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個大忙人,很多事要她去做,你是大梁國的王爺,就算是說錯話了,她一個小小的校尉,當着我這個太子的面,也不敢對你怎麼樣,你說是吧!”
這話說的御堂南琪一聽就聽出來,他這是在護犢子,意思就是,當着我的面,你也不要對她有什麼意見。
他哪裡敢對蕭葉有意見,見識過了她的厲害,現在是恨不得自己已經回到了鯉城,親自向皇兄說明情況,一定要把飛虎營的人弄到大梁國去平息內亂。
現在他身在青州,對越軍有了一個新的認識,昨天才開戰,今天自己若是有那麼一點點意思,想讓飛虎營的人去大梁國,實在是太不合時宜了。
但是在寧長安的面前,他覺得自己可以有話直說,畢竟從小到大這麼多年來,一直把他當做兄長般尊敬着。
“兄長,這事兒我也只能跟你說說,飛虎營的人實在是太厲害了,昨天,我聽到外面都在說,是飛虎營的黑甲軍首先發起了反攻,要是這些人能過境幫我皇兄平息內亂,實在是再好不過。”
這算是在試探他嗎?
寧長安有些意外他會跟自己說這些,黑甲軍什麼的,也是土狼告訴了他,他才知道,第二分隊一旦換上了黑色的盔甲,手持硬**,就是所向無敵的戰士。
“我昨天來了大帥府以後,就在屋子裡呆着,沒有出去,黑甲軍,我沒有聽說過呀!”
裝糊塗還是會的,一臉驚訝的看着御堂南琪。
這話一說,御堂南琪立刻明白,這黑甲軍士是越國的秘密,不能輕易透露,即便他跟寧長安情同手足,也是不容許知道的。
“我的隨從去廚房拿晚飯的時候,聽到廚房裡的人正在眉飛色舞地談論黑甲軍,原來兄長也不知道呀!”
他也裝起了糊塗,跟着寧長安進了房間,見桌子上已經擺好了碗筷,白粥,饅頭,醃菜,心裡一驚。
越國太子在青州就受到這樣的待遇嗎?
可是看寧長安的時候,他的臉上帶着笑容,一點都不在意桌子上放着的早餐,他都覺得會難以下嚥,寧長安他吃得下去嗎?那可是從小養尊處優的一國儲君。
“青州正遭受着戰火的洗禮,招待不週,請你多多見諒啦!”
“哪裡,哪裡,兄長,有口飯吃,已經是很滿足了。”
御堂南琪哪裡敢挑剔,隱約覺得眼前的人已經跟自己日夜相處的那個男人不一樣了。
坐下,端起碗筷,不敢有絲毫的猶豫,嚥下白粥,只覺得淡而無味,看看那一盆黑乎乎的醃菜,猶豫了一下下,伸出筷子夾了一塊,嚼在嘴裡,頓時覺得從來都沒有吃過這麼難吃的東西。
想吐又吐不出來,只能硬生生的嚥下去,這神情,全部看在寧長安的眼中,他神情自若的喝粥,夾醃菜,下嚥。
蕭揚回來,一眼就看到御堂南琪尷尬的神情,心裡暗笑,主子也不要用這種方式來試探跟他自幼一起長大的人啊。
“公子,大帥請你過去一趟,有要緊的事要跟您商量。”
“等我吃完早飯就過去。”寧長安歉意的對御堂南琪笑笑,“今天不能陪你了,可能是戰後的事情。”
御堂南琪忙說,“兄長當然以國事爲重。”
幾口喝掉白粥,起身告辭。
寧長安看着他倉皇離去的身影,朝蕭揚一攤手,遺憾的表情,表示着御堂南琪已經被他劃入了“外人”之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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