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說那小子會不會出來追殺我們”劉狼的身上沾着泥土,落葉,看起來哪有先前的瀟灑,倒是像路邊的乞丐。
“小五,別怕,休息一下,咱們趕緊回宗派,回去以後就好說了,量他膽子再大,也不敢來攻打我們的山門吧”劉豹靠着一棵樹,臉上的汗水滴滴落在肩頭,身上的衣服早就是一片濡溼。
在這黑暗的夜裡,三個青年,像是喪家之犬一般,坐在這落葉堆上,將以往的少爺風範全部拋棄的一絲不剩。
“四哥,你說,我們平時做的那些事,到底是對還是錯啊”劉狼跑着,邊大口喘氣,邊艱難的問道。
一時間靜默了下來,林中的三人都不說話,良久,劉彪纔開口,嘆了一口氣,說道:“不管是對還是錯吧,現在,我們還是先保住命再說。”
此時的張麒天,正奔跑在離他們五里之外的小路上,火紅的鬥氣纏繞着雙腿,讓張麒天整個人看起來都像是凌空飛行一般。
距離越來越近,張麒天已經能隱約聽到樹林中幾個人的腳步聲了。
“踏,踏,踏”張麒天眼中冒着寒光,黑木中傳來涼絲絲的氣息,讓他頭腦中有一種無形的衝動。
“三哥,他來了,你們看”劉狼奔跑着,突然說道。
劉豹和劉彪瞬間回頭,遠處,火光如豆,火光中的人,如同浴火的惡魔,正在向着自己三人奔來。
“趕緊走,別磨蹭,我還以爲會留我們一條命,沒想到,這小子這麼狠”劉豹恨恨的罵了一聲,腳下更快,在樹林中來往穿梭。
三人已經筋疲力盡了,好在遠處已經看到了山脈,樹林已經快要走出去了。
劉豹一步踏出,然後整個人呆在當地。
接着是劉彪和劉狼,三人都是跑出樹林一步,然後便呆在了原地,不再動彈。
前方,是一身火苗的張麒天。
“饒命啊,我知道錯了,只求給我們一條活路吧”劉狼猛地嚎哭道,聲音悽慘。
此刻,他只知道,面前的男子是來收割自己性命的,以往的仇恨,憤怒,都在此刻被丟到了一邊,剩下的,只有滿腔的恐懼。
張麒天搖搖頭“你說吧,只要你有一次是給別人留了活路的,我就不殺你。”
劉狼愣在了原地,不再嚎哭,良久,冷風穿過樹林,劉狼一個激靈,猛地坐在了地上,臉色一片慘白。
“造化爲爐,熔鍊萬物”張麒天舉起手中的黑木,輕輕的說道,正是拿手的“熔鍊術”。
一座大鼎,憑空出現在三人頭上。
劉豹臉色鉅變,難以置信的看着張麒天“你你是你是術士”。
張麒天點點頭,手指詭異的掐決,大鼎中猛地撲出無數道火焰,將三人的身體包裹在裡面。
三人的慘叫聲尖銳無比,瞬間傳遍了整個樹林,樹林中一大片在此棲息的小鳥瞬間被驚醒,吱吱的叫喚着向遠處飛去。
三人的慘叫聲,如厲鬼狂嘯,在這靜謐的黑暗中,帶起了無邊的恐怖。
終於,三人的叫越來越低沉,直至毫無聲息。
張麒天擡手收了術法,空氣中至於淡淡烤肉的味道傳出,眼睛中閃過一絲紅光,張麒天邁步向回走去。
殺人,便是如此簡單,當天道不公時,我便可取天而代之。
第二日清晨,城中傳出令人震驚的消息,劉家一門,所有男丁無一存活,三位少爺下落不明。
但這事卻像是術士所做,當木大書問張麒天時,張麒天只是迷茫的搖搖頭,說了一聲“我準備去來着,但是去了一看,已經全死了。”
木大書等人雖心有懷疑,但也看不出端倪,而且親自看過劉家之後,確實是術士所爲,便也不再問張麒天。
