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仍舊是黑夜,仍舊是那種佈滿了黑雲,不見一絲月光,並且伸手不見五指的黑色夜晚。而我們現在潛伏在亞瑪遜叢林的某一處,巨大的各色型號的機甲,均啓動了隱形裝置,潛伏在了片陰森的叢林之中。是的,就是隱形,這種隱形只有我的龍組和夜隊配備的機甲,才擁有的功能。可以說,地球上只此一家,別無分號。而我,只所以設計這種功能,就是爲了現在這一刻,而準備的。
此刻,茲茲的電磁聲,迴盪在我的耳邊,裡面傳來了吳坤那冰冷,不帶有一絲感情的聲音:“夜一號呼叫龍首,我們已經到達了指定的地點,敵人尚未有發現。和情報上所說的一樣,這裡有一個秘密的實驗室。實驗室仍在工作,生化兵的培養,似乎已經到了最後的階段。彙報完畢!”
我輕輕的站了起來,樹枝被刮的一晃一晃的。我扭頭看了一眼仍然在潛伏着的各種機甲,均同時處在隱形的狀態之下。只見我輕輕的一揮手,控制着機甲,貓着腰潛行了過去。同時向吳坤說道:“夜一,使着潛入進去,看一下情況,然後再想我彙報!”立刻,傳來了吳坤應答的聲音。然後就聽見他收起了機甲,開始了潛入了。
我們把畫面轉一下,來到了吳坤的身邊。此刻只見吳坤身上穿着一套純黑色的衣服,運起了輕功,快速的閃到了一棟建築物的旁邊。然後整個後背,都死死的頂在了牆上。頭警惕的,如同眼睛蛇一般,來回快速的轉動了一下,發現並沒有敵人的時候。雙手掌心,便輕輕的貼在了上面,然後如同壁虎一樣,遊走了上去。
吳坤的動作很快,也很輕。不虧是衆多人當中,輕功最出色的一個。幾乎可以說,除了我以外,整個武林中,已經沒有人敢跟吳坤在輕功上叫板了。包括馮速,這個原輕功第一的高手,已經光榮的退休了。不過他卻沒有難過,而是說了一句‘長江後浪推前浪’,便徹底的退休了。而此刻,吳坤徹底的發揮出他輕功好的能力。幾乎可以說,沒有意思的停歇和聲音,已經來到了實驗室的屋頂了。但是,這裡是水泥房,而不是像中國的那中老式的磚瓦房。並不是說,想揭磚揭瓦,就可以實行偷窺。而且,吳坤的心思,並沒有放在上面,而是找到了一個大大的通風口,運起了我所教的縮骨術,鑽了進去。通風管很長,也很髒。但是在吳坤的眼裡,這根本不算什麼。因爲吳坤的第二個優點,就是能忍。以前他作爲一個優秀的殺手,最大的本事,就是忍。忍常人所不能忍的事情,就能做常人所不能做的事。吳坤很能忍,所以,很長的通風管,在他的面前,已經不能算長了。結合了第一個優點‘快’後,吳坤可以說沒有浪費一絲一毫的時間,就來到了通風管的盡頭。盡頭的下面,如願已常的找到了他想找的東西。立刻把聲音壓到了最低,對着手鐲,輕道:“夜一呼叫龍首,得到了準確的情報。現在,我傳給你們看!”說完,把手鐲的某一處,對着通風管,向周圍照了下去。
我們把畫面,轉回到我的身邊。這時候,我坐在機甲裡面,看着外面清晰可見的實驗室。不過在我的眼裡,到不如說,是一個殘忍的生化兵加工基地,一個把人類加工成了生化戰士的基地。而就在這時候,我的聲麥裡,傳來了吳坤的聲音,然後我的旁邊,閃開了一道電子屏幕,一幅幅清晰的畫面,傳了進來。吳坤的轉送方式,幾乎可以說是一樣的,不光是我,所有的人,都接到了這個畫面。都看到了,人類如同圈養一般,被放在了一個個大大的如同罐頭一樣的玻璃罐內。裡面充滿了綠色的液體,而人類彷彿回到了母親的子宮中一樣,捲縮着,雙手緊緊的抱着腿,頭也埋在了膝蓋上面。可惜這裡不是母親那偉大的子宮,而是一切殘忍的讓人髮指的實驗。不再猶豫,我立刻從隱形狀態中,退了出來,憤怒的喝道:“行動!”
