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蒼聽到這個話,有些不相信,“可是,你並沒有帶結婚戒指,你的手上也沒有結婚戒指的痕跡,你在說謊。”莫蒼的觀察入微,倒是將這一切看得一清二楚,但是陸婉婷怎麼會沒辦法呢?
她笑着道:“我不是沒有結婚戒指,而是我的結婚戒指,不怎麼方便攜帶,上面的鑽太多,我一向比較低調,不喜歡用那麼閃亮的東西招搖過市,很抱歉,我不能接受你的邀請,但是我說的,都是真話。”
莫蒼眼中閃過一抹疑惑,難道她說得是真的?”那也太不合理了,哪個女人不喜歡在那裡擺弄自己的婚戒作爲一種象徵啊,就是喜歡炫耀唄,偏偏今天還碰到一個不喜歡炫耀的,倒是有點意思。
莫蒼的臉上依舊是冷硬的表情,可是線條卻顯得比剛纔柔和了很多,他微笑着道:“我想你誤會了我的意思,不管你是不是結婚了,我都想請你喝杯咖啡,這是對藝術的一種欣賞,也是對你的美的一種讚歎,並沒有別的意思。”
他覺得如果自己表現得太過殷切,反而會落了下風,倒不如以藝術的名義來說這個邀請。果然,就跟莫蒼所推測的一樣,陸婉婷有些猶豫,她看了看陳仲武,自己的丈夫還在這裡呢,伯文肯定不會讓自己去的。
誰知道陳仲武倒是先開口了,他微微一笑,說道:“那不知道莫先生願不願意多請一個人,我相信,如果你叫上我,陸小姐一定會願意去的,對不對寶貝?”陳仲武攬住她的肩膀。
陸婉婷驚喜地點點頭,這個辦法好,這樣子她就不用自己一個人尷尬了,想到這裡,眼中都好像是在冒星星,看起來可愛極了。她的模樣倒是讓陳仲武覺得有趣,至於這麼害怕其他的雄性生物麼。
不過如果是來跟自己搶大嫂的,那還真不能太過手下留情纔對,不然他老哥的威嚴豈不是都讓自己給敗壞光了?想到這裡,陳仲武挑眉看着對面的人,似乎是在示威,老兄你自己看着辦吧,想要把佳人約走,就得也把我給約走,嘻嘻。
墨蒼也跟着挑了挑眉,那意思似乎是在說你小子沒事就愛壞人好事還是就想過來攪合一竿子湊熱鬧,怎麼哪都有你?陳仲武權當沒看到,笑眯眯地低頭看陸婉婷,陸婉婷那依賴的模樣讓莫蒼很是鬱悶,看來這個時候,只能把兩個人都請了。
搶畫的風波到這裡就結束了,轉變成了搶人,陳仲武萬萬沒想到自己不過就是開個畫展都有人因爲陸婉婷的畫而覬覦她,不知道這是不是變相地給自家的老哥增加了莫名的情敵,幸好他今天沒來!
陳仲武將陸婉婷手邊的咖啡拿走,對着她道:“你就不要喝這個了,不健康,來杯果汁,”他越俎代庖,直接給陸婉婷換了,她也沒說什麼,換就換唄,反正喝什麼不是喝啊。只要有自己的男人在,她就是安全的。
莫蒼其實是有些懷疑這兩個人是不是夫妻的,但是看兩個人的相處模式又有些奇怪,總歸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就只能繼續這麼僵持着,陳仲武和陸婉婷時不時的互動,倒像是莫蒼是個外人。
莫蒼當然不甘心一直讓自己當配角了,就在陳仲武說起一個話題的時候插了一句,見解獨到,十分有特色,讓陳仲武的眼睛瞬間一亮,莫蒼知道這個傢伙已經注意到自己了,兩個人一來二去,倒是說得非常投機。
這一下子陸婉婷反倒是成了那個過客,她成了陪聊的,變成了屏幕牆,就乖乖地一個人坐着,偶爾喝上一小口果汁,就聽兩個男人你來我往地說啊,一下子從之前的爭鋒相對變成了現在的引爲知己。
倒是讓她覺得很有趣,男人們在討論一些女人根本聽不懂的話題的時候,也真的是,挺有趣的呢,她眨眨眼,開始在手機上玩遊戲,沒辦法,生活真的是非常地無聊啊。默默地玩了一會,陳仲武和莫蒼突然意識到,他們把人家給晾在一邊了。
陳仲武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尷尬地道:“婉婷,要不,咱們回去吧?”他看了一眼莫蒼,意思下次再聚麼,莫蒼點點頭,是,始作俑者還是自己呢,居然怠慢了他本來想請的客人。
“今天真的是不好意思,給兩位造成了困擾,我只想再問一句,陸小姐,你真的結婚了嗎?”陸婉婷微笑着看了看陳仲武,說道:“嗯,我真的結婚了,”她說着,就將手機上自己的婚戒拿出來給莫蒼看。
