把門打開了,還未出聲,便被四爺經典的出場作風給壓在了牆上,一陣狼吻。
等到四爺吻到幾乎失控,才氣喘吁吁的將人放開,一手壓制在牆上,一手放在她手臂之上,微微眯着自己的眼睛,帶着幾分危險的味道:“沒離婚?”
水一心伸手將他推開,過去倒了水給他,冷烈風也不客氣,直接在沙發上坐下,接過她遞來的水:“雲皓寒怎麼會突然反悔?”
水一心抱着抱枕在對面坐下,漫不經心的開口說道:“有人把昨天袁如雲要害我的照片拍下來了,然後他知道了,就反悔了。”她也想知道是爲了什麼,說完之後看向了冷烈風:“不會是你吧?”
“當爺和你一樣腦殘啊?”他會做這種搬石頭砸自己腳的事情嗎?握着手裡的杯子想着是誰會這麼做。
水一心直接將手裡的抱枕丟了過去,每次都說自己腦殘,她哪裡有那麼腦殘。
冷烈風伸手將抱枕接住,閃身過去將人強行摟在自己懷中,單手製止住她的掙扎,開口問道:“雲皓寒說什麼?”
“還能說什麼,我就是不明白,這件事和我們要離婚有什麼直接關係?”水一心雙手扣着他放在自己肩頭的手指,憤憤不平的直接開口說道。
wωw●тt kǎn●¢〇
冷烈風大手紋絲不動的放在她肩頭,任由她那不大的力道再自己的手上掰扯着,淡淡的開口:“這還不簡單,他是決定放棄袁如雲了,但是他總要在你們之間抓住一個。”
水一心掙扎的動作猛然停下,擡頭看着冷烈風:“不能吧,皓寒他不是這種人。”把她當什麼,備胎嗎?
冷烈風的臉色在他聽到水一心的話的時候成功的黑了,雲皓寒不是那種人?他如果不是那種人今天就不會在民政局突然反悔了。
冷烈風一手挑起水一心的下巴,在她脣上咬了一口:“他不是那種人你以爲爺是那種人?”他還沒到到處誣陷別人的地步,尤其是雲皓寒。
水一心眨眼,表示真的並沒有說什麼,她只是覺得雲皓寒不是那種人,伸手推着他:“你先放開我。”
冷烈風卻沒有放手,直接將人抱到了自己的腿上坐着,將她掙扎的雙手反剪在了身後,對上她倔強的眼神,直接開口說道:“既然進過民政局了,爺就當你離婚了,心兒,以後少給爺矯情。”
水一心伸手將桌上的結婚證拿了過來,直直的甩在冷烈風面前:“四爺,您看清楚了,這上面還是雲皓寒的名字,我還是雲太太。”她沒辦法當自己離婚了,所以沒辦法不給他矯情。
冷烈風伸手將結婚證奪了過去,哼了一聲直接丟進了垃圾桶裡,看得水一心目瞪口呆,震驚之後才眨眼看着霸氣的四爺:“您咋不給我撕了呢?”
“當爺傻啊,撕了你丫怎麼離婚?”他還沒被氣到這個程度。
水一心翻白眼,推開他起身去將垃圾桶的結婚證撿了出來,看着上面的兩人,如果那真是雲皓寒的想法,那麼,自己就真的沒有什麼好留戀的了。
醫院裡,醫生再次聲明孕婦不能情緒過於激動,等到醫生走了之後雲皓寒纔看着牀上的袁如雲,這會兒的她沒有了身上的張揚,蒼白的臉色真的顯現出幾分病弱的感覺,只要她不睜開那雙滿是詭計的雙眸,雲皓寒會覺得,她還是那個自己曾經愛的女孩。
病牀上的袁如雲慢慢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睛,本來失神得分雙眸在看到雲皓寒的時候突然激動了起來,急忙坐起來拉着雲皓寒的手,急切的開口:“皓寒,皓寒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那麼做過,我怎麼可能殺人呢?”
雲皓寒感受到手腕處傳來的力道,也聽得出她語氣裡的可憐,可是這些已經不能在讓他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