沒有任何預料,瞬間一百多架機甲,當中有獸形,有人形,總之千奇百怪,但是無一例外都是出自瘋子科學家之手。和我做的機甲不同,我的機甲有點太走極端了。要不就是攻擊力強悍無比,要不就是防禦力強悍無比,要不是就是速度快的無比。而瘋子科學家做的機甲,擁有強悍的合理性,準確點來說,所有的一切,都搭配的無可挑剔。只見我擡手抓出兩把激光槍,擡手兩槍過去,咣咣兩聲,巨大的火光立刻沖天而起。然後我看到一架機甲,忽然突破了某一棟建築物,鑽了出來。機甲是白色的,背後有一對翅膀,左邊惡魔又邊天使。擁有這做機甲的不是別人,正是吳坤。看來吳坤已經成功的把裡面的東西破壞的一乾二淨。
可是現在不是考慮的時候,忽然我感覺到我的左胸口爆炸了開來。巨大的衝擊力,使我想後頓了一步。我趕緊穩定中身體,寧神看去,發現一排排坦克,停在前方不遠出,在衝着我們使用地毯式的炮轟。笑話,我們的機甲可是堅硬無比的,除了激光武器,任何武器都別想撕裂我們的防禦。最多爆炸,使我們稍微失去點平衡罷了。但是就算沒事,忍誰被這麼炸,心裡都不會爽的,我也一樣。只見我猛的高高的跳了起來,人在空中猛的一轉,夢魘機甲的後背,猛一噴氣,我立刻滑翔了數百米遠,來到了坦克的上空。然後就見我猛的扣動了激光槍,頓時兩道巨大的激光束,從槍口裡面鑽了出來。
轟轟轟轟轟轟!
巨大的爆炸聲,接連不斷的響了起來。我的激光,就如同兩道強光束一樣,對着下面一排坦克,從左猛的想右掃去,所過之處,出了坦克那接連不斷的爆炸聲,還有一條巨大的深溝。一直等我掃射完了以後,一道粗粗的,冒着青煙的深溝,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
轟的一聲,我落在了地上。四肢關節處,噴出了四道氣煙,這是用來緩解壓力的。而我落腳處,也出現了兩個巨大的腳印。叢林這種溼潤的泥土地,用開控制機甲,十分的不舒服。因爲地面太軟,機甲太中。但是瘋子科學家似乎考慮到了這點,我們的機甲腳掌心,忽然出現了十六根尖刺,一隻腳八個。穩穩的控制了機甲的平衡,不會因爲地軟,而失去控制。
屠殺仍舊在繼續,這裡沒有什麼實質性的並隊,也就住了幾萬生化兵防守。面對這幾十萬生化兵,我們都不怕,何況只有幾萬生化兵呢?好不猶豫的,我們撕殺了起來。要知道,我們的防禦,可是十分變態的,生化兵雖然強大,但是突破我們機甲的防禦,等於沒有任何攻擊切入點。我們的機甲不同於歐洲的機甲,因爲機身上金屬,是不一樣的,我們的是超級合金,而歐洲的只是普通的合金。所以,如果生化兵面對歐洲的部隊的話,或許還有點戰鬥力。但是如果面對我們的話,他們可以說,毫無任何戰鬥力。但是,蟻多咬死象,這個道理還是知道的。我們隨便一腳,可以踩死不少,但是我們的武器,除了我是雙槍以外,他們都是進距離的攻擊武器。就算是遠距離,也就想那邊的人型機甲一樣,使用的是迴旋標。這中遠,自然沒發和我的雙槍相比。沒辦法,誰讓他們都是古武者呢,本身對槍這一類的東西,就十分的討厭。如果不是我的命令,他們還真不會玩這機甲。再這,給他們遠距離武器,他們會用嗎?不過,現在在我看來,會不會用都沒有必要了,因爲下面如同蝗蟲一般的敵人,隨便一槍,都能放死無數個。
