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中了迷煙,星暗竟然也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東西了!
那現在呢,星暗又到哪裡去了?
萱月下牀穿好鞋子,想離開這裡去天牢。
鞋還沒穿好,就聽到外面小章子的請安聲,星暗又回來了。
“吱呀!”
星暗推開門,安靜的房間裡裡面,只有昏黃的燭光,門開了,燭光被風一吹,跳躍了起來。
很奇怪,這種感覺,竟然會這麼溫暖,好像回家了一樣。
他一向不喜歡住在冰冷的承乾殿,爲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牀榻上,明黃繡龍的被子拱了起來,那個女人呼吸一起一伏,安靜的睡着了。
星暗歎息一聲,極度疲憊的他走到龍榻胖掀開被褥,正預備和衣躺下!
身子剛一沾到被子,被窩裡本在熟睡的女人就像一隻受驚的小動物一般,掌風凜凜,一個兇猛的拳頭以飛鳥的速度砸向他,腳下彈起,踢向他的下半身。
星暗一驚,身子本能的一閃,身子一個利落的旋轉,手指飛快的在萱月身上幾處點了幾下,萱月就動彈不得。
她就這麼輕易被星暗制服了!
現代的格殺術跟星暗這樣的高手較量起來,簡直就是以卵擊石。
“你一定每次見我都要這麼兇嗎?”星暗不滿的嘀咕道:“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撒謊,我怎麼可能喜歡這麼粗魯的女人?”
柳嫣然或者小玉,哪一次見到他不是笑臉相迎,溫柔體貼?
唯獨她每次見到自己都是冷言冷語,要不然就是動手。
他真懷疑自己的品味會這麼差嗎?心裡,對蕭正南和雲蓓的話又多了一份懷疑。
“你……”
“女人,我好累,可以睡了嗎?有什麼事,明天再說!”星暗的聲音悶悶的,彷彿受了什麼打擊,他看起來很累,也有些狼狽。
看着他這樣,萱月的心像被針紮了一下,竟然什麼話都說不出口了。
“睡吧,女人!”星暗伸手,將萱月結實的抱在自己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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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要佔我便宜嗎?”
萱月的話音剛落,星暗的脣就印住了她的櫻脣,冰涼的脣柔軟的觸在一起,竟然是那麼的……思念。
是思念,沒有衝動!
萱月以爲星暗又要對自己不規矩,怎知,星暗卻抱着她和衣躺下。
“你到底要幹什麼?”萱月覺得有些不對勁,不過聲音柔了幾分。
“兇巴巴的女人,我怎麼會喜歡你,怎麼會。”星暗像是對萱月說,又像是對自己說。
“如果你真的不喜歡我,那就放開我,放了我的朋友,我立刻就出……”
“別說話!”星暗嚴肅的有些生氣,繼而霸道的翻過萱月的身子,從背後緊緊的抱着萱月。
他的身子弓着,彎成了一個舒服的人肉“窩”,然後將萱月嬌瘦的身子安置在那個“窩”裡,緊緊的抱着萱月。
他一手死死的摟着萱月的腰,一隻手從下腰滑過,緩緩的覆上萱月胸前的山峰,手指還捏了兩下花蕾!
“欺負不會武功的女人,你真是好皇帝。”萱月感受到他**的衝動和火熱,心中害怕。
“閉嘴!如果你不想做的話!”星暗不悅的說道,萱月知道他的話絕對不是開玩笑,心中劃過一抹奇怪,卻也沒說什麼,閉着眼睛休息。
星暗還在這裡,雲蓓和蕭正南至少暫時沒有危險,現在這個男人性格越來越古怪了,她又被點穴,只怕去不了天牢。
或許因爲累了,或許想養好精神明天再去救人,萱月很快就響起了均勻的呼吸聲,睡了過去。
星暗在身後緊緊的抱着萱月,好像怕她會消失了一般,抱着她,也很快睡了過去。
這一夜,他的心驚竟如此的安詳和寧靜。
他想得到萱月的身體,有強烈的想要得到萱月身體的欲*望,可是這欲*望裡,卻又夾雜着另一些奇怪的情緒,是什麼呢?
早上。
星暗醒過來的時候,看到懷裡的萱月已經穿戴整齊,正坐在龍榻旁,安靜的看着他。
萱月的眼睛裡滿是柔情蜜意,見星暗忽然醒來看着自己,愣了一下,恢復如常。
“你的穴道已經自動解開了,爲什麼還不走?”星暗坐了起來,語氣有些僵硬。
“你是不是在等我醒來,問我要一道旨意去救你的朋友?”星暗知道萱月是個聰明人,她冷靜的時候,不會做沒有意義的事情。
萱月搖搖頭。幽幽的道:“我能去哪?”
“回去你自己的家,你的寢宮,你覺得安全的地方。”
萱月淡淡的道:“呆子,在你的身邊纔是我的家啊!”
