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郡王妃 098 郡王‘怒殺’南疆太子
一語出,滿場驚,所有人都看着這個高傲輕狂,言語無禮的南疆太子。
他若是求娶其他千金小姐也就罷了,未婚女子,也無婚約,爲了兩國往來,嫁到南疆做太子側妃很平常。
可他求娶的是沈璃雪,十五年前就與東方珩有婚約的安郡王妃。
沈明輝面色微微一僵,提醒道:“太子殿下,小女璃雪與安郡王早有婚約……”湛王,安郡王以及諸多同僚都從旁看着,身爲父親,他有權利也最有義務向南疆太子講明真相,守住自己的女兒。
南疆太子挑起兩道粗粗的長眉,平淡無奇的面容在廳內燭光下更顯粗曠:“只是訂婚而已,又沒有成親,本宮遊覽整個青焰,見過無數青焰美女,只對令千金的聰明伶俐,美麗容顏一見鍾情,如果丞相不敢做主,那本宮去見青焰皇上,爲了兩國邦交,相信皇上一定會答應將令千金賜婚給本宮的。”
沈明輝緊緊皺皺眉:“太子殿下,青焰最重禮法,訂了親,就是夫家的人,璃雪是未來安郡王妃,你再求娶她,就是奪妻!”
沈璃雪是未來的皇室媳婦,如果他敢將她許給南疆太子,就是得罪了整個青焰皇室,絕不會有好下場,南疆太子仗着身份咄咄相逼,他便將最狠的話說出來,將問題拋給東方珩,讓皇室之人去阻止,至於勸不勸得下南疆太子,就與他無關了。
南疆太子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憑白無故搶人未婚妻確實不對,爲了彌補他的損失,本宮讓我冰清玉潔的妹妹給他做正妃,他雲英未嫁的未婚妻給我做側妃,這樣誰也不吃虧了吧!”
衆人瞬間譁然,震驚的看着南疆太子,別人送的美女小妾是玩物,玩夠了與人交換不足爲奇,秦若煙可是南疆公主,他一母同胞的親妹妹,他居然要以她來換側妃,這也太驚世駭俗了。
林巖眼眸中利光閃爍:“秦太子,以妹奐妻,有違禮儀,你怎麼能說出這麼無禮的話?況且,你都沒問過安郡王,璃雪,公主的意思,就擅自做決定,未免太不尊重人了。”
南疆太子的目光落在林巖身上,這名男子相貌倒是年輕英俊,身上的衣服雖貴重,卻沒繡任何皇室特有的圖案,一看便知是青焰臣子。
他皺起眉頭,滿眼不屑:“你一名小小的青焰官員,也敢對本宮叫囂?”
“秦太子言語無禮,行爲不端,人人都有指正的權利!”林巖冷冷說着,毫不退怯。
秦若煙隔着面紗看向林巖:“林尚書誤會了,本宮對安郡王愛慕有加,嫁他爲正妃,非常樂意,哥哥對沈小姐喜歡異常,他娶沈小姐,我嫁安郡王,是兩對天造地設的有緣人,並非你口中所說的無理交換!”
林巖再次冷笑:“拆散安郡王和璃雪,成全你和你哥哥,這也叫有緣?”
南疆太子望了林巖一眼,火光中,他那粗曠的臉有些陰沉:“林尚書,本宮要娶的是安郡王的未婚妻,又不是你的未婚妻,你叫囂什麼?”
