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蔚藍心口微微的一震,兒子這般的護着自己,對出現在自己身邊的人都那般的敵視的原因,難道是在這裡嗎?
小小年紀的,他是怎麼就能如此看透人心的?
反而,最後的過錯,卻變出來自己。
原來,只是因爲自己這個做孃的太弱了嗎?
白玉,你如此年紀,怎麼會有如此深思細密的心的?
白玉,其實我一直都很好。
你這般,卻只會讓我這個爲孃的深深的自責自己。父母本就是孩子最好的榜樣,我讓你在無父的情況下成長,卻也沒有做到一個爲娘應該做到的一切。
白玉,變成如此,你恨我嗎?
拓拔蔚藍蹲下來,有些心疼的伸手把拓拔白玉給抱到了自己的懷中。
“白玉,對不起。”是孃的錯,娘不應該讓你在單親的家庭中成長的時候,變的這般的沒有安全感。
拓拔白玉的身子微微的僵硬了一下,隨後淡漠的聲音在拓拔蔚藍的耳邊響起。
“只要蔚藍還是我的蔚藍,蔚藍做錯了什麼事,我都會原諒蔚藍的。”
如果他的蔚藍說對不起是因爲御皇棪的話,他不能接受。
拓拔蔚藍心口一疼,她不要自己的兒子冷的像御皇棪一般。那是一種天下間沒有人能引起他情緒波動的心,淡漠的冷絕。
御皇棪冷漠,給出的承諾就是至死不渝的。兒子的絕冷,卻是有家人陪伴卻還存在的。這樣的後果,只會更嚴重,讓她的心更忐忑。
“哥哥,蔚藍,你們在做什麼?”拓拔無暇貓着手背的揉着眼睛,張了張嘴邊,打着哈欠的問院中的拓拔白玉跟拓拔蔚藍。
拓拔蔚藍看到那揉着睡眼走出來的拓拔無暇,鬆開了拓拔白玉的身子,站了起來。
“醒來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拓拔蔚藍問拓拔無暇。
拓拔無暇揉了揉眼睛,搖搖頭。
她怎麼就睡着了?拓拔無暇有些搞不清楚了,而且明明是白天的,這會怎麼都變的這般晚了?
拓拔無暇看了一眼院子,剛纔那個戴面具的人怎麼不再了?
“哥哥……”拓拔無暇走向拓拔白玉。
拓拔蔚藍起牀之後,有一個壞毛病,那就是特別的黏她的哥哥拓拔白玉。
只要起牀了之後,見不到拓拔白玉的身影,就會滿天下的找拓拔白玉的身影。
直到找到了拓拔白玉的身影之後,就會很快的黏了上去了。
“哥哥。”拓拔無暇站在拓拔白玉的面前,嘟着嘴的叫拓拔白玉。
“醒了就去洗把臉去。”拓拔白玉淡聲的說道。
拓拔無暇點點頭,看着拓拔白玉一張特別不好看的臭臉,回頭問拓拔蔚藍。
“蔚藍,你是不是又惹我哥哥生氣了?”
拓拔無暇不悅了,怎麼蔚藍老是沒事就要惹她的哥哥。
“無暇,你去洗臉,這裡沒有你什麼事情。”拓拔白玉淡漠的帶着一絲不悅,似乎有些不高興了。
拓拔無暇聽到拓拔白玉的話語中有些不高興,很老實的點點頭的,去洗臉了。走的時候,還不忘狠狠的對着拓拔蔚藍瞪了一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