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雪怡此時突然回過頭來,好像察覺到了什麼一樣,臉色立馬通紅如血。.//?熱書閣??.reshuge.??//
兩人都是顯得有點尷尬,大概隔了一米的距離。
再觀身旁的其他人,都是成雙成對,不時摟抱在一起,偶爾還親親嘴,都是顯得無比親熱。
莫辰咂咂了嘴,這親嘴的滋味他可是還沒有嘗夠呢。
陳雪怡看到莫辰那副神情,不由狠狠地剜了莫辰幾眼。
這傢伙真是三天不打,上屋拆瓦啊。
兩人尷尬地站在站臺邊,陳雪怡不時跺腳,嘴裡不停地嘀咕,心裡連連抱怨這費萍爲什麼還不來。
大概等了十分鐘,他們終於看到費萍在對面的大街上向他們揮手示意,嘴裡嗚嗚直叫。
莫辰與陳雪怡兩人過了人行天橋,那費萍在橋橋對他們叫喚,這裡十分吵鬧,也不知道她在叫喚些什麼。
兩人走下天橋,纔看到費萍那丫頭嘴裡還叼着一個大大的烤雞翅,吃得可是滿嘴都是油,沒有一點形象。
“你是不是幾天沒有吃東西了,看你那吃像,別說我們認識你。”陳雪怡看到費萍這副吃樣,真是有點不敢認她,也太丟臉了吧,有哪個女孩子會像她一樣,吃像這麼醜,咬着個大翅膀,竟然滿大街地跑。
“吃東西就得這樣吃,要這麼斯文幹嘛,斯文餓死人。”費萍又是不要顧形象地對着雞翅一陣狂咬,嘴巴上到處都是油,也不知道她怎麼就這麼能吃。
“你小心吃,小心撐死你呀。”陳雪怡真不知道對這傢伙說什麼好。
“上天讓我長一張嘴巴,就是讓來吃的,走,我們先過去。”費萍邊吃邊帶路,帶着他們在人羣中穿梭。
人羣熙熙攘攘,各色人士都有,勸酒的聲音絡繹不絕。
“還有多遠,怎麼想到來這種地方。”莫辰皺了皺,這麼也太過於雜亂了,這大晚上的,特別是女孩子,安全可是一大大的問題。
“就走幾分鐘就到了。”費萍看了看莫辰,吃相也變了一下,不敢像剛纔那樣猛吃,有點淑女的樣子了。
走了幾分鐘,來到一個燒烤排擋,這裡坐滿了人,顯得十分熱鬧,看來這家“華仔烤魚”生意很不錯。
他們坐下,一個男的走了過去,雙手還戴着白色的手套。這個男的長得十分高大,而且肌膚雪白,真不知道這傢伙在火爐旁爲什麼也沒有烤黑。
“美女,還要點什麼?”男的長得倒真有點像劉德華,鷹勾鼻,怪不得這家魚排擋會叫“華仔烤魚”。這裡除了烤魚,其實還有別的燒烤之類的,還有地地道道的粉面。
“帥哥,給我們烤一條大頭魚,然後再……再來六個雞翅,嗯……還有一打啤酒,對了,你們要什麼?”費萍點了一些,然後看莫辰與陳雪怡他們要點什麼。
“給我來碗桂林米粉吧。”陳雪怡可是好久沒有嘗地地道道的桂林米粉了。
“給我也來一碗。”莫辰對於東陵市並不熟悉,實在想不出要吃什麼,只好跟着叫了一碗桂林米粉。
“好的,你們稍等一下。”帥哥很客氣地說了一聲,然後就走了。
這江邊夜景如畫,徐徐的風吹過來,讓人無比舒服,很清新。
“啊……”費萍對着江面長長地吐了一口氣,不知不覺一連串淚珠流了下來。
“你今天是怎麼了?瘋瘋癲癲的。”陳雪怡遞過去一張紙巾,費萍接了過去,趕緊擦拭掉。
“活着真好,這次真的很感謝你。”費萍真摯地看着莫辰,眼神中充滿了感激,“可憐的是那些孩子,他們這輩子都廢了,可是沒有人管他們,難道就這樣任他們自生自滅?”
