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榮家股份的事,千萬別讓別人知道,你是夫人最後的底牌。萬一被有心人利用了,你後悔都來不及。”
“我知道了,丁姨,我會小心的。怪不得前幾天蘇叔叔有意無意地說起榮家股價的事,原來是試探我。”
凌薇意外地,問她,“蘇爺都說什麼了?”
“倒也沒特別說什麼,就是在桌上提起股市變動,又問我有沒有炒股之類的。當時我也沒在意,只說對家裡的事不太清楚,大哥不讓我插手。”
“這樣說就對了,你也該改改性子了,嫁進蘇家,可不比待在家裡,你再鬧、闖禍還有我和夫人給你撐腰。”
榮婧亦點點頭,心底盤算着其他事情,溫順的表情下露着一絲深意,只是低着頭,沒有人發現。
“反正你自己小心點!接下來家裡因爲你爸的是會一團亂,我肯定顧不上你,你自己別又到處闖禍知道沒有,都快結婚的人,性子別還是毛毛躁躁的,女人想要抓住男人的心,最好的手段就是讓男人看不透你,猜不透。得不到纔是最好的,知道嗎?”
“知道了,媽,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榮婧亦收回心神,這個嬌縱的脾氣也時候換換了。面具戴久了,總會讓人忘記原來的自己,她自有辦法讓他刮目相看。
凌薇送走榮婧亦之後,看着自己和榮博明的結婚照,喃喃地開口,“我以爲自己是恨他的,恨他背叛我,恨他不顧我的感受養着外室,可是看他受盡折磨躺在牀上的時候,半死不活,我的心好痛,漫英,我該怎麼辦,我後悔了,我不想他死。”
“夫人,現在不是後悔的時候,二爺不死,那股份怎麼辦,你怎麼和榮少謙鬥,你別忘了他手上有大爺和大太太的10%的股份,夫人現在只有婧亦小姐和胤二爺的股份,只有拿到二爺的股份,我們纔有勝算,青爺那邊已經等不及了,夫人不能在這個時候退縮啊。你謀劃了這麼多年不就是爲了這一天。還有老太太那隱藏的股份。”
丁漫英循循誘導,唯恐她會爲了榮博明放棄長久以來的計劃。愛,總會讓人迷失一時的理智。凌薇經她一番勸說,也不再動搖決心,也就爲了榮博明的死而傷心,有的只有對榮家的報復。
國際大賽的前期準備工作已經就緒,舒若翾忙裡偷閒來看看,一羣人也不知道圍着在說什麼,惹得任予墨大怒,一陣責問。看到舒若翾來,立馬收了神色,“你怎麼來了?”任予墨丟下手裡的工作,直接挽着她走了,逗得助理們一愣一愣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就沒事了?剛纔罵的那麼狠。
小助手當然知道只要她一來,任予墨什麼脾氣都會沒了的,草草打發他們做事去了,有這位大人物在,這事就不會有困難了。
“不歡迎?那我走好了!”說着要往外走。
任予墨明知道她在開玩笑卻還是拉住她,“我這不是好奇嗎,平時你老和冷大少出雙入對的,難得見你一個人來,有些不習慣,所以才問問。找我什麼事啊?”
“沒事就不能找你嗎,怎麼說我也是大賽的評委,來看看事情進展總不過分吧,而且你好像有需要我的地方。”舒若翾倒了杯開水,坐在沙發上,看她慵懶怠慢的樣子,隨時會躺下去似得。雖然最近她不再發作,但是精神狀態並不太好。
“是是,大賽的流程和計劃書,你看看吧,指點指點,外面那些人只等着做事,纔不會動腦子。”
舒若翾搖搖頭,要是真沒用,就不會派給她了。她認真地翻看計劃書,再一些不足的地方圈圈改改。
“你是不是有很多事瞞着我?”任予墨雙眼直勾勾地望着她,若不是兩人太熟悉,她又是女的,恐怕招架不住她這番嫵媚動人的模樣。
舒若翾擡頭看了她一眼,眼睛流光肆意,妖豔嫵媚,是個美人胚子。但轉眼她就收回了視線,繼續修改計劃書,“瞞你是正常的,我也對他們下令這邊的事不許再透露給你。”
“你不信我?”這麼大的質疑她怎麼受得了,原本她以爲卓一他們沒時間和她說,沒想到是舒若翾下的命令。
舒若翾微嘆,“你先別哭,我只是不希望你牽扯進來,你知道的越少對你越好。況且你和文曦一起,我不希望以後因爲我的事使得你們鬧不愉快,那樣我的罪孽可就重了。”
“你身上的罪孽還少嗎!”任予墨隨口一說,但一說出口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忙捂住嘴,解釋,“若翾,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是說……”
