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看了一眼洗手間的門,似是怕言天錦隨時會走出來那般,她低低咬牙,“言大哥面前你也敢放肆!夢小雅你不要臉,我還要!”
“呵……”夢小雅低聲諷笑,“我的事與你何干?這一巴掌我記下了。複製網址訪問 http://%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女子眉眼裡閃過一絲憎恨,“你的事是與我不相干!但是你姓葉,身上留着我們夢家的血,哪怕我再不想承認你這個野種,也絕不代表你可以做出有辱夢家事!”
“有辱夢家?”夢小雅低笑,一絲愴然劃過眸底,“我只記得很多年前,我和我媽是如何一次又一次地遭受夢家的辱罵和迫*害,怎麼到了今天,卻變成我有辱夢家了,夢安琪?”
夢小雅沒想過,時隔多年,竟然會是在這種情形下,再次見到這個囂張跋扈的同父異母妹妹。
夢安琪望着她的時候,眼底那種鄙夷與尖酸,仍是和當年如出一轍。
驀地,夢小雅心絃一顫。
多年前那些傷痛的記憶猛然瞬間涌上心頭——
八歲那年,劉芬領着夢小雅進門的時候,夢家所有的人都瘋了。
夢安琪指着只大她一個月的夢小雅鼻子破口大罵:“野種,你是野女人生的野種,你根本不配做我姐姐!”
十二歲那年,夢小雅養了一隻可愛的小兔子。一週後的早晨,她睜開眼時,那隻小兔子血淋淋地放在了她的枕頭!
夢安琪陰惻惻地朝她說道,“死野種,你不配養那麼幹淨的兔子!”
十五歲那年,夢小雅放學回家的路上,忽然被一羣人拖進了巷口。
夢安琪站在一羣人中間,一腳狠狠踩在夢小雅的腿骨上,“濺貨,下次再讓我看見你穿短裙,勾。引我們學校的校草,我就打斷你的腿!”
說完,一棒球棍子朝夢小雅的右腿掄了下去!那一年,夢小雅坐在輪椅上足足養了六個月才恢復。
同年,夢小雅轉學。
這一年,她遇見了俊美少年於峰。
於峰彷彿是她生命裡的一束陽光,溫暖了她的黑暗。
十七歲那年,夢安琪偶然遇見了夢小雅身旁的於峰,驚爲天人。
從此,於峰每次約夢小雅看電影,最後去的那個人一定是夢安琪。
於峰約夢小雅去郊遊,最後去的也一定是夢安琪。
甚至是於峰送給夢小雅的禮物,最後也一定會流入夢安琪之手。
直到有一天,夢小雅考試,夢安琪怒氣衝衝地衝進考場。
啪~,一個耳光當着全考生的面,落在夢小雅的臉頰上。“濺人,你到底使了什麼手段,讓於峰再也不肯看我一眼!我要打死你個濺人!”
同年,夢安琪失戀。整整折騰了夢家上上下下三個月,雞犬不寧。
於峰這個名字,從此成爲夢小雅和夢安琪生命裡一抹揮之不去的憂傷。
十八歲那年,父親夢勝添鋃鐺入獄。
劉芬急病臥chuang。
夢家冷眼,任由劉芬自生自滅。
夢小雅千方百計的籌錢,休學,告別了憂傷的青蔥歲月,開始了艱難的美國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