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的事?
這四個字深深的敲打在南宮勝的心頭,但是,他掩飾的很好,不慌不忙的抱拳回答道:“小人是代表磐石鎮最高長官南烈來跟殷大帥和飛虎大人談我們齊國揹負士兵的事,沒有什麼私人的事要辦。13579246810”
“是嗎?”寧長安了然的笑了笑,看樣子,這小子被他師父冷思成訓練的很好,絲毫沒有慌張,“我以爲你應該會想要到你父親的墓前祭奠一下,撇開身份,你到底是他的兒子。”
“殿下不說,我倒是忘記了,白狼的父親葬在英烈園中。”殷長亭明白,太子爺這是在打心理戰,於是就很自然的接了下去,“南宮勝,無論你現在忠於誰,你父親是我們青州的英雄,沒有他,就沒有後來的飛虎營,沒有我青州年輕的中堅力量,所以,你想去祭奠一下,我們是不會阻攔的。”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他的心裡也一定想要去的。”老蕭在一邊加了一把火,“南宮勝,你這次代表南烈過來談判,也是想把那些被俘的士兵帶回齊國去,都是父母生養的,你也去看一眼你的父親吧,暫時先撇開你是南宮家養子的身份。”
南宮勝心裡暗暗吃驚,殷長亭和老蕭之間的默契真是達到了最佳極點,自己原本就沒有想過要去父親的墓前祭拜一下,被他們這麼一說,心裡倒是蠢蠢欲動了。
他在南宮家每天都是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的活着,在心底的最深處,也是思念自己父親的,但是,他知道,他是無法親自面對自己的父親。
因爲,他現在效忠的人是齊國的皇帝,而他的父親是爲了抵抗齊國的暴行而死的,他無顏面對,也不敢面對,說句難聽的,他要是站在他父親的墓前,他父親會氣得從墓裡爬出來,教訓他這個不孝子。
他內心的澎湃之情並沒有表現在臉上,但是,寧長安知道,自己已經戳中了他心底最柔軟的角落。
“我已經無法回頭了。”南宮勝微微一笑,把所有的不甘都拋在了腦後,語氣平淡的說道,“一個六歲的孩子,爲了活下去,只有去聽從主子的命令,我也知道,南宮逍遙把我收爲義子是爲了利用我跟白狼是孿生兄弟,但是,人總是有感情的,南宮逍遙對我真的不錯,時間長了,早就忘記了仇恨,融入了南宮家的生活。”
“我能理解你在陌生的環境中,爲了活命而做的努力,我也是每天爲了活命而做着一些自己不喜歡做的事,我只是在提醒你,既然你來到了青州,就該去看看你父親,人這輩子,會得到失去很多,唯一不變的是生養自己的人,當然,如果你覺得你去祭拜了你的父親會引起南宮蘇秦的猜疑,那還是不要去了。”
蕭葉這個時候已經從後門進入了會客廳,躲在一旁偷聽,皺着眉頭,心裡很不高興,怎麼扯到南宮勝的父親去了,這不是跑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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