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皖皖怎麼可能不知道這個問題背後的用意。
CP粉能有什麼壞心思呢,他們只不過是想磕糖罷了。
顧皖皖眉眼彎彎的說,“我們是大學室友,上學的時候就是上下鋪,因爲是同一個班的,所以有很多接觸的機會。”
“但是,真正熟悉起來還是因爲,”顧皖皖頭低了下去,有些不好意思的捂着話筒,“是因爲我們都愛吃螺螄粉,臭味相投。”
張大嘴的笑容在臉上停滯了幾秒,他想破了頭也沒想到是這個答案,現在的女明星這麼沒有偶像包袱嗎。
顧皖皖頓了頓,又加上一句,“還有臭豆腐和豬大腸,我們都喜歡。”
說完,顧皖皖後知後覺的捂住了嘴巴,笑道,“這一段能不能剪掉?冉冉知道這些是我說的,她要打我的。”
張大嘴調侃道,“看來顧老師很怕冉老師哦,但是這一期是直播哦。說實話,我很想看看顧老師被打是什麼樣子。”
“張老師我之前就聽說你是娛樂圈第一名嘴,現在看來,果然名不虛傳。”
而此時的秦知銘正坐在暮色裡,似乎是停了電,全場頓時一片漆黑,剛纔還在沸騰的人羣現在怨聲載道。
再亮燈時,暮色恢復了正常,只是正中央的大屏幕上是一個熟悉的面孔,是顧皖皖坐在那言笑晏晏的模樣,音樂聲也調小了。
有服務生上來解釋,“不好意思,今天有人包下了暮色所有的屏幕,都放這個節目。”
如果是其他的地方,大家會覺得匪夷所思,但在慕色,大家也就見怪不怪了,畢竟暮色可是號稱有錢能使鬼推磨的地方。
秦知銘的好兄弟陳遠湊近了他,小聲的說,“銘哥,這不是顧皖皖嗎?”
秦知銘鬱悶的將杯中的液體一飲而盡,“嗯,我還沒眼瞎。”
語氣冷漠,但眼睛卻緊緊的盯着屏幕上眉眼如畫的人兒。
“銘哥,原來她去當演員了。”陳遠自顧自的說着,“不過她那張臉不當明星,也挺浪費的。”
秦知銘不說的斜睨他一眼,“她很好看?”
陳遠看着秦知銘難看的臉色,不敢再吱聲。
而屏幕上兩人有說有笑的交談,綜藝感十足,觀衆席也不時傳來笑聲,整個場面顯得和諧極了。
張大嘴心裡也不由得對顧皖皖改觀了,控場能力十足,絲毫不輸那些浸淫娛樂圈多年的老演員。
“最後一個問題,既然我們這個系列的香水是以‘曖昧’二字爲主題,那顧老師有沒有過曖昧的感情呢?”
“當然有啊,在年少青蔥時。年少的時候,誰都有過美好的感情。”
顧皖皖笑着,像是想到了什麼嘴角的笑容,又加深了幾分。
聽到這兒,秦知銘不自覺的咳嗽了一聲,“咳--”
“銘哥,顧小姐是在說你吧。”陳遠接茬道。
“應該是吧,”秦知銘嘴上這麼說,嘴角的笑容卻怎麼都藏不住,不可抑制的揚起來,“她曾經多愛我人盡皆知,她十七八歲就開始追我了。”
秦知銘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裡掩飾不住的得意。不知道爲什麼,陳遠心裡有些難過起來,替顧皖皖難過。
他好像知道顧皖皖爲什麼會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秦知銘,根本不是欲擒故縱,存心勾引。
只是累了,不想再去爭了,也不想再去愛了。
如果是他,六年的真心錯付,愛錯了人,還是這樣一個不值得愛的人,可能他只會做的更絕。
屏幕上的她明眸皓齒,粉雕玉琢,眼裡洋溢着秦知銘從沒見過的光彩。
“高中的時候,有一個男孩子會保護我,雖然他總是捉弄我,欺負我,可我受了欺負也是他第一個去幫我出氣。”
秦知銘只聽了前面半句。臉色就繃不住了,高中?他在顧皖皖上大學的時候才認識她。而且聽她的描述,也不像是他。
這一刻,秦知銘面紅而赤,他有些惱怒,難道顧皖皖在遇到他之前,還喜歡過別的男人。
“銘哥,你……”
陳遠剛想開口說點什麼,就被秦知銘打斷了,“別說話!”
原來節目已經進行到粉絲交流環節,而此時顧皖皖面前一個姣好的女孩,拿着印有她名字的橫幅大聲喊着:“老婆,我愛你”。
陳遠仔細看了看電視裡的女孩,纔敢試探性的開口,“這是蔣家小姐蔣夢?”
“嗯。”秦知銘低沉的嗓音,算是回答了他的問題。
顧皖皖在蔣夢的橫幅上籤完名,蔣夢熱情的拉着她的袖子,“老婆,你還記得我嗎?我是碗碗最美,就是拉你進羣的那個。”
顧皖皖點了點頭,小聲的說,“當然記得,那我們回去微信聊。”
“集團那邊正是和蔣家合作的絕佳時機,只可惜蔣家老爺子那邊一直不肯鬆口,我們不如以蔣家小姐爲媒介。”
陳遠跟着秦知銘多年,既是兄弟更是知己,一下就猜出了他心中所想。
至於陳遠爲什麼要這麼討好秦知銘,原因很簡單,因爲陳家是依靠着秦家的秦禾集團存活,他在秦知銘身邊越得臉,陳家能分到的好處就越多。
“只是,如今顧小姐怕是不想見你。”
即使知道秦知銘不愛聽,陳遠還是小聲的提醒道。
秦知銘把玩着手上的酒杯,勾起邪魅的笑,“陳遠,你說曾經那麼愛的人,怎麼可能說不愛就不愛了呢。嘴上再怎麼說,心裡也還有感情在的。”
陳遠噤了聲,在顧皖皖這件事上,他總是置喙秦知銘太多。他心裡明明知道,如何說更能討秦知銘歡心,可每當這個時候,他就不想去說,也懶得去說。
“希望吧。”陳遠小聲地迴應他。
“看來蔣家這單生意,我們一定拿得下,不過是送到我們口中的肥肉罷了。”秦知銘倒是一附勢在必得,勝券在握的模樣。
“你不覺得你一直對顧皖皖太殘忍了嗎,拿她當替身就算了,分開的時候說的那麼傷人,如今看到她還有一丁點的利用價值,還要假裝回頭去挽留她。這對她難道不殘忍嗎?”
“你呢?”秦知銘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似乎已經洞察到了他的心思,“你表妹爲難她的時候,我可沒見到你維護她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