林巖怒氣難消,璃雪是身份高貴的丞相府嫡女,南疆太子居然將她當成貨物,隨意交換,真是狂妄自大,目中無人。
“本王對太子的妹妹不感興趣!”一道冷漠的聲音在客廳響起,帶着一股冰冷的銳利,南疆太子循聲望來,看到了一名高貴清華的翩翩公子。
那男子面若白玉,俊美無籌,斜飛入鬢的劍眉下,利眸狹長而冰冷,目光流轉間宛若星辰鬥變,英挺的鼻樑下,嘴脣輕抿着凝出一抹蝕骨的冰冷,身穿的白色錦袍,繡有精緻的雲海圖,周邊的暗花是莽紋,南疆太子知道,這是青焰郡王的常服,眼前這名男子,就是沈璃雪的未婚夫安郡王東方珩。
青焰戰神東方珩,南疆太子早已聽過他的大名,眸子裡的狂意掩了下來,換上一副友好的態度:“我妹妹年輕貌美,蠱術高超,又是南疆最受寵的公主,和安郡王你非常般配,你爲何不喜歡她?你的未婚妻雖然也很美麗,很迷人,但她只是小小的大臣之女,我妹妹可是南疆公主,身份,地位比她高出好幾籌,與本宮交換,你只沾光不吃虧。”
衆人看南疆太子的面色再次陰沉下來,青焰有很嚴重的嫡庶,正側之分,姨娘,小妾可以與人交換,但正妻是原配,要尊重,不能亂來。
身爲南疆太子,他肯定是知道這點的,還逼迫安郡王讓出沈璃雪,真是目中無人,觸了青焰大忌,況且,他看上沈璃雪,都沒問過安郡王的意思,就自作主張與人交換,真真是狂妄自大。
再者說,南疆公主一天到晚戴着面紗,無人見過她的真容,她與南疆太子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妹,模樣定有幾分相似,看南疆太子的模樣,她也美麗不到哪裡。
東方珩看着南疆太子的高傲無理,利眸微微眯了起來,嘴角輕揚起一抹幽冷的笑,闊步走到沈璃雪身邊,在衆人疑惑的目光中,輕輕拉起她的手,緊緊握住,側目斜瞟着南疆太子,墨色的眼瞳如一汪深潭,匯聚出點點冷冽的星芒:
“秦太子,璃雪是我要明媒正娶的妻子,不是貨物,在我心裡,再美的女子也比不上她的萬分之一,今生今世,我只愛她一人,太子的妹妹再美再好,本王也沒有興趣……”
東方珩一向冷酷,惜字如金,宣誓般的話語流暢而出,令在場的人都大吃一驚,這哪裡是在拒絕南疆太子,分明是在向沈璃雪表白。
沈璃雪和東方珩相識已久,他冷酷的下命令,無情的殺人,她都覺得正常,可說出這番綿綿的情話,她就覺得太不正常了。
東方珩心思深沉,許多事情他喜歡放在心裡,只愛她一人,只娶她一人這種話從他口中說出,絕不是兒戲,難道是在對她變相表白?
沈璃雪擡頭看向東方珩,正對上他深不見底的墨色眼瞳,瞳孔中清析的映出她的身影,嘴角微微上揚着,勾勒出一抹淺淺的笑,極淡,卻迷惹人心。
看着‘深情對望’的兩人,東方湛沒有說話,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目光看向廳內的燭光,溫潤的眸中蒙了一層冷冽的幽光。
蘇雨婷美麗小臉上的笑容微微僵硬,輕輕沉下眼瞼,掩去美眸中的冷冽寒光。
沈盈雪氣的咬牙切齒,賤人,又使了什麼狐媚方法,居然把安郡王迷成這樣,還當衆與安郡王秀恩愛,真是不知羞恥!
“沈小姐,我是南疆太子,將來的一國之主,若你嫁我,不久之後,就是南疆皇妃,榮華富貴享受不盡,身份,地位更是受人尊敬,比你這小小的安郡王妃可高貴的多了!”
在東方珩這裡找不到突破口,南疆太子改變戰略,從沈璃雪身上下功夫,他要娶的是她,只要她點頭同意,東方珩有一萬個不願意,也阻止不了。
強逼不成改利誘,他可真夠無恥!
