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激起千層浪,頓時間場上就像是炸開鍋了!
“證據?什麼證據啊?”
“是啊,什麼證據?還有那個人,他是誰啊?怎麼會知道這些?!”
“他?好像叫安飛吧,據說也是聖子的弟子。不過在排行上肯定就及不上紫音公子了,不然又何至於一直默默無聞呢?”
“有道理!聖子的弟子揭發聖子沽名釣譽,這樣可有好戲看了!”
“嗯,先看着。”
衆人們議論紛紛,個個心存不解,滿是疑惑!
而聞言,那一直位於人後的白朮站了出來,作爲聖子的護衛,這些年來,聖子的情況他最清楚,他是不允許有任何人來污衊,詆譭聖子的!
“你說什麼!”
“白護法,我說什麼難道你還沒有聽清楚嗎?我說聖子上官星他當面一套背後一套,是個徹頭徹尾的僞君子!他沒有資格當我們的聖子!”
冷笑的駁斥,顯然安飛這一次是有備而來,在他身後,皆是聖教裡支持他的弟子!看來他爲了這一天,已經是蓄謀已久了……!
“安飛,休得胡言亂語!你這樣罔顧師長,以下犯上,就不怕遭天譴嗎!”此時,執禮長老也喝出聲來,他一向公正,是不允許任何人有污毀聖教的行爲的!
“天譴?我怕什麼?哼,我是在伸張正義,是在主持公道!就算是真的有,那也降不到我頭上來!”
安飛話說的囂張,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見此,執禮長老心裡有忖思,不禁的眉緊皺了起,口中遲疑,“好,既然如此,那你且說來聽聽,看看聖子他究竟是如何個沽名釣譽,欺世盜名?”
“安飛,別怪本長老沒提醒你,如果你真有證據,證明你此次所言非虛,那本長老一定會秉公辦理,給天下人一個交代!但是反之如果是你意圖不軌,大行污衊之舉--那本長老也定絕不會輕饒,勢必要將你逐出聖教,從此義絕恩斷,讓你受盡天下人的指責!”
如果證明安飛說的是假話,那麼他此舉已經構成欺師滅祖之罪,當然不能夠再留之在聖教!
從心裡上講,執法長老不希望這是真的,畢竟這麼多年來,他與聖子相處公事,看着他爲聖教付出了這麼多,瞭解他的爲人,不想他最終落得個被驅離的下場,身敗名裂!
“好,一言而定!”
見到執法長老這般說,安飛的臉上滿是笑容,轉過頭去,似是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那坐於貴賓席上的二皇子妃,容灩,接着對上衆人,義正言辭的開口道:“諸位,知道嗎?上官紫音,他其實就是上官星的私生子!”
什麼?心一驚,頓時擡起頭來!
面對這樣的話,衆人其實或早或晚都已經從先前的流言中知道了些,可唯獨紫音,之前一直關着禁閉,對外頭的事是毫不知情!所以眼下,他震撼着,滿滿的說不出話來!
怎麼可能?師父怎麼會是他的父親?他有親生父母,他們--
眼神微顫着,緊觀着場上的情形。而這時,只見執禮長老率先笑了出來!那滿是不屑的神情中充滿諷刺:“呵,這就是你所謂的證據?安飛,你簡直可笑!”
衣袖一甩,毫不留情,望着前方,執禮長老開口,一臉的冷冰無情:“哼,你說紫音是聖子的兒子?安飛,你憑得什麼?難道就是因爲他們都信上官嗎!”
人姓氏有相像,這天下間攏共就這麼些個姓,難道複姓上官的,就都有關係?都是父子?扯淡!
執禮長老搖着頭,臉色臉色不善。而場下,不少有人在笑,同樣是在笑安飛的可笑,笑他欲加之罪的行爲!
“呵,同樣姓上官就是父子?那我還姓安呢,那安飛那小子豈不是還成了我兒子?哈!”
“就是!擺明了污衊!我看啊,是他自己想當聖子,眼紅聖子不傳位給他,這才造謠生事,以達到自己不軌的目的!”
有一部分支持者們場下叫着,以表達自己的不滿!然見此,安飛根本不以爲意,繼續開口的說道,不急不慌:“長老,請你聽我將話說完。”
“你說!”
“不錯,這世間姓氏是多有相似,並不爲奇!可玄就玄在這事偏偏發生在一對師徒身上,並且還牽連的傳位大任,這貌似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吧?”
“再者,撇開這姓氏不談,就說說當年吧?我爲什麼如今會說他上官紫音是上官星的兒子?原因就只在於當初,在上官星即將要接任聖子之位時--爲了名譽地位,他拋棄了他私下結識,並且當時已懷有了他骨肉的女子,讓其一人,流落遠離!”
“上官星爲了能夠得到聖子之位,可謂是拋棄妻子!但是同時,他又心底隱隱的不安,害怕他這般往事,將來會成爲他的致命要害,所以……”
“爲了掩飾自己的罪行,不至於前程盡毀,在繼位聖子一年後,上官星他明察暗訪,終於打探到了當初他拋離女子的下落!而那個時候,那個女子,已經爲他生下了一個兒子,他就是--上、官、紫、音!”
手一指場上,目光變得嗜血而猙獰!一字一句的說道,安飛正色,滿臉的都是殺氣騰騰,勢要揭露出所有的“鄙暗”!
“一派胡言!”面對如此的指責,執禮長老聽不下去,出口怒斥!