幾人看過後,告別了店主,繼續向着千里外的地點趕路,而與此同時,那位穿紫衣的紫煙,和跟在她身邊的黑紗女人也離開了龍雲城。
從此後,嚴浩天專門找那些無人的小道趕路,所以,三日間,衆人竟無人閤眼,極速趕路,到達了指定的地點。
這是一片山脈,山雖是低矮,但連綿蜿蜒,不知從何處起始。
而就在此時,嚴浩天幾人,也是發現了另一隊人馬,他們沿着山間的小路行走,卻看到山頂上,有一隊人極速奔過。
“大家到這裡,就要注意一點了,很明顯,這次不只是我們,很可能,極道門,還有周圍的小門派弟子,都在這裡,甚至,還有從天火國和落花國趕來的宗派勢力,魂影虎是難得一見的幽獸,沒有不貪圖的人,而且,這魂影虎出現的地方,很可能會有寶物現世,大家都注意一點,如果和外派之人有了矛盾,能解決便解決,不能解決,殺”嚴浩天把手猛地向下一擺,提醒衆人道。
此時,就連嬉皮笑臉的木大書,也難得的嚴肅起來,說道:“放心吧,沒有人手軟。”
林雪清只是淡淡的看着這幾人,絕美的容顏冷的要結出霜一般。
進山後,五人開始找一些利於隱蔽的道路走動,以免被旁人發現。
不久後,張麒天首先發現了一個山洞,洞口上書寫着“散魂”二字,周圍的石頭上,卻隱隱有血跡,不過這血跡早已是發黑乾涸,看來灑上去不少時日了。
嚴浩天皺皺眉,感覺這裡並非善地,但是木大書的聲音卻從裡面傳來“你們幾個,來這裡看看,這有腳印。”
嚴浩天一愣,跟着木大書走進了裡面。
陽光被黑暗的洞穴阻擋,隱隱有血腥味,從洞的深處傳來。
“你看這兒”木大書指着地上的腳印說道。
幾人都蹲下身,仔細觀察着這一排腳印,這腳印似虎而三爪,有兩手大小。
嚴浩天仔細觀察了一會兒,欣喜的說道:“想不到我們運氣這麼好,這正是魂影虎的腳印,相必離此地不是太遠,我們往下追。”
衆人聽到這真的是魂影虎的腳印,也不禁喜上心頭。
只是再往裡走時,卻發現,魂影虎的腳印越來越難以發現,先時還隔着幾十步便能看到一次,但到後來,便是每隔五六十步才能看到。
但是那股血腥味卻是越來越濃。
幾人都是微微皺着眉,在黑暗的洞裡向前走着。
突然,走在前方的嚴浩天突然停下了腳步,“你們聽”嚴浩天把指頭立在嘴邊說道。
衆人都閉氣凝神,專注的聽着遠方的動靜,“呼喝,呼喝”低沉的聲音,遠遠的傳來,到達幾人耳朵裡,已經是微不可聞了。
嚴浩天招招手,繼續向前走去,金展身體一斜,擋在了林雪清前面,愛慕之情溢於言表。
張麒天微微一皺眉,卻也不動聲色,只是緊緊的跟隨在衆人身後,但是林雪清卻是身子向旁邊一閃,不着痕跡的走出了金展防護的範圍。
那種奇怪的聲音越來越大,聽起來就如同近在耳邊一般。
但是,嚴浩天卻再次停了下來,說道:“沒路了。”
衆人一愣,木大書低聲的問道:“怎麼可能,聲音明顯就在那邊啊。”
嚴浩天躲開了身子,衆人這纔看到,在嚴浩天面前,是結結實實的岩石牆壁,確實是沒路了。
張麒天站在原地,卻突然感覺額頭一涼,伸手一摸,卻是水跡,擡頭看去,才發現,原來在這片地方,上面空曠了許多,和前面那僅有兩人高的路完全不同。
眼光一凝,張麒天看到,對面那牆壁上方,寫着四個大字,“散魂之地”。