沈璃雪冷冷望了南疆太子一眼,語氣淡淡:“多謝太子殿下厚愛,不過,我不喜歡榮華富貴,更不想做什麼南疆貴妃,安郡王妃這個位子很適合我,並且,郡王對我的尊重,愛護,是太子殿下給不了的。”
南疆太子的面色瞬間陰沉下來,粗曠的臉在燭光中有些猙獰:“沈小姐覺得本宮不及安郡王優秀?”他是南疆太子,將來的南疆之主,怎能容忍別人說他不及一名青焰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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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千金暗暗撇嘴,南疆太子身份雖高貴,但他那平淡無奇的尊容,暴燥霸道的古怪脾氣,實在讓人提不起什麼興趣,換作她們,肯定也是會選英俊瀟灑的安郡王。
沈璃雪輕輕笑笑:“太子殿下和郡王各有各的優點,各有各的長處,不過,我是安郡王的未婚妻,只喜歡他一人。”
南疆太子就是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無恥小人,沈璃雪就把話說絕了,讓他徹底死心。
沈璃雪小手一疼,是東方珩握的太緊了,擡頭望去,卻見他英俊的容顏少了冷酷,線條柔和的如同詩畫一般,嘴角微微上揚起一抹悠美的弧度,心情很是愉悅。
東方珩,沈璃雪一致對外,南疆太子連連碰壁,面子有些掛不住了:“在南疆,強者爲尊,本宮喜歡沈小姐,想和安郡王來場比試,若是郡王輸了,就將沈小姐讓於我,如何?”
衆人氣憤的目光再次集中到南疆太子身上,人家不喜歡你,你還死纏爛打,有完沒完?
東方湛嘴角微挑,溫潤的目光看着手中的空酒杯,青焰戰神戰王十多年前大敗南疆,南疆皇帝對他一直有所忌憚,東方珩是年輕一輩的新青焰戰神,南疆太子挑戰他絕不是偶然。
或許南疆太子真的喜歡上了沈璃雪,正好借事與東方珩比試,趁機打壓青焰的氣焰!真是聰明。
“那如果是太子殿下輸了呢?”東方珩冷冷看着南疆太子,南疆太子目中無人,仗着身份把他的心上人當貨物,就算南疆太子不提,他也會提出以武較量。
“那本宮會離的遠遠的,絕不再打擾沈小姐!”南疆太子神情冷傲,彷彿勝券在握。
“沈丞相,相府可有寬闊些,能比試武功的地方?”南疆太子自尋死路,東方珩沒理由不成全他。
“相府後院有片空地,可以動武!”沈明輝說着,引領衆人前往後院空地,轉身的瞬間,望了沈璃雪一眼,這個女兒本事不小,居然能讓南疆太子和安郡王爲她動手比武,和她母親一樣的光彩奪目。
後院距離客廳不遠,轉過幾個彎就到了,衆人站在旁邊,目光落在東方珩和南疆太子身上,平靜的目光暗含期待。
沈璃雪看向東方珩,英俊的側臉線條迷人,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上投下兩道淡淡的陰影,目光銳利如寒刃,讓人不寒而慄。
目光落到兩人交握的手上,沈璃雪無聲嘆氣,一路上,衆人浩浩蕩蕩,東方珩宣示般始終緊緊握着她的小手,她掙都掙不開。
“安郡王請!”
南疆太子傲氣的說着,目光落在沈璃雪身上,透着一抹高深莫測的光芒,這個聰明伶俐卻全身帶刺的美人,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到手,嚐嚐她與其他女子究竟有何不同,居然能讓東方珩如此喜愛。
“小心!”沈璃雪叮囑着,簡簡單單兩個字,勝過千言萬語。
“放心!”東方珩輕輕握握沈璃雪的小手,淡漠的聲音透着安心,讓人煩燥的情緒慢慢平靜。
東方珩走到場地中央,與南疆太子遙遙相對而立,同是一襲白衣,東方珩穿着飄逸出塵,俊美無籌,南疆太子穿在身上,再配着那金色的蔓藤花,在燭火的照耀下,透着說不出的陰森詭異,讓人不寒而慄。
“不知安郡王想比試什麼?”南疆太子迎風而立,語氣高傲。
