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股心悸的感覺突然充斥辰巳全身。一道極爲危險的氣息,將辰巳籠罩。
辰巳雙目一睜,沒有絲毫猶豫,後退的身形一頓,而後突然消失不見。就在辰巳身影消失不見之時,一道暗灰色的流光突然穿過辰巳之前所在的地方。那道流失上沒有絲毫的氣息,甚至連一絲嘯音或者空氣波動都沒有出現。彷彿,那道流光所在的空間,與辰巳所在的空間不同一樣。雖然可以看見,但卻絲毫察覺不到。
辰巳的突然消失,卻是使得在一旁一臉激動的看着發生的一切,臉上帶着一絲蒼白的修士心中一震。一道徹骨的寒意,更是自心中涌起。
可是,他的身形尚未剛剛一動,一道身影卻是突然出現在其眼前。那身影穿着一襲黑衫,長得頗爲秀氣,在那秀氣的臉上,雙眼之中確實充斥着一股寒意和肅殺之氣。這種氣息,是必須經過長年的廝殺,才能夠形成的。正是這麼一股氣息,使得沒有人敢小看這一臉秀氣,如同鄰家男孩的修士。
看着那張臉,那臉色蒼白的修士臉上更是變得慘白一片,神色變得極爲驚恐。沒有絲毫的猶豫,從其袖口處,卻是突然多了一張符籙。那符籙一入手,立刻暴起一陣強光,將那修士包裹其中。
而這時,辰巳手中的魔劍,纔剛剛朝着那臉色蒼白的修士刺去。
可是,一向無物不破的魔劍,在碰觸到那強光之時,卻是無法再前進分毫。辰巳自那強光中,並沒有感受到多大的阻擋之力,可是偏偏魔劍就是無法刺入其中。
不過,顯然那強光並不能阻擋所有的力。魔劍雖然無法刺入,但是魔劍上傳出的巨力,卻是使得那一臉蒼白的修士身形如同炮彈般急退。
“咦……”辰巳輕咦一聲,頗爲意外的看着那急速後退的身影。這是辰巳第一次見到有什麼東西能夠擋住魔劍,而且,還給了辰巳如此一種詭異的感覺。
而此時,那辰巳所發出的銀龍,卻是在一陣哀鳴中,轟然消散。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抓住,硬生生扯斷一般。
整個過程發生的極快,自辰巳拍出那一掌,直到銀龍的消散,整個過程不過短短十幾息的時間。可是這十幾息,卻是每一息都佈滿殺意,一個不小心,將會付出生命的代價。
而此時,整個虛空中除了辰巳和那臉色頗爲蒼白的修士外,卻是多了三道身影。
看着那三道身影,辰巳輕輕一笑。這三人,正是掌尊的三個徒弟。也是辰巳自踏入符星之後,差點將其擊殺的修士。可以說,當初那一戰,是辰巳敗得最慘的一次。
如果不是在那之前,辰巳的肉身得到萬年地乳的滋養的話,恐怕就算是喚血經,也無法讓辰巳離去。
當初,也是在三人突然的合擊之下,辰巳直接身受重傷。或者說,是在三人中那黑袍人的一掌之下,辰巳就直接重傷。而這一次,同樣是合擊,但是結果卻是截然相反。
在這合擊之下,辰巳的確受傷,但不過是輕傷罷了。在十幾息之後,受傷最重的,莫過於傅刀。
傅刀臉色蒼白,一臉凝重的看着辰巳。三人之中,唯有他和辰巳硬碰硬,所以,受傷的也只有他一人。可是,縱然知道如今的辰巳已經今非昔比,但是卻沒有想到僅僅是一擊,他就受了不輕的傷。想到當初在三人聯手下,狼狽逃竄的身影,傅刀臉上不由帶着一絲苦笑。
他們是掌尊的弟子,修煉的功法也是極好,更是不用擔心丹藥的問題。但是,在這種明顯的優勢下,當初那被三人揉虐的修士,如今卻是遠遠的超過了他們。
