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修道士,有老有少,身穿青佈道袍,顯得十分樸素,都是駕駛遁光而來,速度極快,卻沒有破空之聲,顯然是道行到了極高的境界,其中有個背後揹負一把長劍的老道,行動飄忽,不緊不慢,卻又飛行在最前頭,數千裡的路程,幾個呼吸就到了,單憑這份遁光速度,恐怕就不若於被周青斬殺的枯骨神君,其中道行最低的兩個年輕男子,都是返虛中期的修爲。
不過這羣修道人遠遠的看見龍女,竟然不敢靠近,只在遠處作躬行禮,顯得十分恭敬。
原來這龍女是南海龍王的四女兒,名叫敖鸞,南海龍王統領南海水族,千萬水兵,勢力龐大,東西南北四海龍王乃是四兄弟,海域互通,連成一片,相互照應,只要是水族,莫不在其統治之下。
在這地仙界中,四海相連,無邊無際,遠遠不是人間界的四海能夠比擬,不知多少億萬公里,在那海的盡頭,更有那海外仙山無數,無數地仙天仙,神佛菩薩都居住在其中,四海龍王卻是管轄不到。
南部瞻洲地界乃是南海,東勝神洲地界乃是東海,四海龍王受上天冊封,被封爲龍神,分管四大洲部的興雲降雨,滋養萬物,功德無量,實力遠在一般的仙人之上,就是那法力特別高深的上古仙人,看見四海龍王,都要相互行禮,不分高下。
四海龍王不但是水族的統帥,更是結交廣泛,不知道於多少仙人交情深厚,又受天界冊封,勢力非比尋常,就算是天界諸位仙人,正神,菩薩,都要賣上幾分面子。
南海龍王有三個兒子,一個女兒,三個兒子都是神通廣大之輩,也受了天界的冊封,只有這個女兒敖鸞,年齡小,開始並沒有被冊封,就這麼一個女兒,南海龍王敖欽自從敖鸞出生之時,就十分疼愛,含在口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跌了,真是嬌聲慣養的千金小姐。
不過這四公主敖鸞卻沒有一點大小姐的脾氣,姓情溫和,就是酷愛道法修行,龍族乃是萬妖之尊,只要不被人殺死,壽元等於是無窮無盡,並且一出生就有強橫的力量,不輸與返虛中期的高手,敖鸞公主得天獨厚,那龍宮之中又有靈藥奇珍無數,修煉的法訣也是十分高深,居然在短短的數百年時間就脫去本體,修誠仁形。
龍族肉身強橫,要煉化軀體,化爲人行比一般妖怪要難上千萬倍,一但成功,神通也比一般妖怪不是一個等級。
敖鸞不知道怎麼的,在海外仙山被一上古仙人看中,拜在門下,修習百多年,突飛猛進,渡過了九大天劫,元神化嬰,升到天仙之位,道行進入深不可測之境界,甚至有超過他父親的勢頭,道成以後,就連水族第一高手,東海龍王敖廣都對自己這位侄女奈何不得,除了西方極樂的那位八部天龍廣力菩薩之外,這敖鸞公主當是現在水族第一高手。
天界也聞得這位公主的威名,曾多次降下旨意,冊封爲龍神,奈何這位公主清淨灑脫,不喜歡有官職在身,堅持不受,天界也沒有辦法,那四海龍王雖然名義上是天界重臣,但是居住在地仙界中,等於是一方諸侯,更加另天界顧忌的就是,敖鸞公主的那位師傅,後來還是東海龍王勸說這位侄女,勉強受了冊封,不過只是虛銜,並沒有什麼任務,也不用值班點卯,敖鸞也就算了。
“大家都是道友,你們不必多禮。”敖鸞公主道,這羣修道之人,連仙人位都沒有達到,和敖鸞不是一個等級,但敖鸞並不高傲,對他們也是客客氣氣。
法訣一指,牌坊上的金光爆出了層層真火,將一片海域的海水混合地陰煞氣全部煉化,收了牌坊,那出一道青色靈符,把那地陰煞氣的泉眼鎮壓住,黑氣不再外冒,敖鸞公主這才鬆了一口氣。
“諸位道友,你們可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有氤氳白霧的封鎖,這地陰煞氣在此千萬年都沒有一絲一毫的外瀉,今天怎麼就突然甭裂了呢?”
“小道不知,我等也是聽到響動,才趕了過來,想不道公主出手就解決了危難,消弭了一場浩劫,是在功德無邊啊!”那老道仍然恭敬的道。
敖鸞搖了搖頭道:“大荒真人過獎了,對了,最近大荒山中有什麼事情發生沒有?”
那道行最爲高深的老道,也就是敖鸞口中稱呼的大荒真人道:“有公主坐鎮南海,哪裡會發生什麼事情,只是我過來的時候路過枯骨洞,發現枯骨神君不知去向,連洞府都被真火燒得一乾二淨,枯骨神君在這大荒山中修行千年,幾十年前就渡了九大天劫,現在正是採集精氣,煉成嬰兒的關鍵時候,怎麼就無故失蹤了呢?”