“隨便!”東方珩冷冷說着,長眉微挑,似是對南疆太子的話有些不耐。
“那咱們就直接比武,贏着得美人,輸者遠離視線!”南疆太子說着,詭異一笑,手中突然現出一柄長劍,凌厲的寒芒如閃電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刺向東方珩。
堂堂南疆太子,居然耍詐,還沒說開始,就已經動手了!衆人震驚着,暗暗爲東方珩擔憂。
東方珩嘴角微微牽起,揚着一抹嘲諷的冷笑,漫不經心的側身,凌厲的劍氣擦着他的衣角掃過,身後的大石瞬間被迸的四分五裂。
煙塵瀰漫間,塊塊碎石撲撲的掉落,砸在身上火辣辣的疼,衆人急忙避到了屋檐下,看着那滿地碎石,暗暗心驚,南疆太子好快的速度,好深的內力,放眼整個青焰,都找不出幾個這麼厲害的人。
“太子殿下,你是在比試,不是在殺人,出這麼重的手,你是想殺了安郡王嗎?”沈璃雪急步走到東方珩身前,冷冷看着南疆太子。
剛纔那招,她看的很清楚,快,狠,準,陰毒,若是東方珩躲閃的慢,不死也會被重傷,比武定輸贏根本就是幌子,他真正的目的是要藉機重傷東方珩。
“本宮只是全力攻擊,並非有心傷人,躲的快自然就沒事了!”南疆太子看着自己心愛的長劍,漫不經心的敷衍着。
看着煙塵中,毫髮無傷,衣袂飄飛,滿目平靜的東方珩,他微微吃驚,隨即詭異的笑了,在南疆,凡是與他交過手的高手,都死在他這招下,東方珩居然能輕鬆避過,武功真是不錯,他遇到了個不弱的勁敵!
南疆太子體內好戰的因子瞬間被激發,眸中充滿了興奮,好久沒與人痛快一戰了,呵呵!
“璃雪,和某些無恥之人,不必多言,你且站在一邊,等我贏了,有話對你說!”東方珩淡淡望了南疆太子一眼,拉着沈璃雪走向安全的人羣。
“東方珩,南疆太子不簡單!”沈璃雪看着東方珩,目光凝重,一字一頓。
“放心,我不會輸的!”東方珩握握沈璃雪的小手,示意她安心,大步走回了剛纔的場地。
劍風呼嘯,樹葉飄零,南疆太子眸中閃爍着嗜血的笑,又是一記殺招攻向東方珩,東方珩不閃不避,手腕猛然揚起,一道銀光沖天而出,緊緊纏到南疆太子的長劍上,凌厲的劍氣瞬間化爲虛無。
森森寒氣無邊飄散,遠處看熱鬧的賓客們都感覺到了,不由得暗暗吃驚,未出招,劍已寒,安郡王好凌厲的氣勢。
南疆太子劍被制住,面色陰沉下來,手腕轉動着,用力向回拔,劍卻紋絲不動,南疆太子心中大駭,東方珩明明靜靜站着,沒有任何動作,爲何他的劍像被那軟劍吸住了,用盡全力也拔不回來?
“安郡王,咱們是在比試,你這樣纏着本宮的劍,是什麼意思?”南疆太子冷冷瞪了東方珩一眼,他拔不回劍,只好出言讓人放手,氣勢弱了三分,心中十分惱火。
東方珩挑挑長眉,猛然鬆了手,軟劍上彈出一道優美的弧度,在南疆太子脖頸上重重劃過,一道長長的血痕自他脖頸漫延到胸口,觸目驚心。
“東方珩,你居然傷人!”衣衫凌亂,血痕驚現,一股熱流自脖頸緩緩滑下,南疆太子摸摸火辣辣的脖頸,鮮紅的血沾滿一手。
“本王只是盡力攻擊,並非有心傷人,躲閃的快自然就沒事了!”東方珩看着自己的軟劍,冷聲敷衍着。
名門千金忍不住笑出了聲,這個藉口是南疆太子說的,如今安郡王反用到了他身上,他肯定要氣死了。
“東方珩!”南疆太子怒喝一聲,凌厲的劍招再次刺向東方珩,他就不信,他堂堂南疆國常勝太子,贏不了青焰安郡王。
風捲殘影,樹葉飄零,寒光閃爍,光影連連。
南疆太子的長劍,東方珩的軟劍皆已出鞘,銳利到刺眼的光芒不停閃爍,耀的人睜不開眼。
衆人只看到場地中,兩條白色身上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的纏鬥在一起,分不清誰是誰,寒光劍氣連連碰撞,震的人心驚,看的人暗暗讚歎
“姐姐,安郡王是青焰戰神,他的武功應該用在戰場上殺敵,而不是用在這裡與人爭風吃醋,你應該大度些,勸他與南疆太子停手,不是自私自立的站在這裡看他與人打鬥!”
