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呢?”寧長安拉拉他的衣角,見他一皺眉,像是在思考什麼。
“我在想,我們就這幾個人,皇宮裡的侍衛那麼多人,我們怎麼會那麼幸運,就掙脫了包圍了呢?而且,好像只有蕭揚的爹在下令,拿下你,沒有下令說帶人帶武器,私闖皇宮,就地正法?”
“他若是真的參與了謀逆,應該說就地正法。”寧長安一手拍在椅子的把手上,被他這麼一指引,立刻就想到了關鍵的事。
蕭家兄弟相互看了一眼,他們的父親是個冥頑不靈的老頭,做任何事都是一板一眼,什麼秩序啊,法令啊,規章制度的,一點點偏離,就會勃然大怒,他參與謀逆這種事,真的是想都不敢想。
但是,確確實實的發生了。
“我說,你們仔細想想,他的意思是不是,先把我拿下,他說他是奉了我父皇的旨意,聽起來,他好像知道什麼。”
“希望葉兒能從他嘴裡知道一些有用的情報來。”蕭揚憂心忡忡的說道,“如果不是主子網開一面,屬下此時已經下牢了。”
“株連九族的事,從我父皇登基以來,一次都沒有發生過。”寧長安一擺手,要他放心,“大概跟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安樂王爺有關係。”
提起安樂王爺,蕭家兄弟的神情一滯。
“京城裡把那位爺傳的很神乎,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可是,誰都沒有見過他的真面目,主子你也沒有見過。”
“我對他不感興趣,我對威武大將軍比較有興趣。”寧長安呵呵一笑,“從你三叔那裡知道他是誰了,也算是了了我的一樁心事。”
“西境守將天朗?”土狼一愣,“那是我們老大另一個師兄啊,你怎麼會對他有興趣?”
“所以啊,跟蕭葉一樣的囂張,戴了半個面具,遮擋住真面目,見了我,直接筆挺的走掉了,那可是在羣臣面前,然後我又被嘲笑了,被一個區區的威武大將軍給無視了。”
其實他對那個叫天朗的男子到底長成什麼樣好奇罷了,從老蕭那裡聽說他的臉上因爲有傷疤,纔會戴着面具,也打聽到了他是孤兒出身,知道了他真實的身份,還挺同情他的。
“我猜,那天我第一次去飛虎營的時候,蕭叔大概是從我父皇口中得知我對天朗挺有興趣,所以才把天朗真正的身份告知了我。”
“天朗的大名是因爲西境那邊的瓊族人入侵,他一戰成名,其實他在飛虎營的時候,還有一個外號,天狼,跟我這隻土裡吧唧的狼比起來,那簡直就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上,他的身手比狼大和龍大差不了多少,只因爲他的身世,父親是磐石鎮叛亂中投降的,老蕭爲了保護他,一直不讓他出頭,若不是瓊族犯境,他也許就一輩子呆在飛虎營裡當一個小小的分隊隊長。”
“我記得聽你說起過,白狼的父親們,都是因爲不願意投降纔會被殺,天朗的父親投降了,怎麼會來到青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