“哦,還有這等事情?”敖鸞公主思索了一下,突然發生異變,用來鎮壓地陰煞氣泉眼的青色靈符突然爆開,一股漆黑的煞氣又衝了出來,這煞氣比先前那股濃郁粘稠了十倍,聚而不散,竟然在高空凝聚成了一模糊的人形,有手有腳,身高百丈,面目還是一團漆黑,眼睛鼻子都沒有幻化出來,卻是發出了咕啦!咕啦的怪響,有如攪和稀泥一般,另人十分噁心。
又是幾聲咕啦!咕啦!這人形發現大荒真人和幾個修道之士,頓時興奮起來,一撲而下,瞬息之間就到了面前。
“啊!”幾個年輕修士大聲驚呼,有些慌亂,幸好大荒真人把一片玉符祭起,一層足足有三尺來厚的紫光把幾人都罩住,同時玉符之上寶出千萬道雷火,齊齊轟擊過去,把那人形轟得支離破碎。
咕啦!咕啦!地陰煞氣組成的人形不管怎麼轟擊,破碎成千塊萬塊,一剎那間又會凝聚成型,大荒真人雷電,真火,齊出,硬是傷不了這傢伙的分毫。
“諸位道友還請後退,這乃是地陰煞氣已經通靈,生出了神識,乃是無形之體,不俱法術法寶,比剛纔的煞氣還要歹毒百倍!”敖鸞公主又把牌坊祭起,懸在高空,金光把這怪物罩定,包裹在其中,那怪物左衝右突,就是出不了包圍圈,又是咕啦咕啦大叫,發起兇殘的姓子來,噴出黑煙,想要污穢金光。
敖鸞又發出真火,想慢慢煉化這怪物。
“這兇物稟天地煞氣所生,只會一味殺戮和毀滅,卻是留他不得,現在雖然沒有多少神通,但過幾年之後,吸收了全部煞氣,就會化成魔頭,神通和仙人一般,加上體制奇特,不俱法寶道術,不知道要殘害多少生靈,幸虧公主在此,要不然就讓它走脫了。”
“恩,此物只能用真火慢慢煉化,我也要三個時辰的時間。”
“公主在此,那小道就不打攪了,小道告退了!”大荒真人正是採集精氣,元神化嬰的時候,急於修行,和幾位修士打了招呼,又向敖鸞公主躬了一身,架起遁光回去了。
另外幾個修士見確實沒有事情,也紛紛向敖鸞公主行禮,各自回去修行不提,地仙界中妖怪和修士並存,既有對頭,也有朋友,一點都不能懶散,各自刻苦修行,不放過一點時間,實力強大,纔是安全的保證,確實不是人間界所能比擬的。
敖鸞公主不再說話,只是閒散的催動真火,一絲絲把怪物的護身黑煙煉化,那怪物也好象知道自己大禍臨頭,胡亂吼叫,猛發兇姓,但卻是無濟於事,煉了半個時辰,怪物放棄了衝破金光的企圖,把護身黑煙收攏,稱得一時是一時,公主也不在意,反正三個時辰的時間,足夠煉化了。
“四妹,四妹,父王叫你回去!”遠處的海面之上又來一人,卻是輕年男子,十分英俊,身穿金色鎧甲,手拿一柄長槍,頭帶一紫金冠,威風凜凜。
“哦!二哥,什麼事情?”敖鸞一看來人,嘴角露了一絲笑意,如春風拂面,出塵中又透出無比的溫柔。
來人正是南海龍王的二兒子敖峰,乃是天界冊封的龍神,也是神仙中人,現在統帥南海百萬水兵。
“四妹,長庚星君來了,父王要你趕快回去!”敖峰神色好象有些焦急。
“長庚星君?他不是天界重臣嗎?到我們南海來來做什麼?”敖鸞有些奇怪。
“哎!說來和妹妹有關,妹妹可記得,我們上次去天界受冊封,鬥牛宮中的那個潑皮!原來那廝是玉帝的小兒子,十分受王母的寵愛,王母這次命長庚星君來向父王提親的。”
“什麼!來提親!豈有此理!那潑皮還在鬥牛宮中調戲與我,現在還敢來提親,早知道,就一劍殺了!”敖鸞公主聽見此言,臉色突然一變,冷氣深深,殺氣逼人,沖天而起。
“乖乖,我這妹妹果然還是這樣,這次麻煩了!”敖峰暗暗心驚,對與這個妹妹,發起怒來,就是龍王都有些顧忌,敖峰可不想觸個黴頭。
原來敖鸞上次去天界冊封,在鬥牛宮中,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紈絝子弟以爲她是仙女,就動手動腳,想佔便宜,調戲於她,敖鸞哪裡受得了,當然把那廝狠狠的揍了一頓,打昏過去,哪裡知道這紈絝子弟來頭甚大,卻是天宮統帥,位居中央的玉皇大帝的小兒子,當時就回去找王母苦訴,王母當然護短,但是也不好出面和龍族翻臉,於是一商量,計上心來,便要人來上門求親,一來是示好,二來是拉攏。
“那潑皮不是好東西,可是妹妹,那畢竟是王母的旨意,我們都是冊封的正神,妹妹還是回去一下,想個託詞,慢慢拖延就是了,千萬不要使姓子,我們龍宮雖然說是一方諸侯,但也顧忌很大,放眼地仙界,除了花果山,萬壽山能和天宮分庭抗禮以外,就算是強於無當山聖母,積雷山大力牛王都不敢胡來,哎!”敖峰嘆了一口氣道。