原來這丫頭是爲那些孩子而哭,看來她真是一個稱職的記者呀。
“其實我們也在爲那些孩子操心,不知道怎麼辦,正好和你商量一下。”陳雪怡說道。
這時候,啤酒拿上來了,帥哥連忙說道:“你們的啤酒來了,那烤魚還要等一下,真是不好意思,今晚的客人實在是太多了。”
帥哥語氣十分柔和,讓人無法責備。
“好的,那我們就先喝啤酒,不過我那雞翅你得快點。”費萍說着拿起一瓶啤酒。
那帥哥笑了笑走開了,費萍把啤酒放在桌子上,說道:“這揭啤酒蓋的事可是男士事情,這個給你,你把那啤酒給我們打開。”費萍把那啓酒瓶的遞給莫辰。
莫辰也不推辭,拿過那瓶:“操,這開啤酒還要那玩意兒?”莫辰輕輕灌了一點真氣進那啤酒瓶裡,只聽見啪地一聲,那啤酒蓋就自己跳了起來,那裡面的啤酒汩汩地就往上冒。
這開啤酒原來也能這樣,這完全是耍魔術呀。
陳雪怡與費萍立馬看傻了眼,不知道這傢伙是怎麼做到的,竟然讓那啤酒瓶自動跳了開來。
莫辰看着汩汩升起的啤酒,眼疾手快,立馬將那啤酒拿了起來,汩汩地將那啤酒倒進酒杯裡。
“我們公平起見,每人一杯。”費萍嚷道。
“我不會喝酒。”陳雪怡可是真不會喝酒。
“不會喝,那這傢伙喝兩杯,我喝一杯,這樣才顯得公平。”
啥?這也叫公平?莫辰差點昏倒,竟然是她喝一杯,自己喝兩杯,還說公平,小心遭雷劈呀。
“怎麼?不願意?”費萍腦袋一歪,看着莫辰。
莫辰一陣無語,如果自己說不願意,那明擺是置陳雪怡不管嘛。
“我願意。”這三個字可是說得鏗鏘有力,就好像某個時候,那個牧師鄭重莊嚴地問新郎:“你是否娶某某爲妻。”
面前兩人可是被雷了一下,陳雪怡好像意識到什麼,臉忽然之間通紅了。
“還等什麼,來乾杯。”莫辰只好硬着頭皮舉起酒杯。
“來,幹。”費萍也舉起酒杯。
咣!
兩隻酒杯交錯在一起,響起一聲清脆的聲音。
按照先前說好的,費萍喝一杯,他莫辰可是要喝兩杯。
兩杯酒下肚,莫辰倒也不覺得有什麼,要知道這可是那種大杯子,一瓶酒就相當於一杯半的樣子,他們中途又打開了瓶。
這費萍可也是海量呀,一杯酒下去,竟然臉都不紅一下。
要想這費萍可是在喝酒世家長大,可沒有少練酒量,而且她的老爸可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酒鬼,那酒量幾斤白酒直接下肚也一點事都沒有。
“海量呀。”莫辰對其不得不佩服。
費萍笑道:“這算什麼?還沒開始呢。”
莫辰與陳雪怡不由雷了一下,這丫頭真是能喝呀,到底是什麼肚子呀。
這時,他們等的桂林米粉端上來了,還有那烤大頭魚,讓他們可是食慾大振。
莫辰拿起那碗紅彤彤的桂林米粉,一時頭皮發麻呀,媽呀,這還是碗粉嗎?這簡直就是一碗辣椒湯呀,這……這怎麼吃呀,真是該死呀,竟然忘了跟他們講不要辣椒了,這碗桂林米粉看起來都能夠讓人的喉嚨發火,別說吃了。
“還不快吃呀,不吃就涼了。”陳雪怡吃着火辣辣的桂林米粉,趕緊提醒莫辰。
“哦。”莫辰哦了一聲,看着陳雪怡吃得可是津津有味,自己看着那碗桂林米粉都是喉嚨一陣冒火。
他試着夾起幾根米粉,媽啊,這哪裡是粉呀,簡直就是辣椒呀,這還能吃嗎?
