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這點,我還真沒沒想到,沒看出來這個傢伙倒是挺細心的!“那你轉過身,我替你清理下,不去醫院真的沒事嗎?看你傷的不輕,你可別逞強啊!”
蔣石偉轉過身,由着我替他清理身上的血污,他爲了方便我做事,他曲起手臂撐在地面上,雙眼自始至終盯着我的側臉,看得我心裡有些發毛。
擦乾血水,我才發現他身上的傷比我想象的要嚴重很多,也不知是被什麼利器所傷,每一處都深入白骨,看着瘮人。“這裡有24小時藥店,我去給你買點消炎藥和紗布。
蔣石偉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將我拖到他跟前,我怕撞到他傷口,用力撐住地面與他扯開一點距離,我心慌的問道:“你要做什麼?”
“陪我呆一會!”
“可是......”
蔣石偉固執的扣緊五指說道:“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不礙事!況且,現在想要買到抗生素也不是那麼容易,需要登記身份,警察要是追問起來,你能解釋嗎?”
我很想說,你不就是警察嗎?但隨即想到我們調查的事,確實沒人會信。“我醜話說前頭,是你自己不要我幫忙療傷的,你要是死了,到了下面,可不能冤枉我。”
蔣石偉一聽呵呵笑起來。“小東西,你還真是有趣!不擔心活着的時候,倒想着死後受罰,沒見過你這樣的!不過你放心,就算有一天你死了,到了下面,我也保證沒人能動你。”
“嘖嘖嘖!這纔剛好點就開始大言不慚了,你那啥保證我啊,你又不是閻王老子。”
蔣石偉笑笑沒說話,拍拍身邊說道:“過來!你身子暖和,抱着你躺會,傷會好的快些!”
我去!這話說的好像我是靈丹妙藥似得慣用,不過姐姐我可不會上當,就算你長了一張天仙般的臉,想要吃我豆腐沒門。“怕冷啊,我給你開空調好了!我們也不是那麼熟,這麼抱一起不太好,男女授受不親是吧!”
我乾笑兩聲移到了牀尾坐下,背對着蔣石偉繼續說道:“你睡會吧!”
身後沒什麼動靜,我有些好奇他在作什麼,當我一扭頭,他已經來到我跟前,一手撐在牀沿上,一手托起我的下巴,黑眸閃爍着淡淡的紫氣。
我吞嚥着口水,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詭異起來,我彆扭的說道:“你要敢亂來,小心我......”
“你怕什麼?”
“我沒有怕啊!只是,只是覺得,覺得有點熱!”
說着,我一把推開蔣石偉跳到了牀上,心跳不止,我深吸了一口氣扯起被子蓋住了頭。我的老天啊,這傢伙太邪門了,以後還是保持在三米,不五米的距離外比較,不然小命不保。
蔣石偉跪在地毯上,盯着牀上的我看了好一會,才走進浴室。
我聽到了流水聲,才扯下被角偷偷瞄向浴室!我的媽呀,心裡一陣哀嚎,躲進了被子裡。
這是什麼破賓館啊,沒事搞什麼玻璃房,全透明的浴室,360°無死角,裡面的情景全都看光光了,包括某人赤果果的身體。這下完了,不知道明天起來會不會長針眼啊!
浴室的玻璃門開了又關,我的小心臟啊噗嗤噗嗤的都快跳出嗓子眼了。沒一會牀的另一邊陷了下去,蔣石偉躺倒了牀上,他側過身靠了上來,我聞道了淡淡的花香,心想,他要是敢亂來,我保證打的他懷疑人生。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蔣石偉突然開口是說道:“九子鬼母是掌管天地萬物神靈的鬼神,以後你要小心些,遇上了記得跑,我不是每次都能那麼巧有時間可以趕上的。”
事實上跟我想的不太一樣,蔣石偉並未對我做出什麼過分的事,他只是在看了我一眼後就倒在了牀上,他的聲音聽起來真的很虛弱,感覺就像是死前的交代,聽起來特別刺耳!
莫名的有些惱火,我翻開被子跳了起來,指着他說道:“傷口留着血還去洗澡,你想鬧哪樣,不要命了是不是?早知道你這麼不珍惜自己,我幹嘛還要把你弄出來,讓你死在教室裡好了!不知道寒氣入體,身體會留下病症嗎?治都治不好的!”
蔣石偉抓住我的手指,用力一扯,將我拽到了他面前,直接吻住了我的脣瓣。
我懵了!大腦一片空白,這可是我的初吻呢!就這麼交給了白眼狼,不甘心啊!
通常在這個情景下,女人都會因爲某些原因給男方一嘴巴子,我也不例外。雖然有些捨不得這柔柔軟軟的感覺,但出於本人意願外的親吻都是耍流氓,該打!
蔣石偉沒有躲,他實實在在的捱了我一巴掌,黑眸冷了幾分露出憂傷的神情,沒說話!
他看起來好可憐,我咬了咬脣瓣,明明自己沒做錯事,爲何感到有些難過了呢?我也沒想到自己下手會那麼重,該不會是被我打疼了吧!“那個,這都是你自找的,別怪我!”
蔣石偉還是沒說話,只是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我撇撇嘴不搭理他翻身躺下。
“有人跟我說,讓女人閉嘴的方式就是親她,讓她說不了話!”
這是我聽過最有無厘頭的解釋了。我遲疑了下,還是沒有搭理他,在沉默中,我逐漸進入夢鄉。
這一晚,我睡得不是很踏實,老是覺得自己是醒着的,眼前站着一個穿着奇怪的人,我好幾次想要睜開眼看清楚他是誰,但眼皮子很重,怎麼都睜不開。
耳邊時不時傳來一些忽遠忽近的聲音,還有淡淡的桃花香,這個人蹲在我跟前,撫摸着我的臉,他的手指很冰,卻沒有那種刺刺的感覺。我能感覺到這個人很悲傷,他每次說話的時候都會不住的發出嘆息聲,讓人莫名的會心痛。
每當我想要伸出手去觸碰他時,他就遠遠離開,久而久之,我已經分不清自己是在夢裡還是在夢外了......
陣陣急促的敲門聲將我吵醒,我猛地一睜眼,發現已經是大中午。
起牀去看門,外面站着保潔阿姨,問我是否需要打掃房間,我看已經過了十二點,索性就讓她一會再來,不是很想讓她看到蔣石偉,隨口把她打發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