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石偉問道,“那現在該如何做才能把他們徹底的分開,讓它們不能繁殖。”
鬼蝴蝶在蠶繭裡忽明忽暗,它們撲騰着雙翅,腦袋一直頂動着蠶繭。
鬼蝴蝶成熟時,他們會冒出一種暗紅色光芒,同時從蠶繭中脫穎而出。
現在的成蠶繭發出的光是鮮紅色,又逐漸轉暗的趨勢。
村民逐漸聚集過來,把蠶繭圍到了中間。
鬼蝴蝶的速度很快,他好像一隻無頭的蒼蠅,一直在蠶繭中竄動。
“大師,您倒是快想辦法呀,現在我們該怎麼做。”一個村民光着膀子,拿着鋤頭說道。
“是呀,是呀,大師我們不能在這兒光死等着。”
石偉擡起頭看着大家,“現在我們只有一個辦法,就是把屍體焚燒,但必須在他們死亡的第一地點進行焚燒。”
大家惆悵了,誰知道他們死亡的地點到底在哪裡,這說了不等於沒說嗎。
石偉從包裡拿出了一個黑色的瓶子,這黑色的瓶子裡邊裝的是牛眼淚,他佔取了一點,抹在了王麗父親和母親的眼上。
“你們倆不能再哭了,這是牛眼淚,一會兒我會把王麗招出來,你們有什麼話就和他說了吧。”石偉一邊抹牛眼淚,一邊和王麗的母親說。
王麗的父親和母親立馬止住了眼淚,他們點了點頭,兩人手牽手站在一旁。
石偉把紫丁香爐拿在手裡,手中出現了四根線香,線香放在石偉的嘴邊一吹就着了,星星火光在空氣中一燃一滅。
石偉把線香插在了紫丁香爐中,他拿着紫丁香爐在王麗屍體的附近轉了轉。
王麗穿過的衣服旁邊,漸漸的聚集出了一堆白氣,白氣越聚越多,逐漸在白氣的中央出現了王麗的身影。
王麗看見自己的父親和母親,心中無限的懊悔,他心不明白,憑什麼就是自己居然出來一次,就被別人給殺死了,他的怨氣越聚越多,臉色變得陰狠,頭上的髮絲都飄了起來。
王麗看見周圍的人羣,就想撲過去,他的髮絲穿上了周圍的村民。
石偉以手化刃一掌劈在了王麗的頭髮上,頭髮連根而斷。
王麗憤怒的盯着石偉,尖銳的牙齒,吐了出來根根頭髮迎面撲向了石偉。
石偉扯了扯嘴角,根本不把王麗放在眼裡,“執迷不悟。”
凌厲的掌風向着王麗襲來,拍在了他的胸口,王麗一下就坐在空中,臉變得扭曲。
王麗的母親看着自己的女兒苦苦哀求着,“麗呀,你就別做垂死掙扎了,這一切都賴我們和大師沒有關係,黃泉路上你就照顧好自己,想要什麼就託夢給我,我給你帶去。”
王麗聽見自己母親的聲音,委屈的哭了起來,“媽,我不甘心,我才20歲,如此年輕,居然有這樣的命運。”
王麗憤怒的拍打着周圍的白氣,他的臉色變得恐怖異常,仍然做着掙扎。
石偉的手指在虛空一點,正好點到了王麗的眉心,把他周身的怨氣化去,臉色恢復了正常。
“王麗現在我有問題要問你,當初你在村上的時候,死亡的地點到底在哪裡,這是你輪迴的唯一異樣。”
王麗給石偉虔誠的跪了下來,他精心的給他磕了一個頭,“在村南沒人的那個屋內。”
“你們還有何話和你的女兒說,我給你們20分鐘的時間,要說趕緊說。”石偉說完後,就拉着我轉過了身。
“石偉,沒想到你這麼牛啊。”我對着石偉豎起了大拇指。
石偉得瑟的衝我挑了一下眉。
王麗和自己的父親母親一直說這話,大概20分鐘左右的時候,石偉轉過了身,手一揮,王麗就消失了。
王麗的母親依偎在王麗父親的懷中,哭得不能自已。
“石偉,你把王麗弄哪兒了?”我向着石偉的衣兜裡摸了摸。
石偉衝着我神秘地笑了笑,拉着我就走向了薛林的家。
薛林比王麗坦然多了,他接受了這個事實,知道自己已經踏上了死亡之路,他死的地點與王麗是同一個地點。
薛林一直安撫自己的父親和母親,說路上有王麗陪着,路上並不孤單,希望父親能照顧好自己的母親。
薛林的父親和母親微笑的把自己的兒子送走了,他們希望薛林能夠不要擔心自己。
村民們一起把薛林和王麗的屍體擡到了村南的空屋。
這座空屋已經很久沒有人住,大家都傳說是鬼宅,每一個人來了這裡必繞道而行,這一次沒有一個人在想這些,他們都想盡快把這件事給解決了。
我和石偉來到屋中,站在中間看了看,石偉伸出了右手拇指不停的輕點着,最後他睜開了眼睛只照牆角的某一處,“就在這裡,把他們擡進來吧。”
薛林和王麗的屍體被放在了牆角,人們在飛快退到了一旁。
石偉拿着雄黃酒走了過來,爲這屍體左轉三圈,右轉三圈,最後把剩下的雄黃酒倒在了衣服上。
我上前把懷中的一張符紙遞給了石偉,石偉挑了挑眉,眼裡閃過了一絲驚喜。
我咬着下脣,退到了一邊。
石偉又恢復了嚴肅,每當這個時刻,十尾的周身都圍繞着一種光環,都說工作中的男人最帥氣,每當看到石偉這樣工作的時候,我總覺得他是那樣的帥。
石偉拿着符在嘴邊輕輕一吹,符就燃燒了,在燃燒盡的一瞬間,石偉把他扔到了雄黃酒上。
“彭”的一聲,兩隻蝴蝶破繭而出,在循環灸的周圍,一直撲騰,他們就像烈日雄心的蝴蝶,有着遠大的抱負,一直掙扎着想突破火焰。
周圍的村民看着這一幕,眼睛瞪得老大。
空氣中,發出了難聞的氣味,蝴蝶在乎中經過一陣撲騰,漸漸的被火苗吞噬了。
看見鬼蝴蝶燒盡,大家發出了一陣歡呼,心中的氣終於放下了。
石偉走過來,攬着我走出了屋子,“這事兒還沒完呢,他們高興個什麼勁。”
我努了努嘴,看着石偉,“就讓他們先高興高興吧,事情不是解決了一大半了嗎,剩下的怎麼也好說了。”
石偉搖了搖頭,“不見的,說不定剩下的纔是大傢伙,哎,對了,剛纔到底是怎麼回事,那件衣服把你包裹住的時候,你到底是怎麼出來的?”
我努力的想了想,那是確實看見了上官瑾,但我看着石偉探尋的眼光,最終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