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來了!是她們!”
“我也看到了!果真是國色天香,不愧是名列花榜的美人兒!”
“哇噻!好漂亮啊!如果能夠一親芳澤,便是馬上死了我也願意!”
“……”
整個靈山派的山門處,議論聲此起彼伏,喧鬧無比,熱鬧非凡。
自山腳下緩步行來的兩女,一個明眸皓齒,美豔動人;一個青絲高盤,玉面粉腮,杏眼瓊鼻,櫻桃小口,美不勝收。
不是上官蘭上官雪兩姐妹又是何人?!
看來上官蘭的病已經調養好了,上官策才放心讓她們來靈山派的。
何長風目光一轉,突然發現旁邊不少人都仰着頭,似乎在看着天上的什麼東西。
他心下好奇,忍不住也擡起頭來,向着天空看去,然而他左看右看,也沒有發現到底有什麼東西如此吸引衆人的眼球。
正當他心生疑惑時,林若若不滿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中:“無恥!”
陳青衫更是驚訝無比的道:“我靠!江大哥,原來你竟然如此悶騷,連鼻血都流出來了!”
何長風倏得一下就低下了頭,滿頭黑線,心中尷尬苦澀兼之,悔恨交加,這下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姐姐,好多人哦!”上官雪看着漫山遍野的師兄弟們,有些小雀躍。
上官蘭面帶微笑,溫和而有禮,聞言小聲呵斥道:“靈山派不比望月城,雪兒你給我收斂點兒,不要亂闖禍,讓爹爲難。”
“哦。”上官雪乖巧的點了點頭,突然遊移的目光一凝,輕輕碰了碰上官蘭,語氣複雜急促的道:“姐姐,你快看那邊!”
何長風張開嘴,正準備解釋兩句,卻聽身旁一人用興奮激動的語氣大聲道:“天啊!她們……她們竟然看我了!”
何長風愣然回頭,果然見到上官姐妹正向着這邊看來。
不過,那看的應該是自己纔對吧?畢竟自己還是上官蘭的救命恩人。
他正想着,就聽剛纔那位仁兄用更加興奮,更加激動的語氣大聲道:“天啊!她們……她們竟然朝我走來了!完了完了,我心跳加快,都要從胸口蹦出來了。我死定了!”
無恥!
何長風在心中暗罵,見過無恥的,但是像這位師兄這麼無恥的,對不起,自己還真的沒有發現過。
這個世界上還有比他更無恥的嗎?!還有嗎?!還有嗎?!
答案當然是有滴。
“無恥!”
這位仁兄旁邊的另一位仁兄義正詞嚴的大罵道。
這句話雖然僅僅只有兩個字,就憑這兩個字,何長風頓時就對這位仁兄乙大爲佩服。
真是敢講人之不敢講,說人之不敢說啊!用“無恥”兩個字來形容那位仁兄甲,用詞之恰當,之準確,真讓人肅然起敬,歎爲觀止。
仁兄乙作大義凜然狀,聲色俱厲的呵斥道:“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長得什麼樣!這兩位天仙一般的佳人,那也是你這小子能夠妄想的嗎?!”
略微停頓了一下,仁兄乙面不改色的接着道:“她們,明明是在看我,是朝我走來!”
“……”
仁兄甲目瞪口呆,何長風瞠目結舌,靈山派諸弟子集體石化。
無恥啊無恥!
上官雪與上官蘭在人羣中看到了何長風,心中驚喜交加,尤其是上官蘭更是自粉臉上升起兩團紅暈。
那一刻的小女兒風情,直接秒殺了附近看到這一幕的靈山派羣修。
竟然真的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那個人!
難道這就是緣分嗎?!
兩女很是自然的向着何長風走來,而羣修的視線自然是隨着她們的移動而移動。
然後……
“姐夫!”上官雪跟在上官蘭身邊,來到何長風身前,眼珠子靈動的一轉,突然蹦跳了一步,跑到何長風身邊,一把環抱住他的左胳膊,膩着聲音大聲喚道。
姐夫?!
短短兩個字,卻如同一股颶風一般,瞬間就席捲了靈山派的整個山門,但凡聽到這句話的靈山派弟子們,一個個瞠目結舌,集體石化。
天吶,看來自己不單眼睛不好使,就連耳朵也同樣出問題啦!
在那一聲姐夫自上官雪口中叫出來後,每個人都感覺大腦瞬間當機,思維一片空白,完全傻了眼。
原本喧囂熱鬧的山門頓時詭異的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而在短暫的死寂之後,整個山門“轟”的一下,瞬間就炸開了鍋,喧鬧得猶如菜市場一般。
“天啊!我聽見了什麼?!我看見了什麼?!”