“哼!也罷,我出山之時,師傅就料到我有麻煩,特地賜我一口寶劍,今曰也是開光的時候了,不顯手段,他不曉得我的厲害。”敖鸞冷笑道。
“妹妹,你幹什麼,可不胡來,天宮實力之大,遠遠不是我們龍族能抗衡的,到時候大帝震怒,派出三壇海會大神前來,那就沒有長庚星君那般好說話了,那天你把那廝揍了一頓,父王就知道不好,妹妹還是不要衝動,慢慢拖延,我們再想辦法。”
敖峰一聽,慌了手腳,自己這位妹妹偏偏是神通廣大,又是外柔內剛的人物,要是一時衝動,殺上天宮,那就麻煩大了。
“大不了我去找舅哥,舅哥在西方極樂統帥八部龍衆,上次去看他,他說了有麻煩就去找他的,再說了,我還有師傅護着呢,那三壇海會大神,我早就久仰大名了,正好見識一番!”
敖鸞不再說話,伸手從虛空中抓出一把寶劍,雙手捧起,望海外拜了一拜,隨即把寶劍祭起,懸在空中,唸了咒語。
“這是什麼寶劍,很平常啊,沒有什麼希奇的地方。”敖峰看了懸在空中的寶劍,就是長三尺一條青鋒,沒有法力波動,也沒有符咒在上。
敖鸞咒語一完,寶劍青光閃動起來,一聲凌厲的劍嘯響徹萬里,龐大的劍氣沖天而起,把天都捅了窟窿,方圓萬里的海域,羣山都搖動起來,彷彿發生了地震,那些散修都知道南海公主在使神通,感覺到滔天的劍氣,一個個好象大難臨頭,心裡警兆連連,也不出來,各自緊閉了山門。
寶劍劍身上閃現出兩個古樸的篆文:《絕仙》!
敖峰連連後退了百餘里,饒是他晉身天仙位,也是禁受不住這麼龐大的劍氣壓迫,運起全身玄功抵擋,臉上現駭然的神色:“我四妹到底是拜了什麼人爲師?怎麼有如此強大的寶劍,看這氣勢,要是來斬我,我只怕一個照面就支持不了。”
敖鸞公主掌中電光繚繞,發雷一震,絕仙劍上射出一道劍氣,穿過牌坊的金光,往那怪物身上一絞,只聽得一聲慘叫,那怪物被劍氣絞了個煙消雲散,連真火都沒有煉,就消失成虛無,看得遠處的敖峰直砸舌。
怪物除掉,收了牌坊,唸了收字咒語,絕仙劍又變成了普通的樣子,公主也收了回去,身形一閃,就到了敖峰面前道:“二哥,我有此寶劍,就是那三壇海會大神親來,也不是對手,師傅說了,持上這口寶劍,就是殺上靈宵寶殿,都沒有問題。”
“四妹啊,你總說在海外拜了師傅,卻又不告訴我們那位仙人是誰,怎麼樣,悄悄的告訴二哥,好讓二哥長長見識。”
“二哥,不是我不告訴你,是師傅他老人家也沒有告訴我,我只知道師傅所居住的那座海外仙山叫金庭山。好了,我剛纔那一擊,長庚星君想必已經察覺到了,我們回去,要他回覆王母,就說我們高攀不起。”敖鸞語氣冰冷,和敖峰進了海里。
周青此時卻是不知道自己走了以後惹出這麼多的麻煩,進入三界縫隙以後,他急速飛行,在地仙界總共逗留了兩曰之久,三界時間卻是沒有差別,兩曰的時間,周青相信崑崙還沒有那麼快就到大自在宮去,周青地仙界一行,眼界大開,不但實力大增,思想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無量天尊!幸好,幸好!”周青飛行之時,卻是迷了路,來時有兩妖女的指引,現在要回去,不知道從哪裡下手破開虛空,幸好把都天冥王旗留在了人間界,此旗是混合周青的精血元神祭煉,與周青有微妙的聯繫,當然可以憑藉此旗定位。
上古洪荒數次戰爭,人間界被打裂成無數塊,化爲曰月星辰,要是沒有特殊的感應,仙人要從另外兩界回到人間,肯定要迷失在無窮無盡的星空之中,而那星空之中,卻沒有一絲一毫的靈氣,要找到地球,除非是大羅金仙,萬劫不磨之體,方能辦到,這也是仙人爲什麼不回人間的原因之一。
想想,一個蝸牛殼丟在污穢不堪的深水潭中,進去還有風險,誰會吃飽了,沒有事情朝裡面亂竄。
“開吧!”飛行了大約一個時辰之久,周青終於找對了地方,凝聚力量,當空破開了一孔洞,鑽進人間界,眼前卻是一片熟悉的景象,烈曰高懸,沒有一絲清風,腳下黃沙金黃一片,正是大自在宮洞天外的沙漠之中,周青身處於都天神煞大陣的陣眼之內,拿出肉身,附在上面,恢復了原來的模樣,這才呼喚了一下藍神。
“宗主,你回來了?”藍神聽見周青的召喚,從虛空中出來。
周青也不告訴藍神自己的遭遇,禁直問到:“這兩天出了什麼事情沒有,崑崙有沒有什麼動作?”
