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在漆黑的村口見了面,然後向那個亂墳崗子走去。
今天的夜不像以往的那樣的黑,但是卻讓人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如同往日,三個人出了村子,走了幾裡多路,來到一條小河邊,這回和以往不同的是少了一條小船,當然還有鋤頭。
三個人是突然決定來這片亂墳崗子裡道歉的,所以沒有事先準備,如今沒了小船,一時不知道該怎麼過河。
何三慶站在小河邊,望着漆黑的河面,心裡卻在悄悄的盤算着什麼。
杜大虎撓了撓呆腦,笨笨的問:“怎麼過河啊?”
杜小虎也沒有什麼主意,他呆呆的看着漆黑的河面,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據作者估計,應該是害怕吧!
何三慶說:“脫衣服吧!”
“脫衣服?”杜大虎已是摸不着頭腦,問:“脫衣服幹嘛?”
杜小虎突然問:“是不是要游泳過去啊?”
“嗯!”何三慶點了點頭,說:“沒有小船了,這一時半會也找不到,上哪找去,只有游泳過去了。”
何三慶剛說完,杜大虎什麼也沒有說,就開始急急忙忙的脫起了衣服。
杜小虎有些害怕了,看着漆黑的河面,支支吾吾的說:“這,,,這,,游泳過去,,,”
“怎麼了?”何三慶問:“你不會游泳?”
“游泳我倒是會:”杜小虎說:“我就是怕,,,怕,,,”
何三慶問道:“怕什麼啊?”
杜小虎說:“那個墳頭的主人肯定正在時時刻刻的盯着咱們等着尋找機會報復我們呢,你說咱們下去了,她會不會突然變成水鬼在河底拽咱們的腳脖子把咱們按到水底給淹死吧?”
何三慶笑了笑,說:“你可是什麼都不怕的,今天這是怎麼了,”
杜小虎尷尬的笑了笑,沒有說話。
“行了!”何三慶說:“趕緊脫衣服吧!”
這時候杜大虎已經把衣服全部給脫了下來了,只剩下的一個褲頭。
等何三慶和杜小虎二人脫完之後,三人把衣服給藏在小河旁邊的乾草裡,然後一頭扎進了漆黑的河水裡。
游到河面,三人爬到岸上,休息了一會兒,然後站起身來,又向前走去,他們的背影,和上次一樣,也很快便被黑暗給吞沒。
這時候的天不是很黑,但是卻突然起了陰風,三人沒有穿衣服,只穿了一個褲頭,突然吹起了風,雖是夏天,但是卻寒風刺骨,這陰風就像是一根根鋼針一樣,穿透他們的皮,扎進肉裡,然後又往裡鑽,碰到了骨頭,再往裡鑽,直到骨髓。
三個人都被這突來的陰風給吹得抱着胳膊,變成了一個小老頭走路的樣子。
雖然突然吹來了一陣陰風,雖然寒風刺骨,但是三個人都沒有說話,只想走快點,趕緊的去說一句道歉的話,然後趕緊的回來。
三個人心裡都害怕,但是,只有杜小虎最害怕,因爲作者黑他呢!
也許是都想早點回家的原因,所以三個人走得很快,一會兒的時間,便來到了那個亂墳崗子。
這時候的風更大了,吹得這亂墳崗子裡的幹樹葉到處亂飛,但是很奇怪,奇怪的是這些幹樹葉只圍繞那個被三人挖過的墳頭飛,不往其它的墳頭上飛,那個分頭本來就很大,顯眼,這幹樹葉被風吹得圍着它繞,讓它顯得更突出。
三人被凍得哆哆嗦嗦的,抱着胳膊,扮演着小老頭,扭扭噠噠的向那個墳頭走去。
來到墳頭旁,杜大虎問:“怎麼道歉啊!”
何三慶說:“咱們應該跪下。”
三人一下子跪了下來,先對着墳磕了一個頭。
磕完頭,何三慶雙手按着地,擡起頭,看着墳頭,說:“對不起墓主人,我們有眼不識泰山,不該來挖你的墳頭的,你大人別給小人一樣,放了我們吧!”
何三慶說完,又磕了一個頭。
杜大虎跪在地上,雙手按着地,看着墳頭,說:“千萬要放過我們幾個不懂事的小孩子啊,我們也不知道你是什麼年代生的,比我們大多少,反正就是比我們大很多很多,我們也算是你的子孫後代,老祖宗,你就放了我們吧!”(他自己套近乎呢!不管作者的事)
杜大虎說完,又磕了一個頭。
杜小虎也說:“是啊老祖宗,您老人家就放了我們吧,孫子給您磕頭了。”
杜小虎說完,磕起頭來,但是他卻連着磕起來了,一邊磕一邊說着:“放了我們吧放了我們吧!”
說來也奇怪,就在此時,風突然停了,和上次的風停的一樣,沒有任何預兆,就像停電一樣。
三人先是一愣,然後笑了,他們認爲事墓主人接受了他們的道歉,放了他們了。
三人跪在地上,連連磕起頭來。
何三慶一邊磕頭一邊說:“謝謝您老,太謝謝您了。”
杜大虎一邊磕頭一邊說:“您可真是一個好祖宗,不給孫子一般見識。謝謝謝謝太謝謝了。”
杜小虎一邊磕頭一邊說:“祖宗,改天孫子給您買點貢品回來,孝敬祖宗您老人家。”
三個人興奮的頭磕完了,孫子也當完了,站起身來,拍了怕手上的泥土,準備離去了。
可是就在他們剛轉身準備離去的時候,突然從身後的墳頭裡傳來了一個悶悶的說話聲音。
“孫子,快點放老祖宗我出去啊!”
(金鈔只想說:“三個大傻X,挖的人家的東西不給人家還回去,人家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你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