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帶着三藏出了盤絲觀,來到了沙僧面前道:“沙師弟,你保護好師父,我去看看八戒那邊怎麼樣了。”說完悟空又趕往了洗濯泉。
悟空來到洗濯泉邊,發現七個蜘蛛精早已不見了蹤影,只是在岸邊多了一個被蛛絲捆住的“活物”在不停擺動。悟空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八戒,他來到八戒面前,有些好笑道:“八戒,我讓你看好那些蜘蛛精,怎麼蜘蛛精不見了,你卻變成這樣了?”
八戒聽到悟空的聲音,更加劇烈地搖擺起來,悟空笑道:“別動!我這就把你弄出來!”說着,悟空手上覆着微弱的六丁神火,粗暴地將八戒身上的蛛絲撕碎!
八戒從蛛絲裡脫了身,連忙大口呼吸着空氣,然後才心有餘悸道:“差點憋死我了!那娘們可真狠!”
悟空踢了八戒一腳,哼道:“八戒,我讓你看的蜘蛛精呢?”
八戒看着悟空苦笑道:“猴哥,這七個蜘蛛精可都是妖王后期,我一個人怎麼是她們的對手?她們把我捆住之後就跑了,我也不知道她們去哪了?現在還要去追嗎?”
悟空已經把三藏救回來了,而那七個蜘蛛精有些來歷,他不想節外生枝,於是道:“算了,跑了就跑了吧!不用管她們了,我們回去保護師父繼續上路!”
八戒見悟空沒有責怪他,心中大喜,也不多言,跟着悟空回到了三藏身邊。師徒四人隨便找了些東西吃了後,繼續開始了趕路。
行了半日,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師徒四人發現前方又出現了一座道觀。師徒四人走到道觀門前,只見上面寫着“黃花觀”三個大字。悟空不由感到有些奇怪:“這西牛賀州乃是佛門的地盤,平日裡很難見到道觀,怎麼今日連續遇到兩座道觀?難道這黃花觀和盤絲觀有關係?”
三藏見到這黃花觀大喜道:“悟空,此時天色已晚,我們正好可以在這道觀中借宿一宿,我們進去吧。”
悟空冷笑道:“師父,你真是好不長記性!你不久前纔在道觀裡被妖怪抓了,現在又要進道觀嗎?”
三藏猶豫道:“可是我們不在這道觀裡借宿,前方不知有沒有人家,難道我們去風餐露宿嗎?”
八戒一聽又要風餐露宿,連忙道:“剛纔的道觀裡住着妖怪,不會這個道觀也有妖怪,這麼巧吧?我看這道觀不會有妖怪的,我們就在這裡借宿吧!”
悟空瞪了八戒一眼道:“你這呆子,你也不想想!這裡是西牛賀州,如此近的距離卻有着兩座道觀,這兩座道觀的人必定關係不淺!這道觀裡的人肯定也是妖怪!”
八戒不滿道:“猴哥,你何時這麼小心了?這次又不是師父一個人進去,而是我們一起去借宿,若這道觀裡真的有妖怪,難道你還怕了嗎?”
悟空一把揪住八戒的耳朵,大怒道:“我怎麼會怕妖怪!只是這道觀明顯有問題,我們爲何還要進去?”
八戒被疼得連連求饒,三藏卻覺得八戒說得沒錯,對悟空道:“悟空,住手!我決定了,我們就先進這道觀看看吧!若這道觀沒有妖怪,我們就在這裡借宿。若真有妖怪,你們也能保護我安全出來,不是嗎?”
悟空見三藏發話了,鬆開手,冷哼一聲,也不再反對。悟空只是不想節外生枝罷了,不過若這道觀這有妖怪,他也不會怕了!
三藏四人進了黃花觀,走到大殿門前,只見一個仙風道骨的中年道士正在大殿之中對着丹爐盤膝而坐,看起來正在煉藥。這中年道士突然心有所感,睜開了雙眼,眼中閃過一道金光,停止了煉藥,站了起來,看向了三藏四人。
三藏見這中年道士氣度不凡,連忙行禮道:“道長,貧僧有禮了!”
這中年道士名叫吳金,正是朱伊伊七人的大師兄,真身乃是一隻千眼蜈蚣,修爲在妖聖中期。吳金沒有看三藏,而是一眼看向了三藏身後的悟空,他看出悟空的修爲與他差不多了多少,心中暗自警惕,因此對三藏客氣回禮道:“幾位大師有禮了,不知幾位大師來貧道的道觀有何事?”
悟空此時已經用火眼金睛看出了吳金的真身,看出他是個妖怪,剛準備開口提醒,卻被一旁的沙僧拉住低聲道:“大師兄,先別翻臉!”
悟空疑惑的看着沙僧道:“爲什麼?這道士就是個妖怪!”
沙僧指了指大殿之上的三清神像,對悟空道:“這妖怪是通天教主的門下!”
悟空驚訝道:“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沙僧道:“這大殿之上的三清神像正中間的是通天教主,也只有通天教主的門人才會這麼擺放!而且一般只有通天教主的門人才會收妖族爲徒,通天教主的弟子現在也大都隱居在西牛賀州,因此這妖怪十有八九都是通天教主門下!這道士的實力至少也是妖聖,就是不知是通天教主的幾代弟子!不過以妖聖的修爲,至少也是三代弟子!”
悟空恍然道:“原來如此,但怎麼說他也是妖怪,我們就算不去惹他,也該提醒師父走了吧?”
沙僧笑道:“不用走!既然是通天教主的弟子,那我們今晚倒是可以在這裡借宿!”
悟空不解道:“這又是爲何?”
