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昨夜裡的刺殺案。蘭傾傾淡聲道。
刑部尚書有些急切地道:“既然是問昨夜的案子,又如何將顧府也牽扯了出來?”
“錢掌櫃是顧府的掌櫃。”蘭傾傾只是不緊不慢地解釋了這一句。
刑部尚書看了她一眼,品出她這一句話裡還有許多其它的意思,當下心裡微微靜了下來,見她沒有說話的意思,他一時間也問不下去了。
又過了半盞茶的時間,慕青回來了,對她輕輕點了一下頭,她這纔不緊不慢地道:“好了,我們繼續來審問這個案子。”
錢掌櫃在堂下已經跪得兩腳發麻了,只是他此時是帶罪之身,也不敢起身,此時只是靜靜地受着。
蘭傾傾又問道:“這一次的事情,你家主子佈置了多久?”
“約有個把月了。”錢掌櫃答道:“早在一個月前,主子便已經吩咐我們踩點子,佈置所有的機關,往京幾衛大營士兵所吃的東西里面添加一些東西。”
蘭傾傾聽到了這個時間心裡瞭然,這些事情要佈置的如此天衣無縫,的確是需要很長時間的佈置,他們必定已經準備好其它的一應事情,比如說撤退的路線,再比如那天晚上殺人的時間和地點。
她輕輕喘了一口氣,若真是一個月前佈置下來的,那麼就和南詔的事情對得上了,大年三十夜南詔犯大鄴的邊關,正月十五就到這裡來生事,這些佈置可以說是環環相後。
她又問道:“昨夜裡一共有多少人蔘加?”
“一共約有百來個人,都是主子挑來的好手,主子說了,這件事情極大,要麼不做,要麼就往上大里做。”錢掌櫃答道。
蘭傾傾的眸光微斂,當下又問道:“你們在京城裡還有多少人?”
這一句話問出刑部尚書和錢掌櫃都是一愣,刑部尚書問道:“王爺已經命人將徹查京城,那些人又哪裡還能再生得出事情來?昨夜出事之後,只怕都離開京城了。”
“若是他們都離開京城了的話,那麼暗衛就不可能在京城裡尋到錢掌櫃。”蘭傾傾淡漠地道。
刑部尚書微愕,一想也是極有道理的,他此時被蘭傾傾嗆了這一聲,當下不敢再說話。
錢掌櫃的心裡微微一驚,卻道:“只有我和其它的幾個兄弟在京城裡,其它的人都已經離開,去了城郊,想來此時王爺都已經見到他們了。”
蘭傾傾的眼睛微微一眯,又問道:“你們這些人到底都是從哪裡來的?你真的是南詔人嗎?”
“我不是南詔人。”錢掌櫃的眸光微微閃了一下後道:“我原本是江湖中人,之前惹上了極厲害的仇家,是主子救了我,所以我就一直跟隨在他的身邊。”
“那昨夜裡和你一起行動的那些人是南詔人嗎?”蘭傾傾看着錢掌櫃的眼睛道。
錢掌櫃的眼神微微動了一下,當下答道:“他們和我一樣,大多都是被人追殺,然後被他救下的,各處國家的人都有,中間有一部分是南詔人,但是還是以大鄴的江湖中人爲多。”
蘭傾傾微微沉吟一番後道:“那就是這一次的策劃和南詔並沒有干係呢?”