沈盈雪不知何時湊到了沈璃雪旁邊,賢良大度的怒斥沈璃雪。
沈璃雪的注意力都在打鬥的東方珩身上,聽沈盈雪這麼一說,眸中染了一層怒氣,冷冷一笑:“打鬥還未分出勝負,如果東方珩主動叫停,就是認輸,你是想讓我去南疆做太子側妃,自己再妹代姐嫁做安郡王妃麼?”
心思被說中,沈盈雪的臉紅一陣白一陣,十分難看,見衆人的目光也有些被兩人的爭論吸引了過來,沈盈雪正欲辯解,沈璃雪已搶先開了口:
“安郡王現在認輸,輸掉的不止是武功,還有聖王府,歐陽皇室,甚至於整個青焰國的臉面,你想取代我嫁給安郡王可以直說,沒必要說這麼冠冕堂皇的理由,讓整個青焰丟臉!”
沈璃雪的話音量適中,能讓附近大部分人聽到,衆人嘲諷不屑的目光紛紛望向沈盈雪,爲了一已私慾,居然想害整個青焰丟臉,真真是愚蠢至極,不可理喻!
沈盈雪低垂了頭,通紅着臉,心中恨死了沈璃雪,這個賤人,又在當衆置她難堪!
“當!”清脆的聲響將衆人的注意力拉回戰場,煙塵瀰漫的場地裡,南疆太子的長劍被打落在地,東方珩手中那抹銀光正快速刺向他的脖頸。
東方珩要贏了!
沈璃雪高度緊揪的心情瞬間輕鬆下來,正欲鬆口氣,卻見南疆太子身側突然出現兩隻粗粗的大蛇,張着血噴大口,吐着紅紅的信子,快速咬向東方珩。
東方珩轉身避過,軟劍在蛇身上劃出一條長長的口子,但它像不知疼痛般,依舊緊追着東方珩咬。
“秦太子,你的劍被打掉,已經輸了,男子漢大丈夫,輸要輸的起,輸了不認賬,讓蛇攻擊安郡王算什麼意思?”林巖站在圈外,怒聲質問。
南疆太子目光緊隨着兇猛的大蛇,陰冷一笑:“本宮的劍只是其中一種武器罷了,它掉落,本宮不算輸,這蛇是本宮養的,算是本宮的另一種武器,能不能贏,就看安郡王的本事了!”
強詞奪理,堂堂南疆太子,爲了贏這場比試,居然無所不用其極!
青焰大臣們憤怒着,對他怒目而視,南疆太子一概視而不見,他是南疆太子,何必在意青焰大臣的態度,今天,他只想要一個結果,贏!
東方珩手中軟劍快疾如風,刷刷揮動幾下,大蛇瞬間被砍成幾斷,但在他砍斷第二條蛇的瞬間,那斷成幾斷的第一條蛇已經復原。
大臣,貴婦,千金暗暗吃飯,這是什麼蛇,這麼兇悍,恢復的這麼快,砍都砍不死!
沈璃雪微眯了眼眸,這種斷後自動恢復的蛇,現代書上有介紹,想要徹底殺死它們的方法是……
眼前一道金光閃過,沈璃雪猛然回神望去,一條小花蛇對着東方珩空出的後心竄了過去,蛇的形態,樣子,吐出的信子無一不顯示,那是條巨毒的毒蛇!
沈璃雪拿出兩枚銀針,對着小花蛇射了過去,小小的蛇頭在即將咬到東方珩時,被狠狠釘在了牆上!