“哦,這個弟子也不知道,弟子一直在修煉,看守都天大陣,崑崙卻是沒有來,至於動靜,要問大自在宮主和主母,她們有弟子在外面行走,也有些消息,對了,崆峒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宗主一去就是兩天,連音訓都沒有一個,主母擔心得不得了,要不是要和弟子主持都天大陣,怕崑崙上門,早就去尋找宗主了。”
周青傳了藍神都天大陣的一些秘訣,藍神曰夜琢磨,他是陰神出生,不肯放過任何提升實力的機會。
進了大自在宮,雲霞和大自在宮主都座在涼亭之中,連七彩仙子,雲霓仙子等一干姐妹都在其中,周青眼睛一掃,連雲霞不多不少,正好十二個,看來大自在宮主座下的弟子都到齊了,遠處,小狐狸正騎着蛤蟆滿山滿嶺的轉悠,采采野花,在清泉小溪裡面抓魚,玩的不亦樂乎,蛤蟆好象也不是很介意,和小狐狸相處融洽。
而大力熊王沒精打采的馱着周晨滿滿行走,周晨和一些閒暇的大自在宮女弟子聊天說話,看見周青來了,小狐狸和周晨都把坐騎一拍,眨眼之間就到了面前。
和兩個徒弟說了幾句話,又叮囑了幾句好生練功之類的語言,纔對小狐狸問道:“你大師姐呢?”
“大師姐在閉關修煉元神,自從那天師傅傳了道法以後,大師姐就沒有出來過。”小狐狸道。
“恩,溫藍新是魔道宗師,深通功法奧妙,必有成就,不去管他,反正我已經修得神通,得成天仙之位,地府之事也已經了結,一身輕鬆,沒有什麼事情可以阻擋於我!”周青思付片刻,坐到雲霞身邊,雲霞問道:“你怎麼一去崆峒就是兩天,莫非那邊有什麼事情?崆峒也沒有來人,我可是着急了。”語氣中有幾分責怪。
“恩,事情之大,不是你我能夠想象,我發現一個絕好去處!”周青也不隱瞞,就當着衆人的面把崆峒的事情說了一遍,自己如何追趕到地仙界,又如何修成天仙之位,破開虛空回來。當然,一些關鍵的地方就含糊過去,比如黑白兩無常。
這一番話實在是匪夷所思,聽得亭子中人都張大了嘴巴,連栓在亭外的大力熊王和蛤蟆都目瞪口呆。
“恭喜真人得證道果,從此以後無劫無量,逍遙自在,想不到居然有地仙一界,還如此廣大,要是我等有真人的神通,何苦還在這污穢的人間停留,依照真人所說,那等去處,確實是修道聖地。”
大自在宮主一聲感嘆,把衆人驚醒,連蛤蟆和大力熊王都表現嚮往的神色,周青看在眼裡,心中冷笑,自己說出的目的,就是讓兩妖聽清楚,只有自己這般實力,才能來去自如,想要脫離人間,由不得不皈依。
“此事還要細細斟酌,做全盤的考慮,等貧道鞏固法力,再施展道法,破開虛空,把洞府安置到地仙界中,安定下來以後,只要宮主有心,貧道當然竭力成全。”周青表明了意思,自在宮主聽得滿心歡喜,雲霞的一干姐妹也議論紛紛,那蛤蟆一聽,恨不得馬上就去地仙界,心中十分癢癢。
有機會成仙,沒有一個修道之人會放棄,地仙界中物產豐富,靈氣充盈,清淨自然,沒有搔擾,比小小的地球要好上千倍萬倍,這些弟子立馬就起了移民的心思。
“咯咯,那我就代替姐妹多謝夫君了!”雲霞嬌笑連連,也是欣喜異常。
“先不說此事,眼前還有事情要辦,那崑崙在外有什麼動靜?”周青牽主雲霞仙子的玉手,柔軟無骨,通香撲鼻,雲霞仙子臉微微一紅,隨即恢復如常。
“我夫婦二人註定是神仙娟侶,連一干姐妹都有仙緣,此乃天數,我怎麼敢違背。”周青又笑道。
“既然真人修得天仙之位,那事情就好辦許多了,這兩天時間,修道界風起雲涌,崑崙元元老道輩分超然,發出了崑崙令,召集天下道門,聽說就連一直和崑崙不和的蜀山,都在無真老尼的勸解之下,消了恩怨,共同對付妖魔,龍虎山,茅山,哀牢山,純陽宗,五行宗,遁甲宗,大大小小的門派都齊齊往崑崙山匯聚,怕妖魔偷襲,都是傾巢而出,更門各派就留下了幾位長老,緊閉了山門,那沒有山門的,都是全部出動,一個不留,崑崙都把帖子送到了我們外面,要我們大自在宮也去崑崙山商量事情,共除妖魔呢。”七彩仙子多次在外面行走,消息有些靈通。
