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看到後,故意沒有理會飛炎嫣,待其離開,望着她的背影,眼神有了細微的變化。
只是災禍,正悄然而進。
就在飛炎嫣等人離開後不久,從外窗中跳進一隻狼妖,溜進房間,隨手從書櫃中拿出幾本書,散落在地上,本想離開,似是又想到了什麼,回身輕輕放倒兩架書櫃,書籍散落一地。
看到如此混亂的樣子,狼妖似是很滿意,轉身離開。
“我吃飽了,先去個地方,去去就回。”
“治愷,你和師姐先休息下,我們下午繼續。”飛炎嫣匆匆留下兩句話便離開了,只是這次徹底讓治愷憤憤不已。
“爲什麼老是這樣?不說明白就離開!”
“既然都一起組隊了,爲什麼不一起行動?就這麼看不起我們嗎?”還沒等飛炎嫣走出幾步,治愷一掌拍到了桌上,似是故意要讓飛炎嫣聽到。
裴雪無奈地搖了搖頭。
“喂,她都這樣了,你居然都不生氣?我們到現在,連她要幹什麼都不知道!”
“有了青月,就以爲自己很了不起了?我們就可有可無了?”
“治愷!話不要說得那麼難聽!”
“我哪裡說得難聽了?”
“炎嫣,她是去練功!你難道沒有發現?她現在,睡覺的時間都很少!”
“......”
“不信,你自己去看!”
裴雪擡了擡頭,示意讓他跟上去查看。
任人再怎麼說,見過了纔算真,果然,治愷看到飛炎嫣在那懸崖邊,正苦練雙劍功法,並配合南離玄火、寒毒氣,動作明顯有些笨拙,看着她滿頭大汗,午後這麼一點休息的時間,也要如此用功。
他的心中有些慚愧,不是飛炎嫣不肯告訴自己做什麼,而是她想努力變強,拼盡全力保護大家!
一處池塘邊,樵姬玩弄着頭髮,望向不遠處,微眯雙眼,嘴角上揚。
“公主,辦妥了。”一隻妖狼畢恭畢敬地說道。
“呵呵,很好。”
“走,去看好戲!”樵姬臉上,一副迫不及待的神情。
書閣。
當飛炎嫣等人推開房門的一瞬間,阿婆雙手插腰,怒氣衝衝地看着飛炎嫣。
“阿婆,有事?”見她沒有說話的意思,飛炎嫣也感覺這氣氛不對,先開口問道。
誰料,這不說還好,一開口,只見阿婆一個瞬移,身輕如燕,跳起一米多高,腳踏書櫃,借力衝向飛炎嫣。
“刷——”鋒利的狼爪划向她的脖頸,瞬間鮮血直流。
飛炎嫣下意識地側了下臉,低眼看着自己流淌出的鮮血,前一秒還在發愣,下一秒馬上問向阿婆:“阿婆,你的手···”
老狼妖這才注意到,自己的指尖上,冒出青煙,似是被腐蝕了。
“哼,我說過,看完的書要給我放回原位!”
“你們不但沒有按我說的做,還把書櫃弄翻了!”
“我本就不贊成人類來這裡,毛手毛腳,心術不正!若不是我那不孝孫有求於我,我怎會放你們這些骯髒的人類進來!”
三人一臉懵,但看着不遠處,翻倒的書櫃,也明白一二了。
“我們沒有弄翻書櫃,臨走前,我們都放回原位了,就是按着你說的去做的!”聽着老妖狼說話如此咄咄逼人,治愷第一個忍不住站了出來,雖然他說的是實話,但也得看阿婆願不願意聽。
“臭小子,把我書櫃弄翻了,你還有理了!”果然,聽了治愷這句話,阿婆亮出利爪,欲向其襲去。
“阿婆,抱歉,是我們的錯!”飛炎嫣徑直擋在治愷前面。她知道,不管如何解釋,都無濟於事。
“喂,不是我們做的,你幹嘛要···!”
“治愷!”
“收拾收拾東西,滾出妖界!”在飛炎嫣的制止下,治愷生生把話嚥了回去,只是阿婆依舊沒有原諒他們的意思,丟下一句話,轉身離開。
“阿婆,至少讓我們將功補過,幫您把書櫃收拾好!”
“······”
飛炎嫣趕忙說道,不然連最後的機會都沒有了。
見老狼妖沒有出聲,那便認定是默許了。
飛炎嫣對了對口型:“找!書!”,裴雪、治愷兩人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
兩人一次找出好幾本書,拿到飛炎嫣面前,只要她一搖頭,這些書就會被完完整整放回書櫃上,不知用了多久,終於有一本名爲《祭月》的書,讓飛炎嫣瞪大眼睛,恨不得馬上細看裡面的內容。
她偷偷看了眼阿婆,好像是睡着了,趕忙將書收進滅星鏈中。
這是唯一一本在這堆書裡,值得查看的內容,也算是又些收穫吧。
臨走前,飛炎嫣脫下自己的斗篷,披在阿婆的身上,悄悄離開。
聽着輕輕地關門聲,老狼妖慢慢睜開眼睛,望着窗外的天空,自言自語道:“老頭子,你說過,遇見真心喜歡讀書,或是需要幫助的人,這文墨如玉閣便是她的家!”
“可我又怎能忘記,那些人類,對你做的一切!”
“只要我還有口氣在,我不會再讓人類傷害我古狼族分毫!”
在這書閣二層最裡處,赫然寫着:文墨如玉,四個大字,這正是初代狼妖首領親筆題名。
出了書閣,還沒等走出多遠,樵姬帶着幾個手下,神氣洋洋地走來。
“飛炎嫣?這麼急匆匆地,要去哪兒啊?”
“啊,對了,你要去書閣,呵呵,書閣在那邊呢!你走錯方向了。”樵姬調侃道。
“古狼族的公主,對我這麼感興趣?還要親自跑過來爲我指路?”
“真是辛苦了!”
飛炎嫣並沒有想過多理會她,說罷同衆人離開。
“你想多了,我只是替阿婆盯着你而已,畢竟她老人家,不喜歡外人來我家!”
“逐客令已下,飛炎嫣,別不識趣!”
“逐客令?逐誰啊?”
“怎麼?這麼快就忘了?”樵姬走到飛炎嫣面前,挑了挑眉,看着她脖子上的傷口,得意地說道。
“呵,你說這個?”飛炎嫣咧嘴一笑,歪了歪脖子,用手自上而下,慢慢擦掉血跡,傷口全無,樵姬瞬間皺了皺眉。
本就愛多疑的她,看到這裡,又怎會不多想?
留她在那裡繼續猜,飛炎嫣則是故作一臉輕鬆,同衆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