而聞言安飛幽幽的笑了,笑的很陰冷:“爲了自己的醜事不讓人知道,上官星當時就起了殺心,殺害了與他曾經有着肌膚之親的女子!本來,他也是想殺他的兒子,可是就在動手之際,他突然改變了想法,沒有下手,而是後找了個戶偏遠且沒有子嗣的人家,將孩子贈送。”
“上官星他卑鄙無恥,其心可誅,爲了能一直霸佔聖子的位置,他名義上是將他的兒子送人,實際上是想混淆世人的眼線,好掩蓋他所有的惡行,將來父傳子位,好名正言順!”
安飛似乎說的頭頭是道,一臉的咄咄逼人!
而見此,執禮長老仍搖着頭道,表示不信:“不可能!紫音來聖教時,已經五歲了,而聖子繼位,不過才二十年!照你的話講,聖子他是在繼任之時才拋棄了懷有他骨肉的女子,那麼照這麼說,聖子的兒子,如今該才年滿二十,不是紫音的二十二!”
執禮長老駁斥這安飛話中的漏洞,予以反擊!
見狀,不怒反笑,安飛好整以暇滿臉陰險,一字一句道:“呵,這正是上官星的高明之處!爲了掩人耳目,故意將當時才三歲的兒子說成五歲,這樣一來,不是所有的問題都解決了嗎?任何人都不會懷疑他,不會覺得這其中有問題!”
眼神狠毒,這一次是非達目的不罷休!望着所有人,尤其是執禮長老,似乎的在幫他們尋找回憶,安飛聲音緩緩的,帶着些一星半點的蠱惑:“你們想想,難道這整件事你們不覺得可疑嗎?當初上官紫音是聖子一人帶回來的,你們清楚他的真正來歷嗎?還不是什麼都聽上官星說?!”
“上官星蓄謀已久,將自己的親生兒送出去換了個身份又帶回來,如今,他就是想欺瞞大家!將天下所有人都玩弄於鼓掌間!”
安飛大聲,給聖子定了罪!
聞言,衆人們人聲鼎沸,一時間譁然大震!
“這事該不會是真的吧……?”
“額,不好說。”
“唉,誰知道呢?先看看情況再行定論!”
人心有時候是最容易動搖的,尤其是在這看似理所當然的面前!
此時,不止是百姓,就連紫音本人,也心中有些疑惑,不由得擡眼向聖子看去,一臉遲疑。
小時候的事,說實話他已經不太記得了,只印象中知道自己的父母,是一對很恩愛很伉儷的夫妻,除以之外,其他模糊。
到底是師父?還是父親?
其實他是不太相信安飛的話的,所以即使眼下擡眼,他也選擇的堅信,支持師父,力挺到底!
果然--
微微的搖頭,似乎着意思,不用多說,便已解釋了一切,他的師父是在告訴他:無虛烏有,不要相信!
是啊,不要相信!師父他怎麼可能是他的父親呢?簡直無稽之談!
心放下,手緊握着。而見着紫音,聖子此時嘆息,不由得斂下眸去,心下哀惜:總想保護紫音,可是如今,還是迫不得的讓他遭受了非議!他不是他兒子,可卻當之親兒子般看待。因爲紫音的父母,是他一生的至交好友,他不能對不起他們的臨終託孤,讓他們的兒子受到傷害!
今日之舉,明顯是衝着他來的,他必須要直面,不能退縮。
“安--”
“片面之詞,何能取信?!”
就在聖子準備開口之際,打斷他的話,一旁的執禮長老繼續說道!
這個時候,還不是他出面的最佳時機,所以執禮長老接過話來,繼續與安飛周旋!
“安飛,什麼父傳子位?造假年紀?這些都是你的一片之詞,沒有證據!所以眼下,你如何能說服大家?讓大家相信!”
凡事都要講究個證據,不然任憑你說個天花亂墜那還得了?
明顯的,執禮長老是多站在聖子這一邊。而心裡知道,但安飛卻並不介意,反而笑的不懷好意,意重深長,“證據?還真當我沒有嗎?實話對你們說吧,若是沒有證據,這一次,我也就不站出來了!”
安飛的話擲地有聲,敲在每個人的耳中!聞言,座上容灩緩緩的笑着,那笑容得意,似乎一切盡在她掌控中!
“淺淺,這事你怎麼看?”一旁,注視着情況,應少離出聲問道。
而不待人兒回話,雲繞慢慢悠悠的聲音響起,邪魅魅惑,充滿玩味:“還能怎麼看,等着好戲唄。”
“死花孔雀,就你嘴賤!”不滿雲繞那事不關已的樣子,玉鹹狠狠的咂了下嘴,擡眼注視!
而與此同時,安飛一揮手,只見場下走上來一箇中年婦女,看上去約莫四十多歲,對着衆人,沉默的欠了下身。
“諸位知道嗎,這個女子她是誰?告訴你,她就是當年被聖子花言巧語哄騙的女子,那個被聖子拋棄,後又遭殺戮,聖子第一傳人--上官紫音……的母親!”
啊--
母親!
沒想到事情竟然演變成此?瞪着眼睛,衆人各個臉色詫異!
而收回手,一臉微笑,看着面前那聖子,以及執禮長老等,安飛扯脣,話說的囂張狂妄:“當初聖子自以爲把事情做的滴水不露,可是沒想到最終天網網疏而不露!話說當年,這位大嬸,也就是上官紫音的親生母親--李氏,她在慘遭聖子毒手後並沒有死,而是這些年來,一路輾轉尋找,想找回自己的兒子!也就是在日前,她偶然遇上了我,讓我知道了這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讓我有機會當面拆穿上官星的虛假面目!”
手一指着,當着所有人的面!狠戾起表情,變了聲音,安飛叫道,指使着前來女子,揭發“事實”!
“李大嬸,說吧,把當初上官星是如何欺騙你,殺害你的醜惡行徑都說出來!讓大家都知道他的真面目,將他的假仁假義都暴露在太陽光下,讓他無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