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起來!”
席帕伸出腳在羅小虎的盾牌上踩了一腳,發出噹的一聲,這玩意就像是大鼓似的,於是羅小虎立刻從盾面上啪的一聲彈坐了起來。
“靠,你大爺的,又這麼早”羅小虎一邊揉着眼睛一邊小聲嘟囔着。
一天也就睡這麼四個小時,羅小虎現在也沒有習慣,但是卻依着席帕的意思翻身起來了,一邊起一邊下意識的把自己的睡袋這麼一卷,然後用繩子捆了起來。
羅小虎一起來,來福和雙喜也起來,現在幹活羅小虎也幫着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不能把所有的活兒都推給兩個僕人,因爲羅小虎知道這一週下來,來福和雙喜己經非常辛苦了。
“今天我們換條道路,到下一個路口先出了森林,然後轉道波克蘭城,以後沿着城間幹道走”席帕說道。
羅小虎一聽立刻道:“你終於良心發現了!”。
城間幹道可比走這路舒服多了,不光是舒服而且用時還短。
席帕瞪了羅小虎一眼之後說道:“大家動作快一點兒,早一點出發咱們就能早一點到!”。
一想以後不用這麼拼老命的幹路,羅小虎不由的加快了手上的進度,來福和雙喜兩人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大家整理好了行囊,吃了早飯之後牽着各自的座騎出了破屋。
上了路之後,席帕示意大家加快速度,因爲覺得好日子就在前方,大家這一次卻是真的發自內力,歡樂的主動催着自己跨下的座騎。
四人八騎跑了快十分鐘,眼看着前面就是個下山的大曲道,席帕湊到了羅小虎的旁邊,先是拉住了羅小虎背上的大盾,把盾面迎着左側,自己則是並行到了羅小虎的右側,轉過了方向之後直接一馬鞭抽在了羅小虎的馬屁股之上,吃痛的馬兒發嘶一聲,開始發瘋的往前跑。
“你特……”羅小虎剛想罵人,聽到了空氣中嗖嗖的幾聲響聲。
“俯身!衝出去”
席帕高手叫喊着,同時伸手拿出了自己掛在武器架上的強弩,啪啪的兩聲輕響之後,兩邊的林間就傳來了啊啊兩聲呼喊。
一行四人八馬飛速轉過了彎角,頓時就看到三騎並立,把所有的路都擋住了。
羅小虎跨下的馬突然看到前面有人,一吃驚立刻擡起了前蹄,一聲發嘶,直接把現在還沒有太弄清情況的羅小虎掀翻在地。
雖說吃痛的很,還好羅小虎的背上有個‘大龜殼’,被馬力甩下滑行了將近十米之後,並沒有被地上的小碎石擦傷,只是一時間腦袋有點兒轉不過來,滿眼都是閃亮的小星星,暈的像是幹掉了一罈子老酒似的。
等羅小虎回過神來剛要起身,發現自己肩膀上多了一隻大手,而且脖子上免費多了一件亮閃閃的裝飾,一把不用看就知道多鋒利的短劍。
現在的羅小虎很鬱悶,心道:怎麼自己一到森林裡就沒什麼好事啊,上次剛穿來的時候,一睜眼,一羣人打的那叫一個鮮血淋淋的,這一次看樣子還是老樣子,席帕又要和這三人打成一團了,怪不得有句老話說的好:逢林莫入。
至於羅小虎壓誰那還用說,他又不傻自然希望席帕能贏,不過以羅小虎的感覺,席帕估計危險,來個既然敢堵人,肯定是有把握的,要不誰會活的不耐煩了自己找死!
羅小虎不相信這些人是衝自己來的,說真的,要衝自己來哪用這麼大的陣仗!
正在羅小虎胡思亂想的時候,來福和雙喜兩個也從馬背上栽了下來,不過有羅小虎的示範在前,他們並沒有摔下馬,而是被兩個灰衣人從馬背上拉下來,直接按到了羅小虎的旁邊不遠,現在主僕三人一水兒跪在小道旁邊的地上。
現在一行四人中唯一在馬背上的就只有席帕了。
擋路的這三位騎士,每人都是用灰色的罩衣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臉上更是罩着一個黑色的面罩,面罩的眉心之間卻了印着個一個白色的火焰花紋,非常的醒目。
三人正中間的那位持着法杖,旁邊的兩位手中握着兩杆造型怪異的長柄騎槍。別說是三個主人了就連他們身下的三匹戰馬都裹的跟棕子似的,連眼睛都沒有透出來,而是隱藏在頭甲之下。
整個造型讓三人的氣勢非常的足,加上坐於馬上幾乎是微絲不動,逼格十足。
“維克德爾!暗王子在哪裡?”阻住去路的三個騎士冷冷的對着席帕說道。
這人說話的聲音就帶着一股冷氣,光是聽他說話就感覺自己身上爲之一顫,一句話說完羅小虎不由的打了個噴嚏。
這一個噴嚏打完,羅小虎發現大家都望向了自己,立刻擡手說道:“你們繼續,我無意的!”。
“如果你不告訴我們的話”冰冷的聲音在一起響起,馬上的騎手揮了揮手,站在羅小虎身後的灰衣人就把自己手中的劍緊了緊。
“小心,小心!”羅小虎覺得自己的脖子一涼,然後有什麼**就跟着出來了,都不用用手摸,羅小虎知道自己‘見了紅’。
席帕卻是連看都不看,注視着說話的灰衣法師說道:“隨便,他只是我押送的犯人而以,你們要是殺了他,那我還省點兒事,直接完成任務可以回家了!還有我不是你們你們說的那個什麼人”。
“哼哼!”灰衣法師冰冷的聲音又一次響了起來:“你以爲這一招對我有用?”
