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鹿羽毫無阻礙進入到了血鴉峰!”
“鹿羽居然真的走到最高峰了!”
“他怎麼可能不受任何的影響呢!”
衆人驚聲的叫着,必須要以這種方式,他們才能平息內心的動盪。
大家是真的是服了鹿羽!
本來在山林忙着收服血羽毛的皇浦夜和李雲痕也紛紛躍了出來,朝着最高峰那裡看去。
“鹿羽這小子好生詭異!此子不除,將永遠禍害池瑤仙子!”李雲痕緊緊的一咬牙。
皇浦夜一字一頓的說道:“真是沒想到,蒼靈學院那破落地方,還出了這麼一個有手段的弟子。不過他既然被我皇浦夜盯了,那讓他早死早超生。”
李雲痕緊緊的一咬牙,說道:“我實在想不通了,他是如何能登最高峰的!”
“等以後拿下他,自然能從他口逼問出來!”皇浦夜深深的說道。
這時,忽然聽得有很多武者驚聲叫道:“鹿羽走到血鴉石像面前了!”
很多人都停止了手頭的動作,紛紛看向鹿羽。
只見鹿羽肆無忌憚的來到了血鴉石像的面前,既不參拜,也不叩首,甚至不曾低頭,那麼冷而生硬的看着血鴉石像。竟似乎對血鴉石像沒有任何的尊敬。
這深深刺激了衆人,血鴉石像可他們雲麓域所有武者的神物,鹿羽豈能這般大不敬,真是豈有此理!
“鹿羽居然敢不拜血鴉石像!他好大的膽子!”
然而衆人還沒罵出幾句,忽然見得鹿羽做出了一件更不可思議的事情。
鹿羽竟是一拳直接將血鴉石像給砸碎了!
是的,正是砸碎了!
衆人確定自己沒有看錯,鹿羽的一記鐵拳將血鴉石像給轟成了稀巴爛。
他們雲麓域聳立了萬年不倒的神物,這樣淪爲了一處廢墟!
“啊!什麼!”
“天啊!”
衆人都被鹿羽這一舉動給徹底震撼了。
鹿羽這小子踏足血鴉峰的事情,已經夠驚世駭俗了。如今,鹿羽卻是連血鴉石像都一併捶爛了。
隨着血鴉石像的倒塌,衆人感到自己內心一個神聖的東西也隨着倒塌了。
皇浦夜一聲大吼,振聾發聵:“鹿羽打破了我們雲麓域的聖物,我們要將他碎屍萬段!”
李雲痕叫道:“現在便一起殺了鹿羽!”
另一邊的戚費cd完全不知道怎麼辦了,這次他都沒辦法去保鹿羽了,要知道鹿羽砸掉的可是他們雲麓域最神聖的東西啊……
在這時,忽然見到鹿羽彎着腰,往血鴉石像下面的土地裡一撈,竟是撈出了一隻活生生的血鴉。
是的,正是血鴉。
這是一隻渾身血色的烏鴉,但是可不是衆人想象的那麼威武和神聖。
相反的,它和威武、神聖這些字眼根本一點邊都搭不。
這是一隻無醜陋的烏鴉。可以這麼說,從來沒有人見過這麼醜陋的東西。
它像是一隻被剝皮了的老鼠,渾身血肉模糊,全部都是腐肉,面長滿了蛆蟲,不斷的蠕動。那一雙翅膀都是殘缺的,像是又破又舊的蒲扇。
血鴉的眼神渾濁,釋放着一種詭異的光芒,隨便一人只要和這眼神對視一眼,內心便要泛起一種無以倫的噁心感。
看到這隻血鴉,真是要噁心的將昨夜吃下的飯都吐出來。
這是一隻醜陋到了極點的血鴉,這是一隻噁心到了極點的無涯。
世界,再找不到它更骯髒和醜陋的東西了。
鹿羽的手緩緩撫摸着血鴉,血鴉的身體在顫抖着。
“什麼!”
當衆人看清楚血鴉時,心當真是翻蕩起萬重浪花。腦袋有如是五雷轟頂,再也平靜不下來了。
首先,他們想不到蒼冥血鴉還活着。
在地底埋葬了萬年,如今被鹿羽給撈了出來,居然還是活生生的。
埋葬萬年而不死,世界還有這更離的事情嗎!
最重要的是蒼冥血鴉的樣子,完全顛覆了衆人的世界觀和想象。
在大家的想象,他們的血鴉大人應是無輝煌,代表着高貴和神聖。但實際血鴉卻是這麼一副醜陋骯髒的樣子,再沒有什麼東西之更噁心了!
這是他們膜拜了萬年的血鴉大人?
衆人忽然有一種天旋地轉的感覺,所有人都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了。
大家遠遠看着,都震驚成了這樣。而在鹿羽身邊的池瑤仙子,更是心情動盪了。
“這……這是血鴉大人……它怎麼會長成這樣?”池瑤仙子吃吃的說道。
鹿羽面無表情的說道:“我早和你說了,它蒼冥血鴉乃是這個世最骯髒最醜陋的東西,你偏不信。”
“最骯髒最醜陋的蒼冥血鴉……”
池瑤仙子呆呆的看着蒼冥血鴉,再也說不出話來。
誰能想到,他們雲麓域萬年前埋藏的,乃是這麼一個恐怖的存在。
他們對這麼一隻骯髒的血鴉膜拜了萬年,神往了萬年,如今看來,真有一種說不出的噁心。
“吱呀,吱呀。”
蒼冥血鴉用自己的破喉嚨對着鹿羽叫着,那聲音真是沒有這更難聽的了。一聽之下簡直讓人毛骨悚然。
但是鹿羽卻渾然不覺,事實當年在蒼冥血鴉巔峰的時候,聲音這難聽多了。那烏鴉聲一響起,當真是萬鬼退讓,萬魂寂滅。
埋葬了這麼多年,蒼冥血鴉的力量消散了很多,聲音還沒那麼難聽了。要是等蒼冥血鴉恢復起來,再讓池瑤仙子聽一聽蒼冥血鴉的聲音,那隻怕聽一聲要吐了。
蒼冥血鴉這麼輕輕仰着頭看着鹿羽,那神情似乎在嘆息。
鹿羽繼續撫摸着蒼冥血鴉的身體,雖然手被血水和蛆蟲弄的噁心不已,但是鹿羽卻渾然不覺。
鹿羽輕輕的嘆息了一聲,說道:“早和你說了,你這樣怕是死不了的,你偏偏要求我將你埋葬在這裡。如今我重新來到這裡,將你給挖出來,也算是天意。”
“吱呀,吱呀。”
蒼冥血鴉繼續用自己的破喉嚨迴應着。
這一次池瑤仙子看的分明,蒼冥血鴉的眼神分明透着一種深深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