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長安十二歲開始,每月的初一十五,都會陪在他父皇身邊聽政,到了十六歲成年,更是每個月有一大半的時間站在他父皇身邊。
當太子的也辛苦,他父皇跟羣臣商討國事的時候,沒他什麼事,他就是站在皇帝身後觀摩的。
有時候,覺得這種生活實在沒什麼意思,就裝病,我生病了,總得讓我休息吧,偶爾一次沒有去聽政,那幫子囉裡囉嗦的老臣就以禮法啊,朝綱的往他頭上扣帽子,索性就裝病,裝病,再裝玻
於是,越國的太子爺,也就成了人人皆知的病秧子,反正,身體就是很差,加上揹負着克妻的罪名,人還很好說話,簡直就是人人可欺。
土狼換上了太子府的侍衛裝,腰間別着一把長刀,神情冷冽的站在寧長安的身後。
瞥了一眼空蕩蕩的龍椅,又看看寧長安坐的位置,這要不是特意搬來一根凳子放在龍椅邊上,直接往龍椅上一坐,估計又是一陣炮轟吧。
“王武還在府上嗎?”寧長安坐在龍椅旁,居高臨下的望着羣臣要站立的地方,不經意的問着蕭揚。
“還在,屬下回去以後,第一件事就是將他拿下,現在關在地牢裡,等着主子回去以後處置他。”
蕭曉在一旁神情有些尷尬,王武是經他舉薦進入太子府的,沒想到有可能是齊國的奸細,在青州的時候,他大哥私底下問他,到底是怎麼認識王武的,他這才知道,有可能是王武泄露了主子的行蹤。
“蕭曉,你不用自責,王武大概也只是監視我的一顆棋子罷了,真正的幕後黑手,怕是過會兒站在這裡蠻有地位的人。”寧長安一擺手,示意他別太在意,“大概也是瞭解你喜歡結交身手好的江湖朋友,纔給你下了套。”
“屬下太大意了。”蕭曉深深的自責道。
“也有可能是我們猜錯了,王武只是一個普通人。”寧長安反過來安慰他,“打起精神來,過一會兒,那幫人聚齊了,以爲我好欺負呢,誰敢對本宮不敬,你知道怎麼辦的。”身子往後一靠,脣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
太子府中,蕭揚跟他主子一樣好說話,而蕭曉,只要聽到主子的壞話,管你是誰說的,抓起來照揍一頓,這是整個晉陽城都知道的事,千萬不能惹蕭家的二公子。
“幸好京畿營已經掌控了整個京城,要不然,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事來。”蕭揚覺得萬幸的是,他三叔有先見之明,派了人先回京給京畿營送信。
“按照我們老大的作風,就算老蕭讓她回京立即去找京畿營,她也只會橫衝直撞的直接進宮,她是那種勇往直前,不知道什麼是害怕的人。”
土狼一聳肩,他是最瞭解蕭葉的人,當時跟着她衝到青龍殿的時候,心裡也只有一個念頭,既然回來了,就一定要見到他皇叔一面,絕不能死。
他也是被衝昏了頭腦,應該冷靜下來,皇宮可是他呆過的地方,那麼大,那麼多侍衛,就憑他們這幾個人,衝進來,還真的是有勇無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