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獄警雙手顫抖的夾着仍在手指上燃燒的煙,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怎麼回話好了。直到煙已經燃燒到了手指上面以後,灼熱的疼痛才把他們已經飄向遠方的意識給燃燒了回來。只見兩個人慌忙甩了甩手,驚訝的看着進去的時候仍然頹廢的我,出來以後,卻帶着一股邪惡的微笑。猶如冷風拂面一樣,刺激着他們。
兩個獄警就這樣驚訝了半響,顫抖的從衣服胸口的兜裡面,顫抖的拿出了一包香菸,一個人顫抖的都抽出了一根菸,遞到了我的面前。
我邪惡的微笑的拿了一個還算看着順眼的獄警手中的香菸,學着電影裡面的黑幫大哥一樣,把煙放在鼻子下面,從菸嘴開始,手緩緩的向外移動,狠狠的嗅了一下,笑着說道:“一根就行了,我還不習慣一次抽兩根菸。哦對了,誰借個火給我用一下。”
兩個獄警,對看了一眼,剛纔那個我沒有拿煙的那個,慌忙掏出了打火機,打着了火,遞到了我的面前。我的臉上冷漠的笑容一顯,心裡面暗道,這年頭,只有夠狠夠邪,才能比人家高一等。這一刻,我徹底的改變了,從一個懦弱的小子,徹底改頭換面,走上一條邪惡的不歸路。
我冷笑着看着其中一個獄警,把火送到了我的面前,我瞅都不瞅他一眼,緩緩的把煙湊了過去,點着了吸了起來。
一股以前我從來都很討厭的焦油味道,從上面冒了出來。我兇兇的抽了一口,焦油的煙味,順着我的嗓子,順了下去。我回味着第一次抽菸感受出來的讓我十分發嗆的感覺,忽然間發現這種感覺,十分爽,讓我頭一次發現,這樣十分的回味。我說爲什麼許多人都喜歡抽菸,有時候這一種瞬間的麻痹感覺,讓人十分的享受。直到良久以後,我才從這種瞬間麻痹了我的感覺中,回味了過來。衝着兩人邪笑了一下,道:“走吧,我們可以去監獄長那了,他在等着我們,OK?”
兩個人僵硬的點了點頭,現在纔想起來我還在他們的監視之下,這種錯覺,幾乎已經讓兩人發瘋了。兩邊的人,都換了方位。被監視的,反客爲主,一時間起了主導的作用。兩個獄警也只能苦惱的笑了一下,但是我給他們的感覺太強烈了,強烈的就如同邪惡的死神一樣,一個伺候不好,將會被帶入一個永遠都不能回來的地方。兩個人就這樣,唯唯諾諾的點了點頭,做了一個請字,把我向監獄長的辦公室的方向,走了過去。
我慢慢的跟在他們兩個人的後面,嘴裡面抽着煙,享受着這瞬間麻痹的錯覺,就如同一個王者一樣,前面是兩位僕人,在給我帶路。
還是那間木製的房門,依然是金字黑底的‘監獄長’辦公室的牌子。打開門以後,依然還是上次的幾個人,一個我,一個胡濤,一個就是監獄長五叔。兩個獄警把我帶進去以後,看到監獄長衝着他們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倆出去的時候,兩個人如同被大赦了一樣,手忙腳亂的慌忙的跑了出去。
兩個獄警剛一出去,胡濤立刻一個箭步,手裡面拿着一根不知道從那變出來的警棍,劈頭向我砸了下來。我頓時大驚,我千算萬算,卻萬萬沒有想到,胡濤居然敢在五叔的面前對我動手。一時間,我的心思瘋狂的旋轉了起來,此刻我的大腦就如同一部高速運轉的電腦一樣,計算着一切事情的後果,和事情。現在我只有兩個選擇,一個是動手,一個是選擇默默的承受。當這個警棍就要砸在我的臉上的時候,我的手開始動了。而就在我準備動的那一剎那,五叔終於發出一聲冷喝:“住手!”我已經準備動的手,立刻又停了下來,我剎那間,把就要及面的警棍,頭立刻向左一擺,肩膀向上頂了一下,警棍‘啪’的一聲,狠狠的砸在我的肩膀上面。
我的肩膀傳過了一絲電流,微微的麻了一下,很快的就被化解掉了。我的眼裡閃過一絲電芒,邪惡的牽動一下嘴角,顯出這一棍的威力,狠狠的瞪了胡濤一眼。胡濤立刻驚劾的向後退了小半步,臉上恐懼的表情閃了一下。慌忙的轉過身,衝着五叔說道:“五叔,我,我一時沒收住手。”
五叔若無其事的看了胡濤一眼,眼神大有深意。然後才轉過身來,看着我喝道:“好,很好,你看看你辦的好事。三條人命,說怎麼回事?”
我懶散的笑了一下,衝着五叔歪着嘴,慢慢的活動着自己剛纔被打過的肩膀,似乎在表示我的肩膀很痛,現在很爽的意思。然後才慢慢的說道:“第要提一個要求!”