“吃呀,別傻愣着,是不是傻氣又犯了。”陳雪怡瞪了他一眼。
大姐,不是俺不吃呀,完全是這沒法吃呀,這要是吃下去,我這軀身體不就報廢了。
他用筷子拔了兩根,這東西看起都有點冒火。他決定速戰速決,長痛不如短痛,夾着那幾根粉條猛吸了一口。
他可沒有一點吃粉的經驗,一口將那幾根粉絲吸吐了下去。
媽啊,哪種感覺,就……就好像吞下了一把火,眼淚與汗珠全都冒了出來了。
莫辰連忙抓起一瓶,汩汩地喝了起來,媽呀,這東西簡直是要人命呀。
“額……我好像忘了你不能吃辣的了。”陳雪怡愣了一下,這纔想起好像莫辰不能辣的,不過現在已經遲了,貌似那傢伙已經吃了,而且……
就在莫辰被這桂林米粉辣得死去活來的時候,在這個排擋不遠的地方,刀疤露着陰森森神色,盯着莫辰三人。
那個黃毛冷冷對刀疤說道:“刀疤哥,就是他們,據說就是他們把那些人從總部那邊救出來的。”
“就他們?”刀疤眼神一凜,充滿了不信,這總部可是連他都不得罪,勢力無比雄大,怎麼會被眼前區區的一男兩女摧毀。
“好像據說還有洞庭仙人蔘與。”黃毛補了一句。
“洞庭個毛仙人呀,媽的,那些都是騙人的東西,只有你這傻逼才相信。”這刀疤可是見多識廣,纔不相信這些神怪。
“可是我聽說就是這三人摧毀了總部。”
“媽的,你知道個毛呀,說不定是以訛傳訛呢,總部可是一個神秘的組織,據說與日本最大的黑幫櫻花道有着莫大的關係,好像就是櫻花道在後面扶持着。”
“噓,櫻花花道,那可是世界四大黑幫之一呀,難怪總部會這麼神秘,不過,刀疤,我們現在怎麼辦?”
刀疤橫了黃毛一眼,罵道:“媽的,能怎麼辦,我就不相信那個雜毛能有這麼大的能耐。黃毛你去叫幾個人過來,我倒要看看那傢伙能不能翻天。”
“刀疤哥,要多少弟兄?”
“***,有多少就拉多少來呀。”
刀疤忍住沒有抽黃毛一巴掌,這些爲總部幹事的日子,他們兩個可沒有閒着,暗地裡可是拉小弟做生意。
“刀疤哥,這些日子那些毛小子又跑了幾個,現在手裡能用的也就二十來人,而且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學生。
“**你媽,誰叫你媽的沒事拉一幫學生的。”刀疤氣得連喘了幾腳,連連罵道。
黃毛苦着臉道:“刀疤哥,你給我的經費就只夠拉那些學生仔的。”
“黃毛,老子抽死你,我給你那麼多的錢,你就給老子拉些學生仔過來。”
“刀疤哥,現在社會安定,有誰會出來做混混呀,也只有那些不懂事的學生好騙呀。”
“少說廢話,將那二十幾個學生仔拉過來再說,還有,去弄幾把像樣的武器來。”刀疤拿出一把錢扔給黃毛。
黃毛接過錢,灰溜溜地走開,刀疤眼光一凜,兇光畢露地盯着莫辰三人。
等到黃毛他們一來,自己就會讓他們好看,他遠遠地看着陳雪怡和費萍,那天可是自己親身將她們送到總部去的,可現在竟然安然無恙,這完全能說明一些事情,難道真的是像流傳的那樣是那個小白臉將她們救出來的。
此時,莫辰可是被辣得不行了,淚流滿面,鼻涕抹了一點,媽呀,這粉吃得也悲愴了,簡直就像是參加一場感人肺腑的追悼會呀。
“哈哈,沒有想到你竟然不吃辣的。”費萍頓時哈哈大笑,連連夾着那大頭魚往嘴裡塞。
莫辰灌了幾口酒,才覺得喉嚨好受點了。他看了看那燒爐上的大頭魚。
這大頭魚真是名副其實的大頭魚,腦袋還真的特別大,不過他吃了一塊魚肉,那魚肉也奇辣無比,讓人完全受不了。
媽呀,這地方的小吃真不是人吃的,真是想辣死人呀。
莫辰所幸將那烤魚與燒烤放在一邊,專顧喝啤酒。
按照規矩,莫辰二杯,那費萍兩杯,兩人都是一陣狂喝。