這時候,天空飛來了近百架面目猙獰的巨大無比的武裝戰鬥機,衝着我們就是一頓瘋狂的開火。各類炮彈,源源不斷的砸了過來。我正準備攻擊,結果那個使用迴旋標的傢伙,貌似是殺的興起了。二話不說,跳了出來,迴旋標猛的一甩,就叫嗖的一聲,天空中接連不斷的爆炸了起來。哦,這些可憐的武裝戰鬥機,飛的再快,面對這樣的攻擊,也只能慘死的下場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這個當長官的太失敗,還是我手下的這些人,憋的太久了。一個個都殺的興起,我發現,現在變成了我沒得殺,他們一個個殺的過癮起來了。先說何明鴻,簡直就是一個巨大的移動碉堡,火紅色的火麒麟,張口就是一個巨大的火焰團吐了出去,然後在人羣中爆開。由於生化兵太多,這一爆炸,屍體如同下雨一般,全落了下來。再看看端木叱珩,那刀使的是閃光霍霍。狼人型的機甲,使他幾乎成了一道衝鋒陷陣的絞肉機,所過之出,無一例外,要比就是被他砍成碎肉,要不就是被他踩成肉漿。我靠,噁心不噁心啊,殺人不過頭點滴,可以砍的這麼徹底呢。終歸到底,結果變成了最喜歡殺人的吳坤,還算正常點。他似乎感覺生化兵,擡小了,砍着不舒服。於是轉找大傢伙下手。比如什麼坦克了,裝甲車了,戰鬥機了,大炮了。你看他,從天上打到地上,然後再從地上打到天上,好不自在。而我,現在是想動手,發現似乎找不到目標了。就這這個時候,忽然天空中飛來了近百架運輸機。這些運輸機很大,後面的艙門一打開,頓時人羣如同螞蟻一樣,涌了出來。運輸機的艙門在後面,這人羣跑出來的時候,給我的感覺怎麼看怎麼想運輸機在拉屎。頓時,戰場上那些被打的還不了手的生化兵精神一震,看到援軍到來,又殺了起來。
我看了一下,周圍似乎被破壞的差不多了,沒有必要在糾纏下去。但是就在這個時候,運輸機內居然不拉人了,而是一座座巨型的機甲,從裡面拉了出來。我頓時雙目一瞪,暗道:“美國也能製造機甲了,怎麼那麼想歐洲的?歐洲那邊出什麼事了嗎?”立刻意識到壞了,二話不說,我立刻竄了出去。說實話,我還沒用機甲和機甲戰鬥過呢,這一次,應該可以試試了。
看這天空中機甲一座一座的往下落,簡直足足有了近千座機甲,頓時,我的龍組成員,一個個興奮了起來。要知道,殺了這麼久的生化兵,簡直就如同殺螞蟻一樣,毫無任何章法可言。由於目標太小,跺跺腳都能踩死一堆。如果讓你拿菜刀,去砍螞蟻,你砍的舒服嗎?答案是‘不’。而現在,對方運來了這麼多機甲,顯然是給自己測量一下實力的。幾乎不在由於,一架運輸機,可以運六架機甲,一百多個,足足有近千個機甲。這麼多機甲,用來練手,實在太爽了。只是這些機甲,繼承了歐洲的風格,全部都是遠程攻擊型爲主,實在很少有近戰型的。有算有,也只是配上一把匕首,這就算是近戰的武器。而我們這些古武者,清一色的近戰爲主,遠攻爲輔。那裡還有什麼話好跟他們說的,自然打了先。
此刻,我也難得少有的興奮了起來,因爲現在地球之上,除了王帥,實在很少有人是我的對手。這麼打起來,自然很不爽。而機甲,更加可以說是無人能敵。和自己人戰鬥把,畏手畏腳的。而敵人吧,現在纔有機甲,不過這沒什麼,只要可以戰鬥,就行了。因爲,我本身就是爲了戰鬥而生了。
只見我快速的擡手放了兩槍,兩座機甲毫不猶豫的爆炸開來。我興奮的吼了一聲,突破了爆炸的火光,收起了雙槍,如同一頭兇獸一樣,一頭扎進了機甲羣之中。沒有絲毫的猶豫,憑藉着我這機甲超強的靈活動力,我先是一套組合拳打了出去。三個小擺腿,跟了兩個重拳,然後肘撞。結果組合拳還沒有打完,這座機甲被我一個肘撞,撞在腰部。而我關節上的巨大尖刺,立刻把對方的切成了兩半。
我立刻氣惱的罵了一句:“靠,這麼不經打?”結果我剛一罵完,裡面傳來了何明鴻興奮的聲音:“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太爽了!殺了這麼多人,殺機甲還是頭一遭,真是過癮啊!”
