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棒子使勁地晃動着,上面的黑鐵鏽,卻是慢慢、慢慢地掉落着,掉到地上,發出“哐啷”的聲響。
鐵鏽掉落得差不多的地方,頓時射出一道金光,直接照亮了這片漆黑的地方,這光亮,比炎火釋放出來的光亮還要明亮。
鐵鏽漸漸掉落,露出了裡面的金光,沒多久,整個洞穴都是被照耀得亮光光的,這光線,直接順着整個通道,照亮了整個洞穴,許多走在很前面的人們,被這突然出現的金光嚇了一跳,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有幾個沒有來得及閉眼的人,頓時尖叫起來,雙眼處,已經是血肉模糊的一大片,“我的眼啊!”“我的眼睛怎麼看不見了?”各種驚訝以及害怕的聲音響起,許多人都沒有馬上睜開雙眼去觀看發生了什麼事情,而是在心中默默爲這些悲劇聲音的主人默哀。
林嶽不知道爲什麼,並沒有受到這金光的傷害,他睜着雙眼,定定地看着曹聰論手中的泛着金光的黑棒子,他知道,這根黑棒子,肯定就是那傳說中的極品靈器了。
要是走在前面的人知道這個事實,肯定一個個是後悔地咒罵自己,居然這麼不識寶,這等珍寶,就這樣跟自己錯過。
林嶽看着這根已經變成極品靈器的黑棒子,一點貪慾沒有,他並沒有想過什麼,這黑棒子,根本不適合他使用,他用不慣棒子,既然極品靈器是棒子,林嶽就更不會對棒子產生興趣了,而且,珍寶往往也是有緣者得,所以,林嶽並沒有想要爭搶的念頭。
“這是……”林嶽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一陣陣的金光,整條棒子他都是看不到裡面的真實面貌,只能看到金光閃閃的一條棍形狀狀物而已。
而曹聰論卻沒有回答林嶽,他臉色已經微微泛紅,似乎血氣已經恢復了過來,氣息也平緩了許多,整個人已經處於無意識之中,微閉着眼,沒有一點動靜,看上去,好像是睡着了,至於曹聰論到底睡沒睡着,這個,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其他人,根本毫無所知……
林嶽看見曹聰論就這樣一動不動地閉着眼站在原地,知道曹聰論肯定是獲得了什麼機遇,正沉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中,所以,林嶽便是坐在天嘯劍上,一邊和炎火聊天打屁,一邊幫助曹聰論護法。
“小炎子,你說,曹聰論這大光頭會有什麼大機遇?”林嶽望着肩上的炎火,手裡拿着一袋花生米,一邊拿着一顆放進嘴裡,還將那一袋花生米放到肩上,讓炎火用那兩隻小爪子給抓了幾粒,然後,和炎火吃了起來。
“哎呀,這時候要是有一罈美酒就好了……對了,好像曹聰論這光頭給我的猴兒酒還有許多存貨呢,哈哈,有得來吃了。一疊小菜,再加一壺美酒,人生,已然滿足矣!”
林嶽拿出了那個被曹聰論號稱是能夠儲存大量美酒的水壺,擰開蓋子,然後,仰頭往嘴裡一倒,辛辣的酒頓時進入林嶽的喉嚨,順着喉嚨進入了胃部。
“啊!爽!”林嶽舒服的喊了一聲,“老炎,來一口?”
“恩,恩,來一口,來一口!”炎火點點頭,它早就對林嶽的這壺猴兒酒有所窺探之心,只不過,林嶽將它藏在追雲戒之中,它怎麼可能拿得到,這時候林嶽卻是主動給它喝,它怎麼有不喝的意思?
