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然的一聲男聲傳了過來,慕晴和牧之逸看向廚房門口,慕晴看清楚那個人的時候,猛地瞪大眼睛,暗道,完了,烏龍事件鬧大了。
風言急急忙忙的趕過來,似乎是剛剛起牀,穿着白色的寬鬆t恤,和一條棉質的黑色長褲,應該是睡衣,因爲或許急切而把一隻腳的拖鞋都給跑掉了,光着一隻腳,那張如玉般溫潤柔和的臉上不再淡然微笑,多了幾分慌亂之色。
看起來多了幾分人情味,不像以往那般太過給人一種不可觸碰的遙遠感覺。
風言看着廚房的畫面,慕晴坐在椅子上,而那個那人蹲在她的面前,一隻手還抓着她的一隻腳,一副要‘非禮’的模樣,反正在他眼裡就是那樣的,慕晴臉色驚慌,明顯就是對此受到了驚嚇。
他一大清早剛剛起牀就收到了來自慕晴的短信,說是家裡進了賊,他一想,慕晴就一個人在家,而且還是一個行動不是特別方便的孕婦,怎麼可能能敵得過那小偷兒的力量?
當即嚇得他急忙趕過來,反正他們兩棟房子相隔的距離都不遠,跑着來的話兩分鐘的路程而已。
“放開她!想要什麼我給你!”
風言試圖和麪前這個長相過於美貌的‘小偷兒’談判,畢竟做他們這一行的如果被逼急了,什麼事情都是可以做出來的,萬一再傷着慕晴可就不好了。
牧之逸眉梢漸漸的揚了起來,那雙美麗的眸子裡劃過一縷莫名的興味,這是一個什麼情況?
他擡頭看向慕晴,就見慕晴頗爲尷尬的輕咳一聲,然後擡頭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
尼瑪,她要怎麼解釋?怎麼想怎麼尷尬,把牧之逸當成了進門盜竊的賊,又把風言大清早的給召喚過來,一個來救她,一個又是牧之逸,氣氛實在是詭異啊。
牧之逸見慕晴就是不看他,他當然知道慕晴在想什麼了,這慕晴最會做這種烏龍事件了。
但是……這個跑來的男人究竟是什麼情況?!爲什麼這麼關心慕晴?難不成又是什麼情敵不成?
牧之逸的眼眸漸漸的眯了起來,劃過一縷暗芒,隱約有幾分寒意,況且,這男人還長的不賴,慕晴是最喜歡這種長相俊俏的男人了,而且,看樣子,這男人也住在這附近?
“你是什麼人?”
牧之逸意味不明的問着風言,聲音幽幽,眸光閃爍着詭異的幽暗光芒。
風言微微蹙了蹙眉,看着牧之逸,雖然長的確實是太過美豔了,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正經人,而且,那一身煞氣的,明顯就是什麼窮兇極惡之人,總之,上上下下都寫着不是什麼好人!
“沒看到她是孕婦嗎?有事衝我來!我是她的丈夫!”
風言只能這樣說了,畢竟慕晴是孕婦,如果讓這小偷兒知道這裡只有慕晴一個人住的話,說不準下次還會來光顧,如果告訴他他是慕晴的丈夫,家裡有一個男人,這小偷兒想必不會那麼猖狂的。
出於對慕晴安全的考慮,他必須這麼說,畢竟他不可能時時刻刻的在慕晴身邊,也不能像今天這樣及時趕過來,萬一下次再出什麼事,可就不好了。
可是,風言說出是慕晴丈夫這兩個字之後,整個房子裡的空氣都彷彿直接成爲了零下,慕晴瞪大眼睛,一臉懵逼的看着風言,半天沒有說出來一句話,這是個什麼情況?!
她怎麼感覺她越來越懵逼了呢?!怎麼又莫名其妙的成爲了她的丈夫呢?
慕晴腦袋像是卡殼了似的一卡一卡的轉頭看向牧之逸,就驚悚的發現牧之逸渾身的氣息都已經變得非常的陰森恐怖了。
牧之逸脣角依舊勾勒着清淺的弧度,狹眸裡卻釀造着某些危險的光芒,眼角的那顆淚痣忽閃着耀眼的光,可是組合起來就顯得十分的恐怖了。
慕晴吞了吞口水,貌似……好像……或許……闖禍了……
“丈……夫?”
牧之逸薄脣輕輕動了動,語氣微微一頓,尾音纏繞着這兩個字眼,輕的不能再輕的語氣,卻好似醞釀着某種殺機一般。
風言微微蹙眉,看着牧之逸依舊抓着慕晴的手,不由得更加不悅了,這小偷兒的手往哪兒放呢?!登徒子!
“是!放開我的妻子!不然,警察來了就不好交代了,如果不想要進警察局的話,我勸你現在就此離開,否則後果自負!”