莫辰喝酒可不怕這費萍,自己可是一名修真者,而且丹田之中可是有神秘的天墓,可說是喝多少都沒有問題。
一打啤酒很快就解決了,那費萍嚷着再要一打,陳雪怡可是死活不肯再讓她拿了。
酒雖然是莫辰喝得多,那費萍可是實打實地喝進了肚子裡,竟然神智清醒得很,沒有一點醉意,這傢伙真是海量呀。
莫辰決定說正事,趁着費萍沒有醉的時候趕緊和她說事。
於是莫辰大致將一些情況說了出來,現在這些孩子的安置可真是成了一個大的問題。
“那些孩子竟然沒有人管,市領導怎麼會不管那些孩子。”費萍氣憤無比,這些孩子現在可都成了殘廢,下半輩子也都全毀了,現在如果沒有人去管他們,那他們只能等死了。
“現在東陵市的上級領導都在壓制這件事,不想讓外界的人知道,他們就是想讓那些孩子自生自滅。”陳雪怡緩緩而道,可是她的言語之中卻是充滿了悲憤。
“那你們現在打算怎麼辦?”費萍喉嚨有點幹,知道他們接下來要乾的事,絕不簡單。
“我們決定幫助那些孩子。”陳雪怡很平靜地說道。
費萍深吸了一口氣,道:“幫助那些孩子,我說陳雪怡難道你想開個孤兒院不成,這可是一千多號人,雖然小的小,殘的殘,可是嘴巴還能使喚,可是實打實的一千多張嘴。”
“這我知道,所以我們養不活他們。”
“養不活你們還說幫,現在上面都不管他們了,我們這些平民百姓能夠做些什麼,我們連自己的溫飽問題都沒有解決,怎麼解決這一千多號的溫飽呀。”費萍如今像是一個泄氣的皮球,這可是一千多張嘴巴,就憑他們三個人就算是喂也喂不過來,而且他們現在可沒有什麼經濟來源。一個是剛畢業的大學生,剛在報社基層幹出點成績;一個是在校的大學生,生活費還得東拼西湊;一個是揀回來的傻子,身無分文,一文不值。
三個都是窮光蛋,就算加起去賣肉也養不活那一千多口殘廢的孩子。
“其實這些人不要我們養,上面不讓外界知道,可是如果我們想辦法讓外界知道,相信上面迫於壓力一定好好安置那些孩子的。”
“這倒是一個好辦法,不過要怎樣讓外界知道呢?”費萍一時也興奮不已,這可是一件大事,幹起一點挺爽。
莫辰看了看費萍,意思很明確。
“什麼?你們不會是叫我去吧,這絕對不行,雖然我是記者,可是如果我去做,那我那個變態編輯還不開了我,到時我就成了無業遊民,你們忍心嗎?”費萍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陳雪怡不由瞪了她一眼:“難道你忍心那些孩子自生自滅嗎?你不就是丟了一份工作,要是我在你說的那個變態編輯手下工作,我早就不幹了,這樣的工作丟了有什麼可惜的,而且你幫你這些孩子,我想以後會有很多媒體來找你也說不定,你是一個大學生,什麼樣的工作都找不到呀。”
這一番話說得費萍真是無地自容,心裡一想,覺得這陳雪怡說得也是很有道理,自己丟一份工作算什麼,只要那一千多張嘴巴解決了,就算丟一百份工作也算是值的。反正自己在那個變態編輯手下已經厭倦了,早就有了走意,現在幫了那些孩子,自己再走,不正是隨了自己心願,何樂而不爲呢。
“好,我幹了,大不了上街要飯去,到時候你們可要賞我幾個銅板哦。”費萍意氣風發喝了一口啤酒,真是豪情滿懷,心中無滂湃,長這麼大除了跟老師頂嘴之外,還真沒有開出一番驚天動地的事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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