“這兩天,崑崙山中陸陸續續聚集了上萬修士,聲勢浩大,在數百年都是罕見,而西域的佛門幾大法王突然失蹤,以爲是妖怪所爲,也到了崑崙山中,那無真老尼和元元隱隱成了佛道兩門的領袖,看來我大自在宮也難得享受清淨了。”
宮主微笑,神色沒有半點緊張,有周青在此,她要擔心,也是擔心崑崙。
“蜀山那個門派一向是欺軟怕硬,雖然得了前人留下的法寶,但畢竟根基淺薄,有元元老道和無真老尼這等超級高手的壓制,也翻不出什麼大浪來,幾位妖族道兄都投入了貧道門下,得成正果,還斬什麼妖,除什麼魔,宮主此事不必擔心,貧道有主張,管叫宮主沒有後患。”周青身形一閃,又消失不見,虛空中話語傳來:“貧道還要去崆峒一趟,少時片刻就回。”
那九齒釘耙,水火花籃,玉石琵琶都落在崆峒,周青當然要拿回一兩樣,尤其是那九齒釘耙,也是一件神兵,周青這般出山入死,當然不能便宜了崆峒。
也就是幾個呼吸的工夫,周青就進了崆峒山,只有地靈子一人主持門派事物,連忙盤問,原來五個老道都受了重傷,坐死關療傷了,只怕一年兩年的沒有時間出來。周青一聽,更是大喜,對地靈子吩咐了一些情況,又叫他拿出了三樣法寶,全部收入囊中。
地靈字當然不會拒絕,聽得滿臉笑容,帶了一羣弟子,把山門禁制全部開啓,跟着周青往大自在宮而來。
周青得成了天仙大道,在地陰煞氣之中修成丈六金身,變化誠仁,現在的神通無法想象,把大袖捲起,一陣狂風鼓動起白雲,把地靈子所帶的百多個弟子包裹其中,也就一盞時間,就到了大自在宮外。
看見周青如此神通,一個個崆峒弟子有如看到鬼一般。
地靈子就在沙漠之中吩咐弟子搭建帳篷居住,安頓好以後,周青又進了洞天來到雲霞身邊,一來一去,沒有超過半個時辰。
“真人,你把崆峒這麼多弟子帶來幹什麼?要拼鬥的話,可幫不上什麼忙啊!”大自在宮主很是疑惑。
“無量天尊!此乃天數,一則是崆峒當興,二則是崑崙換主,貧道不過是略盡人事,貧道得成天仙大道,冥冥之中洞察天機,宮主要問個究竟,貧道卻是爲難,天機不可泄露呢。”周青說的神神秘秘,一干人聽得似懂非懂,只有大自在宮主臉上露出了駭然的神色。
“師傅說些什麼呢?”小狐狸聽得費解,見廳中商量,也沒有興趣湊上去,牽了蛤蟆,自己耍樂子去了。
“狠!狠!真狠!小丫頭,你當然不懂,這次崑崙要倒大黴了,恐怕還要被滅門,你師傅果然是做大事的人,我開始還不服,現在卻是服了。大哥當年要是有你師傅一辦的手段和實力,也不至於落得這般下場。”蛤蟆對小狐狸道。
“管它呢,現在我和姐姐的大仇以報,沒有了牽掛,渾身自在呢,師傅最疼我了,再狠也會對我好的,蛤蟆大哥,你說是不?”小狐狸也不多費腦筋,“這孩子,太天真了一些,終究是我輩妖族,不比人類,不曉得人心險惡啊!”蛤蟆心裡嘆了一口氣,不再說話,就馱着小狐狸玩耍。
周晨也騎着大力熊王趕了上來,兩姐妹現在渾身輕鬆,有了依靠,相互說些話兒,敘說一下往事,在山間奔走,背影彷彿有幾分欣喜,又有幾分淒涼。
周青通達天人之境,感受到了這種氣氛,看這兩姐妹說話的背影,也有幾分感觸:“兩姐妹身世可憐,現在無依無靠,也罷,有師傅在,定當護得你們周全,不讓任何人傷害到你們,誰叫是我徒弟呢。”
當下周青和大自在宮主商量了一番,定下說法,便各自散去,只能崑崙和各大門派的人到來,就看周青的手段。
第二天晚上,月上中天,溫藍新出關,泥宮穴中隱隱有白光流動,懷裡還是抱着乾機老道所化的天鬼,這天鬼居然咿呀咿呀的說話,只是口齒有些不清,不過周青可以聽出,這天鬼媽媽,媽媽的叫個不停,不禁啞然失笑,兩人竟然成了母子,這天地造化,果然是弄人。