說着,眼珠就流下了眼淚。
跟昨晚的眼淚不同,昨晚是憤怒的生氣,而今天,是憂傷的委屈。
眼淚就像一把利刃,深深的在星暗的心口打了一個洞。
“別哭了!”星暗笨手笨腳的抱住萱月,安撫的拍着她的背安慰道:“女人,別哭了!”
他不知道怎麼安慰人,只覺得這樣抱着萱月,便是最好的。
萱月卻哭的更加傷心,傷心欲絕。
“嗚嗚……呆子,你怎麼可以忘記,你怎麼可以這麼無情!爲什麼又要背叛我,你不是最討厭背叛和無情嗎,爲什麼這麼對我,嗚嗚嗚……”
萱月語無倫次的說着這些話,傷心的就像一個孩子,哭的那麼悽慘。
星暗的心一下一下揪的疼。
他能感覺到萱月哭的每一下都很傷心,他的心卻比萱月更痛!
這是怎麼了!
萱月哭夠了,才緩緩的擡起頭,看着星暗:“爲什麼要抓雲蓓和蕭正南!”
星暗有些生氣:“你哭的那麼傷心,就是爲了他們嗎?”
“不。”
“那爲什麼那麼在意他們?”
“我沒了你,只有那些朋友了,他們在乎我,不會忘記我!”雲蓓也失去了記憶,可是雲蓓卻跟萱月很親密。
“他們觸犯宮規,雲蓓又是刺殺我的刺客,此事,不能就此作罷!”星暗說道。
“雲蓓她不是刺客!”萱月本能的脫口道。
“原來你也喜歡撒謊!”星暗冷怒道:“她自己親口承認的!”
“什麼?”萱月頗爲驚訝:“雲蓓她……她是有苦衷的,她也是被人利用。”
星暗不經意的摸了摸自己心口還未痊癒的那一道傷口,道:“你回去吧,我會調查清楚。”
他一臉認真的看着萱月:“如果你真的是我深愛的那個女人,我一定會還你一個公道。如果誰欺騙了我……我一定會讓他付出代價的。”
萱月的身子微微的顫抖了一下,道:“星暗,我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你現在愛我嗎?”
星暗不嘴脣緊緊的抿着,不說話。
“你的記憶,似乎沒有恢復的可能了!”萱月想起黃祖說過,或許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人能夠讓星暗恢復記憶,這個可能,也太微小了。
“你想說什麼?”
“如果你現在不愛我,就算查出了真相,也只能證明你以前愛我,可是,那又有什麼用呢?”萱月說的很慢,也很小聲,她怕自己稍一大聲,就會忍不住大哭。
她深深的呼吸了幾下,冷靜的說道:“我還深愛着你,可是你,卻已經把我弄丟了。你還把我弄的傷痕累累,我的心都已經死了,你不需要證明什麼,重要的是現在,你以前愛不愛我,都已經過去了不是嗎?”
星暗抿着脣,緊緊的抿着。
過去真的不重要了嗎?
他的心告訴他,他有一個很愛的女人,一個比他自己生命還要重要的女人,難道過去了,就無關緊要了?
萱月的話,似乎也有幾分道理。
“我回青華宮了,如果你肯看在我們夫妻情分上放過我的朋友,我會感激不盡。如果不你願意,哪怕是死,我也會救他們!”
萱月說罷,就離開了承乾殿。
看着她遠去的背影,星暗想起雲蓓的話來。
如果是他或者雲蓓任何一個有難了,萱月都會擋在前面。
這個女人,真傻。
回到青華宮不久,香蓮就急匆匆的告訴萱月,星暗下旨撤了蕭正南的大將軍職位,並且在旨意中說雲蓓和蕭正南謀反忤逆,三天後就要宣佈對他們的懲罰,而且還暗示懲罰會很重,應該會處決。
處決雲蓓和蕭正南?
萱月一點都不驚訝,平靜的有些嚇人。
“娘娘,你有什麼打算?”香蓮知道萱月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她這麼平靜有些不正常。
“三天後,我要去劫獄!”萱月平淡的說着,就好像說,三天後,我要吃一碗粥。
“娘娘,以您現在的……您一個人去,太危險了。”香蓮驚訝的說道,她想阻止萱月做傻事。
“你不必擔心。”萱月道:“到時候,外面會有人接應的。”
“外面有人接應?娘娘怎麼知道?”香蓮驚訝的問道:“娘娘已經派人通知了嗎?”
萱月道:“我到時候會發求救信號。宮裡的事情,他們外面雖然知道的不多,但是最基本的應該不成爲,只要我把人就出去,就不成問題。”
宋劍瘋和曹昊天都能夠打聽到宮裡的情況,以他們對你萱月的瞭解,應該能夠猜測出她會做什麼。更何況,還有一個雲蓓的師父,也絕對不會放任雲蓓不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