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墨輕輕揚眉，眸光不經意地瞥了一眼牧千染的萬古獄戒，心裡忍不住暗暗偷笑。
嘿嘿，如此“怪異”的畫面，嘖嘖，也真是絕了。
不知道戒指裡的老前輩聽了老大這番話，會有什麼反應。
不得不說，雲墨真相了。
此時萬古獄戒之中的糟老頭，的確把剛纔牧千染的話給聽了。
本來他沒太關注外面的事，不過猛然聽到自家徒弟說什麼“拜師拜師”，所以鬼使神差的，他就豎起耳朵聽了聽。
結果，這不聽不知道，一聽嚇一跳。
糟老頭此時的神色極爲古怪，心裡簡直就是“百味雜成”！
說真的，對於千染那丫頭說的，連他自己都難以相信。
主要是他們師徒這麼多年，從來都是簡單粗暴地的“惡言相向”，哪裡會有如此“煽情”的話。
不過糟老頭想了想，眸光瞬間一亮，心裡頓時忍不住得瑟了。
管他那麼多幹嘛，反正橫豎都是他這個師傅佔了便宜，嘿嘿。
一直以來，就沒聽見過這丫頭說什麼好話，現在好不容易有點眉目了，怎麼說也應該高興高興。
糟老頭黑眸一閃，一臉揶揄地摸了摸花白的鬍子。
越想越興奮，乖乖！他竟然不知道自家徒弟對他這個師傅如此“忠誠”！如此“愛戴”！
嘖嘖，不錯不錯，那丫頭還算有良心，沒有辜負他這麼多年的“栽培”！
嘿嘿，在這個關口，怎麼能不說兩句呢。
隨即糟老頭輕咳了幾聲，語氣略帶着幾分調侃地開口。
“哈哈，好徒弟！師傅我現在深感欣慰！深感欣慰！”
而後語調一轉，瞬間變得無比“痛心疾首”。
“唉，能聽到自家徒弟這麼說，師傅我就算是再苦再累也值得！看來，老頭子我這麼多年來‘嘔心瀝血’的教導，果然沒有白費！”
話雖然這麼說，但是糟老頭臉上卻掛着一抹玩味地笑意。
要輪厚臉皮的程度，他這個師傅也是不輸的。
牧千染一聽到自家師傅的心神傳音，便忍不住暗暗撫額。
真是的，她在這說正事呢。
淡定，一定要淡定！
隨即扯了扯嘴角，沒好氣地回道。
“師傅，您在這瞎湊什麼熱鬧！別搗亂，一邊玩去！”
“哎喲喂！你這丫頭怎麼說話的！”
糟老頭輕哼一聲，一臉的不以爲意，而後眼眸之中閃過一絲戲謔。
“呵，徒弟呀，剛纔還說得那麼‘大義凜然’，怎麼？現在轉眼就翻臉不認人了？你這徒弟當得也太不稱職了吧？”
接着撇了撇嘴角，理所當然地開口。
“作爲師傅的我，表示很傷心。”
牧千染頓時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平時怎麼沒看見這老頭如此積極呀？
哼！要他幫個小忙都要磨半天，現在倒好，竟然主動摻合進來了。
呵，別以爲她看不出來，說白了，師傅還不是想要讓她多說幾句好話，佔佔便宜。
真是個無良的老頭！
“師傅，行了！您就不能消停點嗎？哼！我剛纔那麼說，可都是爲了維護您的權威！您怎麼能拖自己後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