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站着一男一女,他們一出場那種貴氣便撲面而來,男人冷酷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而女人,和慕晴相像的一頭短髮,冷豔十足,身爲女生卻格外的帥氣。
這兩個人,人們想必也不會陌生,一個是白斐言,一個是頂級貴族的千金大小姐凱特琳。
這兩個人的出現,更加讓他們不可思議,不明白這樣兩個人怎麼會扯進這件事情裡。
凱特琳那冷豔的眸光看了一眼慕晴,叫她正在對她微笑之後,凱特琳抿了抿脣瓣,微微低垂眼瞼,躲過了慕晴那微笑看着她的神色,保持着她那高貴冷豔的模樣。
而白斐言,卻徑直走到了記者們面前,那古井無波的眸子看向白奕,薄脣微微動了動。
“看來我不關注這些事情太久了,導致了讓這種人做出這種可笑至極的事情。”
白斐言的一句話,讓所有人都一頭霧水,白奕卻開始緊張起來,她也同樣沒有算到,白斐言這個男人也會插進來。
“不知道白先生的意思是……”有記者小心翼翼的問。
白斐言卻將目光落在慕晴身上,然後面對所有的媒體。
“很抱歉,我一直沒有公開我的另外一個身份,我,是白序先生唯一的關門弟子,五歲就被白序先生正式收徒。”
譁!
衆人大驚,全世界的人都震驚了,沒想到,這個鬼才白斐言,竟然是白序先生的唯一關門弟子?!怪不得,怪不得……
“不可能!怎麼可能!你撒謊!”
白奕的情緒激動了起來,覺得現在這個情況對她不妙,所以開始慌亂了。
白斐言那雙冷漠的眸子落在白奕的身上,“你在質疑我的話?那請問這位小姐,我撒謊的立場是什麼?你覺的,我白斐言需要做這種不恥的事?”
白斐言一句話,瞬間,所有人的矛頭直指白奕,紛紛低聲訓斥起白奕來,畢竟白斐言的身份地位已經到達那樣的地步,人們自然是會相信白斐言的話。
能夠教出白斐言這樣的鬼才,恐怕也只有白序了。
“真是不好意思了,恐怕要讓你失望了,從小我和師傅在一起,自然是知道師傅家的情況的,你,只是一個冒充者罷了。”
白斐言的話剛剛落下,凱特琳便走了上來,將手中的一隻錄音筆打開,頓時,當時白奕和華艾艾的對話便清晰的傳入每個人的耳朵裡……
白奕面色驚恐,後退一步,“不!不可能!你們合起夥來對付我!不要相信他們!不要!”
厲禹風眸光冷漠的沒有任何的情感,看着白奕那種模樣,冷笑一聲。
“如今,你還要僞裝到何時?豫挽心!”
這一句話落下,白奕徹底怔住,眼睛瞪大,滿滿的驚恐之色,看着厲禹風,完全沒有想到厲禹風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你,你在說什麼我不懂!”
白奕完全的亂了,事情超出她的預想太多太多。
慕晴有些可憐又有些嘲諷的看着她,“豫挽心,你終究是輸的一塌糊塗,你真的以爲你的這點伎倆能夠騙得過所有人?如果你安安分分生活什麼也不做,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可是,你卻不知悔改,到如今,你也應該接受你應有的懲罰了。”
沒錯,白奕就是豫挽心,在慕晴出國,厲禹風四處抓捕豫挽心的期間,她去做了整容手術,還整的和她相差無幾,恢復之後跟着來了莫卡斯學院,又製造了一系列的麻煩事件。
華笙綁架了她,害的她差點孩子都保不住,又害的阿獄沉睡不醒,害的厲禹風中了一槍,都是拜豫挽心所賜!
這個仇,這個恨,慕晴她必須在今天和豫挽心了結!
以前就各種陷害她,幾次差點讓她沒命,豫挽心每一次都是下了殺心的!要不是她命大,怎麼能安然活着?
豫挽心徹底的癲狂了,後退着,拼命的搖頭,“不!不是!你瞎說!我是白奕!我只是白奕!”
記者們抓住時機趕緊拍照,沒想到,真的是大反轉,真正的白序先生女兒是慕晴。
就在這個時候,警察突然進來,上前直接將豫挽心抓住,戴上了冰冷的手銬。
就憑豫挽心做的那些事情,已經足夠槍斃她了,可是,怎麼會讓她這麼容易的去死?