五叔的表情勉強的牽扯了一下,似乎我這個小輩在他面前仍然表現着一副毫無所謂的表情,感到大不習慣。思索了一會後,眼中欣賞的表情一閃即失,又變回了怒髮衝冠的表情,喝着說道:“好,你說,我到要看看,你能在這裡給我翻出什麼花來。”
我嘴角輕輕的勾了起來,邪惡的表情盡數表現了出來。五叔的表情,僵硬了一下,很快的就恢復過來,心裡面暗道:“這小子,變化真大,前幾天還是一副平淡的如同得道的高僧一樣。現在,就如同一個地獄裡跳出來的阿修羅一樣,冷風席面,邪惡無比。或許,這小子真的能給我帶來一個意外的驚喜吧。”
我呢,根本就不知道五叔心裡面在想些什麼,只是邪惡的冷笑一下,瞅了一眼站在五叔身後,向我射着一種怨毒的表情的胡濤。然後才直直的面對着五叔,身體毫無保留的,如同一座高山一樣,一字一頓的冷聲說道。
“我,要,回,4,號,監,獄。”
怒視着我的五叔和怨毒的看着我的胡濤,忽然聽到我說要回4號監獄,一時間都嚇的睜大了眼睛。就連一想沉穩的五叔,都被我這個決定嚇的驚道:“什麼,你說什麼?”而胡濤則是一臉不可思儀的表情看着我,大腦直接當機,失去了思維的能力。
我邪笑了一下,換回了那讓人如沐浴在春風下的微笑,彬彬有禮的衝着無叔點一下頭,笑道:“五叔,我的第一個要求,就是我要回4號監獄。”
五叔聽到我再一次證實了剛纔所說的話,直接倒抽了一口涼氣,驚訝的說道:“什麼,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你知道嗎?你進去絕對是十死無生。省裡說過,會給一個人的保釋名額,你爲什麼不用你的三個要求,換這個保釋的名額,怎麼樣?你可要考慮清楚,這是你最直接,最快能離開這個監獄的方法。4號牢房,那裡可是地獄啊。你從裡面出來過,你知道里面的人,大腦絕對都有問題。”
我仍然在微笑,只是在如沐浴在春風下的微笑,換上了一絲絲冰冷的邪笑。我彷彿根本就沒有聽到五叔所說的話一樣,說道:“我既然能從地獄裡面走回來一次,我就有本事從地獄裡面再走出來第二次,我要重生,一個徹徹底底的重生。我要改變我的一切,我要永遠把別人的尊嚴都踐踏在我的腳底下,我要讓所有的人都怕我。只有4號牢房,能給我這一切,所以,我要回去。”
五叔被我的話徹底的震驚了,4號牢房的人,隨便跑出來一個,都足夠讓整個世界都沸騰了起來。就連拉登大叔的飛機撞大樓,在4號牢房的人眼裡,那隻不過是小兒課的遊戲。隨便一個人,都有這讓一個強盛的國家,走上衰弱的能力。現在,居然有一個人,居然誇海口,要學會所有人的能力。而這個人,不是瘋子,就是狂妄的不可一世。不,如果這個人,他真的能學會裡面的人所有的能力的話,那這個世界上,誰還可以阻擋他前進的腳步。五叔沉寂了幾十年的心,頭一次隱隱約約的有了一絲絲的衝動,一種年輕時的衝動,一種很特別的期待。看着面前狂妄和散發着強烈的氣勢的我,五叔決定賭一把。賭我活着從裡面走出來,賭我從地獄重生。
心中轉過了無數個念頭過後,五叔咬牙切齒的看着我,恨聲說道:“好,你想死,我成全你,你就不用回48號牢房了,你給我滾進4號牢房。你既然想重生?我就看你怎麼個重生法。小子,你給老子我活着,活着從地獄裡面給我爬出來。”
我冰冷的邪惡一笑,衝着五叔點了點頭,轉身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臨走的時候,衝着胡濤邪惡的一笑,不屑的撇了撇嘴,用一種你給我等着的眼神,從監獄裡面離開了。
胡濤被我的表情,嚇的從內心的最深處,發出一種讓他全身發冷的恐懼。只見他渾身上下的打了一個大大的冷顫,雙手哆嗦着拿出了香菸,一連好幾次,都失敗了。最後,終於拿出了一根,還沒有放到了嘴邊,就掉在了地上。過了好久,才稍微冷靜了下來。只見他深深的吸了一口起,看着站在窗戶邊上的五叔,正透過窗戶看着在外面渡着沉重的步伐的我。輕聲的試探道:“五,五叔,他……”
五叔沉着臉,一臉的凝重的看着我早已經消失的方向,思索了一會後,才緩緩的開口說道:“沒有人,沒有人能活着從4號牢房裡面活着走出來,呆在裡面的人,不是發瘋到生不如死,就是在頹廢中死去。上次這個小子才待了一個下午,就已經幾乎崩潰了,這一次,就算他求我,我也不會放他出來了。等待他的下場,不是生不如死,就是真正的死亡。”
胡濤聽完了五叔的話後,徹底的鬆了一口氣,面對一個要死的人,還有什麼能讓他感覺到好怕的。或許他走的時候,那眼神,不是讓人恐懼的眼神,而是自己恐懼的眼神。這一刻,胡濤的表情,纔算慢慢的鬆懈下來,心裡面天真的以爲,東方婉再一次的回到自己的懷抱裡一樣,忍不住又意淫了起來。只是他不是神,也不是魔鬼,他聽不到五叔的心裡,還有另外一句話。那句話就是。
‘小子,如果真的有人能從地獄裡面爬了出來,那麼,肯定就是你了。你,好好的給我活着從地獄歸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