如果單打獨鬥,三人根本沒有一人是他的對手。
四個人,隱隱形成包圍之勢,將辰巳包圍在其中。經過剛剛的一擊,四人臉上都帶着一絲凝重,眼中帶着震驚的看着辰巳。
相比起來,辰巳卻是輕鬆了許多,輕笑着看着四人,緩緩道:“辰某還以爲是誰想要對付辰某,沒想到竟然是你們。也好,當日之事,也是時候做一個瞭解。”
說罷,一股威壓卻是自辰巳體內散發而出。那股威壓一散出,包圍着辰巳的四人臉色不由一變,一臉的驚駭。
“金丹三重……”
在第一次與那臉色蒼白的修士接觸後,辰巳就已經清楚有人要對他出手。所以,他特意提出了半個月的要求。這要求看似沒什麼,但是對辰巳來說,卻是不少的時間。
既然對方想要對付辰巳,那麼對於辰巳定然有一定的認知,自然清楚辰巳的修爲到了什麼程度。可是,不管他們對辰巳有怎樣的認知,卻絕對不會知道老頭的存在。
正常情況下,半個月的時間,根本不足以讓一個修士進階。但是老頭會煉丹,而且煉製的丹藥品質極高。吸收了那青金膽的五行之力後,老頭的左手也是完全恢復。
在回到客棧後,辰巳就將事情說給了老頭聽。老頭二話沒說,一心多用下,竟然能夠分散心力來煉製丹藥。加上焚界爐內的空間並不僅僅只有一處,在這種情況下,原本一爐丹藥需要煉製兩天。可是老頭硬是在兩天的時間裡,煉製了三爐丹藥。
可以說,在這半個月內,辰巳每時每刻都在煉化着丹藥。在老頭將所有材料全部煉製好後,辰巳總算是堪堪步入金丹三重。而之前辰巳一直將體內的真實修爲隱藏,爲的就是爲了給想要算計辰巳的人一個驚喜。
雖然僅僅只是一重修爲的差別,但是如果面對的是辰巳的話,那麼一重修爲的差別,所帶來的後果,將是無可估量的。
想到此,四人臉色不由變得極爲陰沉。
辰巳則是臉上一陣獰笑,身形一閃,突然自原地消失不見。
再一次出現時,辰巳的身形,突兀的出現在那臉色頗爲蒼白的修士身邊。
那修士看到辰巳,臉色不由一變,佈滿驚恐。
相對於其他三人來說,眼前的這個臉色頗爲蒼白的修士,是辰巳必殺之人。能夠如此狠辣的將整座城池的凡人當做擋箭牌,可不是隨便一個修士都能狠下心做到的。
而且,在辰巳看來,如果今天讓這修士逃脫,恐怕下次想要再有這個機會的話,就很難了。如果真的被眼前的這個修士逃脫了,恐怕以他的狠辣,就算無法對辰巳出手,也會對任何與辰巳有關的人出手。
而辰巳,絕對不允許有這種情況發生。辰巳很清楚自己並不是多麼厲害的人物,不可能真的做到保證所有和他有關的人都安然無恙。但是,辰巳可以保證,在發現有這種趨向的苗頭的時候,可以將其扼殺在搖籃之中。
這就是爲什麼,在辰巳剛剛到達符星的時候,寧願得罪整個周家,也要將周文擊殺。或許周文的資質並不算很好,但是周文卻足夠狠辣,甚至爲達目的可以不擇手段。所以,周文必須要死。而事實上,當初辰巳所料的也沒有錯。就因爲批准了辰巳離開丹霞宗,那對他還算好的外門功法總管,卻是被周文害死。
所以,辰巳絕對不希望再發生同樣的事情。
這一次出手,辰巳沒有再留有餘地,含怒一擊,更使那臉色蒼白的修士周身十丈的空間一陣震顫,幾欲碎裂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