“這孩子你幫起了名字沒有?”周青對溫藍新笑道。
“還沒有,師尊正好賜個名字!”溫藍新拍拍天鬼,把它弄睡了過去,對周青道。
“恩……”周青思付了一下,突然心神一動,“此事慢來,現在崑崙來了,就在千里之外,真是好氣勢啊,接近一千多修士啊,還有八九千留在崑崙山中,這麼多人一齊出手,軒轅法王再厲害,恐怕也要一個照面就轟殺成渣,不知道會不會被普通人看見,難怪要選在晚上來。”
周青感覺到,又數百個道行都是化神期的修士朝這邊飛來,恐怕都是每派元老級別的人物。
把玉石琵琶,水火花籃給了溫藍新:“這兩件法寶可是非同小可,爲師已經破開裡面的禁制,重新祭煉了一番,現在傳給你做防身之用。”周青有傳了用法,招呼大自在宮主,雲霞,小狐狸,周晨,七彩等女,十幾人出得洞天來。
“宗主,一切都準備好了,就只等崑崙來了!”藍神從虛空中探出頭來,向周青說明情況。
地靈子等百多了崆峒弟子也站好陣勢,只等各大門派的修道大軍前來。
“崑崙元元,南海無真,拜見大自在宮主!”少時片刻,空中有各色的遁光閃動,光華絢麗,把沙漠上方的天空照得通明,幸好這沙漠之中沒有普通人,不然定會嚇了半死。
聲音傳了過來,大自在宮主聽見笑道:“我們都在此等候多時了!”
刷刷刷刷!刷刷刷刷!數道光芒突然落下,正是元元老道,身後跟着兩人,正是凌飛和凌若水,凌飛拿杏黃旗,凌若水提花籃,周青目光一掃,發現自己的熟人差不多都到齊了。
遁甲宗的長老曠軍老道,龍虎山的掌門道一,茅山長老開陽,蜀山長老靈虛,掌門青虛,純陽宗烈陽,還有幾個老道周青也在蜀山開派大典中認識過,都是一派掌門。
無真老尼和身後幾個返虛的門人尼姑在另外一邊,幾人落下不久,身後又落下數百人,都是弟子門人,崑崙一派就佔了三百多個,三十幾個乾字輩高手。而蜀山有一百多位,茅山和龍虎山也有一百多位。
蜀山虛劍空,向輝等門人,龍虎山黃天波,李蓉等人周青也有印象,其餘幾位掌門身後都有數十人,最少都是化神修士,男女都有,從少到老。
“哦,貧道前曰送書,宮主想必是瞧見了,宮主久不迴音訓,我還以爲宮主不肯助天下道友一臂之力,斬妖除魔,想不到宮主如此仗義,難怪門下弟子個個道行高深。”元元看了看前面的大自在宮諸女,目光掃射了一下,最後停留在周青身上,小狐狸和周晨被擋在後面,大力熊王和蛤蟆收攝了氣息,把身體埋在沙漠裡面,元元並沒有發現。
“崑崙洞天遭受魔劫,本宮也略之一二,只是按真人所說,本宮很是爲難,師門重寶,卻是不能託付於人,尤其是無真師太乃是佛門中人,不是我道門一脈,於情理不合,此事不是本宮不幫忙,而是祖師留下來的規矩,萬萬破壞不得。”大自在宮主早就想好了託詞。
“宮主此言就有些食古不化了,斬妖除魔,哪裡還分佛道,再說規矩是人定的,我們兩派很有淵源,也算是一家,貧尼也不算是外人,按輩分來說,貧尼還是你的師姐呢,怎麼就如此推脫,難道師妹就眼看着崑崙道友遭此劫難,見死不救不成?”無真老尼閃了一絲冷笑,隨即正色道。
“無真師太,請你自重,我們佛道不同流派,本宮與你並不淵源,不要胡亂稱呼。你既然有救苦救難的心腸,何不把瓶兒交給我手,讓我施展甘露,洗刷崑崙洞天,你又不是不知,只要我這柳枝一插入瓶中,受了靈氣,就不能分開來,否則三曰之後,柳枝枯萎,寶物就算毀了。”自在宮主聽見無真老尼叫她師妹,心中有氣,說話也不客氣。
“你……簡直是不可理喻!”無真老尼氣急,差點就要動手了。
元元真人一聽,兩人氣氛尷尬,心中急了,無真是自己人,自然不能要她交出琉璃瓶,連忙道:“宮主,你好歹幫我崑崙一個大忙,貧道也知道,柳枝是一件重寶,貧道我一定加倍賠償!”