沈璃雪側目望向蛇竄來的方向,一襲白衣的秦若煙側風而立,寬大的衣袖被風吹起,露出一雙黑黑的小手,手中似乎還抓着一條小黑蛇,蛇和手的顏色相近,在白色衣袖下若隱若現。
沈璃雪眸光一寒,窈窕的身形瞬間來到秦若煙面前,三枚寒光閃爍的銀針抵在她脖頸上,怒聲道:“你再敢動一下試試?”
“開個玩笑而已,沈小姐何必生氣!”秦若煙尖尖的聲音中透着點點慵懶,又帶着嬌俏的撒嬌,手中小蛇就欲再扔出去。
沈璃雪手腕一翻,手中銀針快速刺進秦若煙胸口,胸腔中彷彿出現一把利爪,在她五臟六腑中又是抓又是捏,尖銳的疼痛讓她瞬間慘白了臉色,緊捂着胸口蹲下身體,額頭豆大的汗珠瞬間浸溼了白色的面紗,心中暗恨,這個賤人究竟對她做了什麼,她怎麼會這麼難受?
秦若煙敢偷襲東方珩,沈璃雪當然要給她加倍的教訓,嘴角輕揚闃,沈璃雪看向場中,清冷的目光不經意看到東方湛在望着她,沈璃雪裝沒看到,徑直別過了目光。
東方湛溫潤的眸中蒙了一層陰沉,沈璃雪的眼裡,心裡,只看得到東方珩了。
“安郡王,小心!”林巖的驚呼聲突然響起,沈璃雪凝目看去,南疆太子不知何時撿起了地上的長劍,趁着東方珩與蛇交戰,無瑕他顧,劍尖直指他空出的後心。
南疆太子的速度快,東方珩的速度比他更快,反手一劍震開他的長劍攻勢,凌厲的掌風對着大蛇的腦袋揮出,只聽砰的一聲,蛇頭瞬間爆開,粗粗大大的蛇體像無根的大樹一般,徑直倒了下來。
東方珩居然打死了他的蛇,這怎麼可能?
南疆太子震驚着,閃身避開向他壓來的大蛇身軀,身側卻吹過一陣冰冷的勁風,側目,正對上東方珩冰冷的面容,白色的衣袂隨風飛翔,墨色的長髮漫天飛舞,周身縈繞着濃烈的冰寒殺氣,宛若驚天戰神,讓人望而生畏!
“刷!”南疆太子還未回過神,東方珩手中的銀色的光芒已經揮出,在他左肩劃出一道猩紅的直線,鮮血瞬間滲了出來,染紅了大片白色衣衫。
“刷刷刷!”銀色光芒在東方珩操縱下於半空中上下飛舞,無人看清他是怎麼出招的,人們只看到,那銀光每飛舞一下,南疆太子身上就會多出一道傷痕,脖頸,胸口,腹部被劃出一道又一道的血痕,鮮血滲出,觸目驚心。
沈明輝看的暗暗心驚,南疆太子不是和安郡王不相上下嗎?怎麼突然間變的毫無還手之力了?難道說安郡王那劍招快的讓南疆太子來不及反抗了?
東方湛猛然一驚,端着酒杯的手微微顫抖,安郡王的招式,快的不可思議,縱然是他,都看不清東方珩是如何出招的,南疆太子會敗並不奇怪,不過,他這麼凌厲的招式一刻不停,是要殺死南疆太子嗎?
沈璃雪目不轉晴的望着那一襲白色身影,飄逸挺拔的身形,俊美無籌的容顏上帶了一股冰冷與銳利,深不見底的墨色眼瞳中,瀰漫着無盡的殺意。
在衆人矚目中,東方珩停止揮劍,一腳將南疆太子踢出幾米遠,緩緩擡起軟劍,劍尖直指南疆太子的心臟,墨色的眼瞳中,凌厲光芒震懾人心。
冷冷的夜風颳過,衆人身體一顫,心頭緊縮,望着衣衫破碎,滿身滿臉鮮血,狼狽不堪的南疆太子,暗暗搖頭,看來安郡王是不打算放過他了。
沈明輝焦急如焚,如果東方珩殺了南疆太子,青焰,南疆必定會起戰爭,這場戰事是因他的女兒而起,他定會被革職重罰,輕則流放邊關,重則全家抄斬着:“安郡王,別衝動,南疆太子已經輸了,你就放過他吧!”
