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土狼穿去的衣服叫什麼?”寧長安一邊脫衣服,一邊漫不經心的問道。
其實心裡很想知道答案,就憑着一件衣服就能從松濤館脫險,要知道這樣,蕭葉也不需要去冒險,讓猴子帶着這件衣服爬上來,讓他也恐高一回,不就把他救出來了嗎?
“那個啊,叫降落傘改良版,也是我們的老師老蕭發明的。”土狼幫着他把衣服翻過來,伺候他把衣服穿好,再怎麼說這位也是太子爺,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慣了,他可不能像老大一樣大大咧咧的對他,老大是沒有考慮過大帥的立場。
“就那麼一件衣服?”寧長安理所當然的享受他的伺候,皺着眉,還是有點不相信,“那讓猴子爬上來的時候穿着,然後帶着我下去不就好了?”
土狼呵呵低笑了聲,伸手示意他自己換褲子,“公子想得太簡單了,降落傘還在試驗階段,不能保證百分百的安全,所以老大才沒有用這種辦法把你從松濤館救出來。”坐到地上開始換褲子。
不一會兒,全身黑色勁裝的各位,身着迷彩服,和周圍的環境融爲了一體。
蕭葉咻了一聲,讓大家圍過去,自己蹲在地上,摸着下巴思考着,“土狼帶領小白狼黑白狐狸朝東邊走,動靜大點,把齊軍吸引過去,老雷銀月紫蜂喜鵲猴子跟我往西走,渡江過境回青州。”
“可行。”土狼點頭說道,“不過,老大,我得多說一句,公子畢竟是公子,你的態度該改改,並不是我土狼懼怕什麼,而是你要替大帥考慮一下。”
土狼的話總是一針見血,有時蕭葉也只能聽他的,瞥了寧長安一眼,點了點頭,“嗯,我明白了。”
寧長安不明白他們爲什麼要分開,倒是土狼的話讓他覺得心裡不舒服,悶聲問道,“難道你忘記了,在沒有回到越國境內之前,我只是越長安。”
“公子,不管在什麼地方,你就是你,是我們要誓死保護的人,不是拍你馬屁,我覺得你不是那種公報私仇的人,我們老大對你不尊,你不會把怒火撒到我們大帥身上。”
寧長安突然覺得,土狼並不是看起來那麼憨厚,他爲人很圓滑,先把他捧上天,讓他在飛虎營的人面前保證不會對三關大帥殷長亭撒氣。
他輕聲笑了出來,指指土狼,道,“放心,你們老大對我的不尊,我全數都收在心裡,我這個人一向恩怨分明,就算要撒氣,也只針對她一個人。”
蕭葉殺人的目光從他身上掃過,你有這個能耐朝我撒氣嗎?
如此的挑釁,若是一分鐘前的寧長安必定會反擊,這會兒,他突然就淡定了,輕笑道,“剛纔不是跟那個金果果說我們要往東嗎,怎麼突然就往西走了?”要想一個人從憤怒中抽身,改變話題是最好的辦法。
果然,蕭葉朝他丟過來一記白眼,傲慢的一擡下巴,“他以爲我往東了,我偏要往西。”
原本就是爲了脫身而跟金果果說的反話,往東從大梁國過境,以飛虎營的人腳程都要多走一天的路,何況帶着他,簡直就是自虐。
“公子,我們青州再會。”土狼抱拳朝寧長安道別,帶着其餘三人快速的穿過樹林,朝東邊奔去。
“走吧,我們找個地方休息一下。”蕭葉一把抓過伸長脖子想要看土狼從視線裡消失的寧長安,心裡不禁嘀咕,寧長安好像對土狼蠻感興趣的。
“別拽着我啊,我自己會走。”
“你走得太慢了。”蕭葉不滿的說道,乾脆把他背了起來。
“放我下來。”
“別吵,把齊軍給引來了。”
餘下的幾人手裡拿着不知從那棵樹上拗下來的樹枝,神情專注的清理地面上的痕跡。
老雷突然停下手,嘟噥道:“他們這是在打情罵俏嗎?”
另外幾個噗嗤一聲都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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