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各懷鬼胎江湖事,吊引人間幽魂渡
天下爲何分十七門二十一派,而不是十八門二十一派呢,正是因爲尚武門雖在武林中,但又在武林之外。根本沒人知道他們平日做些什麼,也沒人知道尚武門究竟對天下事有什麼態度。
“不過是尚公子一廂情願而已。尚公子以爲尚武門願意做這武林盟主?
恐怕人家小王爺根本就沒有把我們十七門二十一派放在眼裡。
若是真在意武林之事,又怎會連一個人影都沒有前來。
尚武門這天下第一門又爲何不在十七門二十一派之中呢?大家說是不是?”
也不知是誰這樣一說,衆人有的點頭,有的搖頭,一個個臉上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原本衆人就各有心事,突然冒出尚武門來,衆人聽了尚慕蓉那番話倒是略有所動,不少人尋思若真是尚武門出面,倒能減去不少麻煩,青霞山若是原來的掌門秋海棠還在的話,也不至於衆人僵持在大廳之中,誰也說不出個令衆人心服口服的辦法來。
就在此時,梅山寺弟子道:“此言倒是不錯,尚武門向來不將自己視作十七門二十一派之一,想要讓尚武門來出任武林盟主之位,恐怕不是我們在這裡想就有用的。傳言不假,恐怕在坐也有不少人來自西境十八城,想來也受過尚武門恩惠,自然能證實,尚武門與晏王府血脈相連的關係,尚武門的門主的確是晏王府秦王爺唯一的兒子秦炎,秦將軍。
我若說的不對,還請諸位更正。”
沒有人說話,只有安靜的點頭和嘆息。
梅山寺弟子又道:“若是尚武門有心想管這次的事,早就該派人前來青霞山,既然到現在也未曾見得尚武門的人,我想,大家也不用多等了。何況這江湖上的事,向來不與朝廷扯上關係,這尚武門地處綏山,又與晏王府如此親近,恐怕真要是做了武林盟主,日後也有諸多不便。
到時候,這江湖恐怕也成了朝廷的江湖,武林也成了皇帝的武林。
那諸位的理想與報復也就隨風而逝,再無落地生根之處了。”
梅山寺弟子說的是振振有辭,眉宇間自信滿滿,一副天下事盡在掌握的模樣,着實和梅山寺前任掌門一模一樣。
梅柳師叔還在青霞山的時候,柳洛不過是個五、六歲大的小女孩,雖是小小年紀,也對梅柳師叔的言行舉止記憶猶新,她不僅脾氣暴躁,而且對剛入門的小師妹們也是隻顧着拆遷使喚,從沒教過什麼武功心法。
小師妹們年紀尚小,青霞山又是門規森嚴,很多事情還來不及弄明白,所以個個都沒少捱罵,罵的最多的就要屬梅柳師叔了。
“這尚武門和朝廷的關係甚是緊密,何況秦王爺當年可是後蜀大將,這一點諸位可還記得吧。”
雖然事情已過去幾十年,但經道姑這麼一提,大家恍然大悟一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又啞口無言。只能由着道姑繼續高談闊論。
誰知她話鋒一轉,竟沒有抓着後蜀一事不放,轉而將矛頭指向青霞山,“不過話又說回來,即使尚武門不能出任武林盟主之位,也不代表青霞山就能順利號令武林,讓各門派都爲你是尊。”
此言一出,衆人紛紛朝向柳洛,柳洛一時間也微微有些慌亂。沒想到尚武門的話題突然一轉,成了否定她的一杆槍。從大廳飛來,直直刺向柳洛。
“柳掌門想要就此坐上武林盟主的位子,只怕還要衆人同意才行。”
話音剛落,幾個道姑打扮的梅山寺弟子頻頻點頭,眼神中盡是昂揚的鬥志,像是聽完這番話就要奔赴戰場一般。
柳英按耐不住,想要還擊,卻又被柳洛生生攔住。前後兩次被柳洛擋住,柳英心中甚是不悅。原本就莫名被小師妹搶走了掌門之位,雖然門下衆弟子尊她爲副掌門,但這有何用?她不僅學不到青霞山的武學,武林各門派也不會把她放在眼裡。
世人只認青霞山唯一的掌門——坐在掌門椅子上,身懷青霞山掌門武學心法的柳洛掌門。
至於她這個副掌門,整個武林之中誰也不會記得。
她嫉妒,嫉妒本該屬於自己的一切都給了這個臭丫頭。
以前還天真可愛,現在越看越不順眼,柳英心裡的嫉妒也越來越深。
“既然如此,各位舉手表決吧。”只聽柳洛忽然道:“我把話說在前面,這武林盟主誰喜歡當誰就當,青霞山沒有任何意見。
只是臨幽城之事關係到青霞山的聲譽,秋掌門的死就是因爲江湖上有人傳言《分海謠》下卷在我青霞山。
而諸位的掌門也是爲了這《分海謠》下卷纔去的臨幽城吧。
我自然是可以懷疑,各門派爲了從我師傅那裡搶奪這莫須有的《分海謠》,害我師傅慘死。
也許是衆人廝殺未果,共赴黃泉,也許根本就是糟了居心叵測之人的暗算。
要知道,就算是臨幽城地脈開裂,以我師傅的修爲,根本不可能逃不出來。”
柳洛說得不錯,衆人也不敢隨意打斷。
只是有人補充道:“是所有人都死了,不僅僅是秋掌門,若是有人故意陷害秋掌門,大可不必讓所有門派都命喪安源堂啊。最後是安源堂地下塌陷,無一生還。”
“那諸位今日又爲何來我棲霞山?是因爲傳言我師傅臨死之前說《分海謠》在鏡往樓,所以你們想要青霞山與你們一同攻上鏡往樓,自證清白是不是,若是我們不敢去鏡往樓,各位就能說,我們藏了《分海謠》,知道《分海謠》下卷不在鏡往樓,所以不需要以身犯險,如果我們去了鏡往樓,你們就愈發人多勢衆,鏡往樓可不好對付,你們吃不準到底是龍潭還是虎穴,纔想着拉青霞山一同前往,是與不是?”
“傳言本就是《分海謠》下卷在青霞山,也是青霞山的人說《分海謠》下卷在鏡往樓,此間究竟有何蹊蹺,我們怎麼可能知道。”
尚慕容這樣一說,柳洛一時也答不上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