“南疆太子技不如人,不服輸,不死心,還暗中偷襲,死有餘辜!”沈明輝的急聲提醒響起,東方珩姿態怡然,不急不緩,深不見底的眼瞳中閃出一抹嘲諷,保持着擡劍的姿勢,銳利的目光淡淡掃過朝中各位大臣,身形猛然一動。
沒有揮動手中軟劍,而是踢起了南疆太子掉落在地的長劍,鋒利的長劍帶着凌厲的殺氣飛速射向南疆太子,尖銳的劍刃自他前胸扎入,後胸竄出,卻沒有停頓,而是帶着他高大的身軀徑直向後飛去,狠狠釘在了不遠處的牆壁上,鮮血瞬間染紅了胸前的衣衫。
全身鮮血淋漓,沒有一處不在疼,胸口傳來的尖銳疼痛讓南疆太子迷離的思緒稍稍清醒,慢慢低下頭,望望緊釘身軀的那柄長劍,緩緩擡頭看向東方珩,利眸中怒火翻騰,用盡最後的力氣嘶吼:“東方珩!”
南疆太子的頭無力的垂下,心脈上那柄堅韌的利劍,將他緊緊釘着,就像掛了一塊破布,衆人相互對望一眼,暗暗心驚,劍刺在那裡,哪還有活路,安郡王真的對秦太子下了殺手。
煙塵瀰漫中,東方珩緩緩走出,軟劍已經回鞘,卻不知被他放在了哪裡,經過剛纔那場激烈打鬥,他那一襲白衣居然纖塵不染,面容冷酷着,神情微傲,白衣飄飛,墨絲輕揚,在燭光下宛若驚天戰神。
衆人看着東方珩,震驚的久久沒回過神,他們怎麼都沒想到,東方珩真的殺了南疆太子!
沈明輝瞬間心如死灰,南疆太子因他的女兒,死在了他的家裡,他徹底完了!
“東方珩,你把秦太子殺了?”沈璃雪看一眼牆上的破布太子,快步迎了上去。
東方珩看着沈璃雪,勾脣一笑:“看他的造化了,如果命大,還能救活,如果命不夠硬……”
沈明輝眼睛一亮,整個人瞬間活了過來:“安郡王是說,南疆太子還活着?”
“應該還有一口氣在!”東方珩漫不經心的回答着,他出的每一招,他都很清楚,南疆太子的傷勢,他更加了解,現在的南賤太子即便是救活了,也會落下隱疾!
“來人,快去準備客房,請府醫,請太醫!”沈明輝急急忙忙指揮着下人去救南疆太子,許多大臣也暗暗鬆了口氣,南疆太子能救活就好,兩國不必起戰爭了,安郡王是青焰戰神,做事還是有分寸的……
身旁,衆人忙忙碌碌,來來往往,諸多名門千金愛慕的目光落在東方珩身上,東方珩全部視而不見,深邃的目光緊鎖着沈璃雪,大手試探着握住了她的小手,沈璃雪顫了顫,沒有推開他,東方珩嘴角輕揚起一抹悠美的弧度:“璃雪,我……”
胸口一陣氣血翻騰,喉嚨突然涌上一股腥甜,將他要說的話打斷,如玉的手指快速緊捂住嘴巴,鮮血還是抑制不住的從指縫滲出。
“東方珩,你病發了!”沈璃雪一驚,壓低了聲音,目光焦急如焚。
東方珩點點頭,面色蒼白的毫無血色,剛纔的激烈打鬥,觸到了他受傷的心脈。
“快去竹園,我幫你緩解病情!”沈璃雪挽着東方珩的胳膊,半扶着他快速走向竹園,衆人知道兩人是未婚夫妻,又經歷了剛纔的事情,此時見兩人這般親密,以爲他們是感情深厚,倒也沒懷疑什麼,兩人順利離開後院,前往竹園。
夜千瀧站在人羣中,見沈璃雪和東方珩相偕離開,目光暗了暗,越過重重人羣,緊跟在兩人後面。
東方湛也看到了兩人離開,穩穩的坐在小桌邊,沒有說話,也沒有動,溫潤的目光瞬間變的幽深似潭。
林巖看出了東方珩的不對勁,趁着衆人不注意,悄悄趕去竹園。
南宮嘯沒心情像衆人那般看人救秦太子,見沈璃雪,東方珩不見了,一手端着酒壺,一手拿着酒杯,自斟自飲的慢騰騰走向竹園。
蘇雨婷美眸沉了沉,避過看熱鬧的衆人,悄然潛去竹園。
竹園,燈火通明,南宮嘯坐在院中的小桌旁自斟自飲,林巖坐在他對面,目不轉睛的看着房間。
夜千瀧坐在南宮嘯,林巖中間,也就是正對着房門,清澈的眼眸緊盯着房間,由始至終,他保持着同樣的姿勢不動,南宮嘯看不下去了,倒杯酒遞到他面前:“別傻看了,沈璃雪忙完就會出來的,要不要喝一杯?”
