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劉芬我要殺了你……”阮素萍狂吼着,“夢安琪你這個白眼狼、賤。貨!殺了你……殺了你們……”
“阮素萍,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這個瘋婆子給我住手……”
乒乒乓乓,幾個人扭打起來,屋裡頓時亂作一團!
夢勝添很快加入戰局。
唯有夢小雅,呆立的站着,看着那瘋狂扭打的四個人,心寸寸成灰……
從這一刻開始,她不再是夢家人!
夢小雅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夢家大宅的。
轟隆隆的雷雨夜,狂風作肆,大雨滂沱。
她孤零零的環住臂彎,漫無目的的走着,如同失了靈魂的破布偶……
*
言天錦開着一輛黑色悍馬,在漆黑的雨夜裡極速狂飆。
“主子,根據夢小姐關機前最後的衛星定位地點顯示,是在北城附近的黃埔墩大道,屬下剛剛查過,夢家的住址就在那一帶。”秦火在電話裡第一時間告知主子查到的結果。
“那個陌生號碼是誰?”言天錦問着之前打電話告訴他夢小雅失蹤的那個號碼,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清。
“是A市第一大。法官雲申堯的獨子,雲不凡。”
秦火剛說完,言天錦便一言不發的收了線。
他俊冷的臉龐,有種難以琢磨的鐵青。
蒼勁的指節轉過方向盤,快速朝黃埔墩大道開了過去……
*
夢小雅踉蹌的走着,突然,身後被一個人影狠狠撞了一下,她被撞跌在地,膝蓋被擦破了皮!
大雨磅礴,澆得她睜不開眼睛,只依稀聽見一個熟悉的嗓音說着奇怪的話語:“夢小雅,你不能怪我,你不能怪我——”
是夢安琪!
夢小雅還沒反應過來,只感覺夢安琪拼命抓着她手!
“你要幹什麼!”夢小雅反射性的抗拒着,試圖抽回手。
卻被夢安琪發瘋似的狠狠抓緊,然後,夢小雅感覺手指觸碰到一個冰涼涼的東西,被夢安琪抓緊着,用力握了一下……
“夢安琪!你住手!那是什麼!那是什麼……”夢小雅莫名心驚,一陣冷意從心頭揚起。
慌亂間,一道刺眼的汽車燈光,穿過雨霧,射。了過來——
夢安琪身子一震!驚恐間,她胡亂推了夢小雅一把,將她推倒在地!
緊接着,夢安琪合着雨衣站起身,惶恐的拔腿逃跑了……
夢小雅只覺着後腦勺有些眩暈,大雨迅速酸澀了她的視線。
雨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狠狠抽打在她的臉上,她就這樣,靜靜的躺着,四肢彷彿被定住了,沒有一絲氣力……
即便是那輛車子在她跟前停了下來,她依然毫無察覺。
直至——
一張俊逸非凡,卻冷若冰霜的面龐出現在她的眼瞳之中,那一刻,她淚如雨下。
淚與雨水交織在一起,泣不成聲……
當全世界都拋棄她的時候,言天錦卻出現在她的眼前。
一如當年劉芬病重、夢勝添入獄,她也以爲自己的世界崩塌了,命運卻將她推在了他的面前那樣!
誰料,下一秒,這個如神祗般偉岸俊美的男子,一個彎身,便將她橫抱起來,摟入自己的懷中……
冷沉得幾乎聽不出任何情緒的嗓音,這一次卻夾雜着幽然的無奈,以及一絲不容察覺的溫柔——
“女人,你一哭,全世界都下雨了。”
這一句,似是責備卻聽起來溫馨的話語,夢小雅埋在他的懷中,再也無法控制的大哭起來……
言天錦,爲什麼是你?
無論是五年前,亦或是五年後,那個她視爲地獄的人,爲什麼偏偏是你?
天空,泛着如墨般的色彩。
大雨瘋狂的敲打着車窗。
夢小雅蜷縮着身子,坐在副駕駛座上,安安靜靜,蒼白的臉頰上,眼淚斑駁,她一句話都沒說。
言天錦迅速將暖氣開起來。
“下這麼大的雨,是想淋死自己麼?把溼衣服脫了!”他修長的指節捋了捋額角滴水的髮絲,順勢將自己方纔淋溼的外套脫落下來,帥氣的扔在了車後座。
然後轉眸,看夢小雅仍是呆呆滯滯的一動不動。
他下意識的擰眉,“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他記得,剛剛車燈照過去的時候,分明還有另外一個人影,掙扎間那個人將她推倒在地,然後逃走了。
因爲雨勢太大,他並沒有看清楚那個人。
可是直覺告訴他,夢小雅這女人,今晚必定遇上一些事。並且那些事,一定傷透了這妮子的心。
她仍是不吭聲,繼續默默的流着眼淚。
言天錦眸光一緊,最終嘆了口氣,側過身子,粗糲的手指伸向她的衣襟,抿着脣徑直給她一層一層解開……
依他原本高傲的性子,是絕不可能親手幫她做這些的!
可就在剛纔,當他看見那個躺在雨地上,氣若游絲的女人時,他的心臟差點忘了跳動。
在四處找尋她時,集聚在心口的那些怒火,在見到她蒼白的淚容時,瞬間化爲烏有。
即便是大雨滂沱,澆灌了她的全身,淋溼。了她的容顏,他依然能一眼辨認出她的眼淚。
那一刻,他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擁她入懷……
罷了!
他暗暗嘆息,這女人此刻實在可憐得像只被丟棄的小狗兒,他不跟她計較!
手指利落的解開她的衣裳,這一次她反常的不做任何反抗。
很快,他便將她的外套全部剝掉了,只剩下粉色的小內。衣和小內。褲。
她白。皙的肌膚上滲着晶瑩的水珠,凹。凸有致的曲線毫無遮掩的在他眸光下浮現出來,他陡然一緊!
該死!他低斥一聲,自從他住院、出院的這些日子以來,許久未碰女人的他,輕易便被她挑起了火。
他咬着牙,將她輕輕抱起,然後側過身子幫她拉椅座裡的安全帶。
誰料,她卻順勢躲進了他的懷裡,彷彿尋找到溫暖的根源,纖瘦的身子瑟瑟顫抖着。
他眉心拂過一絲擰痕,“放手,我得給你寄安全帶!”
她縮在他的懷中,仍是一動不動,手指固執的抓緊他微溼的襯衣領口。
墨爺本想發怒,可溫香在懷,這酥。軟無骨的女人對他來說,絕對是一場靈與肉的挑戰!他哪還發得起怒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