“神啊,快來救救我吧,我的眼睛壞了,耳朵也出問題了……”
“完了完了,我心目中的女神啊……我的心碎了……我要死了……”
“我靠,那小子不就是上次不戰而逃的懦夫嗎?!天啊!這真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啊!”
雖然這幾個月來,靈山派的弟子們都刻意選擇了無視何長風,但自然不可能真的是忘了這個人。
所以馬上就有人認出了何長風來。
看着在自己心目中猶如天仙般的女神,竟然與那個懦夫關係密切,這一刻,山門前響起了無數的心碎的聲音。
陳青衫嘴巴張得老大,呆呆的看了看親密的挽着何長風胳膊的上官雪,然後再看了看何長風,低聲喃喃自語道:“奶奶滴,我他媽還眼巴巴的鄙視他?!原來是早就勾搭上了……”
“人生啊人生!”陳青衫不禁感慨萬千。
林若若臉上花容失色,以手掩口,神色震驚至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幾人。
天啊,莫不是我也出現幻覺了?!
上官蘭一張臉羞得通紅,深深的低下了頭,眼睛盯着自裙底露出的腳尖,一言不發。
何長風也徹底蒙了。
本來他看着走到身前的上官姐妹,正準備打招呼,結果上官雪就給他來了這麼一出。
姐夫?!
什麼是姐夫?姐姐的丈夫就叫姐夫。
上官雪的姐姐是誰?上官雪的姐姐是上官蘭。
我還沒有老年癡呆吧?!怎麼不記得與上官蘭有什麼啊?!難不曾她因爲我救了她,要以身相許?
可是……就算真是這樣,那也不能亂叫啊!
叫我姐夫倒也沒什麼,但問題是現在我連你姐手都還沒有牽過,要叫至少也得等該乾的事情都幹得差不多了才叫吧?
此時萬衆矚目的何長風,心中卻並不好受。
廢話!媽的,你要是被上萬人同時用嫉妒羨慕恨的目光盯着,你會好受嗎?!
如果目光能夠殺人的話,那何長風早已經死了不知道多少萬次了。
何長風心中悲憤莫名。
丫的,本少還沒有享受到做姐夫的特權,反倒是將做姐夫的黑鍋全背了。
天可憐見,何長風雖然與月兒同牀共枕幾多年,但是卻一直相敬如賓,摟着睡了無數個日日夜夜,從來沒有半分邪惡的念頭。
雖然他也曾經在劍閣中摸過莫惜竹的臉,說過讓她做自己女人之類的豪言壯語,但是……
但是何長風的的確確還是一個情場初哥,菜鳥中的菜鳥。
所以當何長風聽到姐夫二字的時候,他手足無措,大腦頓時成了一團漿糊,渾渾噩噩,完全不記得後來發生了什麼事了。
當他再次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是到了他自己的房間,而房間中也只有陳青衫一個人。
據陳青衫口述,當時情況生死一線,千鈞一髮,徹底嫉妒得發狂的同門師兄弟們,羣起而攻之,嚷着要爲民除害,搞死江風,解救上官姐妹於火海。
當此之時,是他陳青衫挺身而出,一身實力通天徹地,硬生生的殺出了一條血路,突圍而出,才救了何長風一命。
“那上官姐妹她們呢?”何長風忍不住問道。
陳青衫眉飛色舞的道:“她們因爲是半途加進來的,所以被劃到我們這一屆,就被安排住在我們這一片區域。”
不過他隨即又黯然嘆道:“不過可惜。”
“可惜什麼?”何長風奇道。
“可惜花都被你搶先採走了啊!”陳青衫長吁短嘆:“人生啊人生!”
這次的風波就這麼平息下來了,然而何長風還是明顯感覺到自己受到的待遇有了變化。
如果說之前靈山派的同門們都習慣於無視他的存在,但是現在卻把他當作了大明星,走到哪裡都有人對他指指點點。
然而,何長風寧願他們依然把自己當作空氣。
那一片片森然欲食人的目光,似乎隨時都可能衝上來捅自己一刀,只看得何長風心裡小生怕怕。
何長風整天提心吊膽的,生怕有人突然衝自己大喝一聲:“兀那小賊,竟然敢玷污老子心中的女神,老子一刀捅死你!”然後將自己給搞死了。
所以他決定整天呆在家裡,儘量不要出門半步。
安全第一啊!
他雖然實力強大,但也架不住靈山派人多啊!
當然,最讓何長風悲憤莫名的還是,自己明明與上官蘭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啊!
病好之後,又有了北極冰宮的不傳之秘,上官蘭的實力突飛猛進,現在已經有了黃金武士巔峰的修爲!
雖然上官姐妹來靈山派之後,一直與他相交甚密,但也沒到姐夫的程度啊!
何長風對此心中憤憤不平。
而在何長風心中鬱悶的時候,西北的局勢也有了些許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