厲禹風可是吩咐過了的,就讓豫挽心一輩子呆在牢裡,把監獄坐穿,當然,也少不了各種的……特殊關照了。
這點兒懲罰,讓她用一生來贖罪。
“啊!不!慕晴!我恨你!我恨你!你不得好死!我就是變成厲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整個大廳裡傳播着豫挽心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卻只能被警察無情的帶上警車,註定了她痛不欲生的結局。
只有一句話送給她,自作孽,不可活。
當豫挽心被帶走之後,慕晴頓時感覺整個人像是被掏空一般,有些頭暈眼花,厲禹風當然瞬間察覺到她的不對,立馬將慕晴環入懷抱,杜絕了媒體們的採訪,直接帶着慕晴離開。
她的身體狀況真的不好,需要靜養很長時間的,今天這麼一折騰,她肯定是受不了的,況且才做完手術沒幾天。
白斐言也隨即離開,他向來不喜歡這種環境,不喜歡攝像頭。
而凱特琳卻在原地發呆了那麼一會兒,眸光一直是看着慕晴離開的方向的,垂眸間,劃過一縷苦澀,轉瞬即逝,隨即,她擡起頭,然後也從大門走了出去,看着頭頂的驕陽烈日。
陽光模糊了她的表情,只能隱約看到她嘴角的一抹笑容,是一種甘之如飴的弧度。
原來,會有這樣一種感情,儘管很深刻,可以也會爲了對方的幸福而不打擾不做聲,她……不後悔,這段不該有的感情,她會深深的埋在心裡,不被任何人察覺,她會好好守護,只要……她能夠一直幸福。
——
一切都徹底歸於平靜,一切都回到了最初的模樣,所有人都安好,時間悄然而至又悄然而逝,轉眼一年過去,慕晴的事情,也成爲了人們所一直津津樂道的事情,這樣的一生,曲折離奇。
到頭來,收穫了她一切應該有的,原來,有一種愛情,叫做厲禹風慕晴。
哼唧哼唧,三隻小奶包穿着小白兔款式的連體衣,並排朝着前面走着,最近才學會了走路,走起路來歪歪扭扭的,要跌倒卻不跌倒的樣子可愛極了,更何況,那一身連體衣頭上帽子上還有兩隻小白兔耳朵,配上三隻小奶包漂亮的不可思議的臉蛋,真的要萌炸了。
風言半彎着腰,倒退着在三隻小奶包前面,教着他們走路,而三隻小奶包卻伸手要抱抱,風言眼睛都笑彎了。
可是風言就是不給抱,三隻小奶包真的委屈極了,小嘴一扁,大大的眼睛裡立馬蓄滿了眼淚,可憐兮兮的看着風言。
“你又欺負我兒子?!”
厲禹風從樓上下來,看到這一幕之後立馬黑着臉上前一把抱起兩個小奶包,另外一個放在他腿上,坐在沙發上瞪着風言。
風言聳聳肩,“什麼叫欺負啊,我哪裡捨得欺負我親外甥,更何況,你得叫我大哥,別這麼沒大沒小的。”
說起這個厲禹風就來氣,誰知道風言這貨竟然是慕晴的親哥哥!天意弄人!這本來是他哥們,兼對手,本來互看不順眼,結果倒好,直接升級成他老婆娘家人!
“想的美!話說你什麼時候回f國去?不知道這樣打擾人家小兩口過日子很不道德嗎?!”厲禹風說這話的時候是有些咬牙切齒的,這傢伙已經在這裡住了兩個多月了!
以前怎麼沒發現他這麼的不要臉!
“我不急,反正那邊也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做了,正好還可以幫你帶帶孩子。”
鬼才稀罕你帶!
“晴晴呢?怎麼不見她?”厲禹風看了看家裡,沒見到慕晴,怪不得覺的今天少了些什麼,原來是今天已經三個小時沒看到慕晴了。
他想她了。
風言鄙視的看了一眼厲禹風,就沒見過像他這麼粘着老婆的。
“去醫院了。”風言一句話,厲禹風表情變了變,也沒說什麼,有些複雜有些沉重。
她去看牧之逸去了,誰也不會想到,牧之逸這麼一睡,就是整整一年。
一直都沒有醒來過,本來m帝國的人想接牧之逸回去的,可是又想到,只有慕晴是牧之逸的希望,所以,就讓牧之逸就在南城了,最起碼,慕晴可以每天去看他。
醫院裡,慕晴和牧之逸說了一會兒話之後,去了一趟洗手間,她每天都會抽時間來看牧之逸,每天不厭其煩的和他說着話,就是爲了可以讓他醒來,她已經堅持了一年。
不管還需要多久,她都會守着他的。
剛推門進去,慕晴就看到牀上原本應該躺着的人,竟然不見了,慕晴眼睛突然瞪大,心臟猛地漏了一拍,愣幾秒鐘之後,猛地轉身出去,四處尋找着牧之逸。
這期間,她已經淚流滿面,他醒了!他醒了!
原諒她,錯過了他睜眼的第一刻。
可是,慕晴找遍了整個樓層,都沒有找到牧之逸的身影,因爲是在頂樓,所以慕晴直接上了天台。
天台花園,種植着許多綠色植被,被打理的很漂亮,這也是名世醫院的一個特點。
天台很大,慕晴繞着那些植被跑了一圈之後,終於,停下了腳步。
看着她前方那個背對着她的身影。
他就站在天台邊緣,看着下面,那個背影,她多麼熟悉的背影,如今,如此鮮活的在她的面前。
慕晴就那樣靜靜的看着,眼睛有些溼潤,他終於回來了。
似乎是察覺到有人注視着自己,他轉身,就看到了她,可是,他的眸光,卻變得陌生,不再是從前看着她時候的模樣。
慕晴愣住,然後聽到他的聲音。
“你,是誰?”
風,似乎都靜止了,整個時間都靜止了,她和他遙遙相望,明明這麼近,卻又那麼遠,再次相見,他……卻忘記了她。
慕晴看着這樣的牧之逸,他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從眼睛裡就可以看的出來,少了那種壓抑,多了幾分乾淨。
這樣的他……挺好。
慕晴突然對着他微笑,聲音輕柔,“我只是上來吹吹風的,如果打擾了你,我現在就離開。”
她想,如果她離開他的生活,他一定會過的更好的,所以,她選擇讓他幸福,就當他們從不認識吧,這對他來說,是好事。
可是,她剛剛轉身,手腕就被抓住,慕晴回頭,就看到他那雙純淨美麗的眼眸看着她。
“我們見過對不對?”
慕晴愣住,然後搖搖頭,“你可能認錯人了。”
“不,眼睛會認錯人,但是,這裡,很熟悉。”阿獄伸手指着他的心臟,聲音淺淺的,眸光清澈,期待着看着慕晴,像一個小孩子般,讓人不忍心傷害他。
慕晴看着阿獄的臉,他真的不記得一切了,可是,爲什麼偏偏唯獨記得她?
“爲什麼會覺得認識我?”
“因爲……你是我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