“你看,這個就是我們結婚的戒指,我是真的不方便帶,不是沒有,呵呵,你也知道的,這種訂製的戒指,太耀眼了,工作的時候帶着也很不方便,”她心中有些甜蜜,但是還想要讓自己儘量低調。
莫蒼一看就知道那個是法國訂製的戒指,一輩子只能有一個,而且是男方必須帶着身*份證纔能有的,所以是真的,她倒是沒說謊,莫蒼微笑,對她的印象更好了,一個明明有能力炫富卻不願意炫富的女孩子,很難不讓人喜歡。
“我感覺我今天真是挺虧的。好不容易有一個看上眼的女人,被別人捷足先登,好不容易有一個喜歡的畫,竟然是非賣品,索性,還是收穫了你們兩個朋友,感覺還是有些收穫的,呵呵。”
莫蒼微微一笑,對着兩個人友好地伸出手。陸婉婷和陳仲武都跟莫蒼握手,這才散了,她和陳仲武兩個人相視一笑,陳仲武說道:“倒是個不錯的人,當時真是看走眼了,以爲他對你有不良企圖,還想着怎麼給自己找回場子呢。”
陸婉婷微微一笑,說道:“嗯,我覺得他人挺不錯聽君子的,聽到我是真的結婚了,就果斷放手,這種灑脫,還挺男人的。對不?”她笑眯眯地問道,陳仲武揉揉她的短髮,說道:“你有機會還是趕緊把頭髮給留起來把,我看着覺得好怪。”
她倒是沒有多想,已經看了這麼長時間了怎麼還覺得怪呢?卻不知道陳仲武已經好久沒有看到她了,“知道啦,你都說了好幾次沒有長髮好看了,可是我覺得其實還不錯的呢,你這是什麼審美觀。”
陳仲武正經地道:“你怎麼能漠視我這樣的大師的審美觀?難道你忘記了,我就i是那個最有品味的人啊!”她趕緊裝作嘔吐的樣子嘔吐了一口,“我謝謝你了不要這麼沒有下限的噁心我,行嗎?”
陳仲武忍不住好笑,“行,我知道了,不噁心你就不噁心你唄,回頭我噁心我自己,”她忍不住哈哈大笑,太壞了,真是的,每次好像只要跟他在一起談論畫啊審美啊什麼的,他就變得非常容易相處。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還是怎麼的,雖然比較少見,而開始還是覺得在畫的情況下,陳伯文似乎更容易接近和相處呢。她嘆息一聲,說道:“那我們今天怎麼辦,是回去吃飯呢,還是怎麼弄。
我感覺我因爲看畫好像又耗費了一個下午的時間,這樣是不是太奢侈了太浪費生命了?”她也不知道怎麼了,也許是之前因爲忙碌而留下的後遺症吧還是咋的,只要一閒下來,就覺得自己在浪費時間浪費生命。
陳仲武有些無奈,“你啊,應該留下充足的時間去享受生活,享受生命,不能總是一個勁地去忙啊忙的,你難道不知道人只有進行了充分的休息,才能夠更好地啓程啊,天天跟個陀螺一樣轉個不停,你不累我看着都累。”
她用一種看外星人的眼光看着陳仲武,“貌似每天給陀螺一樣轉個不停的人是你,不是我啊,我跟你比起來可差遠了。”陳仲武心中大叫不好,差點露餡了。“我那是在有了你之後,才知道了生命最偉大的意義。”就是享受生活。
陸婉婷纔不相信呢,她瞥了陳仲武一眼,說道:“你就少油嘴滑舌吧你啊,哈,行了行了,那咱們去吃火鍋好不好,我怎麼突然很饞火鍋的樣子,唉,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是不是累的,似乎很想吃東西。”
陳仲武眨眨眼,心道這麼想吃東西,那不是很正常麼,人都是會餓的。其實還是怪陸婉婷自己沒有表達清楚,她想說的是,她是非常不明白自己爲什麼突然會有那種正常狀態以外的總是覺得肚子餓。
陳仲武帶着陸婉婷去吃了火鍋,兩個人一身火鍋味,這纔將她送到了奶奶那裡,陸婉婷說:“哎呦衣服上一股火鍋味,行了,不說啥了我趕緊去洗洗,”然後就急急忙忙上了樓。
奶奶看到陳仲武以爲是陳伯文,說道:“你小子,帶着婉婷去哪裡野了,纔回來?”陳仲武也有好一陣子沒看到奶奶了,說道:“奶奶,我是仲武。”奶奶驚訝地看了他一眼,隨即上來就拍他。
“臭小子最近做什麼呢這麼忙,都不知道回來看看奶奶?”陳仲武咧嘴嘿嘿笑,說道:“我這也是有情況麼,奶奶,今天我辦了個畫展,賣出了不少畫,我想要出去留學一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