我擡手抓住一個機甲的腦袋,旋身一轉,把他丟了出去。然後就見機甲落在了人羣中,徹底癱瘓了。然後再轉過頭一看,頓時無言了。何明鴻的是獸型機甲,而且在肩處,有一柄槍頭向外的長槍。現在何明鴻奔跑起來,簡直就如同衝鋒陷陣的騎士一樣,長槍上,如同串羊肉串一樣,接連不斷的被何明鴻,給串起,摔走,然後爆炸。我無奈的搖了搖頭,毫不在意的用出一個切掌,狠狠的切在一個機甲的脖子出,頓時一個巨大的機甲頭,飛走了。無數的機油,如同噴血一樣,灑了出來。機甲咣鐺一聲,砸在了地面上。而這時候,戰場上的某一處,升起了一片片如同雪花一樣的刀光,幾乎如同一道道旋風一樣,閃爍了十幾秒鐘,而就在這十幾秒,最少有20座機甲,被這些刀光卷中,然後全部支離破碎,變成了一道道機甲構造而成的雨水和爆炸聲。不用看了,最喜歡玩肢解的,除了端木叱珩那個大變態,還能有誰?手肘往後一撞,毫不在意的轉動着頭,尋找着吳坤的身影,我想知道吳坤戰鬥是什麼樣子的。而這個想偷襲我的機甲,結果被我這一下肘撞,轟的一聲,爆炸了。巨大的氣流,吹着我如同熒光一樣的銀白色的,如同頭髮一樣的電流管。一陣擺動。而這個時候,我也找到了吳坤的身影。白色的機甲,穿梭在戰場之中,如同天使一樣,一個收割着別人命的惡魔天使。手中的兩把匕首,彷彿死神手中的鐮刀一樣,跳起了一段死神召喚的舞曲。
或許他們三個不知道,這一次戰鬥,他們三個每一個人都被手下們起了一個外號,分別叫做‘戰場衝鋒車’,‘戰場絞肉機’,‘戰場舞蹈家’。時候我聽到的時候,也忍不住讚了一聲,這三個外號,簡直太貼切了。因爲這三個傢伙,簡直就是爲戰爭準備的。只是我不知道,他們在背底裡也給我起了一個外號,叫‘戰場陰謀家’。汗,我有那麼壞嗎?
屠殺在繼續,我們一個個如同殺入了羊羣的老虎一樣,每一個肘撞,每一個膝頂,都有無數的敵人,和機甲,死在了我們的手下。可是,依然沒有退縮。在戰場上,你畏懼了,就等於死亡。在這裡,沒有人會保護你,保護你的人,只有你自己。雖然沒有人保護你,但是有人能幫助你。幫助你的,就是你的戰友。相信你的戰友,擁有保護自己的能力,這纔是戰爭的爲一捷徑。
黑夜,漸漸的褪去了他的顏色。太陽,終於懶洋洋的鑽了出來。擡手一拳轟碎了最後一架機甲的時候,整片戰場上,除了我們這一百多具機甲外,幾乎已經沒有敵人了。我不知道還有沒有活着的人,我所知道的是,這一次,我的目的達到了。只見我高擡一下手,道:“進入隱形狀態,六點鐘方向,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