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沒有麼?”莫青魚啓脣反問。
信延拉住她的手,“青魚,上一世沒有什麼好留戀的……”
莫青魚掙脫不開他的手,便只好作罷,“師傅說的對,可能是我太憂心了。”
“青魚,等藍蓮紅蓮的事情一完,你就隨我回魔界,好不好?”他輕聲問。
莫青魚舉棋不定,最後還是搖搖頭說,“師傅,我不想去魔界。”
“爲什麼?”信延皺眉。
“上一世的莫青魚已經死了,這一世的莫青魚不是別人,只是她自己。”莫青魚目光堅定,“師傅莫要讓我遵循上一世的軌跡,這一世,我只想活的痛痛快快的,歡歡喜喜的過一輩子。”
信延看着她良久,才道,“好吧,爲師不逼你。”
“師傅這就對了!”莫青魚與信延相視而笑,她站起身,大聲往雲霧方向喊道,“我莫青魚要做一個平安喜樂的女子!”
這句話久久迴盪在山林之間,雲霧之間,信延看着這一世再次爲人的莫青魚,才發覺她真的變了很多。
上一世的莫青魚雖然活的非常隨意,但總是深藏不露,讓人看不透心裡在想什麼。而這一世的莫青魚,對於任何事情的想法都直白的寫在臉上,讓人不容拒絕。
也許,這樣的她纔是最好的吧?
夜晚,藍蓮和紅蓮一進門就看見莫青魚坐在門口暗自神傷。
兩個娃娃不見爹爹,便問他娘,“爹爹去哪了?”
“不知道。”莫青魚無精打采的回道。
兩個娃娃覺得不對勁,便問,“娘這是怎麼了?”
他們娘平時多活潑,少有這麼情緒低落的模樣。
莫家兄弟自覺抱住自家孃親,只聽莫青魚嘆息一聲,“師傅讓我跟他回魔界,我說我不想去,他便一直鬱鬱寡歡,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就走了。”
“爹爹是魔尊,自然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娘怎麼連這點都想不通,還坐在這一個人嘆氣?”藍蓮覺得好笑,他爹爹不就離開了一會,他娘就成了這幅樣子。
紅蓮機靈道,“依我看,爹爹是有什麼想不開的事情,一個人到別處想事情了。”
莫青魚無心再想這些個破爛事,摟着兩個孩子,想去榻上睡覺。誰知她一睡下就感覺不對勁。
她翻身看去,只見魔尊大人睡在榻上的另一側,衣襟大開,一副慾求不滿的模樣。
她當即嚇得滾下牀,皺眉道,“師傅爲何在我榻上?”
魔尊大人被這動靜弄得醒過來,睜開一雙迷惑的眼睛,就看見莫青魚在牀邊睜大眼睛看着他。
他自然的拉過莫青魚的手,再自然的把她往牀上一帶,身子便自然的被他摟在懷裡。只聽他溫言道,“青魚,爲師抱着你睡覺。”
杵在牀邊不敢動彈的兩兄弟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只聽他們孃親咬牙切齒道,“師傅!你怎麼能睡在我的榻上?”
魔尊大人聽了這話眉頭微皺,眼睛也不睜開道,“青魚……你我早已圓房,以後就該睡在一起……”
莫青魚抓狂大叫,“誰定了這規矩?!”
魔尊大人淡然回道,“這是爲師剛剛定的。”
莫家兄弟剛想逃走,準備去封月長老那睡一晚,不料莫青魚厲聲威脅道,“藍蓮紅蓮,你們敢走試試,快來幫我把師傅趕下牀!”莫家兄弟齊齊搖頭,藍蓮皮笑肉不笑的反問,“我們怎麼可能鬥得過爹爹?”
莫家兄弟隨即攜手走出去,不顧他們孃的大吼大叫,其實他們也覺得該有人要好好鎮住他們娘。
可憐他們,學了一天的功法,累的像兩天死狗,等離開了祁白山莊,肯定還要被莫青魚奴役。
兩個孩子飛身去封月殿,就倒頭睡下,不省人事。
反觀莫青魚這邊,她破口大罵道,“師傅現在簡直就像個無恥之徒!”
魔尊大人面無表情的說,“青魚,我只對你一個人無恥。”
說着,他的手竟然在莫青魚身上游走,伸進她的衣襟裡,拿過被子擋住兩人的身體,便欺身上莫青魚嬌豔欲滴的紅脣。
莫青魚羞紅了臉,她當初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懷上兩個孩子的,對之前的圓房之事沒有一點記憶,這次可以算是她的第一次,很快被魔尊大人挑弄的沒有力氣。
莫青魚掃開魔尊的臉,氣喘吁吁的威脅,“師傅若是今晚強行要了我,以後我和師傅就是不共戴天之仇!師傅自己好好掂量!”
魔尊睜開眼,停下了手下的動作,看着莫青魚的紅脣,按捺不住心中的悸動,他啞聲道,“青魚,我們本應該是夫妻……”
莫青魚趁魔尊不注意便跑到下了牀,衣服被魔尊脫了個七分,她只好拿着衣服便往外跑,邊跑邊穿。
忽然一陣吸力向她吸來,她的身子便瞬間又回到了牀榻旁邊,魔尊撐着腦袋斜看她,說,“我不強迫你了,陪爲師安靜的睡一晚好不好?”
莫青魚冷冷的看着他,只覺得他笑裡藏刀,不懷好意。
見莫青魚還是一副不願的樣子,他只好溫言耳語的哄着,“青魚,爲師快要走了,你不跟我回魔界,爲師就很久都看不到你了,難道你連陪師傅睡一晚都不可以麼?”
莫青魚還是油鹽不進,魔尊無奈的把她擄上牀,直接抱着她閉眼裝作睡覺,莫青魚一直冷冷的看着,見她師傅不再對她動手動腳,這才安然閉眼。
待她呼吸均勻,魔尊驀然睜開眼,盯着莫青魚華潤的臉蛋,掰開她的嘴巴,一粒金燦燦的東西從他口中滑出直接鑽進莫青魚的嘴裡。
他看着莫青魚喃喃自語,“爲師能幫你的只有這些了……”
他捂住微痛的胸口,忍着不適,抱着莫青魚安然睡去,誰也沒發覺到變化……
翌日。
莫青魚睜開眼,只覺得昨晚睡得很沉,早上起來精神特別好。
她伸了一個懶腰,這才發現不對勁,師傅昨晚不是跟她一起睡的麼?
她摸了摸已經冰涼的牀墊,心中說不清是什麼感覺,師傅已經走了麼?
待她穿好衣服洗漱好,到蘇月侯那一問才知道魔尊凌晨的時候就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蘇月侯不滿的說,“噥,他讓我把這個交給你。”
莫青魚伸手接過,才發覺是一個繡着奇怪紋理的荷包,用金絲繡成,質感很好。
“這是什麼?”莫青魚疑惑的打開荷包,看見三隻金燦燦的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