就在此時,幾人的身後卻傳來的輕輕的腳步聲,嚴浩天擺手,示意衆人不要輕舉妄動,然後輕聲說道:“等一會兒看來人是誰,若是修魔之士,便直接殺掉,若是極道門或者其他宗派的,便看能否同行,切莫輕易出手。”
衆人點頭,表示明白。
腳步聲越來越近,輕輕的踏踏聲在整個洞裡迴盪。
幾人全神貫注,都暗暗祭出了武器,等着對方的現身。
越來越近,就在馬上就要出現在幾人視線範圍內時,腳步聲突然消失了。
衆人面面相覷,剛纔進來之時,並未看到此地有另外的通道,但這腳步爲何卻突然消失。
驀地,腳步聲再次出現,張麒天心中被驚的一跳,這腳步聲,已經出現在了左邊牆壁的後面,而且漸漸遠去,聲音越來越低。
聽這腳步聲,明顯是從別的通道走到了別的地方。
“難道這地方有暗道?”木大書輕聲的問衆人,同時走到牆壁旁,用手不斷摸索,似乎是在尋找機關一類的東西。
摸索了一會兒,木大書搖搖頭,說道:“沒用的,完全都是一種材質。”
幾人都皺起了眉頭,臉色陰沉,這事情,已經超出了預料,聽着從牆壁後面不斷傳來的奇怪聲音,幾人心裡不由都有些疑惑。
“你們看那兒”張麒天這時才指着上方的幾個大字說道。
衆人齊齊擡頭,“散魂之地”嚴浩天的聲音充滿了驚疑,然後雙腳一蹬,竟是像上方跳去。
身在半空,嚴浩天身子一橫,然後卡在了牆壁之間,眼睛正對着幾個大字,仔細的觀察。
“這是血寫的”嚴浩天的聲音從半空傳來,似乎是在印證他的話,空氣中的血腥味,猛地濃重起來,令人聞之慾嘔。
“我們試試能不能回去,我們好像是被困住了”嚴浩天從半空跳下,看起來,他並沒有從上方的幾個字裡得到線索。
片刻後,他們幾人又回到了此地,“這下好玩了,我們莫名其妙就被困在了這裡面,看來對方功力比我們要高多了啊”木大書搖頭晃腦,從懷裡掏出他那把扇子,搖了幾搖。
嚴浩天也是輕輕點頭,然後說道:“大家都冷靜點,仔細想想,有沒有辦法從這裡出去。”
張麒天擡頭看着那四個血字,總覺這裡似乎有什麼不對勁似的,總的說來,這裡,有種很不真實的感覺,就像是,像是在夢中。
陡然驚醒過來,張麒天看着那四個血字,心中有了計較。
此時,那種輕微的腳步聲又響了起來,不出意料的,這腳步聲到了這裡,也突然消失,然後轉到了牆壁後面。
牆壁後,那種奇怪的“呼喝”聲音越來越來,片刻後,竟已是震耳欲聾,令人頭皮發麻。
張麒天捂住自己的耳朵,然後大聲的說道:“我們大家都把心神完全沉浸了,只憑借力量攻擊這片牆壁,這樣或許是個辦法。”
幾人都是聰明至極,有着極好的悟性,此時聽了張麒天所說,擡頭又看到了上面的大字,心領神會,都是閉上了眼睛,關閉了五感神識,憑藉着的力量向着牆面打去。
“嘭嘭”的聲音不絕於耳,大部分都是嚴浩天,金展,木大書攻擊在牆面上的聲音,張麒天是本身力量就不行,而林雪清始終是個女孩子,也不能像男子一般去打,只好站在一邊。
不經意間看了張麒天一眼,卻是在眼中露出幾分疑惑之色。
一炷香後,牆面開始發出隆隆的聲音,而那種呼喝的聲音,變得更爲高亢了起來,聽在幾人耳中,便如晴天霹靂一般,聲聲都震動着心扉。
再有片刻,面前的牆壁,猛地一收縮,然後上方的四個血字猛地一亮,整個山洞便猶如被鮮血覆蓋一般,到處都是紅濛濛的一片血光。
