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俊良瞠目,正要出聲阻止,卻見這時,一道纖細的倩影忽的閃現,凌空攔下皇甫尊的拳頭,龍俊良整個人都驚得說不出話來,是魅!
因爲皇甫尊的力量過猛,魅影整個身子也踉蹌兩下,重重的撞上玻璃。皇甫尊大驚失色,猛的抓過她,驚問:“你又沒有傷到?”
魅影若無其事的站直,看着眼前神經複雜的男人,用冰冷的聲音呵斥:“你這麼衝動,能解決問題嗎?碎了玻璃,傷了手指,依舊是什麼都無法改變,你還是被他算計了。”
聽她聲音平靜,皇甫尊暗暗的鬆了口氣,旋即又懊惱的低咒:“該死!你爲什麼忽然冒出來,若是傷到你該怎麼辦?”
不甚在意的坐到窗前的沙發,魅影平靜的道:“我沒那麼容易被傷到。”
話落,她轉向龍俊良,輕聲道:“阿良先你下去吧!這件事你也不用自責,就算是赤焰的人做的,我也會找到解決的辦法。”
魅影的話總是能讓人信服,龍俊良感激的頷首,無聲退出書房。
橫了一眼旁邊的黑臉男人,魅影忽的露出一聲淺笑,戲謔的問:“你怎麼這麼沉不住氣?這不像是平常的你,難道因爲對手是黎敬天所以有些着急了?”
被她看穿,皇甫尊的俊臉上浮現一抹赧然,只見他背過身去,故作不屑的道:“他也配讓我失控?”
魅影不置可否。不論他是否失去控制,她能做的就是在身邊作爲他的後盾,強大的後盾。
晚上十點,按照他習慣的沐浴時間,魅影將熱水給他放好,輕聲道:“水好了。”
“嗯。”
淡淡的應了一聲,皇甫尊如同往常一樣,將衣服脫了一地,而後赤裸着身體進了浴缸。魅影輕蹙眉心,“還在想黎敬天的事?”
這兩個多小時內,他就一直呆坐在椅子上,沉思了許久,難道還沒鑽出那牛角尖?
黑眸中閃爍了下,皇甫尊輕笑:“不,我是在想,要不要來鴛鴦浴。”
“去。”
淬他一口,魅影徑自躺在牀上,雙手枕在腦後,清眸時不時的斜睨一眼,將這男人所有的表情收入眼底。
儘管他說沒事,可是魅影還是感覺到了,他是在擔心《都市花邊》的世態更加惡化。不過,有厲瑾臣在,她反而不擔心,她相信那個男人的實力,相信明早就會有消息了。
……
凌晨兩點鐘,T市港口已脫去了喧囂浮華的外衣,陷入寧靜之中。這個時間已沒有輪船靠岸,所以周圍可以聽到海浪呼嘯的聲音,詭異中彷彿透着危險的氣息。
厲瑾臣與喬恩兩人隱藏在一搜小型客輪上,,同樣的一身黑衣,卻是不同的姿態。一個眼睛戒備的盯着周圍,而另外一人則慵懶的躺在船板上,愜意的望着星空。
他二人這個時間出現在港口,絕非偶然。而是經過調查,厲瑾臣得知殺害李維仁等人的兇手將會乘坐這艘船偷渡到西班牙,於是他便拉着喬恩一起在這裡守株待兔。
蛇頭是個老油子,曾經不知道幫助多少黑道犯事的人偷渡到國外,也因此判過多次刑,前不久纔剛放出來,便又重操舊業。
厲瑾臣從蛇頭的嘴裡,確認他這一單,爲的就是將那兩兄弟偷渡到國外,也因爲這次酬金豐厚,所以他打算做完這一單就金盆洗手,拿着錢去做一筆小生意。
厲瑾臣與這蛇頭說好,只要幫他抓住那兩個人,這次的事他可以不追究,蛇頭當然滿心歡喜的答應。
秋末後,海邊的夜刺骨的寒,若是起了風,就更是寒氣逼人。原本慵懶的躺在一邊的喬恩,此時也不禁挫了挫兩臂,“早知道是跟你在這蹲坑,我絕對不會出來。”
厲瑾臣淡然的橫他一眼,理所當然的道:“你既然想跟我成爲合作伙伴,那這點苦是必須要受的,要怪就怪你自己喜歡臭美,都這個時候了,竟還只穿着單薄的西裝,活該!”
喬恩翻個白眼,嘴角忽的浮現一抹陰柔,“誰說愛美是女人的天性?男人爲什麼不可以美麗動人?”
“那你就不要再抱怨,繼續動人好了。”
爬到他跟前,喬恩挑了下略顯陰柔的眉,笑着問道:“魅真的答應跟你燭光晚餐?”
驕傲的揚了下下巴,厲瑾臣道:“如果不是,我何必大半夜不睡覺,爲的就是親手抓住那兩個殺人犯?”
喬恩陰柔笑笑,卻是未語。他有預感,厲瑾臣一定會大跌眼鏡,因爲魅不是那麼輕易答應別人要求的女人,加上有皇甫尊在更加不可能。
兩人正說着,便聽蛇頭吹了一聲口哨。這是他們約定的暗號,證明人已經來了,厲瑾臣馬上繃緊神經。
幾分鐘後,兩個黑影賊頭賊腦湊到船跟前,正要上前與蛇頭搭話,卻見厲瑾臣猛的從船上站起,被擦的黑亮的槍身直直的對準了那兄弟兩人。 wWW ●ttκΛ n ●c○
這時候,蛇頭開了燈,厲瑾臣銳利的視線掃了掃,哼笑道:“還真是長得一模一樣,如果不是一起作案,只怕連我也會抓錯人。”
說着,他上前兩步,一把按住其中一人的肩膀!
那兄弟兩人本就神色慌張,尤其是厲瑾臣按住了弟弟,那哥哥索性拋棄弟弟,撒腿就跑逃跑。
厲瑾臣諷刺一笑,大聲喝到:“喬恩!還等什麼?”
他話音剛落,便見喬恩似一條蛟龍般的從船上躍起,三兩步追上那人,扭着他的胳膊按倒在地,只聽一聲淒厲的慘叫,那哥哥的胳膊被應聲折斷。
厲瑾臣翻個白眼,“讓你抓人,沒讓你折斷他的手臂,這樣會很麻煩。”
那被厲瑾臣按住的弟弟馬上接口:“我要告你們刑訊逼供。”
陰惻惻的笑容忽的綻開,厲瑾臣笑問:“我還什麼都沒問?何來的刑訊逼供?況且就算是他被折斷手臂,也不是警方所爲,何來刑訊逼供呢?”
喬恩用手點了點厲瑾臣,笑道:“哦,原來你是想讓我代勞啊。”
說着,他開始把玩着那人的手指,輕聲問道:“我問你答,如果說一次謊,我就掰折他一根手指,如果十跟手指都斷了,我就要開始使用別的方法嘍!”
話語雖輕,聽着卻是不寒而慄,兩兄弟不禁脊背一涼,身子也瞬間癱軟。
厲瑾臣擰起濃眉,開口喝問:“說,是誰指使你們殺死李維仁等人的。”
弟弟脫口便道:“是我們總裁皇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