舒若翾換了一本企劃書,頭也不擡,淡然的說:“沒事,我自然是知道你不是那個意思,其實你沒說錯,我能坐上如今這個位子,的確是用他們的命換來的,是踩着他們屍體坐上來的,我雙手不乾淨,你卻不一樣,我不想你染着我的黑暗。”
“若翾,我是你姐妹,我不比卓一他們是跟着你出生入死,但我好歹也是陪着你最長的吧,怎麼能就這樣拋下我,你重色輕友。什麼黑暗光明,你做的事我又不是不知道,要是我害怕退縮,我何必要攬下那麼多事,我爲的是分擔你的重擔,不要推開我,十年前我沒能陪你,現在說什麼我都要陪着你。”任予墨一想舒若翾要隔開她,想想都覺得委屈,她不想再她有事的時候,自己卻無能爲力。
舒若翾被任予墨說的一番感動,但是,這件事已經決定了,她便不會再改變。轉移了話題,“好拉,別動不動就要掉金豆子,不知道還以爲我欺負裡,榮家的事急不得,事情發展已經偏離了我預想的那樣,現在也只能和哥哥、三叔裡應外合,走一步算一步了。至於你,好好忙你的國際大賽,我還指望着你幫我拖住安盛,讓他一心投在國際大賽上,這樣我纔有機會插手榮氏集團。”
任予墨不明白,“榮家,可是你成爲首席設計師反而不參加國際大賽,冷奕辰肯嗎?安盛要派誰去參加。”她這回是問到點子上了,舒若翾也在考慮由誰來接替自己的名額,而且她想爲安盛多爭取一個名額。
“暫時還沒想好,反正預賽的下週纔開始,到時候看安盛有誰能出線吧。開始預賽要求比較寬鬆,應該會有很多人入圍的。”
“那你呢?”
“做戲當然要做全套,我會上交作品的,你放心。”
“你一個首席設計師要是被踢了,你讓他們怎麼看你,你還要不要在安盛呆下去?”設計大賽將會持續三到四個月,從預賽、初賽、決賽,到最後的總決賽,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好的。
“我會找個人代替我的名額參加的,至於這人選嗎,還在考慮。”
“前幾天我去見少謙哥了,他問我你的情況,我也不敢多說,怕他擔心。”
舒若翾喝完手裡的白開水,“辛苦你了,哥哥因爲覺得虧欠我,纔會這樣小心,我也知道他不容易,好了不說這些,計劃書我可都幫你改好了,有沒有時間和我出去吃飯了?”
“這麼快,若翾,我愛死你了。”說着要往舒若翾的懷裡撲,舒若翾巧然避開,讓她撲了個空。
很是無奈地搖搖頭,“你也別老是說自己手下,我看這份策劃書就做的挺不錯的,沒誰一開始就是能手,都是一點點歷練起來的,你不給他們機會,難道天天指望我嗎,一個安盛一個bel.per.就夠我累的了,你要是心疼我,就不要麻煩我。”
“我已經很心疼你了,如果不心疼你,我怎麼會把那些訂單都推了。”
舒若翾上上下下掃了任予墨一遍,“你又給我編排了什麼理由啊,難怪阿程說最近的訂單都少了。”
任予墨舉手投降,很無辜地說:“沒有,絕對沒有,天地良心啊,我只是幫你推掉特邀你的,其他的照舊,bel.per.公司的訂單,我可沒插手。”
聽予墨這麼解釋,那是誰在給bel.per.穿小鞋,一直一來bel.per.每季度的銷售和訂單都很穩定,上個月突然下降了許多,即便是開脫國內市場,也不應該影響到國外的。
“若翾?是不是bel.per.出事了?”bel.per.成立這些年來,也算經歷過大風大浪,現在公司發展越來越穩定,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舒若翾暫時想不透這些,“不管了,晚些我會和阿程商量,走吧,我肚子餓了。”
“好好,你等下,我把東西給他們,就去吃飯,去吃火鍋吧,冷死我了都。”
“好,我先去開車,樓下等你。”
舒若翾坐在車裡想着公司的事,究竟是誰在背後搗鬼,又是誰怎麼了解bel.per.的業務,腦海裡突然閃現一個人,難道是他?只是他爲什麼要這麼做?這樣做對他又有什麼意義?
這樣做他能得到什麼,難道忘記了她的脾氣了嗎,明知道她最痛恨背叛,爲什麼還要這麼做?舒若翾依舊不想相信會是他做的。
任予墨敲開車窗,坐上車,“在想什麼呢,想的那麼入神,我叫你都沒聽到。”
“嗯,沒什麼,我在想公司的事。”
“有什麼頭緒了嗎,需要我幫忙嗎?”
舒若翾啓動車,“暫時沒有,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