那種奇怪的呼喝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耳邊隱隱的幽鬼怨泣之聲,更有無數鮮血白骨,阿鼻地獄種種苦惱顯現在腦海之中。
幾人口鼻中,突然溢出鮮血,但嚴浩天恍若不知,猛地狂喊一聲,拼盡全身力氣,打向面前的牆壁。
張麒天心中卻是彷彿有什麼在不停召喚着自己,隱隱有殺氣,從他心中攀升,眼睛不由變得通紅通紅。
“轟”,一聲巨響,面前的牆壁轟然倒塌,衆人齊齊從山洞衝了出來。
回頭看去,背後卻是空無一物,只剩了一片空曠,再遠處則是籠罩在一片黑霧之中,看不清楚。
面前是一條河流,衆人奔出之後,便停在了這岸邊。
河水冰涼,進入手裡,竟冒出了絲絲寒氣。
把臉上的血跡清洗乾淨,衆人坐在岸邊休息,但是張麒天卻並不如此,他此時感覺十分難受,胸中苦悶,似乎有一道火,不斷的左衝右突,把氣血撞的沸騰無比。
把臉深深的浸在水中,冰涼的感覺衝進腦海,那種感覺才稍稍減弱,眼睛中的紅色慢慢退去,張麒天揚起頭躺在地面上,不斷喘息。
“兄弟,你怎麼了?沒事吧”木大書離的他最近,首先發現了他有些不對勁,出口問道。
“沒事,倒是這河流有些異常啊,要是在外面,這麼冷的河水,早已是結了冰,但在這裡,竟還沒有凍住”張麒天岔開話題說道。
果然,木大書被這河流吸引,跑到岸邊,從河裡捧起水,看着上面冒出的絲絲寒氣,臉色陰晴不定。
衆人見他這副樣子,也聚集了過來,嚴浩天開口問道:“木師弟,你發現了什麼?”
“古書上說,有一條河,溫度極低,但卻從不結冰,河下相傳有食人之冰魚,莫非,說的就是這條麼”木大書把水往地面一潑,水滴瞬間變成了冰珠,向着河裡滾去,但一碰到河水,冰珠又瞬間溶解,化作了河水。
衆人變色,這河,有些古怪之處。
但就在此時,身周的黑暗中,猛地傳出一聲巨響,接着便是一男子的怒吼聲“是誰,給老子滾出來,有膽子就明刀明槍的打,不要做這偷襲之事。”
幾人轉頭,向着黑暗處望去。
只見黑暗中,一顆光頭熠熠生輝,先前的怒吼聲,便是從這光頭男子嘴裡喊出的。
木大書忍不住便笑出聲來,這一顆光頭,也太過明亮了。
對面那人一愣,明顯是聽到了這邊的笑聲,怒喝一聲,便奔跑過來。
“一定是你們,出來和我打過,暗算我算什麼本事”那光頭邊跑邊喊,甚是滑稽。
“這位師兄,我們是赤炎宗的弟子,此次是爲歷練而來,剛纔我們也被困在這裡”嚴浩天看對方滿臉怒容,連忙起身說道。
那光頭愣一下,然後放慢速度跑過來,說道:“哦,是赤炎宗的啊,我還以爲是哪個修魔的,把我困住了呢,我是金身派的。”
這金身派,說起來卻也是一個奇宗,這地方,不修鬥氣,不修靈力,專修力量,但也着實有些成效,金身派的弟子,練到大成境界,非但身體硬如鋼鐵,而且鬥氣和靈力都無法破壞,但是,這門派的修煉也極爲苛刻,沒有幾個人能堅持下來。
這光頭渾身肌肉突出,且隱隱有微弱的光芒冒出,顯然是已經有所成就的弟子,是門派中的精英。
“嗯,金身派的師兄,這洞頗有些詭異,不宜多待,還是儘早找路出去爲好,若是不嫌棄,就此搭個伴可好”嚴浩天表現的謙謙有禮,十足大家門派的風範,一種威勢從身上散發開來。
“嗯,也好,反正我也是孤身一人”摸摸光頭,那男子笑笑說道。
衆人互相介紹過,這男子名叫“鐵柱”,名字雖土,但也確實適合這男子。
