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不住手嗎?”秦衝對着身後襲來的攻擊置若罔聞。
霓箏猛地一擡手,數道劍氣立即上翻在距離秦衝不到一丈的地方斜衝上去,噗噗噗噗之聲不絕,將房頂打出無數個圓孔出來。
“你的實力怎麼一下子變強了這麼多?”霓箏看到地上金猴的屍體,心有餘悸,金猴在無面行者中已經是中上級了,實力只是比她弱一點。
攻防俱佳,那根寒鐵冰紋棍更是以堅硬著稱,比她的紫星劍都要結實,竟然被一劍斬成了兩截。
“明天你便離開雲郡吧,帶上這個人的屍體,回到太叔橫那裡去。”秦衝不答,自顧自地說道。
“爲什麼?”霓箏不喜歡對方的語氣,像是在命令她一樣。
“戰爭開始啦,不管你願是不願都要和雲黨爲敵,天水城過不久入會收入囊中,你是打算留在這兒,跟雲黨拼一拼嗎?”
“我不會和你爲敵的,你放心,但是……我也不會離開雲郡的!”
秦衝心裡一動,隨即明白了,她是在惦記石塔裡的傳承。
“隨你的便吧。”秦衝轉身就走。
他記掛着師姐三人的安危,立即趕到南城去,還沒靠近門口那棟老宅子,便已經看到街上圍着很多的城中護衛。
呼喝喊叫聲不斷,秦衝派去解救的人竟然這麼久了都沒能溜掉?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說押送的人除了金猴之外,還有多位不弱於他的好手?
這倒是秦衝疏忽了,喊叫聲突然急了起來,衝入宅中的護衛們飛快地退了出來,是被打的的不得不退。
衝出來的幾個人推着一個大籠子,夜姬、封無邪、許良、白靈玥等人掩護着左右,守衛一方不斷地放箭,已呈包圍之勢。
大籠子內部是一層很厚的紗網,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材質製成的,護衛們看到有人截囚,便決定連囚犯一起射死。
勁箭太多,單是靠夜姬等人哪裡抵擋得住,但勁箭脫不開那道紗網,自然是無法傷到裡面的人了。
天水城的守備還是很森嚴的,護衛們一個個也都是訓練有序,刀劍槍斧各類的近身武者上前纏鬥,法師、射手從兩側策應,幸虧有血色教徒做靶子,捱上幾箭也安然無恙,一個接着一個地啓動了犧牲,血色教徒自殺式的攻擊將包圍圈炸開了巨大的豁口。
秦衝見狀,二話不說騰空而起,劍籠千割籠罩住了上百名射手,將射手連同着建築都轟成了碎片。
秦衝跳入敵陣,專門朝着人多的地方衝殺,夜姬等人的壓力頓消,雙方人馬直接在城南的大街上打了起來,一直追打了一個多小時,也虧得是晚上,護衛死了又來,衝殺而來的人不減反增,無奈之下,秦衝只好帶人暫時躲一躲。
現在街上到處是人,按家按戶開始搜查。
天水城的城主冀平是豪雄手底下的一員大將,此人善於練兵,治軍十分嚴格,秦衝等人和這些人一交上手便感覺到了不同。
往往劍盟火力輸出,廝殺起來,氣勢會一點點將對方打的落荒而逃,可訓練有序的兵團卻不一樣,他們幾個如同一頭頭猛虎在惡鬥羣狼。
只能夠得一時的便宜,城中的守備力量本來就多,這些人配合又默契,饒是秦衝劍法絕倫,應付起來也漸漸吃力起來。
胡靈珊將秦衝等人安置在一處地方,本以爲這一晚便這麼就過去了,誰料冀平在城中也有自己的眼線,雙方的眼線在暗中展開了一場爭鬥,連續轉移了三個地方,但還是沒能躲避搜索。
秦衝一問才知道,夜姬等人闖入老宅的時候,裡面共有五個人,個個都是武王兩三重的好手,單是殺死這些人就廢了一番功夫。
等料理了敵人,打算救人的時候,才發現人被鎖在一個籠子裡,連夜姬的黑齒都弄不開籠子。
裡面的人似乎是服下了某種藥物睡着了,怎麼叫也不應答,他們只得拖着籠子離開。
誰料有個人還有一口氣在,在他們要離開宅子的時候,射出了沖天的響箭,當時夜姬幾個知道城中的護衛就要大舉殺來了,帶着籠子走肯定不行,所以他們開始費勁各種方法想要破開籠子,那樣就算來了再多的人,殺出一條路去也不是難事。
結果被這麼一拖,宅子的四周都被圍住了,幾人一合計只能硬闖了,也虧得秦衝及時趕到。
當然血色教徒陸續陣亡之後,他們已經決定放棄了,再久留的話別說救人,連自己都得交代在這兒。
秦衝用黑劍去斬鐵籠,在上面留下了切口,慢慢去割倒是能打開,就是太耗時間,這麼寶貝的籠子,裡面關押的犯人身份自然不簡單。
唯一讓衆人感到失望的是,籠子裡只關着一個人,經過再三確定,裡面的人應該是魅姬無疑。
眼下先避開城中守衛們的搜查纔是關鍵,秦衝考慮再三,想到了一個好去處!
霓箏自打在天雲水閣和秦衝遭遇,心下煩亂,立即返回了城主府。
屁股還沒坐熱,城主老宅那邊發生了激戰,城主冀平叫她過來相助一起捉拿賊寇,幸好她趕去的時候,秦衝等人已經不在哪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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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城主還真是讓她刮目相看,竟然將秦衝一行人困在了城中,她還不知道是因爲那個鐵籠子打不開的緣故。
忙活了大半夜,一想到秦衝等人還在城內,便頓覺一陣頭大,雲水城終於還是亂起來了。
進門後穿過長院,雖說她掛着副城主的官銜,贈予她的豪宅闊院卻沒少,只是挑了一處環境清幽的宅子居住,更不要一個下人服侍,她習慣了獨居。
推門進入房間,剛進來便感覺到了一絲異樣,她猛地拔劍喝道:“誰!出來!”
“是我。”
“你、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你這是幹什麼?”霓箏顫聲問道。
秦衝打亮了燈火,正坐在椅子上飲酒,“到你這裡躲躲,你不介意吧?”
“我介意又怎麼樣?還不是你說什麼便是什麼。”霓箏哼了一聲,“你的那些手下呢?”
“都在這兒,勞煩霓姑娘幫我一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