沙僧道:“通天教主與元始天尊和太上老君不合,雖然他也不怎麼喜歡佛教,但他還在人間的門下弟子,畢竟現在要靠佛門幫助,才能在西牛賀州站穩腳跟,因此是不會得罪佛門的!”
悟空道:“既然是這樣,那我先看看再說!”
三藏此時已經和吳金聊了起來,吳金聽說三藏是去靈山的取經人後,頓時對三藏客氣了不少,連忙叫手下弟子爲三藏四人上茶。悟空見吳金確實如沙僧所說,對佛門態度還算友好,因此也放下心來,也懶得告訴三藏吳金是個妖怪,免得他大驚小怪。
吳金的徒弟是兩個十幾歲的小道童,他們聽了吳金的吩咐後,連忙跑到了後院準備茶水。此時,朱伊伊七人正在後院聊天,見兩個小道童忙前忙後的準備茶水,不由有些好奇。朱伊伊可知道自己這個師兄眼高於頂,一般人根本不會理會,是誰來了,竟然讓師兄看茶?難道是獅駝國的妖聖來了?
朱伊伊叫住其中一個小道童問道:“師侄,是誰來了?竟然讓你師父如此鄭重?”
小道童連忙來到朱伊伊七人面前,恭敬道:“見過七位師叔!來的是四個和尚,聽說是去靈山的取經人,因此師父纔會如此鄭重!”
朱伊伊聞言臉色一變,壓抑着怒氣道:“是不是其中有一個和尚長得像猴子,有一個長得像豬頭?”
小道童點頭,詫異道:“師叔,你怎麼知道的?”
朱伊伊冷哼一聲,對小道童道:“這個你不用管!你待會去上茶時,給你師父暗中使個眼色,讓你師父來後院,我有事跟他商量!”
小道童點頭,準備好茶水後,來到大殿給三藏四人上茶後,偷偷給吳金使了個眼色。吳金見狀,對着三藏歉意道:“幾位師父,恕我失陪一下,我去爲幾位準備一些齋飯。”
三藏連忙謝道:“那就有勞道長了!”
吳金離開大殿,來到了後院,見到朱伊伊七人,面色不愉道:“師妹,有什麼事非要在此時找我?這外面幾人可是去靈山的取經人,我們的處境你們應該清楚!有話快說,我還得好好招待他們!”
朱伊伊七人連忙跪在地上,委屈道:“請師兄爲我們做主!”
吳金見狀心中一驚,連忙扶起七人道:“快起來,有什麼事?師兄爲你們做主!”
朱伊伊恨恨道:“師兄,外面那羣和尚欺辱過我們!”
吳金面色一沉道:“怎麼回事?將事情說清楚!”
朱伊伊不敢隱瞞,將半日前發生的事,簡短地說給了吳金,然後希冀地看着吳金。
誰知吳金聞言,對着朱伊伊訓斥道:“依依,你真是好不懂事!雙雙就比你看得清楚!這外面的和尚可不是普通的和尚,而是去靈山的取經人!我們如今是什麼處境你們又不是不清楚,我們哪裡能得罪佛門?你們吃點虧就吃點虧吧!我看,這事就算了!”
朱伊伊心中不甘,哼道:“師兄,你怎麼如此膽小怕事了!我以前認識的師兄可不是這麼瞻前顧後的人!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吳金聞言嘆息道:“讓你們失望就失望吧!只是如今的情形,我們只能這麼選擇!”
朱伊伊見吳金不爲所動,只得道:“師兄,對付孫悟空,可是獅駝國國王和獅駝嶺兩位師叔的意思!師兄受獅駝國國王如此大恩,難道不爲國王出份力嗎?”
吳金一聽是獅駝國國王的意思,看着朱伊伊嚴肅道:“這真的是獅駝國國王的意思?你沒騙我?可是我聽說國王與佛門合作了五百年,怎麼可能對付佛門的取經人?”
朱伊伊解釋道:“國王當然不是要與佛門作對,他只是想對付孫悟空!至於唐三藏,國王對他並不感興趣!國王放出唐三藏是行走的“草還丹”的消息,爲的就是讓途中的妖族對付孫悟空!可是那些妖族不爭氣,根本奈何不了孫悟空!難道師兄也和那些妖族一樣,對付不了孫悟空?”
吳金奇怪道:“這些你都是從哪裡知道的?國王幾年前一直在閉關,從來沒出現過,你是從哪裡聽來的?而且獅駝國也常有妖聖過來我這裡做客,我怎麼沒聽他們說過?”
朱伊伊臉色一紅道:“這個是我從熊山君那裡套出的消息,熊山君爲了追求我,所以…熊山君和特處士就是國王駐守在長安的兩個妖王,是國王通過法寶給他們下的任務!而唐三藏是“草還丹”的消息就是他們放出去的,此事千真萬確!”
吳金見朱伊伊不似作假,於是答應道:“那好,我這就去將他們抓來獻給國王!若是國王不是這個意思,給國王帶去了麻煩!師妹,你們可別怪我到時不顧同門情誼!”
吳金和朱伊伊七人的道觀已經是屬於獅駝國的範圍,吳金三百年前能突破到妖聖,全靠在這裡開設黃花觀收集的信仰之力。這是因爲鯤鵬看好吳金的天賦,再加上他是吞日和靈牙的師侄,所以將這裡交給了他,不然吳金不知多久才能突破到妖聖!因此,吳金對鯤鵬十分感激,一直想報答鯤鵬的恩情,所以纔會答應動手。不過爲了保險起見,吳金只准備將三藏四人抓住獻給鯤鵬,而不是就這麼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