休息片刻,衆人起身向更深處行走。
那種奇怪的呼喝聲再也沒有出現過,魂影虎的腳印也沒有再出現,倒是在行走的途中,背後不斷傳來轟轟的牆壁倒塌聲,張麒天心中默默的記着數,總共有五撥人。
幾人聽到聲響,也是加快了腳步,誰先見到魂影虎,誰便佔了先機,即使不與魂影虎打鬥,也能在周圍佈置一下,坐收漁翁之利。
黑暗,彷彿無窮無盡,不斷的向四周延伸,張麒天幾人不斷的向前走着,只是卻始終沒有見到魂影虎的影子。
這山洞,也不知道是人爲建造的,還是自然生成的,從開始的入口進來之後,裡面是越來越寬廣,張麒天幾人站着的這片地方,大小已經有方圓幾裡了。
但是,面前已經沒有了去路,擋在面前的,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深淵,呼呼的向上颳着風,隱隱有流水聲傳來,但到達耳邊,已經微不可聞。
木大書撿了塊石頭,朝着下方扔去,只聽嗚嗚的風聲不斷,良久,才從底部傳來“嗵”的一聲。
衆人齊齊變色,這深淵,只要是無法凌空飛行,跌下去絕對是必死之局。
衆人便站在這深淵旁邊,一時也不知該如何行動。
後面的腳步聲越來越清晰,片刻後,幾人的背後出現了三個人影。
那三人明顯也看到了幾人,站在原地,不再動彈。
張麒天看着這幾人,卻發現,這些人周身隱隱有煞氣流轉,一人頭大如豬,形容可怖,另兩人,卻是臉色蒼白無比,就如同從地下爬出的死屍一般,臉色難看至極。
嚴浩天臉色一變,手上便凝聚起了火屬性鬥氣,低聲提醒衆人道:“大家小心,這是修魔者,手上都沾着無數人的鮮血。”
張麒天會意,臉色一凝,把黑木拿了出來。
對面那兩個臉色蒼白的男子,陰惻惻的說道:“嘿嘿,竟然是修仙的小孩子,今天又有大補之物了,嘿嘿,嘿嘿”兩人話聲一致,笑容比哭還難聽,帶着陰森之氣,在這深淵前,給衆人心頭加了一絲恐懼。
只見那兩個男子,手指一動,手中血色流轉,如同水流般,在兩人手裡形成了兩條長索,左右包抄而來。
那個頭大如豬的男子,也是一聲狂笑,身上猛地暴漲起來,從懷裡掏出一顆骷髏頭般的東西,凌空祭起,劈向衆人。
嚴浩天一聲斷喝:“妖邪之輩,竟敢如此放肆”說完,手中的紅光越發的強盛,把周圍照的一片明亮,向着右邊那人打去。
右邊那人陰陰一笑,長索舞動,一股血腥之氣猛地散發開來,抽向嚴浩天。
金展卻是直奔正對面的那個豬頭人而去,手中的金劍熠熠生輝。
那豬頭人一聲怒喝,骷髏頭飛起,發出一聲尖厲的呼嘯,兩眼中猛地冒出寸長的黑光,與金展的金劍碰在一起。
金展一聲怒喝,卻是倒退了回來,對面那豬頭人哈哈一笑,狂傲的說道:“小子,你還嫩着呢,你家爺爺修行的時候,你還在玩泥巴呢,哈哈。”
“大家小心,這些煞氣,會污染兵器,小心自己的鬥氣被污染”金展低聲的說道,然後再次竄了出去。
張麒天轉頭,卻看到了極速奔跑中的一抹淡藍,冰魄裹在腰上,完全沒有仙家至寶的風範,林雪清赤手空拳,打向了左邊的男子。
“嘿嘿,這小妞兒倒是挺水靈的,拿下了咱哥兒幾個樂和樂和”左邊那男子看到打來的竟然是個絕色女子,yin邪一笑,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