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陰差陽錯的往事讓齊昊非常懊悔。
所以他每次祭拜母親的時候纔會那麼自責。
這件事嚴格的說起來並不怪可可，她一接到命令就回來告訴他，是他太過自信了。
以至於讓敵人有了可乘之機。
“可是，是誰那麼壞調換了子彈？”
齊昊沉思道，“一開始，我以爲是颶風做的。那時候老頭是有點意思要把我媽咪扶正，但是蘇玲花那時候還在坐鎮，她肯定不希望上面多出一個婆婆壓制她——而且她跟我母親是同歲！”
“咳咳，這個問題只能說明咱家老爺子老當益壯。”可可也沒想到齊老爺子年輕時候辣麼流逼，能泡到跟他兒媳婦差不多大的齊昊媽。
話說齊昊媽咪可是地道的美人坯子，真不知道當初腫麼想的，竟然會不求名分的跟在齊老爺子身邊？
“那個老頭充其量也就是老牛吃嫩草，據說我媽咪幾歲的時候他們就認識！”
“納尼？”這貌似有點誇張啊，把人家幾歲的娃娃就給霍霍了？
“那時候他們不是那種關係...反正就是很複雜，我母親對他也不是沒有感情，反正我不喜歡那個老頭，你以後也給我離他遠一點！”
可可聳肩。
嘴硬的齊昊，明明已經沒有那麼氣了，還非得裝的很傲嬌...
“我一直按着颶風調換了子彈的方向追查下去，這麼多年也立志找出換子彈的人爲我母親報仇雪恨，直到前些天，蒼鷹給了我一個不一樣的線索。”
“虛？”可可問。
齊昊點頭。
“就是虛，當年留在現場的一些蛛絲馬跡查起來，就是虛乾的，可惜當初被颶風的苗頭壓下去並沒有引起我的注意，我只恨自己當年到的太晚了，連我母親的遺體都沒有搶回來...”
現在齊昊拜祭的，只是一座衣冠冢，裡面埋葬着他母親當年穿過的衣服，但是並沒有屍體。
“可是，虛那個帶着面具的老大，他讓我管他叫爹地，這是什麼情況？”
“他，的確是你爹地，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實際上，你還有個哥哥，那就是洛震天。”
“啊？他是我親哥？”好玄幻的感覺，爲毛她一點也不記得了？
怪不得洛大哥會對她那麼好！原來，他竟然是自己的哥哥！
“是的，他很早就拜託掉虛的控制自己成立了洛門，虛沒有辦法控制他就把主意打到你身上，洛震天早就知道你開槍打死了我的母親，所以故意不與你相認，就是怕影響你和我之間的感情，但是某個小笨蛋一點也不理解人家的良苦用心！”
“他竟然是我哥哥...”原來她不是孤兒啊，她有哥哥呢。
這種感覺非常好，雖然虛也自稱是她的家人，不過可可對於那個死變態可是一點好感也沒有。
那種家人，有還不如沒有呢。
但是洛震天就不一樣了，他還沒有跟自己相認的時候就已經表現出對她的種種照顧，還有他的老婆洛馨，也是對她非常好。
有這樣的家人，很期待呢。
“他一直暗地裡保護你，幹掉蘇玲花跟蹤你的人，提醒你飛機會出事故，還有最近一次，你跟蘇錦西調換記憶的時候，他也有帶人幫過忙，這次跟虛對抗他更是出了一大半的人手，我只是提供了一些精銳和彈藥而已。”
齊家並不是黑道起家的，武器彈藥有的是，但是人手上，就沒有這些專業的黑道份子多，遇到這種大規模的羣毆，還是要調遣人馬的。
“原來他幫了我這麼多...”好感動啊。
“我幫助你的更多，你怎麼不露出一副感激涕零的表情給我？不但不露，還總是想辦法給我出難題，我現在最大的任務已經不是帶領齊氏往前衝了！而是跟在你身後給你不停的收拾！”
說到最後，簡直是咆哮了。
可可心虛的辯駁，“我哪有你說的那麼壞...”
“沒有?我和洛震天處心積慮的給你營造一片安靜的天，你只要老老實實的跟在我身邊，給我下幾個小崽子就好，可你也真是夠可以的，隨便人家丟出卷視頻，你就傻傻的過去了！你倒是挺厲害的嘛，還知道留一個聲控的錄音機！你那負數的智商都用到了糊弄我身上了！”
想想，就有種抓狂的趕腳。
齊昊憋了很多天的情緒終於爆發，吐槽可可就猶如吃了炫邁，根本停不下來。
“當初那種情況我也很難過的，我一想到我竟然殺了我最愛男人的母親就要崩潰了，你對我這麼好，我還做了那樣的事，哪還有臉待在你身邊...”
她也是身不由己的。
“你這沒良心的，說跑就跑了，好，這件事我們先放在一邊不談，就說我帶着兒子過去撈你，讓你待在酒店等我，可你倒好！你說！你做了什麼！”
可可說的好沒底氣，“呃，我悄悄的去，正如我悄悄的來，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不要用酸不拉幾的詩掩飾你做的惡劣行徑！你竟然打暈了兒子！你知道他有多傷心嗎？”
可可想着齊昊這幾天化妝成程序員的時候反覆說過的，兒子天天哭着喊着要媽咪，瞬間被內疚淹沒了。
“要不，我回去多請他喝幾罐可樂賠罪...”
“你現在就算給他喝雲南白藥也無法彌補兒子幼小心靈受到的傷害！他現在以爲你只想要肚子裡那一隻，不想要他了！”齊昊冷冷的控訴，讓可可的內疚猶如潮水般滾滾而來...
“我不是那麼想的，我只是覺得他可能不會希望有一個殺害奶奶的媽咪，齊昊，我手上的確沾了很多人的血，但我可以告訴自己，我殺的都是壞人。可是不是的，我殺了你的母親，我親手殺的...”
那種自責超越了一切，她當初就怕見到齊昊和兒子鄙視她的目光，哪裡會考慮那麼多。
“說你笨吧，你偏偏就能想出那麼多坑我的東西，說你聰明吧，在關鍵的問題上又拎不清，可可，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最後一句，他上貼着她的脣說的。
打不得，罵不得，弄丟了就要心急的四處尋找，哪怕做出不符合他性格的事情，只爲了找到她，讓她停泊在自己的懷裡，僅此而已。
“齊昊，我知道錯了，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告訴你，好不好，我再也不自作主張讓你和兒子爲我擔心了，你不要生氣好不好？”她伸出手摸摸他的臉。
好像又瘦了一些...
齊昊的視線落在她手上的某一點，聲音突然變的很涼。
“什麼事，都不瞞我？”
“嗯！”可可用力的點頭，完全不造自己悄無聲息的又激怒了大boss
齊昊抓着她纖細的手腕，惡狠狠的質問。
“那你是不是要對我解釋一下，這個，是怎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