炎火趕緊接過水壺,剛剛想要將猴兒酒倒入嘴巴之中的時候,一陣響聲卻是響起。
“老炎,等下在喝,現在是該辦正事的時候了,吼兩句?”林嶽笑着站起來,一把拿過炎火手中的水壺,說道。
“好咧。”看着林嶽手中的水壺,炎火乖乖地點了點頭,然後,便是從林嶽的肩上飛了下來,然後,提醒林嶽捂好耳朵之後,便是扯開嗓子,對着已經恢復漆黑的裡面大吼了一聲……
已經進入深處尋寶的衆人,一個個臉上都是一臉晦氣,可以百分百的肯定,如果有誰在這個時候惹怒了他們,恐怕,他們便是會羣起而攻之了。
他們根本沒想到,他們一個個都認爲是廢鐵的棒子,居然就是那極品靈器,這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了,現在,恐怕這極品靈器早就已經被別人奪走了,而爲了奪回他們的極品靈器,所以,他們一個個都是在金光漸漸消散的時候,朝着原路,快速返回。
就在他們看到前面有着金色光亮的時候,他們便是加快了速度,突然,前面一聲魔獸的巨吼傳來,他們一個個都被嚇得屁滾尿流,趕緊轉身往回跑,也許,往裡面跑,還有一些生存機會。
他們一個個都以爲,之前在外面看到過的魔獸已經因爲有人找到了極品靈器,而回來守護這件屬於這個古墓的寶貝。
不過,他們都很奇怪,這裡既然是一個古墓,那爲什麼連一個墓地、墓碑都沒有看見,連古墓中最應該具備的棺材和屍骨都沒有看到,他們走來走去,只是覺得自己來到了一個神秘的地道之中。
可是,他們誰又知道,這只是炎火的一聲大吼而已,而作爲嚇得他們屁滾尿流的罪魁禍首,此刻,卻是在哈哈大笑……
剛剛聽到各種哭爹喊孃的救命的聲音,便是傳入了林嶽和炎火的耳朵之中,他們一個個都笑尿了,個個都趴在天嘯劍的劍身上笑得合不攏嘴,這些來尋寶的人,個個可謂是強者,各種強者肯定應有皆有,而這些在外面威名大盛的強者們,卻是在這裡,被嚇得屁滾尿流,還不停地喊媽媽,這怎麼不讓林嶽和炎火哈哈大笑的。
“嘿嘿,我還以爲有魔獸呢,原來只是一個毛頭小子在那裡裝神弄鬼,不過,小子,你的技術的確不錯,居然能夠達到這種裝神弄鬼的地步,也是不錯的。”
就在林嶽哈哈大笑的時候,一個陰桀的聲音,從林嶽後方傳來,林嶽臉上的笑容頓時消散,留下的,只有一臉冷酷以及警惕。
“是誰?是誰在那邊?”林嶽冷冷地說道,“快出來!”
“出來就出來,在我說出第一句話的時候,我便沒有想過要隱藏着。”一名青衣道袍男子率領着一羣也是青衣道袍的男子從地道中走出來,男子那張約莫二十多歲青年的臉,讓林嶽看起來,有着一股陰沉的感覺,讓林嶽感覺怪怪的。
“你是誰?”林嶽疑惑地問道。
“呵呵,反正你是要死的人,將死之人,我不希望你死得不明不白,所以,我就大發慈悲地告訴你,我的名字吧,我來自青雲道派,我叫古月!”來者正是古月。
他先前不僅看到了那陣金光,而且,還是聽到了炎火的那一身巨吼,那巨吼,也是足足嚇了他們一跳,古月剛開始的時候,聽到這聲吼聲,也是差點摔倒在地,他的雙腿在當時,已經是軟了下來,要不是被旁邊的弟子及時扶着站好,恐怕,便是直接坐在地面上了。
那個時候的古月,也是心生退意,但是,他發現只是吼一聲而已,又沒有了其它聲響,所以,他壯了壯自己的膽,然後,嘴裡喃喃念着一句話“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然後,帶領着衆人繼續往前前進,當他們靠近的時候,突然是聽到林嶽和炎火的笑聲,便是知道,他們都被騙了,所以,古月的膽子越來越大了,直接現出了自己的身影。
“古月?沒聽說過,不過,既然你已經說了你的名字了,我也應該禮尚往來,我叫林嶽。”林嶽笑眯眯地說道,不過,他的笑,卻是冷笑。
“哼,對於你的名字,我沒有一點興趣知道,因爲,死人,是不會說話的,不過,我看你的這把劍也是非凡寶物,這把劍,我便是在你死後,幫你收了吧。”古月看着林嶽腳下站着的天嘯劍,天嘯劍此時正懸浮在半空之中,這讓古月產生了窺探之心。
“呵呵,誰死,還不一定呢。”林嶽微微一笑,然後,身子便是拖着一條長長的殘影,朝着古月跑去,天嘯劍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恢復了往常的三尺形態,被林嶽握在了手中,潔白的流光,圍繞着劍身旋轉閃爍。
“鏗!”林嶽和古月的反應,都是非常迅速的,古月在林嶽朝着他衝過來的時候,便是拿出了一面盾牌,至於他從哪裡拿出來的,就只有他一個人清楚了。
這個說是盾牌的東西,其實也不算是盾牌,它其實就是一個畫着八卦陣的木塊,但是,也就是這個木牌,也是和林嶽的天嘯劍一起發出了金屬相撞發出來的聲音。
不過,這個木牌終究還是木牌,林嶽這把天嘯劍,本身的鋒利程度也是和先前的黑劍的鋒利程度是差不多一樣的,所以,木牌僅僅是承受了一擊攻擊之後,便是從中間斷裂開來。
“噗!”
古月從口中大吐一口鮮血出來,腥甜的血,讓他驚訝又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