夜千瀧搖搖頭,目光依舊落在窗子上,屋內燃着燭光,將內室的一部分情形映在了窗子上,外面的人能看到沈璃雪在忙碌。
夜千瀧拖着腮,睜着清澈的大眼睛,疑惑的凝望着格子窗,璃雪不讓他們進房間,究竟在忙什麼?
子時,相府完全靜了下來,客人們差不多都走了,沈璃雪擦着汗珠從屋內走了出來:“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
林巖急步走上前,壓低了聲音:“郡王怎麼樣了?”
“已經沒事了,剛纔我施針時發現,他的脈相很弱!”東方珩剛進京時,就是在病發,他那時的脈相雖亂,跳動的強有力,沈璃雪剛纔把脈時卻發現,他的脈相已很虛弱。
林巖搖搖頭,輕嘆道:“安郡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他的病越來越重,每病發一次,脈相就會弱幾分。
“青焰沒有大夫能治他的傷嗎?”沈璃雪緊緊皺起眉頭。
“如果有人能救,早就請人來了,絕不會拖到現在!”林巖無奈的笑笑。
南宮嘯喝着小酒走了過來:“別怪我潑冷水,依我看,東方珩已經病入膏肓,藥石無醫,你們要提早做好心理準備!”
東方珩幾乎每過一段時間都會吐血,就他遇到,就不止一次了,兩次了,心脈重傷成這副樣子,能活到現在已是奇蹟,找人治癒,基本是沒可能了。
“南宮嘯,那名醜八怪的事情,你調查的怎麼樣了?”南宮嘯的話雖務實,但沈璃雪不想聽,不知爲何,想到東方珩就要離開人世,她心裡莫名其妙的升起一陣不捨,她會想盡辦法救他,只要他還有一口氣,她就不會放棄。
“醜八怪?什麼醜八怪?”林巖疑惑不解的望着沈璃雪和南宮嘯。
“別提了!”南宮嘯灌下一杯酒,不滿的報怨:“我的人都快把青焰京城掘地三尺了,還是沒找到那名醜八怪,不知她跑到哪裡去了。”
沈璃雪挑挑眉:“會不會是離開京城了?”南宮嘯是雲南王世子,與皇室皇子們關係也不錯,他要找一個人,絕對輕而易舉,他大費周章還沒找到,只能說明一樣,那人要麼死了,要麼就離開了。
南宮嘯點點頭:“有可能!”那個醜八怪,居然跑了,便宜她了。
“璃雪!”夜千瀧走上前來,輕扯了沈璃雪的衣袖。
沈璃雪一怔:“千瀧,你怎麼也在這裡?”她剛纔只顧着和林巖,南宮嘯談論東方珩的病情,沒注意到夜千瀧也在。
“我來見見你!”夜千瀧低低的說着,抓着沈璃雪衣袖的手,不知不覺間緊了緊。
若有似無的清淡藥香飄散,沈璃雪眼睛一亮:“千瀧,西涼國有沒有治百病的神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