風言好壞參半的說着,一邊勸說着牧之逸離開,一邊又和他說明這次事件的利弊,就不信這種人敢把事情鬧大。
牧之逸眼眸微微眯了起來,一閃而過危險的幽光,可是他依舊是笑着的,只是讓人感覺越來越詭異,越來越陰森了。
慕晴內心大呼不妙,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直接從椅子上蹦噠的站起來,然後直接跑到風言那邊,搓着手,一副求原諒的模樣。
“風言教授,抱歉抱歉,是我搞錯了,是我沒有看清楚的情況下就直接聯繫你了,其實這是一個誤會,阿獄他是我的親人,並不是什麼小偷兒,因爲他外出很久了,所以今天突然回來,所以就搞出了這麼一個大烏龍。”
慕晴一不做二不休的全盤托出,尼瑪,再做縮頭烏龜的話,牧之逸可能就炸了,還是儘早承認錯誤的比較好啊。
這下,風言的眸光也開始變得詭異起來了,氣氛現在可是相當的蜜汁尷尬啊,慕晴恨不得就地挖個坑把自己給埋起來,實在是太丟臉了!
她的一世英名啊,就這麼毀了!!
“不是……賊?”
風言尾音微微纏繞,有些叫人難以捉摸,臉色也漸漸的恢復他原本的那種淡定與淡然。
今天還真的是他第一次如此的失態。
慕晴趕忙一個勁兒的點頭,像是小雞啄米似的,“教授我對不起你!大清早的就給您造成了這樣的麻煩,是我的問題,是我大驚小怪了,求原諒!”
慕晴可憐巴巴的眨着大眼睛看着風言,在自己教授面前丟了如此大的人,真是沒臉做人了!嚶嚶嚶!
風言眉梢微揚,眼波流轉,看向一邊環胸靠在廚房門口的牧之逸,像是一副海報似的,簡直不能更美不能更帥了。
只見牧之逸視線有幾分詭異的看着他,明顯的感覺到了一種……敵意。
風言突然就瞭然了,他並不是什麼不理紅塵的聖人,對這些情情愛愛的感情之事也是有幾分瞭解的,以剛剛牧之逸對他不經意流露出來的敵意,不難猜出來,這個男人,對慕晴有着不一樣的心思。
已經表現的足夠明顯了,雖然,慕晴說他只是一個親人。
“你好,剛剛發生了一些小誤會,如果有什麼失禮了的地方請見諒,我是風言,是慕晴在莫卡斯學校的教授。”
風言率先朝着牧之逸伸出手,表示出足夠的坦然與率性,彷彿剛剛的那種尷尬根本就不存在一般,臉色依舊平淡的沒有任何波瀾,淡然微笑,好似剛剛失態的人並不是他一樣。
牧之逸眼眸微微一轉,眼尾上挑着妖冶的弧度,他同樣在微笑,卻與風言是截然不同的一種氣質,風言一看就給人一種聖人一般的脫俗之感,而牧之逸卻如同一隻花妖一般妖冶,太過的蠱惑人心。
“原來是小晴的教授,既然如此,那我也不便計較什麼了,畢竟教授剛剛也只是不知情的情況下才那般說話。”
牧之逸一點兒都沒有顧及風言的臉面,告訴風言他非常的介意風言剛剛的那句丈夫與妻子的話語。
風言神色不變,脣角的弧度不曾被撼動一分,眸光清冽優雅。
“哦?那請問,先生是慕晴的什麼人?”
慕晴當即就想要回答,可是被牧之逸攔下。怎麼感覺氣氛實在是怪異呢?難道是錯覺?
“我是小晴的監護人,比親人還要重要的人。”牧之逸依舊是這一種說辭,並沒有確切說出究竟是什麼樣的關係,但是也明確的告訴風言,他和慕晴之間的關係,不簡單。
風言聽罷,臉上露出瞭然的神色,“哦?如此說來,先生並不是慕晴的戀人,先生這樣的神態,還真的容易叫人誤會呢。”
牧之逸的眼眸因爲風言這句話微不可察的凌厲起來,可是他脣角的笑意卻不變,反而越來越幽深,吶,這個所謂的教授,原來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人啊,雖然看似平靜,卻一言一行暗藏鋒芒。
慕晴覺得這氣氛實在是太磨人了,連忙走到兩人的中間笑呵呵的說着。
“既然來了,教授你就留下來一起吃早餐吧,等會兒還可以一同去學校,正好做個伴兒。”
“不好意思,恐怕是行不通了,我只做了兩人份的,教授恐怕要去自行解決了。”
牧之逸直接出聲,直接說明了沒有風言的份兒。
風言一點兒都不覺的尷尬,直接走到餐桌旁邊坐下,然後優雅的笑着看向牧之逸。
“無妨,我在這裡等慕晴也是可以的。”
牧之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