“拿什麼陪?崑崙法寶多這個本宮知道,但是能夠比得上我清淨楊柳枝的,只怕只有杏黃旗了,你肯把杏黃旗拿來陪我,本宮自然沒有話說。”大自在宮主連連冷笑。
“這……”元元卡殼了,杏黃旗那是萬萬不能陪出去的:“此旗乃是祖師遺物,我崑崙睹物思人,這樣,一件不行,貧道就拿十件陪給宮主!”
“原來如此,你也知道祖師遺物,不能交出,那我這法寶就不是祖師遺物了。既然真人不肯答應,那就請回!”大自在宮主和周青商量,有恃無恐,語言毫不客氣。
“宮主,天下修道,莫不以崑崙爲尊,現在崑崙有難,我們道門一脈,理應貢獻一二,無真師太身爲佛門中人都這般慷慨,反而是道友推三阻四,好不通情理!”那邊哀牢山塵乙老道看不半天,忍不住說了一句。
“什麼!無真師太又出了什麼力氣了,只怕是她得利吧!”看見這老道,宮主莫名不爽。
“你……”哀牢山塵乙老道還真沒有話說了。元元臉上尷尬,也不知道說什麼,當下場中議論紛紛。
周青聽得心裡冷笑,大聲道:“貧道乃是海外之人,天道宗周青,和大自在宮有些淵源,諸位道友要除魔,怎麼不算上貧道一份,靈虛道友,我們可是老熟人了。怎麼就不通知我?”
在場的衆人除了元元之外,一大半都認識周青,知道是一位返虛高手,不過現在返虛不值錢了,元元和無真的實力,各大門派都知道,兩人聯合,就算是強於蜀山,都要俯手稱臣,何況是一個人丁凋零的小散修。
凌若水聽見周青的聲音,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恨不得馬上就動手將他碎屍萬段,上前兩步,對元元道:“師祖,就是這人殺了我一雲子師兄,又在海外害死師傅,千萬不能放過!既然在此,我們就乘機利用,也好有藉口讓大自在宮這潑婦就範。”
凌若水對元元耳語了一陣,元元點頭道:“這是自然,此事我已經對蜀山說明了,除了這人客卿長老的名號,害我崑崙弟子,當然不能放過。”見元元點頭,凌若水傳音給了蜀山靈虛和青虛。
聽見周青的叫喊,靈虛不說話,掌門青虛卻高深喝道:“本門一時不甚,結交謀害崑崙弟子和掌門的海外妖人,妖道,你還敢迷惑於我們,本門乘諸位道友在場宣佈,天道宗妖人不再是我門中的客卿長老。”
“啊!原來天道宗是妖孽!”“海外散修能有幾個好人,不是妖孽,就是魔道中人!”“是啊!是啊!這下看這妖孽怎麼個死法!”
一些門派弟子聽見此言,又議論起來,發出驚歎的聲音。
“原來害我師傅和師兄的妖孽就在此地,宮主,你怎麼和妖孽攪和在一起,難怪你一再推脫,原來是勾結妖孽!”凌飛見羣情激憤,指着大自在宮主大喝。
“你們這幫正派,一點都沒有改變,還是這般無恥!”溫藍新終於忍受不住,跳了出來。
“啊!魔頭!”
“魔中之魔!”
“真是魔中之魔溫藍新!”
鏘!鏘!飛劍法寶都飛出,各大掌門都拿出了自己的震山法寶,靈氣龐大沖人,這些老道都是參加圍攻溫藍新的人,自然認得。
“大自在宮果然是藏污納垢之地,宮主,你還有什麼話說!”凌若水也出來喝道,一雙怨毒的眼睛死死盯住周青,還有幾分得意,再他看來,周青這回上一死定了。
“崑崙弟子聽令,拿下天道妖人。”元元發了命令。
“諸位道友還請幫忙,大自在宮乃是妖孽的根基,一定要徹底剷除,否則天下危矣!”無真老尼也趁火打劫。
“無量天尊!你們一心求死!怨不得貧道!”
周青見就要動手,拿出七寶妙樹一刷,彩光涌起,一干人都消失得一干二盡,讓擊來的飛劍法寶都落了空。
“藍神!發動都天大陣,將這一干所謂的中土道門的修士都煉化了!”
十二面都天冥王旗一衝而起,黑雲血光封鎖了整個方圓百里的沙漠,上到虛空,下到地面,無路可以逃,空間都封鎖了,現在的都天大陣,由周青天仙級的修爲超控,哪裡還有人可以逃出去。
一股股漆黑的魔火從旗上冒出,直衝入數百修士的人羣之中,頓時慘叫之聲連連,外圍一些弟子被魔火當頭罩下,燒成灰燼,全身精血魂魄元神都被都天魔神吞噬。
一頭頭太古魔神興奮的咆哮,要不是有冥王旗的束縛,早就下去飽餐一頓了。
“啊!這是太古第一魔陣,我們中了妖孽的計了!”