說完這一位直接衝着站在羅小虎身後的灰衣人說了一句:“既然維克德爾說了,那就殺了他吧,算是幫老朋友一點兒忙!”。
羅小虎聽了大驚失色,這一刻羅小虎感覺到了灰衣法師不是說鬧着玩的,威脅威脅席帕就行的,這人真的想讓自己死!
同時覺得自己身後的人手中的長劍似乎正在自己的脖子上準備滑動,這一滑那可就是必死無疑,羅小虎頓時忘卻了害怕,二百五的性子直接被點爆了。
“****孃的!”
以羅小虎的性子怎麼可能放棄一搏,就算是必死,被人割了一刀,這貨下意識也不會去捂脖子,而且去叉別人的脖子拉人同死,有的時候二百五就是這麼彪悍!
決定就算是死也要拉個墊被的,羅小虎不管不顧的一扭頭用自己的肘子擊着身後灰衣人的小腹,做亡命之搏!
突然之間,羅小虎覺得自己的混身就像是充了電似的,自己肘部充滿了力量,一股強大的氣流通過自己的後背,從肘部噴薄而出。
噗!噗!
當羅小虎的肘子擊上了身後灰衣人的時候,發出了兩聲怪異的聲響,不像是擊在人的小腹,而像是打在了草堆上。
這下子羅小虎愣了神了。
不光是羅小虎場中所有的人現在都注視着這一幕,看到發生的事都愣了神!
大家都看到羅小虎身後的灰衣人直接如同枯葉一樣,不光是失去了生命,而且以肉眼看的見的速度枯萎,很快直了一個乾屍,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大家還以這具屍體己經在這裡放了二三十年了呢。
而同時離着最近的一個劫持雙喜的灰衣人同一時刻也扔掉了手中的武器,捂着臉狂吼不己,從他的臉開始,整個人就像剛纔那人一樣枯萎了起來,緊接着前面的一位也成了一具乾屍。
僅僅幾秒鐘,第二個灰衣人就只剩下了一具裹着灰黃色外皮的骷髏架子。
詭異的情況讓劫持來福的灰衣人一看,立刻扔下了來福,直接躥到了自己的同伴旁邊,開始打量着四周的森林。
“這不可能!”
冰冷的灰衣法師這時候再也沒有剛纔的淡定了,望着羅小虎身後自己同伴了屍體不由的驚聲說道。
席帕這裡也是轉着腦袋望着羅小虎的方向,被頭盔罩住的眼睛一片驚詫。
“生命虹吸!”
席帕這邊說了一句之後就開始轉着腦袋向着四周搜索起來,原本垂立的雙手也抄起了騎槍,緊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嗯,生命虹吸!這裡而死靈法師!”
灰衣法師看了一下席帕的動作,說了一句之後,也開始向着四周打量了起來,同時和旁邊的兩個騎士併成了一個三角形,三人背靠着背開始形成一個小防卸圈。
“誰!”
灰衣法師對着樹林高聲的喊道:“我是暗君大人的手下,閣下可否出來一見?”
每隔着兩分鐘灰衣法師就對於森林說上一句,連着說了十來次,林中都沒有任何反應,但這位灰衣法師的腦門上卻是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羅小虎這個時候還在傻愣着呢,不是說被這場景給嚇住了,而是羅小虎清楚的感覺到自己方纔的那一搏,那股子力量的來源。
現在這種感覺非常的奇妙,自己背在身後的大盾就像是活了一樣,似乎身後背的不是一面冰冷的盾,而是一個活着的具有體溫的生物。並且它對自己非常的親暱,就像是自己養出來的小貓小狗,非常喜歡粘着自己。
羅小虎不知道的是,自己剛纔撈個墊背的二百五之心,無意之間獲得了這面大盾中器靈的認可,正式成了它的新一代主人。
而器靈擇主必須要一個儀式,而這個儀式通常伴隨着一個或者幾個生命的消逝,不僅僅是生命還需要新主人具有一種特殊的狀態,這種狀態可能是一種毅力,也可能是武力暴發,甚至是精神力的突破來觸發這種融合。
而且每一次器靈換主都是不一樣的,因爲器靈就像是條小狗,它是有點兒智力的,很難琢磨觸發它要什麼條件,當它認你爲主那就能爲你衝鋒陷陣,但是對於非主人之外的人卻有着很強的戒心,甚至會起殺心。
至於爲什麼一件器靈會選擇羅小虎這樣的,武技稀疏,魔法更是全元的人,那只有器靈知道了。
在衆人防備死靈法師的時候,羅小虎和自己的盾完成了融合,盾靈認主!
如果諾克萊知道不己送了一面什麼樣的盾給羅小虎,也不知道他會是個什麼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