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齊王就氣呼呼的離開了溫泉山莊。
他可不敢讓霍君瑤不做這門生意,畢竟這關係着太上皇,甚至還有昭武帝,若是真給霍君瑤逼急了,她不做了。
怕到時候太上皇和昭武帝都會扒了他的皮。
屆時別說奪嫡,恐怕能不能繼續做這個齊王都說不定。
至於說把霍君瑤怎麼樣什麼的,他倒是很想,但是不敢啊。
瞅瞅太子現在什麼情況,若是他真的敢對霍君瑤做點什麼,要是暴露出來,只怕後果會比太子更加嚴重。
畢竟,不是誰都有一個皇后老孃。
所以他是滿肚子的氣,不知道怎麼發泄。
“沒想到這件事怎麼快就傳揚了出去,這老頭子也太不靠譜了。”
溫泉山莊,霍君瑤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小院,有些無奈的揉了揉額角。
齊王如此負氣離開,她可不認爲對方會一點事不做。
只怕用不了多久這件事就會傳開,原本打算打士族一個措手不及,現在看來恐怕是不行了。
結果也正如她所猜想的那樣,齊王回到府邸之後,是越想越氣,這口氣無論如何也得發泄出去才行。
既然自己得不到,那就傳出去唄,最好是讓士族的人施壓,將這門生意攪黃最好。
其次嘛,他受了這麼一肚子的氣,也是想要設計讓楚王也去嘗試一下。
畢竟這玩意的好處,他能看出來,作爲對手的楚王必然也能看出來,肯定會去爭取一二。
甚至說太子那邊恐怕也會去爭取一二。
受氣,可不能他一個人去,親兄弟就應該整整齊齊。
這不在這個消息傳開的第三天,溫泉山莊這邊,應來了第二個受氣包——楚王。
聽到下人稟報,霍君瑤無奈的搖了搖頭。
起身親自去迎接了一下,到了客廳,霍君瑤也沒有廢話,直接就將事情擺了出來。
將同齊王說的那些話,也都複述了一遍。
這讓原本還滿懷信心的楚王,都還沒有將自己的籌碼擺出來,就氣呼呼的拂袖離開。
不得不說,齊王和楚王真不愧是不相伯仲的對手,雖然很生氣,但是也都同時選擇了忍受着。
報復什麼的確實不敢,至少說現在不敢。
第四天,溫泉山莊又來了一個客人,這次讓霍君瑤既意外,又在情理之中。
此次登門的是滎陽鄭家的人,來的還是鄭家目前在朝廷官員中地位最高的一位——鄭文恭。
對,沒錯,就是那個幾次在朝堂上彈劾霍君瑤蹦躂得最兇的那個傢伙。
值得一提的是,相對於齊王和楚王的笑臉登門在,這鄭文恭可是黑着一張臉來的。
對於這樣的角色,霍君瑤這位郡主自然不可能去親自迎接,而是端坐在客廳,等待着下人請鄭文恭過來。
“見過昭德郡主。”
“鄭大人不必多禮,請坐吧。”
鄭文恭拱了拱手,走到邊上坐下。
“郡主,臣今日過來,是想通知你一件事。”
剛坐下的鄭文恭直接開口,語氣中居然帶着的是命令口吻。
這讓霍君瑤都有些錯愕,目光有些古怪的看向鄭文恭,她實在有些搞不明白這貨到底是那裡來的底氣如此囂張。
“來人,送客。”
霍君瑤是連詢問他要通知自己什麼事的心思都沒有,直接就衝着門口喊了一聲。
不想好好說話,那就不必說了。
隨着她聲音落下,門口的紅袖立馬走了進來。砰!
紅袖這邊還沒有站定,便上的鄭文恭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霍君瑤你什麼意思?”
他這樣的舉動,看得邊上的紅袖眸子一冷。
“放肆,你算什麼東西,也敢這樣同我家郡主說話?”
“你說什麼?”
鄭文恭再次轉頭冷冷的盯着紅袖,看那樣子,就好像恨不得像狗一樣撲上去咬人。
“說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在本郡主這裡放肆?”
霍君瑤也站了起來,眸子森冷的盯着鄭文恭。
這傢伙還真是囂張啊,居然敢跑到她這裡來這般作態,當真以爲她是好欺負的啊?
真是嗶了狗了。
士族,真是讓她再一次的大開眼界,同時心裡也算是明白,爲什麼前世那許多王朝都對士族大家深惡痛絕。
這些傢伙真是妥妥的得勢就張狂,目空一切。
“郡主?哼,不過一個鄉野丫頭而已,真當自己是金鳳凰了?”
鄭文恭輕蔑的撇了撇嘴,繼續道;“霍君瑤,識相的就立刻停止你那造紙的打算,否則後果自負。”
“嘖嘖,還真是囂張啊。”
“你是把我這當成你府上了不成?”
霍君瑤同樣的輕蔑的撇了撇嘴,隨後轉頭看向紅袖,淡淡道;“給本郡主打斷他一雙狗腿。”
“你敢!”
鄭文恭大喝一聲,擡手指着霍君瑤道;“今日你敢動老夫,老夫要你紀國公一門覆滅,信不信?”
作爲傳承上千年的鄭家來說,紀國公霍家,雖然貴爲國公,但是在他們眼裡卻完全不叫事,畢竟底蘊在那裡擺着。
“本郡主倒是想試試。”
還真是有夠囂張的啊,那她倒是想要看看,是紀國公府先覆滅還是鄭家先玩完。
“打斷雙腿,在找根繩子,一匹馬拖着去京城。”
說話間,她轉頭看向鄭文恭道;“你要是命硬或許可以活下來,要是命不硬,恐怕你看不到我紀國公府覆滅了。”
見她不是說假話,鄭文恭臉上的強硬之色一僵,眼底閃爍其一抹懼色。
“霍君瑤,勸你不要自誤.否則”
他話還沒有說完,紅袖已經動手了。
“啊~!”
一聲慘叫響起,不多時一匹馬,一根繩子,拖着一個人沿着官道直奔京城。
一路上,騎馬的人,還按照霍君瑤的吩咐扯着嗓子大喊大叫。
“諸位過來看看,這位是滎陽鄭家鄭文恭大人,登門訓斥恐嚇昭德郡主,更揚言要滅掉紀國公府一門,囂張至極。”
“郡主震怒,特此教訓,以儆效尤。”
這護衛一路高喊,一直到了京城,此時在後面已經跟着密密麻麻的人,都對着被拖行得吱哇亂叫的鄭文恭指指點點。
進了京城,這護衛直接拖着鄭文恭挨個去往那些士族官員府邸門口。
“我家郡主讓小人給大人帶句話,她並非針對士族諸位,皆因鄭家斷她生計不得已爲之,具體如何你等自行調查便可知。”
每個府邸都這麼來一句,一時間整個京城都沸沸揚揚,等到回到鄭文恭府上的時候,再看鄭文恭已經沒了人形。
不得不說這傢伙的命是真的硬,這樣居然都沒有嗝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