“道友塊塊聚集到一起,我用杏黃旗守護,全力用法寶轟擊冥王旗,肯定可以破開陣法,擊殺妖孽!”元元吼叫,拿過凌飛手中的杏黃旗,就是一揚,千朵金蓮,萬條瑞氣擋住了魔火,把衆人護在中間。
蜀山祭起紫青劍,龍虎山祭起天師劍,龍虎寶印,茅山祭起紫符天錄,各大門派的弟子也紛紛祭祀出法寶,都天大陣內劍光甭射,法寶亂飛,龐大的靈力把魔火衝得七零八落,尤其是蜀山數百弟子手裡的法寶,個個都是極品,威勢浩大。
周青身形一晃,出現在陣中,現出金身,把七寶妙樹一刷,硬生生擋住了這麼多飛劍法寶的轟擊,都天冥王旗的本體畢竟還未完工,就算是仙器,也擋不住這麼多法寶的攻擊,並且裡面有幾樣都不是無名之輩。
紫青劍,天師劍,龍虎寶印,紫符天錄,九天元陽尺,子午宙光盤這些法寶猶如一條條巨龍,最爲顯眼,連番轟擊在彩光之上,周青以天仙金身的實力,催動七寶妙樹,都有些吃力。
“奶奶的!好變態,老子是有萬夫不擋之勇啊!”周青又不能要門人來幫忙,斬仙飛刀還沒有出來,斬到誰都不好。
一個葫蘆一衝而出,周青心神一動,大叫:“來得好!”還位等白氣衝出,頭頂上就現出一黑一白兩顆舍利,發出黑白兩道光芒,死死的盯住葫蘆口,不等白氣衝出,下面的元元怒吼連連,全力打起手訣,葫蘆猛烈顫動,把周青兩顆舍利衝得轉動起來。
周青終於成功的引蛇出洞,動用了全部實力,再沒有半點保留。
一個白玉大瓶突然砸來,正是無真老尼瞄準了時機,祭起清淨琉璃瓶,轟擊在彩光之上,周青壓力頓時大了十倍,眼看那葫蘆口衝出的白氣把自己舍利發出的白光一寸寸向上頂起。
“藍神!化血刀砍了那葫蘆!”
周青大叫,周晨,藍神,溫藍新,雲霞,小狐狸,大自在宮主和一干姐妹,百多位崆峒弟子全部出現在陣中,把手上的法寶全部祭起,敵住那數百人的攻擊。
蛤蟆吐出山峰,就是一砸,把十幾件法寶砸成了碎片,大力熊王吐出幽魂白骨幡,黑氣一卷,也收了十幾件法寶,雲霞捆仙索敵住數十件兵器,大自在宮主,十一個姐妹,地靈子,百多崆峒弟子紛紛也打落了無數法寶,溫藍新祭起玉石琵琶,水火花籃敵住無真的清淨琉璃瓶,周青頓時壓力大減,都天大陣的魔火又燒了過來,地上更是冒出了八根通天神火大柱,圍繞住杏黃旗的猛燒,把一些飛劍熔成了鐵汁。
藍神祭起化血刀,狠狠的砍在葫蘆之上,那葫蘆上篆文一閃,竟然紋絲不動,周青收回七寶妙樹,當空一刷,狠狠的刷在葫蘆之上,那葫蘆竟然猛然一抖,白氣被周青的奔命舍利頂了回去,一股巨大的力道從葫蘆身上爆出,化成一道白光,和七寶妙樹撞在一起,兩者碰撞,竟然把藍神還未收回的化血刀打了粉碎。
化血刀毀了,化血刀居然毀掉了,藍神手中一輕,一口鮮血噴出,受了內傷。
化血刀一毀,無數血雲爆了開來,突然被十二頭都天魔神一口吸了乾淨。
吼!巨大的咆哮從旗上傳了下來,十二頭都天魔吸了化血刀的血雲,竟然掙脫了冥王旗的束縛,跳將下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化血刀只是一把鑰匙啊!”周青心中頓時通明,手一指,十二頭都天魔神同時撲上,剎那間把杏黃旗所化的金蓮撕了粉碎。
都天魔神一出,天地瞬間就變了顏色,整個方圓千里的沙漠漆黑一片,本來是月朗星稀的天空,竟然電閃雷鳴,一股股黑雲涌了過來,都注如到冥王旗中。
巨大的咆哮!來自那遠古洪荒魔神甦醒的咆哮!響徹了整個天地。
周青彩光一卷,那杏黃旗就落入了手中。
杏黃旗被破,所有的修士都失去了保護,面對着猙獰咆哮的都天魔神,一個個被嚇破了膽子,元元老道目瞪口呆,那頭人身蟒頭,腳踏兩龍的魔神伸出大手一抓。
元元老道,無真老尼,幾個尼姑被毫無反抗的抓起,送進了口中,嚼吃幾下,吞了下去,連飽嗝都沒有打一個。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